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在魔界營業(yè),這三年來,我的荷包果然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鼓脹了起來。
直到此時我方才醒悟——原來玩到受傷,是三界弟子的通病!
“你怎么可以傻成這樣?”
寒凌聽了我得出的結(jié)論,再次言不符實地說道。
這三年下來,我已經(jīng)懶得就這個問題與他爭口舌了。
有這個時間,我種草藥、采草藥、曬草藥、配草藥……
總之干什么不好呢?
是的,自從營業(yè)以后,我一點也不閑了。
我沒有說話,他卻沒有自覺住嘴,跟著我蹲在一棵草藥旁,繼續(xù)自說自話道:“十七,其實你這樣傻,我很高興。”
聽得這句,我提起一口氣就要反駁。
但話到嘴邊,轉(zhuǎn)念一想還是忍住了。
算了,你高興就好。
總歸是我寄人籬下,現(xiàn)在又在賺著他們魔界的錢,能忍且忍吧。
而且,他們魔界有好幾座靈石礦山,出手可闊綽了呢!
“那么……”他的聲音不知為何忽然暗淡了下去,“由此推測,你在長青山,必然是被照料保護得極好的吧?”
“當然?!蔽衣袷鬃屑毜亟o草藥鋤草,頭也不抬。
說來也是驚喜,這魔界真可謂物華天寶、人杰地靈,種出的草藥總比仙界成熟得快。
就連我在魔界修煉,速度也比在仙界快了不少。
這簡直堪稱匪夷所思。
畢竟,我可是缺了一縷神魂的人啊。
“那你師父……”他的語調(diào)甚緩,其間有著我猜不透的輕疑艱澀,“扶云上仙必也是待你極好的吧?”
我莫名其妙地抬起了頭,盯住他道:“我?guī)煾复?,自然也是極好的。只是,你今天說話怎么有點奇奇怪怪的?”
具體哪里奇怪我也說不出來,但我的直覺向來不錯。
見我如此渾不在意地偏題,他非但未如以前一般被我的打岔帶偏,反而面上還隱隱浮現(xiàn)出了一絲沉痛之色。
“十七,關(guān)于你丟失的那一縷神魂,我查到了……一些線索?!?p> 最后四個字,與前話明顯斷連。
我不自覺皺起了眉。
這三年以來,我多多少少也摸熟了他的習(xí)慣。
此時他說話如此吞吞吐吐欲言又止,一看就是撒了謊。
是以他查到的線索,恐怕遠不止“一些”。
那他為何要騙我?
我一時想不出答案,干脆暫且放棄了思考這個問題。
轉(zhuǎn)而問道:“我丟失的那一縷神魂,如今在哪里?”
“在清越仙者手上。”
“清越仙者?”我的眉頭不禁皺緊,“他與我?guī)煾敢恢辈粚Ω叮业纳窕暝趺磿氜D(zhuǎn)落到了他的手上?”
“……巧合吧?!焙栝W爍其詞。
“巧合?”
我不相信他的話,便回憶起了有關(guān)清越仙者的一切。
我記得清越仙者是九級仙人,只差一級,便可升為上仙。
雖說上仙不是那么好升的,師父高他一級本是優(yōu)勢,但問題難就難在清越仙者是陣仙。
陣仙除了自身修為,對各種陣法亦是十分精通。
若越級對戰(zhàn),不見得就會落得下乘。
這也是清越仙者明明才九級,就敢不把我?guī)煾阜旁谘劾锏脑颉?p> 關(guān)于他倆一碰上面,清越仙者就要在人前讓我?guī)煾鸽y堪的故事,我更是很早便聽大師兄說過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