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一百萬,你拿給它?!惫晁坪醣梢暤乜戳私鹫R谎?,隨即說著:“然后你就名正言順的與它在一起,越快越好?!?p> 這令金正海驚訝,哈戈這是要成全他?可是據(jù)他所知,哈戈不是對塔爾有意思,在糾纏它嗎?為什么還出這么多錢愿意成就他與塔爾?
但反正錢又不用他出,還能抱得一個美人歸,但金正海喜悅過后,又很懷疑。
這個哈戈為什么要幫他?還拿出這么多錢來幫?也許哈戈的確很有錢,錢多人傻嗎?
當(dāng)他這么一想,哈戈的一個眼神過來,就帶給了金正海猶如墮入冰窟的冷寒感覺,讓他從心里直冰凍到身外,驚得打了個寒噤。
金正海確認(rèn)這個墨鏡男子根本就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未知人物。
如果他拒絕拿這一百萬,可能也不行,因?yàn)楣昙憾⑸狭怂?,墨鏡后的眼光似乎能窺見他每一個想法。
“這錢要還嗎?”金正海還在掙扎著質(zhì)疑,如果不拒絕,怎么有這么好的事,天上掉陷餅了。
尤其這個哈戈看來根本不簡單。
“你得拿錢辦事?!惫昝鏌o表情,簡單干脆。他有自己的計劃。
“只要和它在一起?”金正海想著,這個要求也不高,如果他滿足了塔爾想要這么多錢的要求,塔爾肯定會順從他。
“你最好弄快點(diǎn)。”哈戈掃了他一眼:“我耐心有限?!彼@一個警告令金正海又驚懼了一下。
金正海呆了下:“可是你為什么不自己去?”
如果哈戈對塔爾有意,有錢有閑,哈戈為什么要花錢找金正海做這件事?
明明看著占便宜的是他,但是金正??傆X得哪里不對勁。
哈戈聞聽金正海居然還敢違逆他,對他質(zhì)疑,拂然不悅,對他勾勾手指,金正海湊近車窗邊,不明所以。
但是下一刻就似有什么從車窗外掐住了他的脖子,掐得金正海臉紅脖子粗,不由自主地腳都要離地了,雙手抓著脖子卻根本感覺不到那只掐的手,他只拼命掙扎著,臉上全是驚恐。
因?yàn)楣曜谀歉揪蜎]動,只是冷冷看著他,隔著一個副駕駛座的距離,車?yán)锍斯隂]人,但就是仿佛有個無形的人坐在車邊一把掐住了金正海的脖子,令金正海掙脫不開,幾欲窒息,臉孔扭曲,驚懼莫名。
“照我的話去做。”哈戈吩咐著,聲音冷凌如冰,不容置疑,不許抗拒,反對無效。
無形的手放開了金正海,一得自由,金正海趕緊逃離車邊,大口喘氣,雙手觸及著解放了的脖子,不知道脖子上有沒印子,心狂跳如驚雷,身上手心己全是冷汗。
這個哈戈會邪術(shù)的嗎?光天化日之下。
行人來去,沒人知道他這邊發(fā)生了什么事,人們臉上都是漠不關(guān)心。
金正海想起那三個警察問塔爾也是說起,那起搶劫傷人案也用的邪術(shù),懷疑塔爾是嫌疑人,所以這兩人之間有什么聯(lián)系?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金正海驚恐之極。
“我-就是-你們-口中的神!”哈戈傲然,神色睥睨,似乎他就是凌駕于人類萬物之上的存在之神,對比剛才那一幕差點(diǎn)被掐死,令金正海剎時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勇氣。
安母再也想不到,才不過兩三天,那個在銀行做事的值勤保安,高大英武的金正海穿的十分正式,會在一天傍晚提著一個小手提箱來到了安家。
安母疑惑地看著這個箱子,金正海去坐在客廳邊,旁若無人地將小箱子橫放在客廳茶幾上,打開了一條縫,抬手請安母過目一眼。
只瞧了箱子里的東西一眼,安母就驚的一下子跌坐在沙發(fā)上,半天回不過神,張口結(jié)舌,好一會才緩過來,驚疑著:”這,你這是干什么?”
“這是你女兒要的一百萬彩禮,您收好,但您女兒得歸我了?!苯鹫5靡獾恼f。
沒有誰家女兒要彩禮要一百萬的,至少據(jù)安母所知,周邊認(rèn)識的鄰居朋友家女兒都沒有收到這么高的,她再也想不到女兒居然還真敢要,肚子里還有一個,還敢要價一百萬。
金正海雖然是個保安,但他家條件也不是不好,父母多年經(jīng)商,姐姐嫁的人也是個小工廠老板,年收益也還可以。
實(shí)際金正海并不缺錢。
但說實(shí)話,讓他拿一百萬去娶個新娘,他也不干,但是這是高于他能理解的力量,出于所謂神的旨意,他不能違背,而且這錢也不是他的,無所謂了。
“這她要的?”安母還是不能確定,她女兒有這么神?說要去弄養(yǎng)孩子的錢,天天出門,居然還真弄到了,人家直接送上門了?
“對的,您收好,這么多錢放家里也不安全,您明天可以存到我就職的銀行去?!苯鹫_€很熱心地建議著。
“我,我問問。”安母說不上驚喜,這實(shí)在太令人意外而且是驚震。
安母去站在樓梯口,大聲叫著塔爾。
她基本可以確定金正海不知道女兒懷孕的事,不然誰知道是接盤還能這么慷慨大方的。
收這么多彩禮,如果一旦男方知道真相,后果不可預(yù)料,安母當(dāng)然希望女兒可以嫁人后幸福一生,但這件懷孕的事不知道能不能瞞過去。
塔爾出現(xiàn)在樓梯上,然后看到客廳里金正海居然又不死心地出現(xiàn)在它家,不禁皺了下眉,慢慢走下來,但待客之態(tài)度還是有的,微笑著和氣可親。
金正??粗男v,心里覺得觸動了下,不可否認(rèn),他其實(shí)還是有些喜歡這個女孩的。
“你來了?”塔爾含笑致意。
“是??!”金正海咧嘴笑著,撓撓頭,但他看著塔爾的眼中是泛著光彩的,有一些期待的。
“你過來。”安母幾步上樓,抓住塔爾一把拖下樓,拖到沙發(fā)邊那個裝錢的箱子邊,打開一點(diǎn),示意讓它看里面是什么,然后關(guān)上箱子挑眉質(zhì)問著:“這你要的?”
“有多少?”塔爾似乎也有些意外,它看了一眼金正海,他拿來的?看來金正海對它真的不舍不棄?
“一百萬?!卑材傅芍畠?,塔爾自己要的,不知道是多少?
“對啊,這你要的,錢留下,你歸我了?!庇缅X換人,金正海覺得太有底氣了,笑著,熱情地看著塔爾,毫不掩飾他眼中的渴望。
塔爾眼中閃過絲訝異,看著金正海,面容波瀾不驚,柔嫩如花瓣的紅唇輕啟:“你可以拿回去了?!?p> 這個回答令金正海簡直不能置信瞪圓了雙眼,他以為塔爾看到這么多錢,會被他感動,會興奮莫名,會激動的不能自己地?fù)涞剿膽驯Ю锶ァ?p> 這也令安母張口結(jié)舌,有人花一百萬娶她女兒,她女兒居然也能拒絕?到哪還去找這么好的人,這么慷慨的金主去?她再次懷疑她的女兒真的是腦子壞了。
一時屋內(nèi)陷入一根針掉入地上都能聽到的寂靜中。
“那么你想要多少?”金正海好一會才能收回自己的尷尬驚怒,一百萬如果換成硬幣,可以把塔爾砸死了吧?為什么塔爾居然還不滿足?
而塔爾這個出生環(huán)境,家里又不是富豪之家,怎么敢眼光這么高?一百萬也不為所動。
“如果它嫌少,可以繼續(xù)加?!惫戤?dāng)時這么對金正海說的,似乎他絕對不惜不管拿多少錢出來,都要買到塔爾點(diǎn)頭同意結(jié)婚這件事,有錢任性。
真是瘋了。
塔爾掃了金正海一眼,這根本不是錢的問題,語氣盡量輕緩:”我說過我不適合你。”
“伯母?!苯鹫?聪虬材?,似乎萬分委屈無奈憤恨激動:“當(dāng)初你女兒親自跟我說要一百萬,拿來就馬上跟我走,它怎么能反悔?”
“秀秀?”安母惱怒,看向塔爾。
她女兒到底要干什么?問人家要一百萬,要來又不干了?而且這么多錢,還不滿意,她女兒是不是瘋了?
她是分分鐘恨不得女兒快點(diǎn)嫁出去,現(xiàn)在有個這么好的機(jī)會,她女兒又要錯過?
“你走吧。”塔爾不想辨解,也不解釋,眼光都不掃那個裝錢箱子一眼,自顧就要走開,但是金正海搶先一步攔到了塔爾面前,惱怒著:“你到底有多金貴?這么多錢也不能令你滿足?你是不是太貪婪了?”
“你有這么多錢,你可以找別人?!彼柕痛寡酆?,不與他對視,它是沒錢,但與金正海有錢沒關(guān)系,隨便金正海說它什么也好。
“但我就看上你了?!苯鹫?qiáng)硬的語氣,不服的叫著,一百萬如果換別的女人,早就點(diǎn)頭了吧。
如果用錢還不能解決的事。
安母驚詫的看著他二人似乎有什么感情糾纏,忽然想起來,讓他們小年輕自己去解決溝通吧,她一個長輩也不好插足中間。
她輕嘆了口氣,掃了眼那個錢箱:“那你們好好聊,協(xié)商好,不要吵?!彼糙s緊躲進(jìn)了客廳后的臥室里,對不明所以的安父做個“噓“的手勢,偷偷聽著外面客廳的動靜。
安母一離開,金正海底氣又升上來,他也有兩手功夫,拿下眼前這個不聽話的小女子肯定也很容易。
他實(shí)在不知道塔爾到底看不上他什么,他有材有貌,還拿來這么多錢。
但塔爾對他相當(dāng)不放眼底,這實(shí)在讓他很是自尊心受挫的不平與憤然。
塔爾又坐下來,看著金正海,語氣輕柔似乎在安撫金正海:“你的心意我領(lǐng)了,但這錢我不能要?!彼鼰o意于傷害金正海的感情,可也不想與金正海在家里打起來,看他那么激動。
金正海也一下子坐到了它身邊,很隨意抬臂地就去摟它,如果說沒效果,就用動作做。
塔爾“騰“地站起來,似乎臉都?xì)饧t,閃到了一邊,聲音帶微怒:“有話好好說?!辈灰獎邮帜_。
“安彩秀。”金正海見它居然是真的討厭自己接近,又動怒起來:“錢都可以給你,你到底還要什么才肯答應(yīng)我?”
他總以為誰見錢不動心的,也許塔爾只是為了面子,表面做做樣孑不要錢,可能還附帶了別的要求。
但塔爾直接走去門口,手往門外一指:“把你的錢拿上,回家?!边@就是它的回答,沒有答應(yīng)。
“你說過你缺錢?!苯鹫缀跻┨?。
明明缺錢,有錢送來,塔爾還金錢不能移的這么有志氣,令金正海終于發(fā)覺哈戈為什么要叫他來,這根本就是一個輕易不為任何東西事物動心的女孩,令他怒火中燒。
到底是誰給的這個安家女孩能抗拒誘惑的底氣的?
“是,但是我不要你的?!彼柧髲?qiáng)的咬唇看著他。
“為什么?”金正?,F(xiàn)在覺得他正在想怎么掐死塔爾?
扭斷它的脖子會令你覺得刺激,哈戈的話影響著他,他在想要不要試下。
“因?yàn)槲也唤邮苣恪!彼柪淅涞恼f,它必須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斷了金正海的所有念想,它在金正海眼里看到急迫的動機(jī),這令它警惕。
被拒絕令人顏面無光。
金正??磥硪а狼旋X,他竭力控制著他自己,雙手握成拳又放開,他聽到自己憤怒的聲音:“安彩秀,那我就去告訴警方,那天我?guī)湍阕隽藗巫C?!彼肟纯蠢T不成,威脅是不是有效。
塔爾垂下頭,聲音淡然:“隨便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