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會結(jié)束后,在臨淵門的大堂上,眾派弟子皆在此。因為要鄭重的給顧阡夜頒發(fā)玄天秘錄,以視逍遙劍莊門面以及接受眾派人的羨慕。
“吉時到~~”門外弟子扯著嗓子高聲呼喊:“請逍遙劍莊顧軒入堂受封!”
歷來,凡是斗法大會奪魁者,皆在此受封,賜號,揚自己門派威名,并由臨淵門歷代掌門親筆寫下將要賜的號。柳克寒即使心里多不愿意,但臉上還是要笑嘻嘻的迎合著眾人。
大堂四扇門全開,依舊是逆著光,一身嫣紅的顧阡夜在眾人齊聚的目光中走入大堂,可眼里卻冰冷的讓人不寒而栗,似是拒人千里之外,還有一絲的憤怒。
柳青辭站在角落里,看著萬人矚目的顧阡夜,心里莫名有種……嗯……激動和不安?她可能是瘋了,她為什么激動和不安呢?
但她很快意識到了顧阡夜眼里的冰霜,這是誰惹到他了還是他有多重人格?又或者說,得到了玄天秘錄他不開心嗎?讓柳青辭想不明白。
“受拜~”云笙站在柳克寒身旁,看著顧阡夜站在大堂之中,卻并未下跪受禮之意,依舊直直的站著,云笙又喊了一句:“受拜!”但顧阡夜依舊沒有動靜,云笙納悶了,他這是咋了?
“噗通”一聲,顧阡夜跪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音,這一刻,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只見他捏了捏拳頭,之后以禮參拜柳克寒,然后攤平雙手,將手舉過頭頂,眼中的寒意更甚。
柳克寒執(zhí)筆寫下了兩個字“梟焰”,并將玄天秘錄一并放一起,交到了顧阡夜手中:“此后,顧軒,號梟焰,梟雄,熱焰,不忘熱血正義正是我對他的期望!”
在眾派的掌聲中,顧阡夜便成為人人口中的光輝,猶如璀璨而耀眼的星辰。
大會終于結(jié)束了,顧阡夜被安排在東旭峰弟子的廂房中,而柳青辭被柳克寒留在了大堂。
“你可知錯?”柳克寒依舊威風凜凜的端坐在高位,居高臨下。
“不知!”柳青辭跪在地上,不敢動一絲一毫,但她沒有做錯過任何事情,又為何認錯!
“我知道,你學法不過悠悠一載,但是當年,你云笙師兄學法不過半載便為臨淵門奪得魁首,以視臨淵之強,就算你資質(zhì)再平凡,以臨淵門的法術怎么不能奪魁,你說!”
柳青辭一時無言,柳克寒白了她一眼,喚來云笙:“帶她去水牢,三日內(nèi)不得給予吃食,三日后帶她來見我,好好反省!”
云笙心疼的看了看自己這年歲不大的小師妹,卻又不敢反抗柳克寒,只能遵從:“是,師父!”
柳青辭向柳克寒一拜,起身朝水牢而去,神色自若,毫無波瀾。以往,她澆上一日便無從知覺,如今要三日,還不予吃食,這是要餓死她還是燙死她?
顧阡夜自回到東旭峰,顧任囑咐了他幾句便回逍遙城去了。他便百無聊懶的在東旭峰瞎逛,突然,他想到了柳青辭,于是興高采烈的往西桓峰去。
由于不認識路,在路上問路就耽擱了好長一時間才找到柳青辭的臥房,敲了半天的門也不見人回應。
他腦海里浮現(xiàn)斗法大會時,柳克寒在后山樹林中對柳青辭的說的話。瞬間有一刻,他害怕了,真的怕了,當初斗法的時候為什么不讓著她,他懊惱甚至后悔,想這些也是無濟于事。他又忙碌的開始尋找她的身影。
路上逮到一個人就問:“你知道柳青辭在哪嗎?你知道水牢在什么方向嗎?”
問了好久也沒有一個人知道,他沮喪的坐在一棵樹下,看著落幕余暉,心生著急。
他為什么著急?難道是無意間偷聽了柳克寒和柳青辭在樹林的對話而沒有讓著柳青辭,然后找不到她而著急嗎?他想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這著急從何而來。
夜幕降臨,繁星點綴著夜空,冬季的冷風交織著細雨,顧阡夜依舊在尋找著。
之后,在路上,他碰到了云笙,才知柳青辭早已被押入了水牢,而水牢正是遠在南櫟峰,距離東旭峰和西桓峰有兩個時辰的時間,他想也沒有想,直奔南櫟峰而去。
經(jīng)過兩個時辰的奔波,終于到了南櫟峰,水牢旁。只聽里面的水嘩啦啦的流,站在水牢外面都聽得到里面水在“灌溉”著小小的人兒。
顧阡夜也不管外面守衛(wèi)的臨淵弟子就往里面闖,他生氣了,后果將會不堪設想,保證把這水牢炸了不可。
他凝神靜氣,意念控物,即使這些個臨淵弟子比他大不了幾歲,可也打不過他,畢竟能用意念控物的,在這江湖上寥寥無幾。
很快他便將守衛(wèi)全部解決,停了繼續(xù)澆灌柳青辭的燙水,看著迷糊不清,全身濕透的人兒,心疼不已。
他的手腳很快,不一會兒便將柳青辭從燙水中撈出來,直往西桓峰而去。
在這期間,已經(jīng)有人前往主峰向柳克寒稟報水牢中發(fā)生的所有事情了。柳克寒氣急敗壞,但是又看在顧任的面子上,又不得不給顧阡夜一次機會,讓他好好的自我檢討。
就這樣,柳青辭昏迷了三日,第四日被柳克寒叫到大堂。
在跨入大堂的那一刻,柳克寒依舊是端坐在首位,左右兩邊的位子分別是四大鎮(zhèn)山長老,堂側(cè)立著云笙大師兄。
柳青辭愔愔的走到大堂中間,雙膝跪地,作揖:“拜見掌門!”
柳克寒眄看了她一眼,并沒有讓她起來的意思,隨后,淡淡道:“聽聞玉壺山的沼澤中有一株幻仙草,聚天地精華而生,千年只長一株。如若你能將其取來,便將功贖過。不知,可愿?”
“弟子,領命!”柳青辭暗暗握了拳頭,神色沉重。
“師父,且聽弟子一言!”說這話的,正是云笙,“那沼澤地濕氣太重且具有劇毒,如若讓小師妹只身前去,恐怕。。。”
還未等云笙說完,便有一道聲音打斷了他的話,進來一人,紅衣如畫:“柳掌門,我,陪柳青辭同去!”此人,不是他人,就是顧阡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