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個不成器的老東西!”李夢恬給罵了回去,掛了電話,關(guān)了機。
她原本是想向辦公室申請查看監(jiān)控,結(jié)果卻得知金山橋拉響一級警報的原因。
見狀,孟小希也立刻將手機關(guān)了機。
“小希,怎么樣,你能不能聯(lián)系上舅舅?”李夢恬問她道。
孟小希搖搖頭,她剛?cè)映龅募堸o,沒飛兩步就燃了起來。
在金山橋內(nèi),所有的術(shù)法都會比實際效果差十倍百倍不止,除非到特定地點開壇做法。
陳正光這人向來不按常理出牌,李夢恬也沒十足的把握認定這事不是他干的,畢竟他已經(jīng)看不慣他的掌門師叔很久了,背后沒少嘀咕對方。
雖然一直以來都相安無事,可是陳正光平時還是保持著憂患意識,常常向李夢恬叮囑道:無論出了什么事,如果舅舅和惠明阿姨不在,一定先躲起來,自保要緊。這門派平日看著風(fēng)平浪靜,但真正有事起來,你和小希兩個小傻子只有當下酒菜的份。
“小希,我們先逃吧,李信現(xiàn)在肯定派人來抓我們了!”李夢恬催促道“用鵲橋!”
聽聲響,屋外已經(jīng)來人了,這里很快會被搜個底朝天。
“把要緊的東西收一下!”孟小希提醒道。
各自快速拿了東西,便很有默契地去了衛(wèi)生間集合。
最后,一人提了一包東西站在了市區(qū)的大街上。
鵲橋術(shù)日行千里,防追蹤的本事一直很優(yōu)秀。
此刻,天色已近傍晚。
兩人找了個酒店先住下。李夢恬臨走前把家里的保險柜掏空了,所以她現(xiàn)在正在酒店的豪華大床上數(shù)鈔票。
“小希,你帶了什么出來?”數(shù)著數(shù)著,李夢恬突然好奇道。
“我啊,沒什么,就帶了兩件換洗衣服之類的?!泵闲∠2辉谝獾匕汛油赃呉煌?,里面的盒子因為碰撞發(fā)出細微聲響。
“哎呀,帶什么衣服,明天帶你去商場買新的。”李夢恬特別大方道,她現(xiàn)在耳朵里只聽得見鈔票的聲音。
“恬恬,別數(shù)了,我們還是想想明天的行程吧!”孟小希上前把她手里的鈔票全塞進了口袋里。
“明天?”李夢恬想了想,道“憑我對李信的了解,他們明天一定能查到這里,所以我們明天第一件事情是換酒店?!?p> 孟小希點點頭,表示贊同。
“小希,我倒不擔心金山橋的人找到我們,因為被他們抓住,頂多被煩死。”李夢恬道“我現(xiàn)在最不想的是你遇見呂淑儀,這女人心機深重,那次你在安康村遇險,她也就出現(xiàn)在了安康村,雖然之前她向舅舅發(fā)了誓說放棄了,但我們覺得,她一直都還惦記著你?!?p> “當年給呂淑儀轉(zhuǎn)氣運是我自愿的,她什么都沒說,你們別一直疑神疑鬼的!”孟小希已經(jīng)就那件事解釋了八百遍,可是他們好像總聽不進去。
“還疑神疑鬼!你看你到現(xiàn)在都還向著她,我看你就是那種被人賣了還幫人數(shù)錢的傻子,真讓人同情不起來!”李夢恬嗤之以鼻。
“行,隨便你們怎么說,我不頂嘴,行了吧!”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五年了,她真沒覺得少了一半氣運對她有什么影響,反而因為少了這一半氣運減少了她與聞人嶼不經(jīng)意的見面機會,這對她來說卻是好事。
她怎么覺得反而是自己利用了呂淑儀。
兩人早早就睡了,第二天天還沒亮就退了房,等到李信等人找來,人早沒了。
“也不知道是誰傳的謠言,竟然說我和你的關(guān)系很好,金山橋的李主任昨天晚上就打電話問我你的行蹤了?!彪娫捓铮L(fēng)武陽的聲音還是那么高冷,跟帶了冰渣子似的。
孟小希在電話那頭嘿嘿笑著,關(guān)系好不好不知道,不過她倒是真厚著臉皮找風(fēng)武陽求助了。
“那你怎么說?”孟小希試探道。
“不認識……嘟嘟嘟……”電話里只剩一串忙音,風(fēng)武陽居然把電話掛了。
孟小希氣得差點把手機給捏碎了。
要不是她換了新卡打過去,大概風(fēng)武陽看見來電顯示就會掐掉。
掌門受傷,陳正光失蹤,老熟人訪客,擅闖者聞人嶼。
現(xiàn)在能明確身份的人只有聞人嶼,而目前最容易找到的也是他。
她昨天強制啟動鵲橋術(shù),根據(jù)鵲橋的連線特性,雖然她沒有直接出現(xiàn)在聞人嶼面前,但她敢肯定聞人嶼就在這附近。
“小希,你過來,這條裙子正適合你穿?!崩顗籼褚呀?jīng)換了套新的黑色運動服,把站店門邊打電話的孟小希推到了試衣間前。
“還是別試了,等師父回來,我擔心你會掉一層皮……”她們已經(jīng)從商場開門逛到了中午。
“放心,我有分寸,這些必要開支,舅舅不會計較的,能用錢把我倆照顧好,他就該覺得萬幸了。”她道“而且,商場人多,正好掩人耳目。”
“這裙子我喜歡!”一只纖細雪白的手從孟小希手里拿走了那條裙子。
這種在服裝店搶衣服的場景她也就在電視里見過,沒想到自己還有機會親遇。
這女孩長得白白凈凈的,雙眸明亮,身材纖瘦,穿衣風(fēng)格倒是和她搶去的裙子十分相配。
她那不禮貌的霸道風(fēng)格,也驗證了那句,人不可貌相。
“服務(wù)員,麻煩再拿一條一樣的!”孟小希沖店員道,同時阻止了李夢恬和對方理論。
白凈女孩繞有興致地上下打量著孟小希,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看什么看,信不信我揍你!”對付這種類型的女孩,李夢恬向來不會憐香惜玉。
原以為對方會被李夢恬的威脅氣到紅著臉跑開,結(jié)果對方就跟沒聽見似的,不知從哪兒拿出一張卡片,遞到孟小希面前。
“你好,我們可以交個朋友嗎?”白凈女孩道。
剛才還搶衣服,現(xiàn)在又要做朋友?她實在不懂這些人的套路。
見對方文靜有禮了許多,孟小希也不好直接拒絕,于是帶著好奇,接過了對方的卡片。
這張卡片不是紙的,也不是塑料的,入手溫潤沁涼,竟是上好白玉所制的極薄玉片。
玉片上一片空白,沒有一個字。
孟小希不解,和李夢恬對視一眼,均不懂這路數(shù)。
“小姐,您要的裙子?!狈?wù)員將一條一模一樣的裙子送到了孟小希手里。
孟小希接過裙子,卻不想去試了。
眼前這女孩令人捉摸不透,她還是少招惹的好,于是將玉片還給她,道“我們不認識,還是算了吧?!?p> 女孩卻拒絕拿回。
就在這時,孟小希突然清清楚楚地聽到一個聲音道“等了三百年,終于能有機會讓人看見我,我怎么可能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