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個聽話的孩子,兩百多年來也就出過一次山門,而且玩得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可我也不知道長青山上的某些弟子是在外面怎么玩的,經常是傷痕累累的才回到山門。
為他們診療,可是操碎了我這個神醫(yī)仙子的心。
然而可惜的是,長青山的弟子都是自家兄弟姐妹,每次我都是義務診療。
是以經年累月下來,藥材本都賠出去不曉得有多少了。
所以,若是這魔界的斷生谷也有這種不聽話的皮弟子,那么我在打發(fā)時間之余,說不定還能……
嘿嘿嘿……
我不著痕跡地咽了咽口水,仿佛已經看到了荷包長大的樣子。
“你說什么?”寒凌一臉茫然。
自從他當上魔尊以后,雖然一直推崇以仁治下,但也不會有貪玩到一身傷才回家的魔徒存在吧?
“咦,難道你們魔界的弟子們都這般乖的嗎?一年四季,難不成連咳嗽生病的都不曾有?”
我不禁疑惑,這魔界是個什么風水寶地,搞得我都想長住了。
“生?。苦蕖颐靼啄阆胝f什么了!”他面上現出恍然的神情來,且促狹地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我有點心虛。
“十七,老實說,你是不是想在我魔界營業(yè)?”
“這……”我羞赧。
要不要說得這么直接?
然而見我不好意思得臉紅,他卻哈哈大笑起來。
笑罷,他欠揍地道:“十七,你曾經可是大言不慚地與我講過,你不喜修煉,最好斂財。怎么,現在丟了一縷神魂,卻找回了羞恥心?”
“我何時同你講過這樣的話?”
我仗著自己不記得許多事情,干脆通通否認。
“兩百二十七年前!”他語氣篤定,“你還要了我一枚玉佩作診金呢!”
“真的嗎?”我的語氣中有著深深的懷疑,“若是真的,我怎么不曾在我的荷包里見過什么玉佩?”
這人真是,撒謊也不撒一個我無法驗證真假的。
再不濟,也要撒一個我無法當場驗證真假的啊。
唉,就這智商,還經常說我傻呢,也不知道是誰給他的勇氣。
“呃……”他的笑容瞬間凝滯。
“怎么,尷尬了吧?”
我小小得意,老氣橫秋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教育他道:“說謊話的孩子,可不是好孩子?。 ?p> 他沒有反駁,只低頭從懷中掏出一枚玉佩,遞給我。
“你不用這樣吧?”我有些吃驚于他的品行周正。
“雖然你的謊言被當場拆穿,可我并沒有要追究的意思。這塊玉佩一看就價值不菲,你不用給我?!?p> “這玉佩兩百二十七年前就是你的了?!彼裆J真。
“嘶……”
我眨巴眨巴眼睛,突然覺得先前得出的他品行周正的結論十分草率,“合著你是想修補你的謊言?”
“你這腦瓜真的是傻得可以!”
他又好氣又好笑,將玉佩一把塞到我的手上,摸亂了我的頭發(fā),隨后揚長而去。
我無語地低頭看向手中的玉佩。
嗯,色澤通透,觸手生溫,果然是一枚價值不菲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