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這把金刀不錯啊,肯定能賣個不少錢?!?p> “這跟棍子也不錯,這下發(fā)財了呀!”
“這身衣服不錯,剛剛合身。”
“哼哼!”卡羅斯站在甲板上,嘴里叼著一根雪茄,“這算什么?人才是最值錢的!像這種,把他賣到諾克薩斯,夠我們逍遙一陣子了?!?p> “蓋邦,你去看看那家伙醒了沒有?!笨_斯對著一個和他一樣抽著雪茄的男人說。
“你不會去?。课矣植皇悄愕南聦佟!?p> “哎~狗東西,要不是我把他打倒,你們能抓得住他?”
“那是你打倒的嗎?他身上有傷,你都還沒碰到他,他自己就倒下了?!?p> “那又如何?最后還不是我把他給弄暈的,總之都是我的功勞!”
“切!”蓋邦白了一眼卡羅斯,將雪茄碰到甲板上踩滅,“那我就好心去幫你看看吧!”
“呸!狗東西,浪費我口水。”
……
此時的特里,正躺在這艘小漁船唯一的船屋內(nèi),手腳被巨大的鐵鏈拷鎖著,身上的衣服被換成了骯臟、單薄、散發(fā)著魚腥味的爛衫破褲。
因為船屋沒有門,特里被外面的爭吵聲吵醒了,他腹部的繃帶沾滿了凝固的血跡,散發(fā)著陣陣的余痛。
“喲!你醒啦?!鄙w邦走進來,剛好看見他睜開了眼睛。
“你們是什么人???”特里的聲音有些虛弱,但他盡力用兇狠的語氣說,“這是什么地方?”
“呵呵,你不需要知道,我的小財主。很快,你就再也見不到我們了。”
特里扯了一下鎖住他的鐵鏈,以他本身的力量,沒有武器,根本不可能打開。
“別掙扎了,你跑不掉的。”
說完,蓋邦走出了船屋,對甲板上的卡羅斯說:“他已經(jīng)醒了。”
“哦,那你不把他干暈?”
“怕什么,他好像不是很強的樣子,你確定要把他賣到諾克薩斯?”
“他是用刀的,現(xiàn)在赤手空拳怎么強?就算他真的不強,我們也要把他說的很強,不然怎么賣好價錢?還有,不賣給諾克薩斯賣給誰,賣給比爾吉沃特那里的混球?你不被搶錢都算好的了。”
蓋邦點了點頭,無奈的說:“隨便你,反正最后把我的那份給我就行。”
他們的對話,都被屋內(nèi)的特里聽得一清二楚,現(xiàn)在他也大概知道自己是什么處境了。
他觀察著周圍的環(huán)境,想找找看有沒有能讓他掙脫拷鏈的東西。很可惜,并沒有,屋內(nèi)除了魚竿、漁網(wǎng)、魚鉤,就沒有其他能有用的東西了。
接著,他又把目光轉(zhuǎn)向了船屋外,因為他在距離門口很近的位置,視線幾乎都被門延給擋住了,所以并不能完全看到屋外夾板,只看到了卡羅斯扭著屁股的半邊身體。
只要能讓我拿到一件武器,我就能輕松破開這拷鎖。特里直盯著卡羅斯腰間的單手劍,他必須想個辦法把他們吸引進來,并且讓他們靠近,這樣他才有機會拿到武器。
“哎喲!哎~喲~”船屋內(nèi)傳來了特里痛苦的叫聲。
“你再去看看?!笨_斯對蓋邦說。
“別特么再命令我,這次你自己去?!?p> “好吧好吧,這次我去?!笨_斯把嘴上的雪茄吐到了海里,然后轉(zhuǎn)身走向了特里。
“啊~~~”特里還在佯裝慘叫著。
“誒誒!”卡羅斯踢了他兩腳,“狗東西,你叫什么叫?要死了嗎?”
“估計……快了……額——”
看著半生不死的特里,卡羅斯內(nèi)心有點慌了,他趕緊對甲板上的手下叫到:“羅利,你過來看看,別讓他死了!”
“好,老大。”那個身體肥碩的羅利,像個肉球一樣跑了過來,漁船搖晃了幾下。
“誒誒誒,你慢點,船翻了怎么辦?”蓋邦抱怨到。
羅利走到特里的面前,蹲下撕開了他破爛的襯衣,繃帶里又流出了新鮮的血液。
“哇槽,又流血了?!?p> “那還被趕快幫他止血!”卡羅斯呵斥到,“他要是死了,我拿你去賣了!”
“是是是!”羅利害怕的連聲回應(yīng)到。
而就在羅利躡手躡腳的拆開特里繃帶的時候,特里的手已經(jīng)慢慢摸索到了他的腰間。就差一步,特里就可以拔出他腰間的匕首。
“你干嘛?”卡羅斯一腳踩住了特里的手,“狗東西,還想拿武器?”
特里見情況不妙,立刻使勁全力用手抬起卡羅斯的腳,將他撩倒在了地上。然后伸手拔出了羅利腰間的匕首,直直刺向了羅利的喉嚨。
一股血紅的鮮血噴涌而出,羅利拼命的掙扎著,但無濟于事。沒一會,他就因失血過多倒地身亡了。
拿到武器的特里,將自身的波動之力賦予到了匕首上,很輕松的就切開了拷鏈。但這時,卡羅斯站了起來,甲板上的蓋邦和其他兩名船員也紛紛沖了來。
“呸!狗東西,竟然殺我的人,今天老子不賣了也要把你干掉!”
說著,卡羅斯拔出了腰間的單手劍,向特里突刺了過去。
特里一個側(cè)身躲了過去,但是流著血的腹部發(fā)出了劇痛,不過這次他忍住了。
小小的匕首根本無法揮出波動劍,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這時,屋外的一個船員拿著他的妖刀沖了進來。特里好像看到希望似的笑了笑,他輕松躲過了那船員的攻擊,并伸腳撂倒了他,然后奪回了他的刀。
拿到妖刀的特里,自然是輕松的制服了這些小嘍啰,并把他們的頭兒——卡羅斯,拷到了剛才拷他的鎖鏈上。
“我警告你,立刻把我放了!”卡羅斯厲聲說到。
“你說什么?”特里把刀放在了他的脖子上,并學(xué)著他說:“狗東西,你警告我?”
“不不不!對不起,對不起,大爺饒命!”
“呸!”特里吐了一口污血,為了止血,他緊緊的用繃帶勒住了腹部的傷口,想盡量止住血,但是沒用,血還在慢慢的流著。
“可惡。”他低聲說著,走到了甲板上,從一個船員上扒下了他自己的衣服,換了回來。
“這里是哪里?”他問那個船員。
“海...海上...”
“廢話,我不知道是海上嗎?你,立刻把船開回艾歐尼亞?!?p> “不...不行了?!?p> “不行了?為什么?”
那船員用顫抖的手指著遠處的海面,只見一艘艦艇正向著他們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