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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歷七月十六日的紙飛機

第七章 是敵是友

陰歷七月十六日的紙飛機 愿懿 3684 2020-04-05 10:00:00

  睡夢中被一陣莫名的動靜聲吵醒,朦朦朧朧中我伸手摸手機,手機屏幕上方顯示BJ時間六點半。我瞬間有些惱火了,今天是星期天啊,誰呀,這么討厭!一開門,看到油麥菜躺在地板上打滾,一副我再不起床,它就要死給我看的架勢。我拍拍腦袋,自言自語道:“哎呀,我怎么把這茬兒給忘了!”

  麗麗姐在的時候,喂狗都是她代勞,如今她請假了,只能我親自上陣了。我用皮筋扎起凌亂的頭發(fā),抱起正在地上打滾耍賴的油麥菜,對它說道:“對不起啊油麥菜,我忘了麗麗姐不在?!?p>  狗糧在廚房,我抱著油麥菜直奔廚房。路過飯廳,看到有個人正坐在飯廳吃早飯,嚇我一跳。我這才想起來,家里昨天來了個不速之客。他跟前放著兩片面包,一杯牛奶,手中的報紙遮住了他的整張臉。我心想:他不是在醫(yī)院實習嗎,怎么起的這么早,難道他們實習期間是不放假的。什么年代了還看晨報,真是個奇怪的人。

  我昨天才給他放了狠話,現(xiàn)在這樣碰面實在是有點尷尬。我正想裝作沒看見他,直接進廚房,他忽然合上了手里的報紙,眉笑顏開的對我說了聲“早”。

  “早……”我尷尬的回復道,然后快速閃進了廚房。進廚房后,我一邊取狗糧,一邊心想:這是我家啊,我是主人,為什么我這么的尷尬,他倒挺從容挺淡定的。

  喂完了油麥菜,我也覺得餓了,可是打開冰箱,我郁悶了。一把蒜臺,兩把青菜,幾根蔥,還有四枚生雞蛋。都是些食材,都需要加工,連熱一下就能吃的剩菜剩飯都沒有,真是要啥沒啥。菜架上有半箱純牛奶,我正雀躍的時候,翻看了一下日期,原來昨天就已經(jīng)過期了。

  我又在案板上找,櫥柜里翻,結(jié)果就找到了一包干饃片。廚房是麗麗姐的地盤,她不怎么吃零食,這包干饃片好像還是她胃不舒服,買來養(yǎng)胃的。樓下就有早餐店,可是我十點要送小超人跳街舞,實在不想現(xiàn)在下去一趟樓。算了,就這樣湊合吃吧。

  我拿著干饃片從廚房出來,古明宇吃完早餐正打算離開,他看了一眼我手里的早餐,大驚小怪的說道:“一包干饃片,一杯白開水,你的早飯這么簡單!”

  這么快就對我指手畫腳了,還說不是我媽派來的。我將水杯放在餐桌上,拉椅子坐下,邊吃邊傲慢的回答道:“待會兒小超人醒來了,我自會帶他去樓下吃早點,這個不用你費心,也不用你給我媽告狀,我自己的弟弟我自己會照顧?!?p>  “這位姑娘,請問你有被迫害妄想癥嗎?我姑媽家裝修,我只是來你家借宿而已?!?p>  “哪個賊會到處跟人說他賊,醉鬼也總說自己沒喝醉,你不是我媽派來的,我會相信你才怪!”

  “隨你怎么想?!闭f完輕蔑的一笑,轉(zhuǎn)身走了。

  人在屋檐下,居然還這么張狂。昨天見他第一眼,還以為他是個老實人,今天再見,怎么感覺他賤兮兮的。沖他的背影張牙舞爪的自我發(fā)泄一番后,我也輕蔑的一笑,心想:就你還想監(jiān)視我,比起麗麗姐你差遠了。

  周末很快結(jié)束,周一,又要上學了。

  “起床了,小超人!”我模仿著麗麗姐叫小超人起床,這家伙果然是個起床困難戶,難怪麗麗姐每次叫他起床都是那么的歇斯底里。

  我剛進教室,早讀鈴聲就響了。真是來的早不如來的巧,萬幸啊,總算是沒遲到。

  “歐陽,你怎么來的這么晚?龍文濤的戀情有新進展了,我和小潔一直等著你給我們念情書呢。”甄珍轉(zhuǎn)過來,趴在我的桌子上,對我說道。

  “龍文濤你自己念吧,讓我先歇會,我今天起得早,感覺還沒睡醒呢?!?p>  賈文潔:“起的早你還差點遲到,大早上的你忙什么去了?”

  我咕嘟咕嘟灌下半杯水,喘著說道:“別提了,麗麗姐她爸去世了,請了一個月的假,我現(xiàn)在不止自己要起床,還要叫小超人起床,我還要喂油麥菜吃狗糧,還要帶小超人去吃早點,還要送小超人上學。今天沒遲到,我已經(jīng)謝天謝地了。”

  賈文潔:“你不是一直視你家麗麗姐為眼中釘肉中刺嗎?她走了豈不是稱你心意?”

  “我稱什么心呀我,麗麗姐禮拜六早上剛走,晚上我家里就來了個姓古的大神,剛送走了一個姐,我又迎來一個哥。”

  龍文濤:“阿姨給你找了個男保姆啊,阿姨真是太不了解男人了,這簡直就是引狼入室。歐陽啊歐陽,你晚上睡覺一定要記得把你房門鎖好?!?p>  “哈哈哈……”聽了龍文濤的話,甄珍和賈文潔哈哈大笑。

  我對著龍文濤不耐煩的說道:“你滾遠點吧!”從他手中抽過那封情書,一邊拆信封一邊說道:“你的戀情有什么進展啊?追上了?那個女生答應(yīng)跟你好才是引狼入室呢!”

  雖說我和古明宇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但是我絲毫感覺不到他的存在。早上,他起的很早,據(jù)我觀察應(yīng)該是去晨練,晨練回來后,他在一樓洗漱,然后就去上班,我和小超人起的比較晚,我們兩個在二樓洗漱,然后去上學,早晨我們幾乎是不碰面的。中午,不知道他們醫(yī)院是不是很忙,總之這幾天他中午沒有回來過。晚上,我們都是吃過飯后回的家,古明宇一回家就進房間,除了喝水、上廁所,他基本不出房門。

  如果他是我媽的人,那他也太不敬業(yè)了,可如果他不是我媽的人,那我媽也太反常了。到底是?還是不是呢?我也搞不懂了。

  很快,到了周末。最開心的依舊是周六晚上在電影院和顧毅的約會,顧毅就讀的橋南中學周內(nèi)要上晚自習,他周日晚上又要上英語補習班,我們每周就周六見這一面。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刻,我都倍加珍惜。

  電影院樓下是我們平時分別的地方,我從不敢讓顧毅送我回家,麗麗姐一向神出鬼沒,我真害怕會被她抓住。但是麗麗姐最近不在,顧毅提出要送我和小超人回家,我猶豫了一下下,最后答應(yīng)了。

  我們并沒有坐公交,而是一路步行回家。邊走著邊聊天,不知不覺就到了我家樓后的小花園。

  我看著顧毅,對他說道:“好了,就送到這兒吧,再往前我怕被鄰居看見?!?p>  顧毅牽起我的一只手,對我說道:“唉,就到了,你們家離電影院也太近了。又要分別了,伊伊,我好舍不得你啊?!?p>  “呵呵呵……”小超人在一旁呵呵直笑。

  我立馬把手抽了回來,輕輕推了他一把,對他說道:“你少肉麻了,我家小超人還在呢!”

  “小超人在怕什么?他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兩個的關(guān)系?!?p>  “知道你也不能教壞小孩兒,他現(xiàn)在什么都懂了?!?p>  “哦,那我以后注意?!睖惖轿叶?,輕聲說道:“我走了,記得想我?!?p>  我會心一笑,說道:“我會的!”

  我和小超人對顧毅揮手道別,看著顧毅的背影漸漸遠去,我和小超人轉(zhuǎn)身往家的方向走。走了兩步,一抬頭,我看到住在我們家的古明宇,他面無表情的站在花園路邊的路燈底下,兩個眼睛直盯著我。突如一陣寒風襲來,我打了個寒顫,腦袋嗡嗡的響,心想:他這是看見了?還是沒看見?

  “你……你站在那兒干什么?”我心虛的問他。

  “遠遠看見像你們,等你們倆一起回家。”他語氣平和的說道。

  “哦,這樣啊,那……那走啊,回……回家?!?p>  電梯里,我們?nèi)齻€都不說話,我看著古明宇的背影暗自神傷,懊惱自己怎會松口讓顧毅送我回家,而又是為什么偏偏被古明宇撞見。聽說暴風雨來臨的前夕,都是風平浪靜的,古明宇越是沉默,我心里越是發(fā)毛。如果他是我媽的人,那我即將死的很難看很難看。

  到家后,我想探探古明宇的口風,我正在思考如何跟他說話,他卻像往常一樣,一句話也沒說,直接上樓。

  “哎,”我叫住了他。

  “你叫我?”古明宇停下了上樓的腳步,問我。

  “那個……你……你現(xiàn)在用衛(wèi)生間嗎?”

  “不用,怎么了?”

  “我和小超人要給油麥菜洗澡,它的浴液、毛巾和澡盆都在一樓的衛(wèi)生間?!?p>  “你們洗吧,我暫時不用?!闭f完上樓了。

  我看著他上樓的背影茫然不已,這到底是個什么人啊。如果換成麗麗姐,她一定會先警告,然后再給我媽告狀,我的下場慘是慘了點,但最起碼來的痛快。這個古明宇是什么情況,跟我一句交流都沒有,我還要花心思去猜他下一步會干什么,就剛才在路燈下他看我的眼神,我都覺得他不止借宿那么簡單。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他可比麗麗姐難對付多了。

  油麥菜雖然是我和小超人的狗,但是它的生活起居一直都由麗麗姐照顧,吃喝拉撒我還勉強能對付,洗澡我真是有點無從下手了。油麥菜是個非常不愛洗澡的狗狗,我和小超人費了好大勁才把它拉進澡盆,剛把它的毛浸濕,它就垂死掙扎的從盆子里跳了出來,還甩了我跟小超人一身的水。油麥菜的澡還沒洗完,小超人已經(jīng)成了落湯雞。

  “你去樓上洗個澡,把你的濕衣服換了?!蔽覍π〕苏f道。

  “你給我買新的游泳眼鏡了嗎?”

  “哎呀,忘了!”

  “那我怎么洗?”

  “你就隨便沖一下嘛,我明天給你買新的?!?p>  “不行,水會進眼睛?!?p>  因為怕水進眼睛,所以洗澡要帶游泳眼鏡,小超人的這個怪癖我真是受不了。小的時候就這樣,泡澡可以,就是不能洗頭,保姆一給他洗頭,他就拼了命的哭喊,跟要殺他一樣。大了之后改淋浴,他跟本就不往蓮蓬跟前走,而是站在旁邊用手把水往身上撩。最后還是麗麗姐想了這么個辦法,才讓他不再害怕淋浴和洗頭。可是他的泳鏡壞了,我又忘了給他買新的,沒辦法,只好讓他去拿我的泳鏡先湊合一下。

  “姐姐?!毙〕苏驹陂T口奶聲奶氣的喊我。

  “怎么了,怎么還沒洗?”

  “我找不到你的泳鏡,你幫我找一下。”

  我關(guān)上樓下衛(wèi)生間的門,將洗了一半澡的油麥菜關(guān)在廁所,然后隨小超人上了樓。我將泳鏡找到,調(diào)好大小,試好水溫,一切安頓好之后才離開。

  經(jīng)過古明宇的房間,我聽到他好像在打電話,好奇心使我停了下了腳步。

  “有什么新情況了,我再跟您匯報。”房間里的他說出這樣一句話。

  匯報?他這是在給我媽打電話嗎?剛才進門還一臉啥事兒都沒有的淡定模樣,轉(zhuǎn)身就在這匯報情況,這人到底是敵是友?。?p>  我打電話給顧毅,也在姐妹群里發(fā)了求救消息,他們都勸我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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