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言情

許你三世安

第六章 變故

許你三世安 閆小五 3127 2020-03-27 20:47:20

  那場回門宴之后,萱萱纏了許思瑤許久,竟一時忘了去想爹娘。小姑娘也是真心喜歡這個姐姐,只是她撲閃的大眼睛也充滿了疑惑。這么好看又溫柔的姐姐,為什么一直不說話呢?

  眾人也因為萱萱的突然闖入,沒再繼續(xù)為難許思瑤和顧致遠,畢竟當(dāng)著四歲孩子的面說些難聽的話影響不好,且眾人都瞧著萱萱對許思瑤的喜愛程度了,自然說不得什么。

  哄完了萱萱后,許思瑤也沒打算留在相府,跟著顧致遠回去比較妥當(dāng),往后她要來相府,那也是來“查案”的。在許正擎幾番勸留下未果之后,許思瑤頭也不回地坐上了馬車。

  回到晴兮苑后,許思瑤覺得世界清凈了許多。對于顧致遠護短的表現(xiàn),她心中有數(shù),都是演出來的,否則他也不會一路上半句話都不同她講了。不過那都無所謂,只要他們同仇敵愾即可。

  接下來的幾天里,顧致遠和許思瑤沒再碰過面。

  王府很大,平日里她還能跟著丫鬟們出去散散步,熟悉熟悉環(huán)境,以防再次迷路,自然也是得到過王爺?shù)脑试S。雖不見其人,但她很清楚他一直在忙,因為每次遇到德賢的時候,他總是急匆匆的。

  后來下了一場大雨,許思瑤亦是閉門不出,不曉得在做些什么。待雨停了,蟬鳴聲又響徹整個晴兮苑,聒噪得很。

  “青芮,你將這個送去給德賢,讓他叫人照著圖紙做出來?!?p>  她畫了一天的圖,總算修改完成。圖紙上的東西其實就是個輪椅,每當(dāng)她看到顧致遠被抬來抬去的時候,覺著很是浪費時間浪費人力,做一個輪椅既方便也安全一些??倸w閑著無趣,能做點事也是好的。

  “小姐,這是何物?”青芮拿著圖紙一臉疑惑。

  “且稱之為推椅吧。”

  書房內(nèi),顧致遠坐在躺椅上,揉著太陽穴,雙眉緊皺著,看上去有些許疲態(tài)。這些天還是沒有任何他想要的消息,顧溫若又時不時地給他制造麻煩,究竟是藏了什么秘密才如此怕他查出來?

  “王爺,您還是回去歇著吧,皇上那兒,咱們的人一直在盯著,一有可用的消息就立馬向王爺匯報?!钡沦t生怕他熬壞了身子,前段時間受的傷還未痊愈,就要這般操勞,實在于心不忍。

  “無礙,本王還沒那么弱?!?p>  德賢見狀,只得無奈搖搖頭,隨后從袖口里掏出一張圖紙,說:“王妃差人送來了這個?!?p>  顧致遠接過圖紙看了一眼,又遞給了德賢。

  “什么東西?”

  “聽說是給您做的推椅,就無需下人抬著您了。”

  顧致遠嗤笑一聲:“麻煩,本王的腿好好的,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復(fù)如初,用得著這個?”

  “那老奴這就拿去扔了?!?p>  德賢轉(zhuǎn)身便要往外走,卻被顧致遠一聲叫住。

  “等下,本王現(xiàn)在還是需要它的,讓工匠打造出來。”

  “是,王爺。”德賢笑著出去了。

  戌時,皇宮內(nèi)院,顧溫若正秘密前往天心闕。

  天心闕本是皇家藏書樓,歷代帝王的事跡都記錄在冊,只有史官和皇帝才能進入此地。

  顧溫若只燃了幾處燈,樓里顯得不是那么明亮。他走到東南角,這里掛著一幅太祖的畫像。他伸手將其掀開,一道密門頓時出現(xiàn)在眼前。

  顧溫若順著密道走下去,途中能聽見清脆的敲木魚的聲音。

  一個身穿暗紫色華服、發(fā)髻梳得很平整的女人正跪坐在蒲團上,左手捻著佛珠,右手敲著木魚。她知道他來了,依然繼續(xù)敲著木魚。

  “母后見到兒臣也不說話,莫不是怪兒臣安排的地方不夠?qū)挸???p>  她便是先帝的皇后苾蘿,顧致遠的生身母親,卻一直被囚禁在這暗無天光的地方。對于顧溫若的問話,她還是沒有開口回應(yīng)的意思。

  顧溫若也不心急,接著說:“母后還不知道吧,您最疼愛的兒子早就戰(zhàn)死沙場,為國捐軀,何等的榮光,兒臣將他風(fēng)光大葬,特此追封他為護國凌王。”

  苾蘿的手突然一用勁,繩子斷裂開來,佛珠散落在地,木魚聲戛然而止。

  “宸兒他……”她還是不敢相信念宸已經(jīng)死了的消息。

  “母后果然疼他,一直喚著他的乳名?!鳖櫆厝綦S即蹲在她的跟前,“剛剛兒臣只是開個玩笑,致遠他撿回了一條命,只不過廢了一雙腿而已。”

  苾蘿瞬間松了口氣,幸好她的宸兒還在,不過卻是廢了一雙腿,這又叫她心疼起來。

  “是你做的嗎?”

  顧溫若自然知道她在問什么,他似笑非笑地回道:“兒臣在母后眼里,竟是如此狠心之人?致遠可是朕唯一的弟弟啊?!?p>  隨后他又站起身來,說:“只要母后把兒臣想要的東西交出來,兒臣立馬放您跟致遠見面。”

  “你要的東西我沒有?!逼兲}看向墻上的畫像,眼神微閃,“先皇已逝,你也登上了皇位,何須再要那東西?”

  “名不正言不順的皇位,終究受人詬病,兒臣不過是想了卻先皇遺愿?!?p>  她突然發(fā)笑:“你居然也曉得名不正言不順?!?p>  “閉嘴!”顧溫若沒什么耐心,既然她還是不肯給,那就關(guān)到她死為止。

  他離開后,苾蘿看著畫像出神,終是留下了兩行清淚,嘴里嘟囔著:“當(dāng)年我就不該視他如己出,先帝我可是做錯了?”

  今夜,雨又下得很大,雨水不斷拍打著屋檐,砸落在地上。

  “王爺,探子說今晚皇上從天心闕里帶出一個伶人?!?p>  “在天心闕這種地方豢養(yǎng)伶人?他可真有雅興。除此之外呢?”

  “皇上今晚心情不是很好,回去之后就翻了梅貴人的牌子?!?p>  這就奇怪了,前腳才帶出來伶人,后腳去了梅貴人那兒,莫非是有什么事情想掩人耳目?

  “去查查那伶人去了哪里?!?p>  到了亥時,德賢急忙沖進書房,險些摔倒。

  看他這番模樣,顧致遠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王爺,那伶人半途消失了,找到他時,已經(jīng)沒了氣,薛暗衛(wèi)的尸首也在一旁,他的頭顱不知去向?!?p>  “什么?”

  當(dāng)晚,顧致遠就看見幾個暗衛(wèi)抬進來的被白布裹著的尸身,眼睛里翻滾著濃濃的殺意。

  他沒想到顧溫若竟如此警覺,還這般狠毒。他的暗衛(wèi)個個訓(xùn)練有素,暗中查探的事從不會出紕漏,這次竟然栽在了顧溫若的手里。上回是他不小心被刺傷,這次又是他失了一名得力的暗衛(wèi)。薛暗衛(wèi)雖然不是他們當(dāng)中最出色的,但好歹這么些年一直追隨著他,為他辦成了很多事,早就成了他的左膀右臂,如今竟是身首異處,怎叫人不恨?

  遮蓋尸體的白布上有一大片血漬,散出陣陣腥氣,還夾雜著泥土的濕氣。揭開白布之后,薛平的尸體暴露在眾人眼前。

  他穿著一身破敗不堪的囚衣,身上沒有一處是完整的,全都是鞭子抽過的痕跡,雙肩還有兩個大血窟窿,明顯是被琵琶釘穿過。脖子處的血已經(jīng)開始凝固了,切口很平,定是行兇之人用了全力將頭斬了下來。沒有人能想象得到薛平究竟受了何等非人的折磨,又是何等的痛苦。

  顧致遠看著薛平的尸體,沉默了良久。

  “薛平的頭顱可有找到?”

  “回王爺,四周找遍了,沒有發(fā)現(xiàn)。”

  “顧溫若,你做的很好!”

  從前是他小看了顧溫若,認為他只是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皇子而已,沒想到他有朝一日也能逼宮,坐上皇位,還能害自己差點死在塞北。

  他從來不想爭奪皇位,見他幾個兄弟之間自相殘殺,覺得當(dāng)皇帝并沒有什么好處??墒穷櫆厝艟褪且活^吃了虎心的狼,野心勃勃,一心想著權(quán)勢,誰都不放在眼里。

  這兩次的教訓(xùn),讓他不得不重視起來,他這個“哥哥”,已經(jīng)強大到他無法忽視的地步了。

  其他幾個暗衛(wèi)心里也扎下了仇恨的根,心里想著怎么為薛平報仇。

  “先不要想著報仇,只怪自己不夠強大,才會讓敵人有機可乘,從現(xiàn)在開始,你們?nèi)蓟亓髟崎g訓(xùn)練。”

  “是!”

  午夜時分,雨下得更大了,閃電劃破長空,似是要將夜空分成幾半,雷聲響徹云霄,震耳欲聾。

  躺在床上的許思瑤遲遲未眠,一般這樣的雷雨天氣,總有大事發(fā)生。她自傍晚的時候就心神不寧的,不清楚自己在擔(dān)心什么,眼皮子跳個不停。會不會是這兩天忙著研究怎么繪制輪椅的圖從而沒有休息好?也可能是王爺不接受她做的東西?

  “許思瑤,你想的真多。”她在心里這么罵自己。

  王府每個人都心事重重,然而皇宮里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顧溫若冷漠地看著眼前的頭顱,神情沒有一絲絲起伏。他猜到這頭顱的主人定是顧致遠的暗衛(wèi),可是這暗衛(wèi)只字不透,根本查不出來什么訊息。無奈之下,只好將他的腦袋割下來做成人彘。

  可能很多人會問他為什么這樣心狠手辣?笑話,坐上帝王之位的,能是懦夫?看看不爭不搶的顧致遠,最后還不是讓他廢了雙腿?;蛟S不是他不爭不搶,是在蓄謀也說不定,誰讓他功高蓋主?

  殊不知,他顧溫若對皇權(quán)的追求,已經(jīng)到了病態(tài)的地步。只要是他覺得有危害的人或事,就一定斬草除根,以防再生。

  半晌后,他看著泡在缸里的頭顱,極為滿意地笑了……

  

閆小五

感覺把皇帝寫成了變態(tài),有被自己變態(tài)到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