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城,一座邊塞之城,坐落于大陸西北,這里終年大雪,氣候寒冷,到處都是連綿不絕的雪山冰川。
玉城靠近冰封荒原,這里沒有特殊的礦產,也沒有珍稀的靈藥,只有數不勝數的嗜血兇獸。
玉城北上一百公里,有一片雪原,名叫木圖。
木圖雪原,就像它的名字一樣,毫不起眼。
雪原中的一個山谷里。
天空一片灰蒙蒙的,云層很低,穿過濃厚的云層向下望去,整個山谷一片寂靜。
“小寶貝,你快出來呀?!辈軌垡粍硬粍拥嘏吭谘┑乩?,整個人都被大雪覆蓋著,以至于你不仔細去看,根本發(fā)現不了他。
身下的雪被體溫融化,變成冰冷的水,不斷從他身上帶走熱量。他快要被凍僵了,可還是咬牙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一片雪地。
潔白無瑕的雪地中央,有一顆紅彤彤的果子,拳頭大小,果子上落著一層薄薄的雪花,顯得晶瑩剔透。
一陣陣淡淡的香氣,從中緩緩散發(fā)出來。
“唰!”
曹壽的耳朵捕捉到一聲細微的響動,這使得他立刻警覺起來。
“終于來了?!?p> 他轉動眼珠,仔細觀察著四周。
不遠處的一個小雪丘上,出現了一只渾身雪白的生物。
“果然是白隙靈狐,看來消息是對的。”曹壽心中大喜。
那靈狐趴在雪地上,毛茸茸的大尾巴高高豎起,一對烏黑發(fā)亮的眼睛,滴溜溜地轉著,十分警覺。
只是它不停翕張的嘴角,和嘴角不斷溢出的口水,出賣了它。
在這冰天雪地中,鮮艷欲滴的紅果對它的誘惑實在太大。
“饞了吧,快去吃呀?!辈軌圩旖俏⑽P起,他確信眼前這只白隙靈狐不會猶豫太久。
果然,沒一會那靈狐就忍不住了,只見一道虛影閃過,靈狐的身影從雪丘消失。
只一瞬間它便來到雪地中央,距離紅果只有不到一米的距離。
不愧是白隙靈狐,速度之快讓人咂舌。
要不是曹壽知道它的目的地,以他的眼力,根本捕捉不到靈狐的動作。
不過,靈狐并沒有急著去抓紅果,反而很人性化地歪著腦袋環(huán)顧四周。很顯然,雪地上突然出現一顆美味的果子,有些反常。因此,它并沒有放松警惕。
“真是的膽小的家伙。”曹壽在心中腹誹道,但他非常有耐心。
靈狐觀察了一番,沒有發(fā)現異樣,再也忍受不住食物的誘惑,躡手躡腳爬向紅果。
咻!咻!咻!
就在此時,幾聲刺耳的破空聲從曹壽身后傳來。
三道黑光從曹壽眼前一閃而過,射向靈狐。
“糟了?!辈軌鄞蠹?,這顯然是有人要跟自己搶奪獵物。
黑光一閃而逝。
砰砰砰,雪地中央傳來三聲悶響。
白隙靈狐卻已不見蹤影了,唯留下三支大半都沒入雪地的箭矢,扎在雪地上劇烈抖動著。
“白癡啊,白隙靈狐要是能用弓箭射中,老子還用得著費這么多功夫。”曹壽在心中罵道。
他從雪地上爬起來,抖了抖身上的雪,回頭向身后望去,只見兩男一女,三個身影在風雪中疾馳而來。
這三人都與自己年齡相仿,為首的是一位手持一把銀色大弓的男子。長弓足有一米多長,弓身通體銀色,閃耀著冷冽的寒光。
那男子顏如冠玉,劍眉星目,鼻若懸膽,整個人持弓長身玉立,顯得格外神明爽俊。
曹壽卻是在心底暗自嘆了口氣,還真是冤家路窄,在這茫茫雪原都能碰到這騷包貨。
男子顯然也被曹壽的出場方式給驚了一下,他剛才完全沒有發(fā)現這里還藏著一個人。
這要是仇家或者兇獸,后果不堪設想。想到此處,男子頓時一陣心悸。
不過他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情,眼皮低垂,目光掃了一眼曹壽,冷哼道:“哼,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曹家大少啊,真是失敬失敬?!?p> 他嘴里說著客氣的言語,表情卻是依舊的不可一世,飛揚跋扈。
曹壽自顧拍打著身上的積雪,并不理會他。
“你這人怎么如此沒禮貌,侯師兄跟你說話呢。”一旁站著的俏麗女生,憤憤不平道。
曹壽抬起頭,淡然一笑道:“不好意思各位,風雪太大,一時間沒聽清楚。實在是抱歉?!?p> 同樣,他的話語中半分歉意都沒有。
女生口中的侯師兄,對著女生笑吟吟道:“曉晴妹妹,給你介紹一下,眼前這位呢,就是咱們玉城有名的曹家大少,曹壽?!?p> “曹家?咱們玉城有姓曹的大家族嗎?”林曉晴疑惑地鄒著眉頭。
一旁的另一位男生,大聲譏笑道:“嘿,學妹,連曹家都不知道,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五年前曹家在玉城可是如日中天吶?!?p> 曹壽眼中閃過一絲火焰,不過他還是強忍著怒氣,平靜地道:“侯大少,有話就說,有那啥就放,小爺時間有限?!?p> “你這人說話咋這樣呢?”林曉晴顯然沒搞清楚狀況,只以為曹壽是個沒禮貌的家伙。
哎,人長得倒是挺可愛的,可就是腦子不太好。曹壽搖搖頭,暗道一聲可惜。
侯吉面色如常,淡然道:“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曹大哥的脾氣還是這么火爆。想當年咱們倆可是生死兄弟呀,怎么現在變得這么生分了?!?p> 聽到這話,曹壽甚至有些反胃,他強忍著將那長得比女人還俊俏的臉砸的稀碎的沖動,面無表情說道:
“生死兄弟?還是算了吧,小爺實在不敢高攀,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通天橋。咱倆還是別湊到一起的好。”
當年曹侯兩家交好,曹壽與侯吉也是從小玩到大的紈绔。可是誰也沒想到,曹家出事后,侯家不僅不幫襯,反而趁機落井下石。
對于當年的事情,曹壽心中有太多的疑問,他絕不相信父親會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他肯定是被人陷害的。曹家倒后,侯家是最大的受益者,曹壽有充分的理由懷疑這一切是侯家人干的。
想到這,曹壽更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他怕自己忍不住會動手。
“哦,我想起來了,曹家,是那個因為背叛守夜軍團而被鏟除的曹家。難怪……”林曉晴突然驚呼道。
曹壽卻是身體一震,雙手緊握,滿腔的怒火幾乎都要噴涌而出。
不過這都是陳年往事了,他也懶得跟一個腦子不好的女生計較,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要走。
“曹大哥,別急著走呀?!?p> 曹壽轉身,望著侯吉那張欠揍的笑臉,冷聲道:“侯大少,莫非,你今天是要給你那畜生哥哥報仇嗎?”
侯吉臉色一僵,語氣瞬間就冷了下來:“多年兄弟,何必如此呢?!?p> 狗屁的多年兄弟,滿嘴兄弟情誼,五年來卻是多次刁難曹壽,所用手段險惡之極。
以侯家那睚眥必報的德行,如果不是怕遠在中州的曹姓本家來找麻煩,曹壽根本活不到現在。
曹壽沒理會他,轉身就走。
“站??!”一直沒怎么說話的男生,突然爆喝一聲。
曹壽頭都不回,徑直向遠處走去。
“我他媽叫你站住,你聾了嗎。”
妄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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