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喜從天降
“少主,這就是禮單上寫的翠玉屏風(fēng)吧,哇!太漂亮啦!光看著便是一種享受,太養(yǎng)眼啦!這件得值不少銀子吧?”報春院前院庫房門口,登記造冊的芙蓉完全被綠的發(fā)光的一整塊玉石雕刻的屏風(fēng)擺件吸引住了目光,露出貪婪的笑容。
喜愛首飾的薔薇則被一套金鑲玉頭面吸引了眼球:“哇!這套鳳冠才叫精品,比紙醉金迷收藏的那套喬公子送的還要精致。少主,這應(yīng)該是寒王殿下為你出嫁那天準(zhǔn)備的吧!寒王殿下真夠細(xì)心啦!”
“吃穿用都齊全啦!寒王殿下委實細(xì)心!”芙蓉附和著夸了一句,并對玉染擠了擠眼睛。
“哎喲我去!十八抬聘禮便把你們兩個收買啦!是怨你們兩個見識淺薄呢?還是要夸墨培霆會收買人心呢?十八抬聘禮跟和平郡相比簡直就是九牛一毛。忘了咱們的淘金計劃喲!榨干……哼哼!”
“照此看來,咱們豈不是要發(fā)了,富可敵國呀!哈哈哈……”想想日后富得流油的日子,芙蓉不由大笑出聲。
“財迷心竅!”玉染鄙視的對芙蓉撇了撇嘴,轉(zhuǎn)向捂嘴偷笑的薔薇:“把這副鳳冠留下,其他的都收好即可,我要看熱鬧去嘍!”
“哪里有熱鬧?”芙蓉一臉的迫不及待,比起看熱鬧,數(shù)銀子看寶貝都是次要,看熱鬧可是能夠身心愉悅,搗蛋的成就感爆表喲!
“你們把聘禮記錄好了再說吧!”玉染扔下一句話后,洋洋灑灑的沖著兩個丫頭擺了擺手,大步流星離開了報春院,竟嘚瑟扭動身體吹起了口哨。
“少主吹的是不是‘得意的笑’曾經(jīng)教過咱們的曲子。”氣呼呼的芙蓉問蔫了吧唧的薔薇。
“好像是吧!”薔薇無精打采的回了一句。
“什么叫好像,就是‘得意的笑’肯定是了,你說少主去哪里看熱鬧了?”芙蓉?zé)o限期待的問道。
蔫了的薔薇突然來了興致,呵呵一笑:“還能是哪里,滿穆府就瑞福居熱鬧多,不知這次許金榮要砸什么東西啦?”
“可惜看不到許金榮發(fā)火亂砸一通,事后又后悔莫及的樣子了,唉!”芙蓉?zé)o限遺憾的哀嘆一聲。
“這都是小熱鬧,少主不是說過了嗎,許金榮馬上就要上演一場大戲啦!咱們就擎等著看好戲吧!”薔薇開始忙著記錄聘禮。
有了期盼的芙蓉也投入到清點聘禮數(shù)量之中。
兩個丫頭忙的不亦樂乎,她們的好主子玉染卻悠閑的坐在瑞福居的一顆大樹上,邊吃梨子邊欣賞亂發(fā)脾氣的許金榮在院子里踢草揪花的瘋模樣。
“誰這么聰明,給許金榮出了這么一個好主意,可惜滿院子的花花朵朵了,辣手摧花呀!明年給瑞福居種上玫瑰,扎破你的手!呵呵呵……”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玉染輕聲嘟噥著。
沒等玉染吃完一個梨子,穆子琛匆匆趕了回來。
穆子琛上前扶住了許金榮的胳膊:“母親是不是因為七妹的事發(fā)火?七妹得寒王殿下賞識,是七妹的福氣,也是我們穆府的榮耀,該高興才對呀!”
正在氣頭上的許金榮用力甩開穆子琛的手,手指著親生兒子怒責(zé)道:“榮耀,哼哼!老爺這么說,如今你也這樣說,你能得到什么好處?”
穆子琛立在原地未動,瞇眼思緒片刻后睜開,語氣緩慢道:“母親沒看明白嗎?日后兒子是要入仕途的,有了寒王府做靠山,自然事半功倍,官場上才會如魚得水,不然單憑父親四品官職,孩兒不知要打拼多少年才能有所成就?!?p> “聽你如此一說,倒是有點道理,若是七丫頭真能起到作用也不枉費老爺認(rèn)她回穆府。呵呵呵!等我兒飛黃騰達了,看誰還敢欺負(fù)我,竟然讓我禁足,剝奪管家權(quán),哼哼!”許金榮倒是好哄,穆子琛幾句話便哄的她眉開眼笑,隨穆子琛走進房里。
“還是三公子有辦法,不然大夫人又得砸壞好多東西。”
“大夫人的脾氣越來越大啦!”
“噓!小點聲,被大夫人聽到該罰你月例銀子了。”
瑞福居院子里,兩個小丫鬟竊竊私語的話都進了玉染的耳中。
她此時對穆子琛倒是刮目相看了一次,只是不知剛剛穆子琛所說是為了哄許金榮開心,還是真想借助寒王殿下的勢力為自己謀福利。人心難測呀!玉染暫時也看不清楚穆子琛真正的想法,無奈的搖搖頭偷偷溜下樹。
看完熱鬧回到報春院中的玉染在自己小偏間里研究制藥,她雖然只學(xué)了鬼醫(yī)醫(yī)術(shù)的皮毛,卻對制藥偏有獨鐘,沒事時就喜歡把自己關(guān)在小偏間里琢磨制藥。
制藥達到廢寢忘食地步的玉染,午膳也沒用,研究到未時二刻時竟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待睡了一覺的玉染自然醒時,日頭已偏西,正確說是被餓醒的,肚子發(fā)出咕嚕咕嚕的叫聲。
“若不是肚子餓還不知要睡到何時吧?”朦朦朧朧半睡半醒之間的玉染被突然傳出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困意頓消,立馬坐了起來,狠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墨培霆,你……你什么時候來的?”玉染掃了一圈房間,驚詫不已:“我好像是在偏間睡著的,怎么回到閨房里來了?”
此時的玉染正坐在自己閨房的床上,而尊貴的寒王殿下斜靠在床邊,手里是玉染正在看的一本前朝野史。
“是我抱你回來的,睡的像死狗一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一夜未合眼呢?”墨培霆無意識的說完,猛然看向玉染,試探性的問了一句:“昨晚沒睡好嗎?”
“我的天!不會是被墨培霆察覺出什么了吧?”玉染心里狐疑,怕露出馬腳,假意拍了拍打哈欠的嘴巴:“還不是因為你,日子定的那么急,我娘又說嫁衣要自己繡上幾針才好,所以把紅蓋頭的喜字留給我繡嘍!從小跟藥瓶瓷壇子打交道,從未拿過繡花針,偏偏讓我繡喜字,一個喜字繡了大半夜,手指都要扎破了,上午在藥房給自己做藥呢!不想竟睡著了。”
聽聞玉染如此說,墨培霆的目光一下投向玉染上藥的手指上。
玉染的手指委實破了一個小口子,是爬瑞福居大樹時不小心擦破的,也委實在小偏間里上了藥。
“明恩也在繡嫁衣呢?”墨培霆打消了心里的顧慮。
墨培霆放下手里的書,起身望向玉染:“聽丫鬟說,你未用午膳,我讓人去許家酒樓定了雅間,以你名義定的。收拾收拾咱們過去吧!不然餓壞了你這個小滑頭,讓我去哪里再找一個呢?”話落在玉染臉頰上捏了一把。
玉染打掉墨培霆作怪的魔爪,快速下地穿好鞋子,嘲諷的口氣說道:“寒王殿下這么大方嗎?送出那么多的聘禮,不心疼嗎?”
墨培霆扭頭看向玉染,嚴(yán)肅認(rèn)真而又平靜的說道:“把整個寒王府送給你,我都不會眨眼?!?p> “告訴你一件喜事,大梁不費一兵一卒收復(fù)了顧正澤的封地南陵和平郡。”墨培霆簡要對玉染講了一遍顧正浩之事。
“原來殿下心情愉悅是因為此事呀!這算得上是……喜從天將吧!”玉染完全一副打趣的語氣。
墨培霆走近玉染,雙手扶在玉染的雙膀上:“不過一個和平郡,真正喜從天降的是你,你才是上天賜給我的最大驚喜?!?p> 玉染沖墨培霆撇了撇嘴,陰陽怪氣道:“殿下越來越會說甜言蜜語了,不知是被那位美人訓(xùn)練出來的?”
“呵呵呵!”墨培霆完全被玉染的話愉悅到了,輕笑一聲伸出手指點了點玉染的鼻子:“自然是眼前這位美人啦!還好這副容顏沒被色魔顧正浩看到,不然我豈不是要一怒沖冠為紅顏啦!”
玉染完完全全被墨培霆的話驚艷、驚訝、驚喜到了,面上微微泛紅的推了一下墨培霆:“越說越來勁啦!快去許家酒樓吧!我餓了。”
玉染話落匆匆的不好意思的逃似得走出了閨房。
“呵呵呵!”見到玉染嬌羞的模樣,墨培霆心情超好,笑的純真而純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