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染和墨培霆一前一后走出報春院后院。
“下官穆顯正給寒王殿下見禮!”墨培霆和玉染一走進報春院前院,垂手恭候多時的穆顯正急忙跪地給墨培霆行了大禮。
“起來吧!日后私下里莫要行如此大禮啦!”一向冷面的墨培霆竟說出一句讓人意想不到的話。
“謝殿下恩典!”穆顯正面上微露喜色,心里卻是樂不可支,向墨培霆抱拳一禮。
“這個白得的女兒竟如此幸運被寒王殿下看中,哈哈……合該我穆顯正要一鳴驚人呀!”穆顯正內(nèi)心深處無限感慨與感嘆。
“本王帶玉染去許家酒樓用餐!”墨培霆似征詢意見的說了句,未等穆顯正反應過來,人已經(jīng)牽上玉染的手越過穆顯正走出了報春院。
無界嘴角掛著笑的沖穆顯正點點頭后,緊追上他的主子。
“恭送寒王殿下!”穆顯正有意提高了音量,他恨不得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大梁國最尊貴的寒王殿下來穆府了,他的女兒將會是寒王殿下的側(cè)妃啦!十八抬的彩禮呀!哈哈哈!”
被墨培霆牽著走的玉染低垂眼簾,完全一副羞怯難為情的表情,而心里卻是在偷笑,笑穆顯正一定是無限嘚瑟與得意吧!
“偷笑什么呢?是喜歡與我親近嗎!”墨培霆自問自答的在玉染耳畔低語道,有意搖了搖牽在一起的兩只手。
“自作多情!”玉染小聲回復了一句。
墨培霆未言語,嘴角卻不自覺的微微勾出一抹邪笑。
牽手的兩個人走到穆府大門口時,玉染快速甩開墨培霆,匆匆走近馬車,沖跟上來的芙蓉和薔薇招了招手:“你們兩個快過來,上車。”
“好嘞!”兩個丫頭異口同聲的奔到馬車旁,扶著玉染先上了馬車,隨和兩人動作麻利的鉆進了車里。
“呵呵呵……我看到寒王殿下的臉都黑了,原來堂堂的大梁戰(zhàn)神也會受憋呀!哈哈哈!”馬車里芙蓉不顧形象的捂住肚子直笑。
薔薇急忙伸手捂住了芙蓉的嘴:“小點聲,別幸災樂禍了,小心被寒王殿下的人聽到了?!?p> 開懷大笑的芙蓉打掉薔薇的手,不以為意的說道:“你以為寒王殿下的人都長了順風耳呀!呵呵呵!他們中也就寒王殿下武功高些,其他人估計與咱們不相上下。嗨,真想與他們比試一番,唔唔……唔唔……”
這回把芙蓉嘴捂住的人是玉染,瞪著桃花眼責怪道:“你這張嘴越來越?jīng)]有把門的了,小心暴露了身份?!?p> “我不過順口說說而已,少主放心,我有分寸的?!避饺匾桓钡鮾豪僧敍]臉沒皮的嘻嘻笑了笑。
“呵呵呵……”主仆三人不由笑出了聲。
馬車里一路歡聲笑語,馬車外,騎馬的墨培霆果然如芙蓉所說,黑著一張臉,渾身散發(fā)出生人勿近的寒涼與怒意,緊隨其后的無界無悔默默跟在后面,好在路途不遠。直看到下了馬車的玉染,墨培霆才收起了身上的威壓。
可墨培霆渾身的寒氣還未散盡,新一輪的寒潮氣勢洶洶的猛然間來襲了。
許家酒樓門口,許景琰匆匆走了出來,迎上了剛下馬車的玉染:“你派人定雅間時,剛好我在柜上。上樓吧!我讓廚房準備了新鮮的鱸魚?!?p> 位等玉染回話,騎馬的墨培霆急匆匆趕了上來:“本王在此謝過許二公子美意,可許二公子單單只請玉染上樓,難道不請我這個東道主上去嗎?”
騎在馬上的墨培霆居高臨下的望向熱情洋溢的許景琰,突然襲來的寒潮涌動,使下馬的無界不由自主的輕顫了一個,走上前接過墨培霆遞過來的馬韁繩。
墨培霆完全一副勢不可擋的架勢,許家酒樓的少東家許景琰畢竟是見過世面,經(jīng)歷過風浪的人,臉上立馬笑逐顏開,和顏悅色的沖墨培霆深鞠一禮:“草民不知寒王殿下駕到,有失遠迎,望殿下莫怪,雅間已備下,殿下,請!”許景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今日本王高興,特邀玉染來此用膳?!蹦圉埋R,走近玉染,伸手再一次牽起玉染的手。
玉染垂頭,嘴角上揚起一抹笑意,墨培霆吃醋的模樣真想讓她大笑一場,她突然發(fā)覺,這樣的墨培霆挺可愛的。
“殿下,表哥準備了新鮮的鱸魚,勾起我的食欲,快些上樓用膳吧!”玉染絕對是有意如此一說。
“新鮮鱸魚,許二公子費心啦!”墨培霆沖許景琰撇嘴一笑,牽著玉染走進了許家酒樓。
玉染忍著笑的被墨培霆牽著上樓,走進了三樓雅間。
一走進雅間,玉染便甩開了墨培霆,坐到桌邊自斟自飲起來。
看到玉染悠閑自得,不以為意的樣子,墨培霆怒氣更盛了,卻不想在玉染面前過于表現(xiàn),壓抑一陣后說道:“本王答應了你的約法三章,可你卻把本王的話當成了耳旁風嗎?本王再次警告你,不許與其他男子過于接觸,可記得了?!贝滓鈾M生的墨培霆發(fā)過一陣無名火后坐到玉染身邊,順手端起玉染飲了一口茶的杯子。
玉染手疾眼快的奪過杯子,仰頭白了一眼墨培霆,嘟嘟著粉紅小嘴說道:“這是我的杯子,想喝自己倒?!?p> “呵呵!”寒氣逼人的墨培霆在玉染呆萌的表情下溫度快速回升,笑著伸手在玉染鼻子上點了點:“哼哼!不過一個杯子而已,你都是我的人?!?p> 玉染一雙桃花眼瞪到最大程度,手指向墨培霆很不留情面的說道:“我糾正一下你的措辭,我只是你的未抬進門的側(cè)妃,而且根據(jù)約法三章只是名義上的側(cè)妃。所以,希望你以后說話注意用詞。”
“呵呵呵……”墨培霆干笑兩聲,抓住玉染伸出來的手指,嘻笑道:“你呀!這副模樣才是真性情,我極喜!”
玉染又狠狠白了一眼墨培霆,冷嗤一聲:“寒王殿下慧眼如炬,我自小鄉(xiāng)野中長大,自然做不出那些溫良恭儉讓的賢良淑德,殿下若怕日后給你惹出笑話,現(xiàn)在……”
“莫要說出胡言亂語,我墨培霆認準的人斷不會放手,這一世都不會,你呀!”墨培霆拉起玉染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你休想逃離我的手掌心!”
“你……”玉染騰的站了起來:“霸道王爺、吃醋王爺、不講理王爺……哼哼!”
“呵呵呵!”墨培霆一陣爽朗的笑:“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玉染給我安上多少頂帽子,我都會欣然接受,唯有一點,不許再與其他男子接觸?!?p> “今日是殿下以我之名定的雅間,反而是我的不對啦!”玉染嘟嘟著嘴,眼簾低垂一副委屈與不甘的表情,又抱怨道:“再說了,許景琰已經(jīng)訂婚了,與豐城的喬家,人家那是真正的門當戶對?!?p> 玉染抬頭,沖墨培霆嘲諷的撇了撇嘴:“我鄭重其事告訴你一聲,除了被你輕薄過,我與其他男子手都沒碰過,正確說是連衣角都沒碰到過,這下你滿意了吧!”
“嗯嗯!”墨培霆認可的點點頭:“其他地方都滿意,只是一點,你措辭不當,輕薄兩字不應該用在你我身上,應該是心意相通才對。”
“心意相通是指兩情相悅,在雙方認可的情況下,而每次我都是被你……”玉染不知用何言語表達,氣呼呼的說道:“總之,我不情愿,是你用強,所以用輕薄兩字最為恰當?!?p> “好好!隨你!”墨培霆想起了白先生曾教導他的話“千萬別跟女人爭執(zhí),到頭來吃虧的是自己,順其意,才會萬事順心!”
“是我說的有道理!”玉染嘚瑟的仰頭挺胸,一雙桃花眼流光溢彩。
“白先生果然言之在理,不曾欺我!”墨培霆心中感嘆道,并決定回去多向白先生虛心領(lǐng)教一番,討教如何降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