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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奇緣

第四章 順應(yīng)臺一遇

這世奇緣 夏美小姐 3005 2020-03-05 09:30:48

  第四章:相知(二)

  這青凈山可謂:春山淡冶而如笑,夏山蒼翠而如滴;秋山明凈而如妝,冬山慘淡而如睡。自是一絕。

  美人美景惹人醉。說起美人,在這下午的騎射比賽之中,美人如云,只是未見那朵妃色芙蓉。

  周諾閉上一雙冰冷眸子,深吸一口清涼,平復(fù)內(nèi)心波瀾。方才那戰(zhàn)雖是勝了,但已打草驚蛇,若是想登上王位,更是要小心謹慎,步步為營。周諾可不愿棋差一步,滿盤皆輸。

  “罷了,罷了,去順應(yīng)臺射上幾箭。”周諾自言自語,跨上馬背,去往順應(yīng)臺。

  順應(yīng)臺內(nèi)。

  諾大順應(yīng)臺只有劉子秋一人。子秋站在周諾射箭時的位置,拿起弓箭,腦海里回想著他射箭的模樣,有模有樣的學(xué)來起來。

  從前子秋未曾接觸過弓箭,這是第一回?!班病钡囊宦?,箭離弦,不過箭未中靶,只是垂直落地孤零零地插在不遠處的草地上。

  子秋見自己箭術(shù),如此差勁,便不愿承諾,厚著臉皮,指著地上的箭,故作可憐道:“這是何人射的箭?這般差勁,真是糟蹋了這箭?!?p>  說罷,走向前去,將箭拔了出來,放回箭壺之中,順帶把弓也掛在弓架上,拍了拍手,理了理裙子,得意一笑,擺出一副無事發(fā)生的模樣。

  “小姐好箭術(shù)?!?p>  誰,誰,誰,誰看見本姑娘射箭了。子秋這下慌了神,懊惱地拍了拍腦袋,轉(zhuǎn)過身去,用雙手捂住臉蛋,吞吞吐吐地說道:“公子,你看錯了,不是我射的箭?!?p>  等會,這位公子聲音,我好像在哪里聽過……

  子秋的思索被周諾一陣爽朗笑聲打斷。

  “劉子秋你一人在這里做什么?!敝苤Z快步走到她面前問道。

  子秋將雙手露出些縫隙,睜開清澈雙眸,想瞧瞧那人在何處。

  兩眼對視,子秋大驚,連連后退幾步,誰曾想腳一滑,正當子秋快要摔倒之時,周諾眼疾手快,迅速抓起子秋右手,用力往上一拽,怎知周諾太過著急,力使了大了些,將子秋拽進了自己的懷里。

  一瞬之間,之秋感覺自己靠在一個又硬又熱的東西上,見自己并未摔倒,心中一喜,緊縮的眉頭也得以舒展。

  周諾見子秋似乎平靜下來,便開口道:“還想在我懷里呆多久?”

  子秋一聽,這才發(fā)覺自己靠著的不是他物,而是周諾的臂膀,下意識用盡全身力氣一推,將周諾推倒在地。

  周諾一驚,萬萬沒想到,自己好心好意地救了她,反而被她恩將仇報。

  子秋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來的力氣,竟能將他推倒,見周諾坐在地上,便慌手慌腳地扶起周諾,心中七上八下,連忙低下頭來,不敢看著周諾。

  周諾起身,理了理胡服,不滿說道:“你這般忐忑,倒像是我要對你做些什么?!?p>  “我,我,四王爺,不好意思?!弊忧餄M懷歉意,可憐兮兮地看著周諾。

  “罷了,此事就當沒發(fā)生過,你也不必如此拘束,方才我見你一人在這射箭,射的如何?”周諾詢問道。

  子秋見周諾問起她的射術(shù),撇了撇嘴,甚是不快,不滿說道:“四王爺方才不是自己瞧見了嗎?何必再問一遍,莫不是誠心挖苦我?”

  周諾無奈一笑,伸手摸了摸子秋的頭,安撫道“你這人,脾氣怎么這般大?”

  子秋甩了甩頭示意周諾不許摸頭。

  周諾見子秋這般排斥,起了壞心,用兩手用力摸起子秋頭來,還沒等子秋反應(yīng)過來,頭上挽著的云髻立馬松散,隨風(fēng)亂舞起來。

  周諾看著眼前的得意作品,捧腹大笑起來。

  子秋伸手摸了摸頭,這才知周諾為何突然大笑,原來是自己的頭發(fā)遭了禍事。

  “不許笑,不許笑。”子秋剛想伸手捂住周諾的嘴,怎知周諾馬上墊起腳來,讓她夠不著。

  子秋惱羞成怒,不愿再理會周諾,拂袖而去。

  周諾見著子秋準備離去,不滿說道:“這就走了?”

  此時子秋滿臉通紅,全身發(fā)麻,只想找一個老鼠洞鉆進去,哪里聽得見周諾同自己說話。

  周諾見子秋越走越快,離自己也越來越遠,便想追去道歉,卻被嚴義叫住,只好呆在原地,無奈收腿。

  “王爺,原來你在這里。”嚴義見自己終于尋到了王爺,輕松一笑。

  “你怎么來了?!敝苤Z努力克制心中不滿,淡淡說道。

  “王爺,我是來尋你的?!眹懒x開心說道。

  周諾冷冷看了嚴義一眼,生氣說道:“我是小孩嗎?”

  嚴義不解,怎么今日王爺脾氣這般大,平時可不是這樣的。急忙解釋道:“保護王爺,乃是臣份內(nèi)之職,不敢懈怠。”

  “罷了,天色不早了,回府。周諾無奈說道。如今人都走了,還能有什么辦法。

  “是。”嚴義見周諾打算回府,興沖沖地應(yīng)了一聲,便立刻跑去牽馬,生怕周諾反悔。

  丞相府邸。

  已是日暮。書言一人獨坐房中苦想。

  子秋見著書言未食晚膳,心生疑惑,相比今日下午定是有場好戲。

  劉應(yīng)差人將書言喚去自己房里。

  “小姐,老爺要您去他房里,說是有事跟您商議。”碧兒小心翼翼說道。

  “不去?!睍噪m面無表情,可眼神寒氣逼人,像是要將眼前碧兒活吞似的。

  面對書言突如其來地大怒,碧兒驚慌失措,跪倒在地,一個勁地說:“小姐奴婢知錯,奴婢知錯?!?p>  “你怎這般聒噪,出去,出去?!睍阅闷鹱郎喜鑹?,用力向碧兒砸去。

  碧兒不躲也不出聲,只是受著。

  “還不滾?”見碧兒不走,書言越發(fā)生氣,起身,踹倒碧兒。

  碧兒倒在地上,粒粒晶瑩珍珠從雙眸流出。

  “呵?!睍岳湫σ宦?。

  “還要鬧?”劉應(yīng)突然走進書言閨房,大聲訓(xùn)斥道。

  “父親您來做甚?”書言平靜坐下,撇過頭,冷冷說道。

  “碧兒你先出去。”

  “是,老爺?!北虄貉杆倥懒似饋恚怎咱勠劦刈吡顺鋈?。

  “你對著侍女這般發(fā)脾氣,是要做甚?”劉應(yīng)指責(zé)著書言失了風(fēng)姿。

  “父親,我現(xiàn)在不想同您說些什么,請您出去。”書言努力克制著心中怒氣,冷冷說道。

  “為了位王爺,你便要和你父親置氣?”劉應(yīng)雖是表面平靜地看著書言,可那眼神卻是虎視眈眈,像張大網(wǎng)一般,要將書言牢牢捕住。

  書言低頭,不愿再看眼前陌生的父親。

  “我勸你斷了二王爺?shù)哪铑^,你與他定是不可能?!?p>  書言見父親這般堅定,眼淚突然不能遏止地往外洶涌。

  “你就這般出息?”劉應(yīng)看著眼前痛心大哭的女兒,甚是失望。

  “你自己好好想想,到底是想要兒女情長,還是榮華富貴?!眲?yīng)撂下這句話后,轉(zhuǎn)身離開。

  書言靠著茶桌,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眼神冰冷地注視著父親離去的背影。

  過了會,漸漸平靜,臉上還殘留著斑斑淚跡,在這燭光之下,金光閃閃。

  書言將周慎贈予她的書信從袖中取了出來,看著眼前的書信,伸手擦去眼角的余淚,努力擠出一個笑容。

  呆滯地看了會,便把信放在燭火之上,耀眼而又明亮的火焰觸碰到這薄薄的書信后,開始無情吞噬起來,霎時,只剩一縷青煙穿過書言雙眸。

  光陰流轉(zhuǎn)忽已晚,顏色凋殘不如昨。

  四年歲月,紙短情長,一夕之間,煙消云散。

  腦海記憶漸漸撥開迷霧。

  四年前,劉書言還是個懵懂無知,少不更事的大小姐,每天以欺負子秋為樂。

  一日偶然機會,書言撿到塊通靈剔透的玉佩,玉佩上刻以周慎二字。

  書言見此玉佩晶瑩剔透,沒有一絲雜質(zhì),應(yīng)是價值連城,便四處打聽周慎這人,想早日還了這玉佩。

  后來,從父親劉應(yīng)口中得知這周慎乃是本國的二王爺,便想馬上把這玉佩還了。若是直接交給父親,那這二王爺定是不會知曉是我撿了這玉佩,更不會報答自己,所以此玉佩不能借他人之手交還,只能自己來。

  書言苦想了幾日,一籌莫展。辦法沒想出倒是把自己給急壞了,夜夜不得好生休息。

  無奈之下喚了劉子秋來,讓她想辦法。

  書言威脅子秋若是想不出辦法,那就別想休息,子秋無可奈何,只得答應(yīng)。

  “我有位友人,她撿到別人的東西,想要還了去,你說用什么辦法才能將這物還了去?”書言仔細向子秋說明情況。

  子秋沉思了會,淡淡說道:“直接還了去,可否?!?p>  “不可。若是這么簡單,我喚你來做甚?”書言斬釘截鐵地否決。

  “這樣的話,那便傳信告之?”子秋試探性地說了說。

  “我看此法可行。”書言拍案叫絕,滿意說道。

  此法深得書言心意,心中積郁自是一掃而空。連忙喚來下人,準備好書言所需之物,不一會兒便準備妥當。

  劉書言在信中只是簡單交代自己是何時何地拾到這玉佩,其他之話并未多說。寫罷,便親自送至王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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