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姬帶著玉衡兮就住在覃州城。
黑屋子里,玉衡兮由妖兵看守著,降姬出去溜達(dá)了回來,見玉衡兮還未休息,她坐到桌邊道:“怎么?在等我?”
玉衡兮也著實(shí)想不明白,他道:“你既然抓了我來,為何不將我交給畫骨?”
降姬搖搖頭:“女君自是希望玉公子可以歸順妖族,但我觀玉公子心中有所掛念,便帶玉公子在這覃州多留一些日子?!?p> 玉衡兮不知道降姬打的什么主意,他道:“既然如此,不如你告訴我,水域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降姬輕輕一笑,她道:“你放心,水域現(xiàn)在好得很,你完全不用擔(dān)心?!?p> 降姬越是這么說,玉衡兮才越擔(dān)心,他道:“我如今已是你的階下囚,你又何必瞞著我?”
看在玉衡兮這么在意的份兒上,降姬道:“水域現(xiàn)在是真的安然無恙,你不用在守在水域外了?!?p> “這么說來,水域里的妖邪……”玉衡兮一時(shí)心情復(fù)雜,那妖邪終歸由他而生,若妖邪出世,禍亂百姓,他心難安,可若妖邪被誅,他也猶如失去一臂。
降姬看他神情不舍,她疑道:“你怎么能喚它是妖邪呢?它由你而生,它是妖邪,你自己又是什么?”
他是什么?
黑暗中,玉衡兮額間水滴形狀的紅印流光游走。
那是妖族女君為控制妖靈而練制的鎖靈咒。
玉衡兮如今靈力全無,與一個(gè)普通人無異。
這也是他感知不到被他剝離出體的妖邪是生是死的原因。
玉衡兮道:“既然它已被誅,那我也就安心了?!?p> 他是什么有什么重要的?如今他被妖族生擒,若他被帶到妖族,除了一死,還會(huì)被妖族利用。
與其那樣,他不如現(xiàn)在就坐化。
降姬總覺得玉衡兮話里有一股解脫之感,玉衡兮想死,她可不能讓他就這么如意了。
她道:“你現(xiàn)在安心怕是為時(shí)過早!”
玉衡兮不理會(huì)她,想著任降姬說什么,他也不能被這妖族之人騙了。
降姬道:“你不說話沒關(guān)系,你聽著就好。在水域時(shí),你還沒見著那個(gè)一直替你看守水域的小姑娘吧?她也在找你呢?而且已經(jīng)追到覃州城來了。”
對于無疆,玉衡兮將她交托給了月焰,所以他很放心。
降姬見他不為所動(dòng),接著道:“你知道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嗎?你一定以為她有人照顧,可我打探到,她被妖邪劫走了,照顧她的人也不知她的去向?!?p> 玉衡兮還是擔(dān)心了,他看向降姬。
“你知道她的去向?”玉衡兮也是試探一問。
降姬微微一笑,那樣子就是八九不離十。
玉衡兮神情一窒,他道:“是你劫走了無疆?”
什么妖邪?這覃州最大的妖邪就是降姬!
降姬無緣無故背了鍋,她也不著急解釋。
降姬道:“那姑娘看著雖然普通,可在水域里,我發(fā)現(xiàn)她可以聚邪靈,要是我猜得沒錯(cuò),你一開始是打算把她練成收納妖邪的容器吧……”
他雖有心把無疆練成容器,可他自身修為不夠,無疆算不得是容器。
他道:“你眼花了吧?那容器豈是誰都能練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