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后,會議重新開始了。虞潼跟在千赫煬的身后進了會議室,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位置上的朱英光。他看著虞潼和千赫煬滿面笑容,這樣的笑容,虞潼心里冒起了寒氣。
她只認為,朱英光這樣的笑容是笑里藏刀。
會議室里的董事早已經(jīng)坐下了,虞潼看了一眼,這些人當中,唯獨冷僻然缺席。
“總裁剛才身體不舒服,不知道現(xiàn)在好點了沒有?”
虞潼剛?cè)胱臅r候,朱英光就發(fā)問了。
虞潼聽高邑說,剛才假虞潼為了不能讓自己暴露??桃庋b暈才為千赫煬爭取了兩個小時的時間。
現(xiàn)在,輪到她上場了。
“朱董事說的是骨髓捐獻的事情?”
朱英光點了點頭。
虞潼看著朱英光,微笑著說道:“說到骨髓捐獻的事情。我是自愿的,不過朱董事,這件事情我不得不想到一個人。朱董事,上次陷害東郊酒店的那個男人就是朱董事的助理吧?!?p> 提到這件事情,朱英光竟然微微笑開了唇角。
朱英光說道:“總裁,這絕對是個誤會。當初新聞媒體爆料的沸沸揚揚的時候,我查證過。照片上的那個男人不是我的助理,不過為了避嫌,我也將我那個助理給開除了?!?p> 千赫煬一直坐在一邊,看著虞潼就想反駁朱英光的時候說道:“不管這個是不是誤會??傊敵踹€是多虧了翟總裁宅心仁厚幫助了那對夫婦,也才牽扯出了這件事情的幕后是有人刻意為之?,F(xiàn)在,事情也都過去了。東郊酒店的生意也在蒸蒸日上,還是不追究的好?!?p> 事情已經(jīng)過后,他早就查清了事實。將這件事情攤在面上,得不到好處,這個老狐貍會用盡一切的手段進行抵賴的。
聽到千赫煬這么說,虞潼也就將原本想說的話從喉嚨里面收了回來。
“是啊,翟總說得對?!?p> 虞潼臉上擠出笑容附和。
朱英光,你這個死老頭!虞潼看到朱英光的時候,心里早就將朱英光給罵了幾千遍幾萬遍。當初這朱英光和田傅雨聯(lián)合起來讓虞潼做背叛千赫煬的事情,結(jié)果計劃失敗之后,朱英光根本就不管虞潼。
在虞潼隱忍著一臉怒氣的時候。
千赫煬眼角的余光在看了虞潼一眼瞥向了朱英光。
“朱董事,今天在會議室上就是想問我當初骨髓捐獻的事情嗎?”
“那倒不是。只是想到這件事情,覺得總裁人品可嘉。所以才忍不住問起這個總裁這個問題?!?p> “那既然不是專門問這個問題。今天的會議我們已經(jīng)耽誤很長一段時間,現(xiàn)在進入正題吧?!?p> 千赫煬冷漠的聲音響在安靜的會議室里。
各位董事均一一點了頭,才拿起了手上的文件夾。
此刻的朱英光,垂下的眸子閃過一絲狡猾的笑意。
看樣子,是真的假翟韻回來了。
“那我們說說地段招標的事情?!?p> 會議上,虞潼根本聽不懂他們關(guān)于商業(yè)的知識內(nèi)容。別人問她意見的時候,通常都被千赫煬牽引過去。虞潼坐在椅子上,都覺得自己跟煎熬在油鍋里一樣。
等到會議結(jié)束的時候,虞潼終于松了口氣。就在虞潼準備起身的時候,朱英光忽然扭頭對董事陳安倫說話:“老陳啊,不如趁著這個機會。我們將這件事情公布了吧?”
陳安倫面露出微微尷尬的神色,說道:“還是由你來公布吧?!?p> 虞潼好奇的看著。這兩個人?
隨后,虞潼只聽朱英光說道:“是這樣的。我女兒碧莎呢和陳董事的兒子陳然杰打算結(jié)婚了,這不,今天晚上想請各位吃頓飯。不知道大家方便或者不方便?”
千赫煬上揚起了唇角,帶著一絲微冷。
“這是一件好事情,當然要去。”
虞潼坐在位置上,下意識的就覺得這件事情不單純。朱碧莎明明喜歡的人是田傅雨,明明也是要和田傅雨結(jié)婚的。為什么,這個時候,竟然宣布朱碧莎要和陳然杰結(jié)婚的事情?
但是下一刻,只聽見屈國安說道:“既然是好事,那么大家伙都去。”
隨后,虞潼聽見安一個董事輪番發(fā)言。他們一個個說著好聽的話,都答應(yīng)了。最后,朱英光看向了虞潼。
“那總裁呢?”
虞潼看著朱英光牽強的笑了起來。她此刻的心情是一千個不愿意去啊。可是她明面上是總裁,也不能失了這個風(fēng)度。虞潼偷偷看了一眼千赫煬,發(fā)現(xiàn)千赫煬正在看她。
那眼神,好像是讓她答應(yīng)的意思!
“既然大家都去,我肯定也是要去的?!?p> 聽到虞潼也同意,朱英光樂呵的說道:“那就這樣決定了,大家晚上見啊?!?p> 不知道為什么,虞潼只覺得心底很不安。虞潼靜靜的坐著,看著那些董事紛紛走出了會議室。
等著會議室里面只剩下虞潼和千赫煬之后。
虞潼焦急的問道:“你干嘛答應(yīng)他?。俊?p> 千赫煬交叉著雙手,面不改色的看著虞潼。
“那你覺得我是該拒絕?”
虞潼想想,在那場合之下拒絕也是不妥的。無奈得說道:“我告訴你,朱英光肯定沒安好心。朱碧莎的未婚夫是田傅雨,這會怎么可能會和陳董事的兒子結(jié)婚呢。”
“你很聰明嘛?!?p> 虞潼看著千赫煬漆黑的眸光盯著她,微微一愣住。
“你什么意思?”
“朱英光已經(jīng)沒時間了,他要冒險做一件事情。”
雖然虞潼不太明白。可是直覺告訴她這件事情肯定和千赫煬死去的老爸和翟韻有關(guān)。
畢竟,翟韻的死跟朱英光有關(guān)。他父親的死跟冷僻然有關(guān)。
虞潼忍不住問:“你能不能告訴我?”
千赫煬站起來身,筆挺的身影走到了窗邊。那無度的眸子盯著遠處,泛起幽深的寒光。
“冷僻然和朱英光是一伙的。他們計劃著害死了我父親,想要得到樂盛集團。可是他們沒想到,父親在出事之前早就將遺囑立好,他名下的股份將由我悉數(shù)繼承。所以,朱英光才將毒手伸向了韻韻。韻韻死了,名下的股份才會被義賣。這樣,他就還有機會得到樂盛集團?!?p> 虞潼看著千赫煬的背影,莫名的感覺到了一絲心酸。想他一直以來都背負著這樣的仇恨,不禁說道:“我看到了新聞,冷僻然被抓了。”
“他不是主謀,朱英光才是主謀?!?p> 這么長時間以來的調(diào)查,千赫煬已經(jīng)將整件事情調(diào)查的一清二楚。朱英光,是背后所有事情的計劃者。最最該死的人,是他!
“是沒有足夠的證據(jù)證明他是主謀嗎?”
“快了。馬上,我就會讓他付出代價。”
話落,千赫煬瞇起了泛著清冽的眸子。
“那今天晚上我需要做什么嗎?”
千赫煬轉(zhuǎn)過身,冷靜的說道:只要晚上跟你平時一樣就好了。其余的,我會安排?!?p> “嗯?!?p> 虞潼點了點頭,心情不禁感到了一絲微微的沉重。
此刻,在另外一邊。一個身形清瘦的男人正站在玻璃窗戶面前,他看著遠處的夕陽。唇角扯起了微涼的笑意,在這個男人的手中,握著一條手鏈。由清一色星星樣式串起來的手鏈上面,染著星星點點的血漬,就像是斑駁的花紋一樣。
田傅雨將手鏈湊到自己的鼻子面前,仿佛可以聞到翟韻存在的味道。開心,笑了起來。
“韻韻,你放心。你馬上就不寂寞了?!?p> 田傅雨的話語中格外的親昵,看著手鏈就像是在看一個親密的戀人,眼中充滿了寵溺的光。
忽然房間的門被推開了,田傅雨便將手鏈收進了懷中。只見朱碧莎走了進來,她溫柔的笑著,走到了田傅雨的身邊。
“雨。”
她喜歡這么親昵的叫著田傅雨的單字。
看著田傅雨轉(zhuǎn)過身,朱碧莎便上去擁抱住了田傅雨??吭谔锔涤甑膽牙铮毂躺f道:“爸爸說,你的辦法真好用。他這么做,那個女人果然回來了?!?p> “既然回來了。告訴爸,今天晚上就可以將一切的事情解決了?”
朱碧莎微微一訝,問道:“你那邊的事情都打點好了?”
田傅雨挑起朱碧莎的下巴,輕聲說道:“他們得到他們想要的,我得到我想要的?!?p> “雨,你真厲害?!?p> 朱碧莎的桃花眼深情的對視著田傅雨,直接貼了唇上去。
“雨。等到這件事情結(jié)束我們就去法國,一輩子都生活在那里好不好?”
田傅雨貼在朱碧莎的耳邊輕聲道:“只要你喜歡就好?!?p> 其實在朱碧莎的意識中,她一直有個疑惑。
“雨,你為什么不喜歡親我的唇?”
每次她主動的時候。田傅雨總是下意識的避開,就算是親吻她。次數(shù)也很少,這讓朱碧莎覺得,他好像不喜歡親自己的唇。
“碧莎,你想得到什么樣子的答案?!?p> 下一刻,。這樣的畫面,漾起在那虛浮的眸光深處。他勾唇笑了起來,視線暈染著,他好像看到了別的女人。
只不過他總覺得少了一絲味道,一直在拼命尋找。
“碧莎,你真是個妖精?!?p> 房間里,一聲聲喘息聲作響,伴隨著旖旎的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