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貼近山壁,仔細(xì)感受山腹中能量石的波動。
山中的能量石真的不算少,這也讓星月產(chǎn)生了擔(dān)憂。
這些能量石雖然被找到了,可是卻拿不出來!
一方面,取出能量石勢必要鑿開山體表面,能量石的波動沒有遮擋,足夠吸引許多人來爭搶,她們幾個到時連楣伽山都走不出去;另一方面就算取石時因為距離太遠(yuǎn)沒有人發(fā)覺,那她們帶著能量石回石樓的途中,也無法掩蓋能量石的波動,結(jié)果還是一樣。
星月此刻雙手貼在山壁上,溫厚而強大的能量從縫隙中輕輕拂過她的掌心。星月能夠感覺到,山內(nèi)的能量石大都是低級能量石,其中摻雜著不多的中級能量石,但是,這山體中所澎湃著的能量波動,確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低級能量石所能產(chǎn)生的波動。
邢雨和榮彥看到星月半天沒有說話,此時竟閉上了眼睛。
榮彥有點擔(dān)心,想要出聲詢問。
邢雨發(fā)覺后,阻止了他,把榮彥的詢問壓了回去。
因為星月此時的狀態(tài),像極了頓悟的狀態(tài),一旦打擾她,很可能將她好不容易尋到的線索打斷,以后再難尋求。
星月并沒有讓他們兩個人等太久,就睜開了眼睛,并且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半山腰,找到一個平坦的地方盤腿坐下,扔下一句,“我要晉級”,便進(jìn)入了修煉狀態(tài)。
邢雨和榮彥匆匆跟來便自覺的在旁邊幫星月護(hù)法。
星月剛剛從山腹中能量石感覺到的巨大能量級別,不是來自于能量石本身,而是來自于山體的包裹使得能量被壓縮在一個有限的范圍,從而提升了原有的能量級別。
她已經(jīng)步入青級很長時間,一直沒有找到突破藍(lán)級的契機,或許她可以通過這種方法,成功突破也說不定。
星月將所有的武靈氣毫不保留的釋放出來,不僅她整個人被包裹在武靈氣里,連周身的半丈內(nèi),也滿滿都是武靈氣。
“你們身上的武靈氣都是這樣的嗎?”
榮彥眼色迷離的看著仿佛沉浸在青色夢幻中的星月,好美!
“不,我只見過星月的武靈氣是這樣的。”
邢雨木訥的回道。
明明上次見星月的武靈氣還不是這樣的,雖然之前也很讓他震撼,如果之前那次用變態(tài)來形容的話,那這次就已經(jīng)脫離人的范疇了。
太逆天了!
邢雨在星月的巨大優(yōu)勢下,自覺變成了修煉進(jìn)程遲緩的天資拙劣之人,他甚至為之前自我感覺天資良好而臊的慌。
“那你的武靈氣是什么樣的,不會根本看不到吧?!?p> 榮彥故意氣邢雨,說完,還哈哈笑出了聲。
哪知這話誤打誤撞真的被他說中了,邢雨那點武靈氣跟星月的一比,可不就跟沒有一樣嗎。
邢雨被噎的臉紅脖子粗,愣是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只能狠狠瞪了榮彥一眼。
榮彥收到邢雨的瞪視,笑的更開懷了,剛才被鄙視的仇算是報了。
星月的想法很簡單,她相信只要把她全部的武靈氣壓縮到一個小范圍內(nèi),那么武靈氣的能量一定會發(fā)生質(zhì)變。這對她來說并不難,因為她對自己武靈氣的操控已經(jīng)非常嫻熟了,誰讓她擁有那么驚人的武靈氣呢,所以每次釋放都會把量控制好。但這一次,又有一點不同,并不是要把量控制好,而是要把范圍控制住。
星月集中精力,讓自己的武靈氣努力向中心靠攏,雖然做起來不容易,但她周身的武靈氣確實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
星月和榮彥同時發(fā)現(xiàn)了這一變化,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什么也沒說,只是都瞬間提高了警覺,知道這是星月晉級的關(guān)鍵時刻,不容任何人打擾。
隨著時間的流失,星月的鼻尖冒出了細(xì)小的汗珠,身上的武靈氣已經(jīng)控制在了周身一尺范圍,原本青色的武靈氣已經(jīng)變成了更加濃郁青藍(lán)色,能量波動也更為強烈。
站在離星月八九步遠(yuǎn)的邢雨和榮彥甚至隱約可以感覺到那被星月禁錮住的武靈氣洶涌澎湃著的巨大能量。
邢雨不禁朝星月靠近了一步。
邢雨看到同樣向前邁了一步的榮彥,著急地說。
“你別離星月這么近,一會萬一發(fā)生什么,你一點忙都幫不上?!?p> 榮彥看了一眼邢雨,沒有反駁他,卻仍然站在靠星月較近的地方。
邢雨知道自己再多說也無用,干脆不說。
一大一小兩個人像木樁子一樣堅定的杵在那。
星月對外界的事情一概不知,她全部精力都用在武靈氣的控制上。
向來溫順的武靈氣在受到壓制后,越發(fā)的不安分起來,而且隨著武靈氣范圍的不斷縮小,星月的武靈氣就像一個被困之獸,不斷掙扎想要掙脫出去,星月要一邊保證已經(jīng)壓縮的武靈氣不會反彈,更要全面掌控,防止局部的武靈氣掙脫出去。
越到最后,星月壓縮武靈氣的速度越慢,壓縮起來也更加困難。
星月臉上的汗珠順著她精致的臉頰不斷滴落,臉上也變的沒有血色。
邢雨和榮彥只能干著急,卻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死盯著星月,生怕她發(fā)生什么意外。
星月可以感覺到,雖然武靈氣變得特別不馴服,卻也恰好證明武靈氣離升到藍(lán)級不遠(yuǎn)了。
突然的,星月覺得武靈氣安份了下來。
“看,它們停下來了!”邢雨高興的朝榮彥喊道。
“不,它們只是暫時停下來了,而且他們雖然停下來了,范圍確沒有繼續(xù)縮小?!彪m然榮彥不懂修煉,但他并沒有因為邢雨的話而過早高興,他直覺一向很準(zhǔn)。
邢雨難得沒有與榮彥抬杠,而是擔(dān)心的朝星月看去。
星月的臉上絲毫沒有放松的痕跡,眉頭反而皺的更緊了,因為她知道,接下來安分的武靈氣必然會有一次垂死掙扎般的強烈暴動,就像波浪涌動的大海突然變的沉寂的時候,總會預(yù)示著暴風(fēng)雨的來臨。
然后,暴風(fēng)雨來得并沒有想象中那樣激烈的暴動,被暴風(fēng)雨圍繞在中心的星月確并沒有舒服到哪去。她的身體能夠明顯感覺到身上的武靈氣溫度升高了。理論上,武靈氣是沒有溫度的,但星月現(xiàn)在卻實實在在體會到了她所擁有的綠色武靈氣擁有多么炙熱的溫度,邢雨和榮彥也從星月突然泛紅的臉上感覺到她身體溫度在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