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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異星人

第三百四十章 關(guān)心

都市異星人 星光體 3826 2021-01-29 23:18:27

  “那天搶劫,你確實參與了對吧?”金正海緊緊地盯著它的眼睛,看它有沒心虛驚怕,這個事實令他也心驚,如果這個是真相,他會不會被牽連。

  不然塔爾為什么要讓他做偽證,明明一點也不想靠近他,卻裝作與他很恩愛的情侶模樣竭力掩飾。

  塔爾不答,轉(zhuǎn)身去客廳里又坐下:“即使你揭穿,警察到來也不會為難我的,因為?!彼S意地看了金正海一眼:“我有孕在身?!?p>  即使它犯法,警察也會因為它是孕婦身份而不會執(zhí)行治安拘留,也就是說會網(wǎng)開一面,不為難它。

  ”你?你果然是騙子!”金正??煲罎⒘耍柕脑拰λ腥缜缣炫Z一聲雷炸,一下子震得他昏頭轉(zhuǎn)向。

  這個女孩居然是懷著不知是誰的野種的孕婦,把他耍的團團轉(zhuǎn),讓他付出愛戀的感覺感情,自己還拿這么多錢上門求親。

  結(jié)果自己追求的卻是一個孕婦的真相卻猶如一記耳光,直抽得他羞憤惱交加。

  天下女人又沒死光,去追求一個孕婦,他一定是腦抽了才會干這種蠢事。

  想他也是服過兵役,人也一表人材,家庭環(huán)境也不錯,要什么女友沒有?卻只對這個塔爾動了一點心,堂堂大男兒卻差點被人弄一頭綠還不自知。

  他只覺臉一陣紅一陣白,被愚弄的感覺令他真的恨不得殺了塔爾,才能釋懷這個羞辱。

  “我只是覺得你與我一個朋友很般配,所以我只是想為你們牽線,我希望她幸福,我說過你不要對我抱有幻想,我無意于騙你?!彼栞p輕嘆息。

  但它說這些,金正海仍舊只認為它是狡辯。

  “可是你還是騙我了。”金正海根本聽不下去,氣憤憤地去茶幾上一把提過裝錢的箱子,如果殺人不用承擔后果。

  那么哈戈是不是也知道塔爾懷孕了,卻給他這么多錢讓他來向塔爾求親,那個小孩是不是哈戈的,不然哈戈為什么肯出這么多錢,讓他去娶塔爾。

  哈戈似乎在掩飾一個事實,預謀讓金正海毫不知情地就背上了接盤俠的鍋,讓他跟塔爾結(jié)婚去生下屬于別人的孩子。

  金正海臉色鐵青,轉(zhuǎn)身憤然地提著錢箱出門而去,頭也不回。

  事情辦不成,他得把錢還給哈戈,那個自稱神的人生氣時令他心驚。

  安母在臥室門口看著,一臉無奈,心中在滴血,她的傻女兒揭穿一切,讓一個好事轉(zhuǎn)眼又泡了湯,成了空歡喜。

  她正要沖過去對塔爾一頓罵時,門口有人探頭探腦,卻是呂江北,畢竟他也不知道這安家什么情況,一個男人提著小箱子跑了,塔爾在沙發(fā)上垂頭沮喪,安母一臉怒氣沖沖。

  “干什么?”安母對呂江北怒目,走到客廳坐下。

  “伯母,您好。”呂江北尬笑著,他是去了趙軒宇家待了會,想起塔爾就過來看下。

  當他看到安父也在臥室門口露臉時,眼都直了,終于承認塔爾雖然不負責任把它父親弄回家,安父居然都沒事,還好好的活著。

  而呂江北的父親化療了兩次,狀態(tài)卻不太好,還在醫(yī)院沒出院,院方也只能說看老人的生存意識強不強烈了,這令呂江北頭大。

  不過家有病人,病久了,感覺也就那樣了,無所謂悲痛,情緒上也沒有大起大落了。

  “是你?”塔爾對呂江北笑了下:“進來坐,你爸身體好點沒?”

  “好一點。”呂江北在門口笑了下,不進來:“你爸看來都康復了,真羨慕?!彼母赣H還臥病在床,等會他就要走了。

  “是啊,我爸病輕?!彼栔荒苓@么解釋。

  那時都昏迷不醒,呂江北想著,醫(yī)院竭力要留住病人,不停的勸,曉明厲害,都沒能說服塔爾,這安父弄回家不但醒來,看來也好好的,令他羨慕。

  塔爾起身為呂江北用一次性杯子倒上熱茶,走去遞給他:“外面冷,進來坐?!?p>  “不了?!眳谓苯舆^茶,應付的喝了一口,想起什么來:“對了,我聽趙哥說,今天白天有警察在他家打聽你的事?!?p>  這令塔爾心一驚跳,警察還不死心?還在對它懷疑?

  “警察打聽什么了?”塔爾無奈的笑著。

  “打聽你平時都認識一些什么朋友,對了,你沒有吧,打聽你的一些生活狀況以及相關(guān)與人接觸的一些信息,平時有沒有表現(xiàn)異常的地方,趙哥說了下你曾車禍一夜被神仙醫(yī)師治好傷的事?!眳谓标P(guān)心地看著安彩秀:“出什么事了嗎?”

  不然警察又在這排鄰居家里打聽安家女兒的事?趙軒宇說的。

  塔爾心下一沉,以手托額,苦笑不已,它招誰惹誰了?走一個又來一個,對它不離不棄的糾纏。

  “沒事?!彼柗裾J,它想著要不要走掉躲起來,躲開這些煩擾的人類。

  安母似乎在客廳也聽呆住了,做聲不得,雙手深深插入頭發(fā)里,似乎陷入了煩惱中。

  ”好吧?!皼]事才怪,看塔爾表現(xiàn)輕松,呂江北倒也沒再追問。他心憂自家父親的病情也沒心情在這久待,也操心不了安家別的事。

  又隨便與塔爾聊了幾句,發(fā)覺它的心不在焉,呂江北便告辭離開。

  “你說你!”安母呆了一會,跳了起來,指著塔爾:“你做什么不好,打什么劫?被警察盯上了?!爆F(xiàn)在她反倒不是憂心塔爾的男友跑了,而是擔心警察又找上門了。

  “我沒有?!彼柹贽q,它又沒打劫。

  但這并不能令安母釋懷,她焦慮萬分,眉頭緊緊擰在一起,思索怎么幫助女兒,然后她眼中一亮:“要不,你離開仁豐吧,離的遠遠的?!?p>  但她的女兒可是孕婦,孤身離家,誰照顧她呢?這又令安母心里酸澀,萬分不忍,想著她的女兒離家如果孤苦伶仃,誰來陪伴。

  安母的慈母心只覺肝腸寸斷,心都要揉碎了,禁不住布滿皺紋的眼中泛出了淚花。

  安母忍不住抬袖抹眼,聲音都哽咽:“秀秀?!睖I水不停落下來,對女兒心痛又不舍。

  安父在臥室門口有些詫異:“你們這又是什么了?”他似乎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但安母沒心情理他,現(xiàn)在她的關(guān)心重心在女兒身上。

  “您這是?”塔爾也很詫異,似乎摸不著頭腦,見安母好端端的忽然這么傷心難過,很是詫異:“怎么了?”

  “想到你要離開我,我就--”安母說不下去,失聲悲怮。

  如果她女兒被抓入警察局,再難相見,安母只覺心如同被誰揉過來揉過去,令她難受得快不能呼吸了,似乎女兒就是她的生命,如果女兒出事,她也活不下去了。

  “那如果有一天--”塔爾似乎明白了,試探著,再次深有感觸:可憐天下父母心。

  如果它離開那天到了,而安母不能承受怎么辦?人類為什么就要這么依賴心重?

  安母身子一驚震,抬頭看著它,臉上竟然是無助與哀傷的疑問神情。

  這令塔爾想到一個嚴峻的問題,它坐下無語,好一會才緩緩地盡量語氣輕柔說著:“有些事件發(fā)生就發(fā)生了,非人為可挽回,何妨看開點,反正每個人都會離開,只是分先后而已……?!?p>  安彩秀早已都離開了,它到時也將會離開。

  “你說什么?”安母仿佛不能置信地看著它,只認為塔爾話中有話,說的話很是令她覺得不祥。

  塔爾只有苦惱地揉揉額頭:“我什么也沒說?!?p>  它站起來:“沒事的,您不要想多了?!敝辽佻F(xiàn)在是。

  塔爾起身走向樓梯口,轉(zhuǎn)首對安母安慰地笑了一下。

  安母還在疑問地回味著它說過的話,驚疑地看著它,安父已過來在輕聲安撫她。

  塔爾輕手輕腳地上樓,不知為什么,見安母這樣,它心里也不太舒服。

  它又陷入了樓上的單人沙發(fā)里,單手支頭,陷入它也不知道想什么的沉思里。

  暗沉沉的夜色如約而至,厚沉如黑幕,批頭蓋臉地罩下來,整個樓上都陷入黑色的幽暗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應該是夜半凌晨時分,一眼可以望到那窗外依稀的幾點星光。

  米達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沙發(fā)邊坐下,他如同黑影,不帶一絲亮光,與周身背景融為一體,但雙眼猶如黑夜里閃亮的星辰,在黑幕上燦然生輝。

  很奇怪他居然會來這,他與安德不是一直在默默守護著任小鳳,等著她今世生命終結(jié)的那天嗎?

  塔爾沒說話,它似乎毫無察覺地保持著陷入沙發(fā)的姿勢幾乎都不變,但是它雙眼是睜開的,看著米達,但是沒任何反應。

  ”你幾天沒去看任小鳳了。”米達打破寂靜輕聲說。

  “我有事?!彼柭曇裟救坏恼f,任小鳳不是有米達安德看顧著嗎?

  “她病了?!泵走_又輕聲說,他的聲音里沒有情緒,說不上是關(guān)心。

  但不關(guān)心,他跑來找塔爾干什么?

  ”關(guān)我什么事?”塔爾似乎不滿地脫口而出,但它似乎想換個姿式,在沙發(fā)里的身體就移了下,又想著說著,語氣中帶嘲諷:”不是有你們嗎?你們可是神醫(yī)?!笔裁床≈尾缓??

  不過他們不為人類治病。

  ”也許你可以看下她。”米達并不為塔爾的態(tài)度介意,仍自顧說著。

  “不去。”塔爾幾乎毫無同情心地一句駁回。

  米達沉思地盯著它。

  但塔爾實際是在乎的,它是這么說的不在乎,但是它的內(nèi)在芯片反應波動信息瞞不過米達。

  “梅伊洛做為你們的族人時是不是長的很美?”也陷入沉寂好一會,塔爾覺得它應該問些什么了,于是裝作很隨意地問著,它始終記得任小鳳的以前的那個異星族的名字。

  林沃,米達,安德這三個如此耀眼出眾的智者都很關(guān)注于她,這也許說明了任小鳳的那個以前的曾經(jīng)的昴宿星族的形態(tài)可能特別出眾,令人一見驚艷難忘。

  米達沒說話。

  “當初的她長的什么樣?”塔爾繼續(xù)探尋的問。

  現(xiàn)在的任小鳳也是個美女,只是年齡在那,看來還沒長成的稚嫩清純,即使這樣,應該也不及她當初做為米達同族形態(tài)時的容顏的百分之一。

  看米達安德的形態(tài)就知道了。

  “你在妒忌她?”米達知曉一切地終于淡定的回應了。

  這令塔爾吃了一驚,它妒忌任小鳳,它有嗎?它又為什么妒忌?這令它呆了一下,反思自身,它在妒忌任小鳳?

  “你是不是對我有意?”米達又冷淡地拋出了這一句。

  直白點就是喜歡。

  這可令塔爾再也坐不住了,跳了起來,很驚訝似的試圖辯白著:“你來這,可沒人請你來?!?p>  它覺得它也沒心心念著米達來吧,米達來這,也是他自己來的,怎么又會跟喜歡他這件事扯上的。

  “我知道?!泵走_淡然,不為它的申辨所動:“記住你的本質(zhì),你并不是人類?!彼谔嵝阉枺绻皇侨祟?,就不要奢求人類的那些需求與感情。

  塔爾忽然泄氣,又陷入沙發(fā)里,似乎知道了一些什么,有那么些哀傷:“我知道。”它可能并未留意,但它芯片里記載的一些可能性的表達卻瞞不過米達。

  “你能感知的會被存儲,那只是一些體驗信息,你不要把自己代入進去?!泵走_語氣幾乎是冷淡而厭倦的,不帶任何情感。

  他們就不是人類,沒有那么豐富的情感表達。

  塔爾為人類久了,似乎正被各種人類情緒影響而生出情感迷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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