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了小鋤頭有模有樣的在菜地里除了幾根草,我見四下無人將小鋤頭隨地一扔,帶著明月和圓月一同進了江府的地牢。
踏著階梯優(yōu)哉游哉地往地牢走,老遠就聽見了叫喊聲。
“放我出去!”
“來人?。 ?p> “賤人!”
我剛走入牢房門口,就聽見這高昂的一聲。
好了,今天就他了。
“拎出來。”我不耐煩地隨處撿了張椅子懶散坐下。
眼睛隨意暼了眼關(guān)押著的牢房,里面扒牢門蹲墻角,躺草席上的加起來有十余人。
都是這幾天抓來的。
“老規(guī)矩,堵住嘴?!崩畏坷锏娜藢⑺壓迷谑由?,我看了一眼抬手疲乏地揉揉眉心,開口提醒道。
“開始吧。”
瞧他們鞭子抽打了一陣,我扣著指甲語氣不冷不熱道:“沒吃飽飯嗎?”
石柱上綁著的人沒什么印象,只知道但凡在此的都是該死的。
等他身上被抽得真正的皮開肉綻,血肉模糊我才讓人停手,扯了他口里的抹布我含笑看著他。
被打得狠了,他嘴上盡是粘稠的液體懸掛,臉上一道道鞭痕看不出原先的眉眼。
慘嗎?
“你要是求饒我就放了你?!?p> 我朝他挑眉笑道。
如今我這么喜歡挑眉,也不知道皮膚會不會松弛。
“呸!你……這賤人……休想!”
舌頭沿著口腔內(nèi)壁掃了一圈,我不怒反笑,由衷地贊許道:“有種。”
“將鹽灑上去?!?p> 我在刑具邊轉(zhuǎn)了轉(zhuǎn),抬腳朝角落里不起眼的木桶踢了下,道。
“塞上,別咬舌自盡了?!币娝鄣媚窟谟?,我踹了腳扔在地上的抹布。
死了有什么好玩的,生不如死才是最好的。
看著看著我突然想起一個好玩的玩法,抬手朝明月吩咐道:
“找個大夫來?!?p> “將軟筋散喂給他。”脫去身上的外衫長裙,只剩一件輕衣長褲。
讓人將他放下來躺在離牢門一尺遠的草席上,我卷起袖子去刑具前挑選趁手的刀具。
“準備個盤子來。”
刀尖挑開他破爛的衣衫,我轉(zhuǎn)頭朝圓月吩咐道。
以手虛虛地比劃了一下他胸膛上的位置,確定好位置,我接過圓月遞來的在煤油燈上燒得通紅的刀。
剛想按照確定好的位置下刀,想想萬一一下子就死翹翹了呢,不如先從手腳好了,斷個手腳很正常。
一把撕扯開他手臂上的衣衫,布帛擦了擦手臂,怕刀涼了又在火焰上漂了漂。
有點緊張,還是第一次操刀呢。
宛如雕刻般,我聚精會神地劃開他的手臂,血咕嚕咕嚕地冒出來我趕緊命人用陶罐接住。
血染紅了他整條手臂,我有些無從下手。
這血也不能任它流啊,萬一血竭而亡呢。
我瞧著那條還在冒血的手臂正手足無措時,明月帶著人來了。
我凈過手后,他血流不止的手臂已經(jīng)被包扎好了。
剛才實在太血腥,我想著以后再也不做這種麻煩又恐怖的事了。
陸續(xù)玩弄了兩個人,我興致缺缺地穿上外衫和長裙走出地牢。
拎起菜地里的小鋤頭隨手刨了兩下地,我又想到了一件事:“聽說有抓了永安侯的人?”
之前聽管家說永安侯來要人,我只覺莫名其妙沒放在心上,來了幾次想著就問問吧,不知怎的給忘了,今日上街湊巧碰上永安侯府的世子妃才想起來。
“奴婢不知,還請小姐恕罪?!?p> 拔掉白菜旁邊的野草,我抽空抬了一眼,“沒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別抓錯了傷害無辜。”
“是,小姐。”
窸窸窣窣地拔了半塊菜地,正要感慨勞作不易,兩個奴婢圍了上來。
放下手里的小鋤頭,我拍拍袖子撣掉衣裙上的泥土。
不一會兒,暗衛(wèi)抓著個人提溜過來。
我打眼一看,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這不就是永安侯府的世子妃嘛。
“你這私闖民宅寓意何為???”見是她我又開始蹲下身拔草。
“先前我同小姐說過府上誤抓了名我永安侯府的人,你一直沒回我……”
“所以你就自己偷偷來了?”
我接過話,嗤笑道:“不請自來,也不從正門來。為個下人竟然翻墻而入,該說你菩薩心腸呢還是該說你膽子大呢?”
“雖然這很冒昧,但這名下人對我真的很重要還請……”
“我都說了不在我這!”我打斷她的話,有些微怒地扯了把草起身,“世子妃請回吧?!?p> “不找到那名下人我絕不離開。”
望著發(fā)絲凌亂衣衫不整的世子妃,我想她應(yīng)該是剛從墻上掉下來就被抓了過來。她說話的語氣跟她的眼神一樣堅定。
喲還挺倔強的。
“那你找吧?!奔热凰胝揖驼覇h,能不能帶出去我說了算。
見我松口她感激地朝我望了好幾眼,我繼續(xù)拔我的草,等到日落時分,明月欲言又止開口道:“奴婢覺著她是故意找機會接近小姐的,既然如此小姐為何不……”
“她還不配我動用心思在她身上?!蔽抑浪f什么,但是不管是用明計還是暗計現(xiàn)在我都不需要對她動用心思。
路都我已經(jīng)替知淵世子鋪好了,那條花路什么走到頭我也預(yù)算到了,現(xiàn)在真沒必要再費盡心思整些幺蛾子。
這草真難拔,算了過幾日有空再來清理好了。
拎起小鋤頭往來時的路走,剛洗漱一番重新?lián)Q了套衣裙坐下沒多久,就聽暗衛(wèi)來報人讓她找到了,在地牢里。
還真在府里啊。
接過明月遞來的披風(fēng)披上,我起身帶著人往地牢處去。
剛到地牢門口就見圍了不少人,眼皮子有些跳。
“她怎么進去的?”圍在外面的領(lǐng)事跟著我一同下去,我邊走邊問道。
“趁我們不注意偷溜進來的?!?p> 能找到這里就很不錯了,居然還能溜進來。
“嗯?!?p> 見著里面穿白衣的世子妃,我抬手解了披風(fēng)遞給明月。
她隔著牢門淚眼婆娑地望著里面,我走過去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將人帶出來?!?p> 才離開沒多久又坐回到了那張椅子上,我吩咐道。
桌子上的血跡已經(jīng)清理干凈,還在上面擺了茶水。
領(lǐng)事的端上來盤瓜子兒,瞧她哭得醉心,我抓了一把嗑吃磕吃地嗑起瓜子兒。
“秦風(fēng)你怎么樣?”
“你怎么流這么多血啊,秦風(fēng)你別嚇我,你醒醒啊?!?p> “你的手……手臂……”
聽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地提到手臂,我眨巴著眼瞧去。
心里不禁一咯噔,這不是我親自操刀那位嗎?
磕的瓜子也不香了,放下翹起的二郎腿我朝她走過去,略作心疼地問道:“這就是你家那位下人?”
“他怎么得罪你了?你竟然下如此狠手!”她目光兇狠地朝我瞪來,與那下人瞪我如出一轍。
我垂眸不語,揮手朝領(lǐng)事示意。
領(lǐng)事一個手刀就將人劈暈了。
嗅了口指尖的香氣我才不緊不慢地看向倒地的人,嘆氣道:“哎……將人扔遠些,把這里處理干凈。”
“是?!?p> 我一下下地摩挲指腹,思考著怎么處理這些犯人,私設(shè)牢房也是第一次,被查出來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以現(xiàn)在跟朝廷沒點官系的處境,估計有點麻煩。
“都剁了喂狗吧?!?p> 出牢房后重新系上披風(fēng),遣散人群往房間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