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破空聲從身后傳來。
情急之下,曹壽只得猛地向前一個翻滾,躲開襲擊。
砰!
一個拳頭大的雪球,砸在曹壽之前的位置上,掀起一大片雪花。
一個雪球都能擊出破空聲,侯吉這跟班實力不弱啊。
“侯吉,這是何意?”曹壽臉色凝重。
“老子跟你說話呢,別扯上侯少?!逼堄乱荒槂春?,摩拳擦掌,看來是要幫他的主子出出氣了。
曹壽抬了抬下巴,笑著道:“侯吉,你的這位狗腿子兄弟,調(diào)教的不錯嘛?!?p> 此話一出,侯吉臉色立刻變得鐵青,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曹大哥,果然還是那么伶牙俐齒。不過,我這兄弟可不喜歡鼓唇弄舌之輩?!?p> 茍勇聞言氣急,怒道:“老子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今天你驚走了我們的獵物,害的我們白白浪費時間。給你兩個選擇,要么賠錢,要么跪下磕頭認(rèn)錯。這事就算過去了,不然的話……”
曹壽被這小子鬧得哭笑不得,本來自己就要抓住白隙靈狐了,結(jié)果侯吉這個傻子,非要用箭,那白隙靈狐豈是箭矢可以射殺。
弓弦一響,那靈狐立刻就逃之夭夭了?,F(xiàn)在倒怪在自己頭上了。
曹壽明知道對方是在故意給自己找麻煩,可他還是被氣笑了。
“不然怎么?”曹壽雙臂環(huán)抱在胸前,揶揄道。
“不然就讓你見識見識,得罪老子的下場?!?p> “照你這么說,就不是兩個,而是三個選擇了?!辈軌厶П郏焓秩齻€指頭在身前晃了晃。
“三個?”茍勇被曹壽言語吸引,下意識抬高右手撓撓頭,一臉疑惑。他本就身材高大壯碩,再配上這副求知的表情,顯得憨傻無比。
“你數(shù)數(shù)看么,我要么賠錢,要么磕頭,要么就等著見識得罪你的下場,這不是三個嗎?”曹壽掰著指頭數(shù)著,神情極其認(rèn)真。
“噗嗤?!币慌缘牧謺郧缤蝗蝗滩蛔⌒α?,見大家都將目光投向她,急忙捂著嘴,尷尬地聳聳肩,頗有幾分可愛。
“竟敢耍老子!”茍勇勃然大怒,咬牙切齒沖向曹壽。
來者氣勢如虹,疾馳之下掀起了一道道雪霧。
曹壽瞇著眼,弓著身子,重心慢慢下移,做好了應(yīng)對的準(zhǔn)備。
“去死吧!”茍勇一個箭步?jīng)_到曹壽面前,右拳如疾風(fēng)般襲來。
好快的速度!哪怕曹壽做好了準(zhǔn)備,此刻也是難以躲避。而且就算是他能躲開,他也不會躲。
他必須嘗試正面抵擋這一擊,判斷出對方的力量,從而制定戰(zhàn)斗方案。
電光火石間,他雙臂合攏,護(hù)在身前。
嘭!
一聲悶響過后,曹壽身體一個趔趄,向后急退了三四步,才堪堪穩(wěn)定身形。
只是雙臂像是被巨錘砸中,腫脹刺痛無比,甚至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再看茍勇,他臉色如常,仿佛剛才只是隨手一擊,毫不費力。
好強(qiáng)的力量,恐怕已是煉體一重后期,接近巔峰了吧。他的氣血至少在八十以上,自己絕不是對手,不可力敵。
茍勇一擊之后,雙腿在地上猛地一蹬,整個人像是巨象般再次沖撞而來。
曹壽一咬牙,調(diào)動全身的氣血,全力運(yùn)轉(zhuǎn)游龍步法,整個人頓時氣質(zhì)大變,仿佛一條游龍,看似身體軟如流水,實則內(nèi)含無盡力量。
一擊不中,對方再次襲來。一拳接著一拳,虎虎生風(fēng)。
可惜曹壽與對方實力相差良多,七八回合后,他就陷入下風(fēng),只能依靠游龍步苦苦堅持,毫無還手之力。
此刻他無比后悔,當(dāng)年自己紈绔懶散,母親教自己游龍步,自己卻整日跟著猴朋狗友們胡作非為。以至于,母親家傳的武學(xué),堂堂黃金級身法絕學(xué),他連皮毛都沒學(xué)到。
一條游龍,硬生生讓他學(xué)成了肥蛇,連區(qū)區(qū)一個煉體境一重巔峰的人都應(yīng)付不了。
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對方氣血綿長,每一擊都無比自然隨意,尚留有余地。
攻擊之余,還不斷出言挑釁曹壽,這家伙不僅是好戰(zhàn)分子,而且戰(zhàn)斗經(jīng)驗也很豐富。
反觀曹壽就不同了,半年前他才堪堪邁入煉體一重中期,距離后期還很遙遠(yuǎn)。
別看同樣是煉體一重,中期和后期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別說力量和速度的差別,光是氣血就比對方少了一大截。
這才不過十來回合,他的體力就已經(jīng)消耗了大半,渾身都被汗水給浸濕了。
好在還有游龍步,讓他有了一絲堅持下去的可能。
“想不到一別數(shù)月,曹大哥功力見漲啊。這鼎鼎大名的游龍步法,在您腳下,可真是……可真是大顯神威吶?!焙罴娖堄乱粫r半會拿不下曹壽,于是出言干擾。
“世兄,要是曹叔叔還在的話,他該有多欣慰。對了,當(dāng)年玉兒姐姐的游龍步可是……”
“閉嘴!”曹壽明知對方在故意干擾自己,可姐姐的名諱,哪怕只是從侯吉口中說出,他都覺得是對姐姐的玷污。
在戰(zhàn)斗中分心是大忌,更何況曹壽本就是強(qiáng)弩之末。
砰!
曹壽被茍勇?lián)糁懈共?,整個人凌空飛起,又重重摔倒在地上。
噗,一口鮮血噴出。
茍勇得勢不饒人,提腿朝著曹壽腹部丹田處踢去。
丹田是武者的要害,這一腳要是踢中,曹壽不死也要被廢。
電光火石間,曹壽雙手護(hù)在腹部前方,擋住了這一擊。
不過,對方的力量實在太大,他再次被踢飛,在雪地上滑出了六七米遠(yuǎn)。
手臂沒有知覺,怕是斷了。內(nèi)臟也有些破損,鮮血不停從他的口鼻流出。
“呸!”茍勇冷哼一聲:“不自量力,還曹家呢,垃圾。”
說完他作勢又要動手。
一旁看的目瞪口呆的林曉晴,這時出聲道:“師兄,算了吧,得饒人處且饒人。”
整件事的發(fā)展,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起初她還是以為侯吉和曹壽是好兄弟,結(jié)果不知道怎么回事,雙方就大打出手。
眼看就要鬧出人命了,她才驚醒過來,出聲阻止。到底她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不忍心看這種搏殺,有這樣的舉動不難理解。
“算了,走吧。咱們還得去找那跑掉的白隙靈狐呢,曉晴的任務(wù)時間有限,耽誤不得?!焙罴傩市实貏裾f著,眼里卻滿是嘲弄。
雖然侯吉心里非常樂意茍勇現(xiàn)在就將曹壽打死,不過,他終究不敢這樣做。
玉城的曹家雖然沒了,可曹姓本家還在,那個龐然大物,可不是他們侯家這種沒有底蘊(yùn)暴發(fā)戶能夠招惹得起的。
當(dāng)年中州曹姓本家對外公布,將玉城曹家從家族除名,玉城曹家除了曹壽因尚未成年被特赦,其余人都被打入深淵,生死不知。
不過那使者臨了卻留下一句很有深意的話:曹壽姓曹。
玉城的人哪里還不明白,這是一種警告。
不過隨著時間流逝,大家也慢慢忘了這檔子事了。
當(dāng)然,除了侯家。
妄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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