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亭醒的時候房間里很是昏暗,讓他分不出時間,她靠坐在床頭,見他醒了,柔聲說,“醒了?”
他皺了皺眉頭,頭有些疼,大概是昨天洗冷水澡洗多了,有些發(fā)燒。但是還是坐起身把她抱在懷里,聲音有些澀,“什么時候了?”
“快一點了,”她放下手機,側(cè)過臉看著他,說,“有沒有哪兒不舒服?嗯?”
他輕輕搖了搖頭,怕她擔(dān)心并沒有說自己頭疼,說,“沒有,暖暖,你什么時候醒的?”
“比你早,”蘇傾槿拿過景亭的手機遞給他,“古源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我都沒接,你回一個吧?!?p> 景亭拿著手機放在床頭,不打算給古源打電話,只輕輕的抱著她,把下巴輕輕的放在她的肩上,拉著她的手看了看,“以后少摳門,摳壞了我心疼…”
“是心疼門還是心疼我?”蘇傾槿笑著看了他一眼,靠在他的胸膛,把腰上的負(fù)擔(dān)卸了下來,“一會兒還得讓陳宇和酒店談?wù)勝r償?shù)氖隆!?p> “當(dāng)然是心疼你了,”景亭笑著親了一下她的臉,“一會兒我掏錢賠償,嗯??!?p> 她也笑了,握著他的手晃了晃,緩緩說,“其實我總覺得,這件事有人在背后操縱,不是向挽清一個人能做出來的。”說著還把手機遞給他,讓他看新聞。
景亭心里一揪,她的感覺太過敏銳,敏銳到讓他有些害怕,他看了一眼新聞,微微瞇了瞇眼,低下頭看著她,說,“這件事,你別管了,我會處理好的?!?p> “你怎么處理?“蘇傾槿把手機放在一邊看著他,如果他是景家二少,那么處理這個人還是綽綽有余,可是他如果不是,那么僅憑錢是蓋不住這件事的。
景亭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暖暖,你別忘了,我以前可就是個不良少年,處理人的辦法可多得很?!?p> 她聽到他的話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眼底帶著幾分算計,握著他的手,說,“我打算公開身份了,有蘇家的背景在,不會再有人動你了,阿亭,這樣的事情,我不想再讓你經(jīng)歷第二遍。我也不想再經(jīng)歷第二遍了?!?p> 景亭愣了一下,看著她的眼睛,半天說不出來話,他的心里是有些震驚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她當(dāng)時進娛樂圈就是隱瞞自己的身份,說明她并不想那些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可是如今她為了他,居然要公開自己的身份,讓他有些內(nèi)疚...
“現(xiàn)在網(wǎng)上輿論已經(jīng)被向挽淸那邊引導(dǎo)了,我已經(jīng)讓林禾澄清了,還有把錄音放出去了,她既然想著利用你,我就讓她身敗名裂?!碧K傾槿笑著摸了摸他的臉,“你知道我脾氣其實也算不上多好。只是那些人沒有碰到我的底線罷了,可是向挽清確確實實是碰到了我的底線。別人只要不動你,我都可以好好談,但是一旦是想動你,我就不會讓那些人好過?!?p> “你在T國受的傷還沒好全,我都是細心再細心的照顧著你的傷,她居然敢給你下藥,我無法忍受,阿亭,”她的眼眶微微紅了,“我心疼你…”
景亭笑了,輕輕摸了摸她的臉,哄著她,“沒事,我身體好,你別管這件事,我來處理,行嗎?”
她看了他一會兒,然后點了點頭。他不想讓她管她便也懶得管了,估摸著向挽清也不好過。昨天他回來的時候身上帶著淡淡的血腥味,她聞得出來,但是并沒有問他,因為她心里大概知道他去干什么了,他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在保護她,她便也不愿意再深究了,“好,交給你處理?!?p> “你最好也別見向挽清了,我怕她…”
“好,不見,”蘇傾槿順著他的心意,拉著他的手晃了晃,說,“我也懶得見她,我現(xiàn)在愁的是,那邊的房子不能住了,地方已經(jīng)泄露了,已經(jīng)有狗仔過去了,我在A市市區(qū)只有一個房子,我總不能睡大街上吧,酒店也不能一直住…”
“沒事兒,”景亭笑著摸了摸她的手,說,“住我那兒?!?p> “嗯哼?”蘇傾槿挑了挑眉看了他一眼,“景少爺看起來名下房產(chǎn)不少???不好的地方我可不住,不寬敞我也不住,好歹得跟我公寓差不多吧?”
“房子不多,就一兩套,車多,到時候都是你的,”景亭輕輕親了一下她的臉,“我跟你說過的,我在A市還有一套公寓,你送給我的吉他,就在那兒放著,跟我住那兒吧,嗯?”
“在哪兒?太遠了我不去,環(huán)境…”
“津域,”景亭笑著打斷她的話,“你會喜歡的,我昨天剛讓人過去收拾了,都打掃過了?!?p> 她微微挑了挑眉,她確實很喜歡津域,可是那年開盤的時候她把所有的錢都投到了恒星,沒有多余的錢再買房子了,沒想到如今靠著他倒也能住上津域。反正他也住自己公寓住那么長時間了,住他公寓也不錯,于是便點點頭答應(yīng)了,但是又問,“有幾個臥室?”
景亭愣了一下,“你問這干什么?”
“我公寓次臥被我打成衣帽間,只有一個臥室,所以你天天厚著一張臉皮住主臥…”
“一個臥室,一個臥室!”景亭趕緊打斷她的話,“那邊也只有一個臥室!!”
蘇傾槿笑了一下,“呵呵,你覺得我信嗎?津域只有一個臥室??那他還賣什么?要我我就不買?!?p> “信!”景亭翻身壓住她,“你必須信!”
“不信,”她伸手摟著他的脖子,又輕輕戳了幾下他的臉,笑著說,“自己睡行不行?你住主臥我住次臥?都多大人了?”
“不行,”景亭委委屈屈的抱著她,又翻了個身,讓她趴在自己身上,伸手護住她的腰,“我沒你睡不著?!?p> 她切了一聲,也不掙扎,趴在他懷里,很是不滿的說,“都夏天了,和你睡一塊太熱了?!?p> “不熱不熱!有空調(diào)!可帶勁了!”
蘇傾槿笑了,看著他和他談著交易,“我可以和你一起睡,但是你也得答應(yīng)我一件事?!?p> “什么事兒?”景亭微微挑了挑眉。
“我要穿短裙,”蘇傾槿笑著親了親他的臉,繼續(xù)說,“還要穿吊帶裙…”
“不行!”景亭急了,眉頭皺的緊緊地,眼里都是極大的不滿,“只能穿給我看?。 ?p> “那你就自己睡,”蘇傾槿撐著他的胸膛打算起身卻又被他壓在身下,皺緊了眉頭看著他,說,“要么自己睡,要么讓我穿,夏天到了,又到了穿小裙子的季節(jié),不管,我要漂亮?!?p> 景亭很是不愿意的選了和她一起睡,很是不滿的跟著她去洗漱,洗漱的時候還說了好半天不穿行不行,結(jié)果又被她兇了,瞬間更委屈了??粗谋秤鞍蛋迪铝藳Q心,等以后開了葷,怎么樣也得讓她一周下不了床,好宣泄一下自己心里的不滿。
畢竟除了這個,他再也想不到任何一個收拾她的方法了。無論對她做什么,他都會心疼。越想越憋屈,好歹自己以前也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現(xiàn)在居然到了畏手畏腳的地步,偏偏自己還挺無力的。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棉花不僅不哭,還問,舒服嗎?
毫無成就感。
……
陳宇和章鴻一起坐在酒店大廳里很是憂愁,忽然陳宇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說,“我上去一趟,我們小姐給我發(fā)消息了。”
“我和你一起上去。”章鴻本來正在百無聊賴的打瞌睡,聽到這個消息有了幾分精神,跟著陳宇一起上了電梯。
蘇傾槿打開房門的時候,陳宇特別仔細的看過房間里的東西,地上沒有特殊的東西,床也不亂,沒有什么特別的味道,蘇傾槿身上的衣服也算是整齊,看起來,應(yīng)該沒有發(fā)生什么,看來酒店前臺說的話是真的。他不由自主的都對景亭有些敬佩,這居然都能忍下去。
蘇傾槿讓陳宇上來就是一種證明方式,說兩個人什么都沒干陳宇估計是不相信的,但是讓他親眼見到,蘇家那邊也會對景亭刮目相看。
章鴻看著房間里算得上整齊的樣子,暗自贊嘆景亭應(yīng)該去當(dāng)忍者,軟香溫玉在懷居然只蓋著被子純聊天,也是個神人。但是緊接著又忍不住笑的有幾分奇怪,摸了摸下巴,打算一會兒調(diào)侃他幾句。
景亭出來的時候看見了陳宇和章鴻,有一瞬間的呆愣,下意識看了一眼蘇傾槿。
蘇傾槿笑了,走到他面前給他整了整衣服,又把他的戒指和手鏈細心的戴在他手上,說,“我讓他們上來的。”
他嗯了一聲,低下頭看著她給自己整衣服,笑了,拉著她的手蹭了一下自己的臉,然后拉著她出了房間。
章鴻跟在景亭身后,趁蘇傾槿忙著和陳宇說話,小聲跟景亭說,“真什么都沒做?你不是不行吧?”
景亭沒說話,只是捶了章鴻一下,章鴻頓時皺起了眉頭,捂著肚子蹲下了身,心想這人下手還真狠,看來下次還是要婉轉(zhuǎn)一點。
蘇傾槿跟陳宇說完話看見章鴻蹲在地上很是詫異,“章鴻,你怎么了?”
“別理他,”景亭看了一眼章鴻,眼里帶著幾分涼意,然后拉著蘇傾槿走了。
蘇傾槿也不說什么了,只跟著景亭走了,反正章鴻也死不了。
守在門口的保鏢見到蘇傾槿下來了齊刷刷的喊了一聲,“小姐?!?p> 那些守在醫(yī)院門口的媒體頓時發(fā)出了一陣聲音。
“我去,這些人管蘇傾槿叫小姐?”
“蘇傾槿到底有什么身份?”
“看起來應(yīng)該有權(quán)有勢的吧?”
“...”
“...”
蘇傾槿嗯了一聲,看了一眼稀稀拉拉守在酒店門口的媒體,冷聲說,“我會開新聞發(fā)布會來澄清這件事情,也會告訴你們我到底是誰,網(wǎng)上那些不實言論我希望能盡快消失,否則我將追究法律責(zé)任。”
景亭笑了一下,冷眼掃了一下周圍的媒體,看著領(lǐng)班把車開了過來,拉著蘇傾槿讓她坐進車?yán)?,給她系好安全帶關(guān)上了門,帶著她走了。
陳宇帶來的人很是詫異,“不是來接小姐回…”
陳宇擺了擺手,“跟上?!?p> 那些人也不再說什么,只是跟著景亭的車走了。
章鴻揉著自己的肚子,看著他們離開,笑了,指著那些媒體跟領(lǐng)班說,“找人給這些媒體都上上話,畢竟這是二少的事兒,別讓那些人亂說話。辦不好,二少找你。”
“為什么是我??”領(lǐng)班皺緊了眉頭,眼里帶著不滿,掙扎著,“不得你干?我都能干得了什么??。抗??”
“誰讓你是領(lǐng)班?”章鴻挑著眉看著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能力越大責(zé)任越大,不和你說了,我回家睡覺去了?!?p> ……
蘇傾槿下車的時候,眼里亮了一下,果然一套房子能炒到幾十萬一平是有道理的。好貨不便宜。
景亭笑著摟住她的腰,說,“安保級別很高,不是什么人都能進來的,尤其是媒體,更進不來,放心住。嗯?”
她笑了,側(cè)過臉看著他,“景少爺有錢,跟著景少爺我也享享福?!?p> “嘖,”景亭低頭握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緊扣,“你以后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我養(yǎng)你?!?p> 蘇傾槿靠在他懷里想了想,側(cè)過臉說,“我花你的錢不是就成吃軟飯的了??”
“吃什么軟飯?”景亭皺了皺眉頭,覺得她說的不對,糾正道,“天經(jīng)地義的好嗎?老公掙錢給老婆花,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嘛?來,親一下哥哥,哥哥就把這套房子送給你?!?p> 她白了他一眼,看了一眼陳宇,臉有些紅,“別胡說…這么多人呢…”
陳宇對于景亭這種旁若無人的狀態(tài)有幾分無奈,揮了揮手讓那些人先離開,才說,“小姐,可以再買一套,喜歡津域就買一套津域的房子,和景先生住一起,始終…”
景亭眼里帶著幾分冷意,看著陳宇,話也是毫無感情的,“怎么?同居犯法?”
陳宇愣了一下,景亭的神色讓他有些心怵,不由想起那次在T國他的樣子,微微垂下了眼,“景先生,您別忘了,雖然我們小姐答應(yīng)了你的求婚,可是如今雙方家長都還沒見面,這樣到底是不妥。”
景亭不知道怎么著就想抬腳踹陳宇一腳,這么想也就這么做了,蘇傾槿見他抬起了腿趕緊拉住他,趕緊說,“阿亭阿亭,別別別,別鬧別鬧,那是陳宇!景亭?。 ?p> 景亭看了她一眼,聽她的話收回了腿,哼了一聲,“再多話我就真的踹你了?!?p> “亂說什么呢?!”蘇傾槿趕緊拉住他不讓他亂說話,“踹什么踹?就你長腿了?這兒這么多人都是陳宇的人,不怕陳宇讓這些人給你按住群毆一頓?”
“不是,他一直在那兒廢話連篇,那意思很明顯就是威脅我啊,什么沒結(jié)婚前不能同居,怎么了,同居又不犯法,我又不會做出格的事情,真的是咸吃蘿卜淡操心,你都沒說不和我一起住,他在哪兒一直叭叭叭叭的,就特別煩人,我又不是和他住,他說什么不行,更何況那要是你爸知道了,我也不怕。都住海邊啊,一個個都管那么寬,更何況住一套房子就是同居啊,那還有人合租,房子里又不是只有一個臥室,都在哪兒胡說八道什么呢。就是他們一起上,我收拾他們也是綽綽有余,還真以為人多了就能以多欺少了?真的是煩死了!”
他的話一句接一句的,她都有些插不進去嘴,皺著眉頭摸了摸他的額頭,原來是發(fā)燒了,忍不住笑了,他只要一生病一發(fā)燒,說的話就不經(jīng)大腦,自己想說什么就說什么,也不管和誰說話。好不容易他歇了一會兒,趕緊說,“話再這么多,我就送你去醫(yī)院。”
他立馬就閉了嘴,順帶著委屈了一句,“不想去醫(yī)院…”
她忍不住笑了,跟陳宇說,“去處理那些事吧,讓人把東西收拾好,送過來吧。我爸要是覺得不妥,那就忍著吧。”
“也可以談婚期了,”景亭接過她的話,看著陳宇說,“回去告訴叔叔,如果覺得同居不妥,改日我就讓人去下聘,訂婚、結(jié)婚,時間都可讓蘇家定,但最好越早越好?!?p> 蘇傾槿拉了他一下,“又胡說?”
“沒胡說,”景亭握緊了她的手,笑著說,“改日就去下聘。”
說完就拉著蘇傾槿走了。
開門的時候,景亭沒有著急開門,而是拉著她的手錄入了指紋,笑著親了一下她手,“密碼是你的生日,但是還是把指紋錄進去放心一些,哥哥對你好吧??!?p> 她也笑了,拍了他一下,伸手打開房門,進了公寓。
公寓是一個大平層,比她的公寓大了很多,裝修也比那邊高級了很多,她笑著說,“果然是景氏,設(shè)計構(gòu)造格局都不同凡響,很貴吧?!?p> “還可以,”景亭笑著拉著她的手走到窗邊,拉開窗簾,一面大大的落地窗映入眼簾,讓她忍不住笑了,窗外的風(fēng)景很漂亮,這個樓層,應(yīng)該算得上黃金樓層。
景亭笑著摟著她的腰,看得見她眼里的喜歡,沒有告訴她這個樓盤是他設(shè)計的,所有的都是按著她的喜好設(shè)計的,她喜歡也實屬正常。
蘇傾槿倒不是特別在意窗外的景象,看了他一眼,問,“臥室在哪兒?”
“臥室?”景亭皺了皺眉,或許是發(fā)燒了腦子有些不好,想歪了,“干什么,想和我做一些不可買描述..”
蘇傾槿嘆了口氣伸手捂住他的嘴,“你發(fā)燒了,你自己沒感覺??躺下喝個藥?”
他點了點頭,又想了想,“沒藥,得買?!?p> 她笑了,摸了摸他的臉,“我昨天給你買了,放心,我知道你喝該喝什么藥,毒不死你的?!?p> 于是景亭坐在床上等著她給自己喂藥。
“苦…”景亭喝了一口就皺起了眉頭,側(cè)過臉,說,“不喝…”
蘇傾槿嘖了一聲,坐到他身邊,把杯子塞到他手里,“喝藥?。 ?p> “太苦了…暖暖,我喝不下去…”景亭有些委屈,看著她,說,“我都生病了…你不得對我溫柔一點嗎…別兇我…你怎么可以兇我呢…我都生病了…你一點都不愛我…都不關(guān)心我…我頭疼…暖暖…你哄哄我…”
他委屈的話也是一句連著一句,蘇傾槿徹底無奈了,靜靜地看著他作妖。
“暖暖…頭疼…你親我一下…”景亭見她一直不說話,拉著她的手貼在臉上蹭了蹭,“你摸,我都快蒸發(fā)了…你得哄哄我…你怎么這么冷冰冰的…我不是你最愛的阿亭嗎…你不是最愛我了嗎…那你就哄哄我啊…我頭疼…暖暖…暖暖…你就哄哄我吧…你不哄我…是不是代表你不愛我了…不行啊…咱倆才談了一年多…你就不想要我了…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愛愛愛愛愛,”蘇傾槿實在是聽煩了,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連聲說,“哄你哄你,別亂想了。”
他卻不行,依然一句接一句的說著,“你這么敷衍…肯定是不愛我了…咱倆的感情…原來就這么脆弱啊…我不想要這么脆弱的感情…你就是不愛我了…我那么這么可憐…我都生病了…你是我媳婦兒…你都不關(guān)心我…還有誰關(guān)心我啊…我也太可憐了…”
“你別跟我無理取鬧啊,”蘇傾槿皺起了眉頭,他的話一句接著一句,還特別的不講理,很是無奈,拿著喂給他,“喝藥喝藥,藥涼了…”
“你說我無理取鬧?”景亭很是不滿的慢慢推開杯子,微皺著眉頭看著她,“你果然…”
“我最愛你了,我特別愛你,真的特別愛你,”蘇傾槿趕緊打斷他的話,輕輕親了一下他的臉,柔聲哄著他,說,“喝藥,好不好?嗯?你乖一點,嗯?乖乖乖,快喝快喝?!?p> 他像是滿意了一些,點了點頭,剛喝了一口就又覺得苦想拒絕,蘇傾槿干脆捏著他的鼻子給他灌了進去,他立馬就更委屈了,喂完藥摟著蘇傾槿抱怨了半天她冷酷無情,逼他喝藥。蘇傾槿很是無奈摸著他的頭柔聲哄了好一會兒才勉強哄住他,頓感自己太過荒涼。
她想趁他睡著了去看一下房間里的陳設(shè),覺得如果差不多自己也能買一套坐等升值,剛起身就被他拉住了,緊接著就聽到他委屈巴巴的話,“暖暖…別走…陪陪我…我都發(fā)燒了…你都不陪著我…”
蘇傾槿更無奈了,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只能又坐到他床邊,輕輕拍著他的背,他卻覺得不滿意,往一邊挪了挪,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暖暖…”
她無奈的躺在他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哄著他睡了,時時觀察著他的體溫??墒撬捏w溫卻一直沒降下來,反而還有升高的趨勢。
蘇傾槿有些著急,她應(yīng)該陪著他去醫(yī)院的,可是林禾說新聞發(fā)布會時間場地都訂好了,她陷入了糾結(jié),還是決定先不開新聞發(fā)布會了,改成發(fā)聲明,把重要的地方給林禾發(fā)了過去,輕輕地叫醒他,“阿亭?”
他澀澀的嗯了一聲,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眼里帶著一些血絲,握緊了她的手,“暖暖…嗓子疼…”
蘇傾槿聽到他澀澀的聲音一下子就紅了眼眶,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柔聲說,“去醫(yī)院吧,阿亭?”
他還是堅持的搖了搖頭,“不去…不去醫(yī)院…”
蘇傾槿不理他站起身,取了他的外套,拉著他坐起身,讓他先靠在自己肩上,拉著他的手給他穿外套,他卻不好好穿,讓她有些著急,都兇了他。
他的聲音更委屈了,伸手穿著衣服,“你別兇我…暖暖…你哄哄我…我疼…頭疼…”
她頓時又有些自責(zé),景亭已經(jīng)發(fā)燒了,她還兇他,心里有些過意不去,給他穿好外套,柔聲說,“我不是故意要兇你的,你不好好穿衣服我著急…我?guī)闳メt(yī)院…”
他還是搖著頭,“不…想去…”
“得去,”蘇傾槿給他掀開被子,拉著他站起身,他卻不愿意把胳膊搭在她肩上,說,“你腰上有傷,你別…我自己走…”說完自己撐著走了,蘇傾槿趕緊跟在他身邊。
……
傅渝給景亭扎了針笑了一下,“小槿,你倆可真是狀況百出?!?p> “我也很是無奈,”蘇傾槿握住景亭伸出的手,坐到他身邊,摸了摸他的臉,“也不知道怎么著了,事兒太多了?!?p> 傅渝嗯了一聲,說,“這會兒人多,安排不出來病房,你倆身份又這么特殊,就在這兒坐著輸一會兒吧…”
“想回家…”景亭拉了拉她的手,“暖暖…想回家…”
“你先輸液,嗯?”蘇傾槿摸了摸他的手,柔聲哄著他,“等你輸完了液再說,嗯?”
他有些委屈的點了點頭,把頭靠在她肩上,“頭疼…暖暖…你哄哄我…”
傅渝大概覺得沒見過這么沒骨氣的男人,嘖了一聲,搖了搖頭走了。
蘇傾槿也很是無奈,摸著他的頭哄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