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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上周當鬼使

第五章

我在上周當鬼使 日月昏 3110 2020-03-11 21:33:04

  放眼整個上周,甚至于整個諾蘭森大陸,香榭園也是規(guī)??壳暗膱@子。至于園子背后的老板,倒有傳言是皇帝的親叔叔陳王殿下。只是陳王風評一向極好,也是皇室中少有的清貧王爺,實在很難讓人把他和香榭園背后的老板聯(lián)系起來。香榭園從上午巳時開門營業(yè),除了留園過宿的客人之外,直到未時才關(guān)園門。和其他園子不同的是,香榭園的姑娘聞名整個上周國的原因并非一般的歌舞,而是劍舞。

  香榭園舊年的頭牌姑娘紅沁,就曾在太后的壽辰表演過劍舞《四時劍陣曲》?!端臅r劍陣曲》描繪的乃是太祖皇帝征南疆,殺伐數(shù)年的鐵血戰(zhàn)事,整段劍舞足有一個時辰,需要舞劍的姑娘不間歇的表演。如同劍舞之名那樣,一個時辰之內(nèi),舞劍姑娘的體態(tài)氣勢也有千種變化,忽而如春風般溫婉和睦,忽而如夏日般慷慨灼烈,等到紅沁的劍舞入秋時,殿前的御林軍槍戟緊握。而劍舞的意境走完隆冬之時,整個紫曜殿鴉雀無聲,只留紅沁姑娘在場中雙手執(zhí)劍緩緩收禮。當朝太后肅然起身,舉杯邀向四座:“慶我上周國運鼎盛,武道昌隆!”一時間,御林軍國運鼎盛,武道昌隆的吶喊如山湖,如海嘯!從此之后,《四時劍陣曲》為國宴曲目,當時在宴的還有塞北的桑博,南疆的鐵葉等國使臣,“上周劍舞天下絕”享譽四方。只是在民間,看不到這壯麗奇雄的劍舞了。也因劍舞,紅沁姑娘成為上周國第一任女性祭祀禮官。

  如今在香榭園,劍舞是看不到了,甚至連專門的舞劍都瞧不見。有些事情,和錢權(quán)沒有關(guān)系,民間私下表演劍舞,以謀逆論罪。對此李叢倒是淡然,反正在京都,他和唐醋兩人扛著梯子真的進去國皇家國宴,兩人還混進百官之中,親眼欣賞過國家級的劍舞表演。看完之后,只覺得對后宮的那些妃嬪感到心疼,雖然說對皇帝的女人心疼這種話不敢說出口,但是在上周國的劍舞面前,任何妃嬪的舞蹈都是黯然無光,哪怕表演的禮官早就不是當初的那位紅沁姑娘,只是傳人。而依照上周國的優(yōu)良傳統(tǒng),表演劍舞的禮官也都是入太后宮中服侍的,這樣一來也沒有哪個皇帝敢把劍舞禮官收入寢宮之中。

  不過縱使劍舞禁絕,在香榭園這樣的煙花之地,香艷的歌舞表演還是有的。園子內(nèi)的景致也很有南方的特色,小橋流水在院內(nèi)隨處可見,腰肢纖細的姑娘陪同商客在園中肆意賞玩,就連偶爾穿行的龜公都是精挑細選的,能和京都那些兔兒官相媲美,只不過不做那生意罷了。現(xiàn)如今雖然發(fā)生了崔宅那樣的滅門案,香榭園卻是毫不影響,哪怕崔老板也曾是香榭園的???。香榭園背后之人的能量,可見一斑。

  園內(nèi)一處小徑旁,一個黃衫姑娘熱切的挽著一個男子的胳膊,像只雀兒般嘰嘰喳喳。也不怪人姑娘熱情,園內(nèi)的姑娘若是陪夜會掙得比較多,像她這種的在外面陪陪客人,頂多偶爾被客人揩油,掙些陪同的打賞小錢。如今有個出手闊綽的年輕公子哥,模樣還長得挺俊俏,人又好說話,和和氣氣的。小姑娘甚至還大著膽子在這位主顧的腰上捏了好幾把,筋肉居然有些結(jié)實!姑娘的心情更好了。

  “最近都在傳瀚海城有大案子發(fā)生,崔老爺在自家宅子里被人殺了,我倒聽說他之前是你們這兒的???,怎么?官府一點不來查?我看你們這兒沒啥影響啊?”一番左顧右盼東拉西扯之后,李叢摟過姑娘的腰肢,笑呵呵的問道。

  姑娘花名正好叫雀玲兒,倒是很合她氣質(zhì)。雀玲兒臉上很是得意,左右張望了一下,湊近悄悄說道:“那崔老爺我認得的,他是銀簾兒姑娘的???。姐妹們私下里都叫他老不正經(jīng)的?”似乎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咯咯的掩面輕笑。

  小醋這個時候會怎么做?李叢在心里犯嘀咕。也許拍著姑娘的屁股,“小丫頭口風怎么這么不嚴?”也許該這么抱著詢問她銀簾兒姑娘的消息?偏偏惡鬼風羽這時候還不消停,他快能感受到懷里這句身子的體溫了。僵在姑娘腰肢上的爪子猶豫再三還是不敢朝那臀上拍下去。

  李叢只好松開姑娘正色道,“你可別胡說,早年間我父親跟他們商行有生意往來的,都說崔老爺為人還不錯的。”

  似乎是不滿李叢松開手,雀玲兒又抱上了他的胳膊,嘆息到:“聽姐妹們說,崔老爺是個出手闊綽的主,對姑娘們也和善,雖然家中悍妻如虎,之前他夫人還來我們園子里攆過他。不過我不太清楚的哩,崔老爺也不會找我們這種姑娘。都得是銀簾兒這樣當紅的姑娘才有機會伺候他?!崩顓蚕肫鹬霸诟玫哪切┦w中并沒有崔夫人的,焚幽臺的情報也顯是崔夫人事發(fā)時侯正好在洛川老家省親,卻是正好躲過殺身之禍。估摸著這些天也在趕來瀚海城的路上了。

  能看出來雀玲兒對崔河源的消息也知之甚少,李叢就沒在這個話題上做過多的深入。任由姑娘挽著自己繼續(xù)在園子中瞎溜達。

  “這不是雀兒姑娘嗎?呦,今兒個有主顧了?”迎面走來個一群人,領(lǐng)頭的是個年輕公子哥,身著紫袍金帶,白皙的膚色一眼看就是高門大戶的子弟,和東海的普通青壯一比保養(yǎng)的實在太好。

  雀玲兒跟見了瘟神一般臉色煞白,在狹長的巷道上又無處可躲,下意識鉆到正挽著手臂的男子身后。

  看見雀玲兒躲閃,年輕公子哥的興致更佳,手上紙扇輕搖,跨著大步走向李叢。

  “怎么著?小兄弟這是想英雄救美了?”眼見著李叢不退讓,年輕公子哥有些惱火,伸出手就意圖扒拉李叢的肩膀。

  李叢欠身躲過這一爪子,拱手道:“在下王氏商會王景川,從京都來,敢問閣下是?”

  聽聞對方是京都來的,年輕公子臉色稍微一變,然而爺身后這么多人,還會怕你一個毛頭小子?紫袍公子哥漂亮的甩開紙扇,“久仰王氏商會大名——在下大燕商會李光佑。本公子和這位姑娘有些舊事要談,還煩請王兄回避一二?!?p>  “李公子說笑了,這位姑娘是我的陪侍,若有什么舊情要敘,李公子之后可以自己點雀玲兒姑娘作陪?!币宦犑谴笱嗌虝?,李叢的興致上來了。大燕商會的生意北通桑博,東致南洋,生意興隆通四海,財源廣茂達三江,這對于大燕商會真的不是吹噓,不過既然生意夠大,背后也免不了和京都宮城之內(nèi)有糾葛,算起來也是寶船遺址事件可能參與的商會財閥之一。

  “我管你是什么王氏商會,在東海,也得給我老實點,不然……”李光佑尚未開口,身后的其他公子哥已經(jīng)按捺不住手里的拳頭了。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何況王氏商會也不算什么京都的大商會,退一萬步講,就算真出了事情,誰家背后在京都沒幾個話事人呢?

  “哎,王公子這又是何必,不過是區(qū)區(qū)一個小妓……”李光佑說著提起紙扇,遮住了半張面龐。

  “我倒是哪家的狗在這狂吠,好奇過來看看,哦,居然是李公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p>  巷道拐角處傳來一陣嬉笑,又見一個藍衫公子領(lǐng)著一眾年輕人鉆出來。

  巷道本就不寬,兩伙人一前一后直接把李叢堵在了當中,兩邊公子哥帶的家譜小廝,連同其他的看客直接就把整個小園圍得水泄不通。幾個綠帽小廝費勁的從人群中鉆出來,急匆匆的找背后管事的報告情況——這幾家的人湊到一起,小園的圍墻恐怕又保不住了。

  “趙償,有你屁事啊!”李光佑合上紙扇,惱怒道。

  李叢好奇的打量這個半路殺出的藍衫公子,雖然是穿著是件書生模樣的長袖,不過袖子被裁剪的極短,腰帶也扎的過分緊了些,在他身后峨冠錦袍的一堆公子哥里顯得有些滑稽。

  兩邊的人很快罵了起來。

  兩撥人出現(xiàn)把小巷子圍起來后,李叢的面色倒是沒什么變化,反正兩撥人嘴上再臟也不關(guān)自己的事情,而且兩邊劍拔弩張的態(tài)勢也使得兩撥人站的挺遠,唾沫星子飛不到他的好看小臉上。雀玲兒姑娘可是緊張的手心冒汗,一直在往李叢的身后鉆,偏偏李叢面對這副場景也沒什么保護欲,跟個鐵樹一樣杵在小路中間,兩邊的人互相對罵甚至還得歪個身子出來才能看見對方。

  該罵的臟話也罵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各種“你過來?。 薄澳氵^來!”

  李叢也覺得自己站的位置有些尷尬,跟兩邊歉意一笑,伸手護住背后的雀玲兒姑娘往道旁挪了幾步,本來兩邊人罵的挺累的,也想歇歇嘴,李叢這一讓直接讓兩邊的人打了照面。兩邊的人也顧不上埋怨這個沒眼力見的二貨,俗話說輸人不輸陣,小巷子里立刻又是一陣鑼鼓喧天的叫罵。

  “諸位公子,請靜一靜?!痹卩须s的喧鬧聲中,一個女人的清亮嗓門卻格外清晰的傳入耳中。

日月昏

這幾天忙著搬家是真的累,難得空下來也是心煩意亂實在不想寫東西,但是寫書的業(yè)余愛好還是會堅持一下,不過估計更的進度會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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