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吃完飯,收拾了東西離開。
她們走后,縣令夫人收拾房間時在兩個房間里都發(fā)現(xiàn)了一綻金元寶,其中一個下面還壓了一張紙。
她嚇得拿著金子和紙跑去找縣令。
白色的紙上用凌厲的筆鋒勾勒出幾個小字:微服私訪,勿傳。
縣令激動的拿著那張紙,一只手握著其中一個金元寶,眼眶慢慢濕潤。
后來聽說縣令把那張紙當(dāng)成了傳家寶,并且特意買了一個上好的盒子裝著,同樣被裝進去的還有兩個金元寶。
盒子上被刻了四個字:云京之幸。
當(dāng)然,那都是后話了。
此時,煙槿以一種極其高難度的姿勢躺在馬背上,嘴里還叼著一根不知道從哪拽的狗尾巴草。
她懶洋洋的瞇著眼睛,嚼著嘴里的草。
“小錦錦,你早上是不是給那個縣令留銀子了?”
“你不也留了。”云錦書雖然也慵懶,但她就是給人一種貴氣的感覺。
“嘿嘿,這就是夫妻同心?!?p> 煙槿笑嘻嘻的占便宜。
云錦書沒理她。
太陽越來越高,曬得人心生煩躁,于是她們倆在一片林子里停了下來。
越往前走,樹木花草的種類就越多,蚊蟲毒草也多了起來。
“快到毒窟了?!痹棋\書看著地圖。
煙槿眼睛一亮,蹭了過來,“給我康康給我康康。”
云錦書把地圖遞給她,煙槿仔細(xì)看了看,然后驚喜的抬頭。
“明天晚上或者后天一早就能到了!這么快嗎?!”
“嗯?!?p> 毒窟是個很矛盾的存在,一般這些都屬于被喊打喊殺的地方,可是毒窟卻破了這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
原因就是,它實在太安分了!
你只要不去招惹她,她就不會來招惹你。
雖然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而毒窟之主晏清,更是個奇怪的存在。
這個大陸上見過她面的人不超過十個,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她實在不出門!
整日待在毒窟,二十多年就出去過一次。
宅的一批。
最后不知怎么的就跟云錦書和煙槿她們仨混熟了。
所以她們倆是這個大陸上為數(shù)不多見過晏清的人。
中午休息了一會兒,她們倆繼續(xù)趕路,因為想早點見到晏清所以煙槿也不抱怨了。
盡管她們已經(jīng)很趕了,但還是用了兩天的時間。
毒窟建在毒山上,山腳下全是蛇蟲鼠蟻,一不小心就會被蛇咬。
兩人把馬栓的遠(yuǎn)了些。
她們倆淡定的在林子里繞,像在自己家散步一樣。
到了半山腰,反而沒有毒蟲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片一大片血紅的彼岸花。
半山腰的位置陰涼,數(shù)種的也多,所以彼岸花開的茂盛。
她們倆繼續(xù)往前走。
走著走著,面前突然就沒路了。
原本的小路消失,前面還直直的種了幾顆樹,看不到一點路的痕跡。
煙槿仔細(xì)打量了一圈,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
“晏清又換陣法了?”
云錦書把手放在其中一顆樹上,沉吟不語。
說來也怪,她們進了這里林子之后,方才那么艷的太陽也消失了。
煙槿轉(zhuǎn)悠了一圈,回來的時候看見云錦書停在一顆樹旁,她走進問,“打這顆嗎?”
“來來來退后一點,這種粗活我來就好?!?p> 云錦書默默抬頭看她,對上她躍躍欲試的視線后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
“這不是陣法?!?p> “?。?!”
“從這里走?!痹棋\書沒再說話,徑直從煙槿旁邊走過。
“誒!等等我!”
煙槿連忙追上去,走著走著她就發(fā)現(xiàn)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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