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嵐今天的打扮十分清純,她前兩天和閨蜜一起逛街的時候,專門挑選了兩套質(zhì)感很好但同時也價格不菲的衣服,心狠地預(yù)支了自己下半個月的生活費(fèi)買了下來。
原本以為通過了助理的面試,坐在了最靠近白景淮的工作位置上,就可以近水樓臺先得月輕松拿下這個外界傳言面冷心冷的年少總裁。
然而那天白景禾的出現(xiàn),令她的夢想被打破,雖然干的也是助理的工作,但自從那天起她再也未能進(jìn)過白景淮的辦公室,所有可以接觸白景淮的工作都被陳總秘安排其他人或者親自完成。
也不知道今天這套衣服能不能讓白景淮看到眼前一亮,她對自己的美貌還是比較自信的,米嵐按了專屬樓層的電梯,在大廳其他員工羨慕嫉妒的眼神中上了樓。
為了能被白景淮“無意間”撞見,她每隔幾分鐘就會站起來去茶水間倒杯水或者澆澆窗臺上的花整理整理文件,試圖能夠碰到待會兒上樓從電梯口經(jīng)過的白景淮。
盡管有知曉她心思的同事看出她的那點(diǎn)小動作,露出鄙夷的表情和看好戲的神情,米嵐對此反而在心里嗤笑一聲,等她搭上白景淮的那天,這群看她笑話的人都別想好過。
也算是功夫不負(fù)有心人,白景淮果然從電梯口往辦公室走,被站在桌邊整理文件的米嵐吸引了視線。
白景淮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米嵐面帶羞赧地用手撥弄了一下自己耳邊的碎發(fā),扭著腰肢走了過去,用溫軟的聲音細(xì)聲細(xì)氣地問道。
“老板,有什么事嗎?”
米嵐偷瞄了一眼年輕帥氣的老板,襯衫西裝的扣子被系的一絲不茍,身上似乎是用了不知什么名字名貴的香水,讓她聞著就有些腿軟。
想到自己和白景淮是一個大學(xué)畢業(yè)的,若是他問起學(xué)校的事情,她該如何表現(xiàn)出對他的欣賞和癡迷,才能讓他對自己這個學(xué)妹另眼相看心生漣漪呢。
米嵐因?yàn)樾睦锵肓诵┎磺袑?shí)際地念頭而眼神有些空洞出神,白景淮緊緊鎖住眉頭,問道。
“是誰教你在工作時間不穿正裝的?”
米嵐怔住了,她萬萬沒想到白景淮是這樣開口說話的,沉默了幾分鐘她才小聲說道。
“我看其他的同事都是這樣穿的啊,老板?!?p> 白景淮懶得再看她,沖陳總秘擺了擺手就進(jìn)了自己的辦公室。只留下米嵐被陳總秘好一頓教訓(xùn),連帶著其他助理竊竊私語的嘲笑。
米嵐在沒人注意的時候惡狠狠的咬緊了后槽牙,她突得想起自己為何一直覺得白景淮的那個妹妹白景禾眼熟了。
雖然這讓她想起了曾經(jīng)在孤兒院饑一頓飽一頓的生活,米嵐猶豫了一下,用手機(jī)編輯了一條信息,發(fā)給自己名義上的“表妹”。
“表妹,你還記得我媽把我小時候的東西都放在哪兒了嗎?”
只要找到小時候在孤兒院時候照的照片,就能確定自己的記憶并沒有出錯。沒有理會表妹對她漠不關(guān)心自己養(yǎng)父母的行為的冷嘲熱諷,十分厚臉皮地問到了想要的答案,米嵐?jié)M意地將手機(jī)鎖屏放在桌上。
外界雖然傳言說白景淮的這個妹妹白景禾是小時候身體不好送到國外養(yǎng)身體,但是憑借她自信的記憶力,這個白景禾絕對也是當(dāng)時孤兒院的孩子,她對那張漂亮的臉蛋和充滿嘲諷的表情可是記憶猶新。
等別人都知道白景禾也只是個孤兒院被人領(lǐng)養(yǎng)的孩子,看她還怎么敢在大庭廣眾之下給自己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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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漁沒想到自己在女主那里是這樣的形象,也并不在意他人如何看待自己。對她來說,想要改變原主的命運(yùn),勢必遲早要與相關(guān)的人產(chǎn)生聯(lián)系或者發(fā)生沖突。
她雖無意抱誰大腿,但現(xiàn)在能給女主提供幫助,被女主視為金大腿的男二是自己的愛人,宋子驍他是不可能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任何事情,舒漁對愛人和二人的感情充滿了自信。
舒漁無懼女主會做出什么幺蛾子,卻也不想被動的等待別人先來招惹自己,只有能早點(diǎn)解決自己的身份,回到該回去的地方,才能避免被拿住錯處。
所以現(xiàn)在關(guān)鍵的問題是,直接去找白老爺子和白景淮說自己想起來以前的事情,要求做親子鑒定。不論他們怎么做決定,要么會覺得自家孩子腦袋壞了,要么會傷害到這些年的感情。
既然原身當(dāng)時死后也是被那個世界的宋子驍發(fā)現(xiàn)的身份,那么如何讓愛人陪自己去找信物,自己又該如何做出合理的解釋。
舒漁直覺宋子驍雖會無條件信任自己,但是這個事又該讓愛人如何去給他人解釋。
想到上次見到女主時,那個女人一副沒有腦子的樣子,所有的圖謀都被清楚的表現(xiàn)在一舉一動中,舒漁雖然有些質(zhì)疑原身是怎么被這樣的女人陷害,卻也想到了一個絕佳的妙計。
舒漁給白哥哥打了個電話,點(diǎn)名要米嵐陪自己去逛街,在得到白景淮雖然疑惑,但仍然同意了自家小妹的回答之后,她露出了一個滿肚子壞水兒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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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嵐在舒漁看不到的背后,做出了一個怨毒的表情,本以為白景淮突然叫自己進(jìn)辦公室安排任務(wù)是起憐香惜玉的心思了,沒想到是叫自己來陪這個假小姐來逛街。
昨天她去了養(yǎng)父母生前居住的老房子,找到了在她沒被領(lǐng)養(yǎng)到米家之前,在孤兒院的一箱子?xùn)|西。
零零碎碎的有從別的小孩那里搶過來的玩偶,有一些看起來土氣幼稚的發(fā)卡,還有一些舊衣服,一看就是慈善捐贈別人穿過的。
米嵐嫌惡地翻找一堆破爛,米家父母為人善良淳樸,可惜不能生育才去孤兒院領(lǐng)養(yǎng)了一個孩子,真心實(shí)意的對待這個孩子,連同從孤兒院帶回來的東西都保管十分妥當(dāng)。
終于從一堆破爛中找到了一小本泛黃的相冊,米嵐翻開相冊翻找,果不其然見到了那個長相與白景禾幾乎沒有太大變化的小女孩。
米嵐怨毒地想,如果不是當(dāng)初自己被米家夫婦領(lǐng)養(yǎng)走了,憑自己的長相和手段,是不是現(xiàn)在坐在豪車?yán)锂?dāng)白小姐的人就是自己了。
這張臉這么多年不見,容貌略微有些變化,看起來更加明艷動人,氣質(zhì)也十分出眾。若是自己也能接受白家的領(lǐng)養(yǎng),肯定也會變成這個樣子。
舒漁一路上都在觀察這個女主,看到這個女人明明心里十分不耐煩,卻還要被自己使喚來使喚去,只怕心底窩火恨不能生吃了自己吧。
女主越表現(xiàn)出記恨憤怒又不得不屈服的表情,舒漁就覺得越暢快。她又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是什么圣母,看到這個曾經(jīng)欺負(fù)過原身的蠢女人沉不住氣的表現(xiàn),她就越興奮。
舒漁舔了舔唇瓣,在指使米嵐去重新給自己排隊買奶茶的時候,給白景淮打了個電話,讓哥哥開車來接她回家。
米嵐恨不能打開奶茶被密封住的蓋子,往里面吐口水。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克制住想要暴打一頓白景禾這個裝腔作勢的假小姐一頓的沖動,假笑著把奶茶杯遞了過去。
舒漁撇了她一眼,也沒正眼看她,也沒伸手接過奶茶。
“本小姐腳疼,你去幫我買創(chuàng)可貼?!?p> 米嵐終于忍受不了,她狠狠將奶茶往地上一摔,紙杯子承受不住壓力破碎在商場的大理石地板上,潑灑了一地,動靜太大吸引了周圍人好奇的目光。
舒漁挑了挑眉毛,這才正眼瞧過去。
“你這是什么意思,米助理?”
“阿漁我告訴你,要不是當(dāng)初我被領(lǐng)養(yǎng)離開孤兒院的早,現(xiàn)在指不定你還能不能當(dāng)上你的這個小姐呢!你就是個孤兒,也配在我面前裝腔作勢?”
這個蠢女人終于撕破偽善溫柔的假面,在商場的大廳當(dāng)著眾多來往客流的面,用尖細(xì)的聲音喊叫了出來。
舒漁心里為這個蠢女人愚蠢的行為逗笑了,甚至想為她鼓掌叫好,面上卻做出了委屈無助又彷徨的表情。
“米小姐,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小賤人還在我面前裝,看我不撕爛你的嘴!”米嵐伸出做了美甲尖長的指甲,就快要挨到舒漁的時候,突然從斜后方伸出一直鐵鉗般的手,死死地抓住。
“米小姐,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不是我們公司的員工了,我想我的妹妹是不是白家的小姐,也與你沒有什么關(guān)系,你在大庭廣眾下撒潑還意圖傷害我妹妹,是想去公安局坐一坐嗎?”
白景淮低沉的聲音激得米嵐一個激靈,她趕忙回頭看,入目地卻是白景淮陰沉如水的臉色和目露殺意的眼神,她被緊緊抓住的胳膊瞬間就使不上力氣了。
在她還想要辯解什么的時候,男人身后竄出兩個高大身穿制服的保安,一左一右將她帶走,周圍的人聚在一起小聲議論著。米嵐在議論聲中被強(qiáng)制著帶走,只覺得丟盡了臉面,本來嬌俏秀麗的臉蛋兒此時一片灰暗。
舒漁沖米嵐離開頻頻回頭的方向,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得體微笑,令遠(yuǎn)遠(yuǎn)看見的米嵐心中一口郁氣上涌,幾欲吐血。
輕而易舉的將這個蠢女人從白景淮身邊趕走,遠(yuǎn)離自己的生活,舒漁只覺得渾身舒坦,迫不及待地想要找人分享自己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