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師兄,我們把他留在這不好吧?他看起來受傷很重?!绷謺郧缫荒槗鷳n。
茍勇擺擺手,一臉不屑地說:“放心,這點小傷,難不住曹大少?!?p> “可是……”
林曉晴還要說什么,卻被茍勇給打斷了:“難不成,學妹看上這個小白臉了?”
“沒……沒有?!绷謺郧缒樕患t,連忙偷偷看了一眼侯吉,見對方神色如常,這才稍稍放心。
“走吧,天色不早了。”
三人說罷,就離開了。
夜幕降臨,雪原上的風雪更為冷冽。
曹壽躺在地上,身上被一層厚厚的雪覆蓋著,遠遠望去就像是一座孤墳。
盡管他身受重傷,但作為煉體境的武者,他的生命力遠超普通人,還沒有那么容易就死去。
不過,現(xiàn)在的他,距離死亡已經(jīng)很近了。
木圖雪原雖說只是荒原的邊緣地帶,但荒原就是荒原,荒原是屬于兇獸的,尤其是夜晚。
夜晚的荒原,是人類的禁地。
風雪中,曹壽步履蹣跚,他必須盡快找到附近的聚集地,不然即使不死在兇獸爪下,也要被凍死在荒野里。
雙臂腫脹不堪,至少是骨折。內腑也有些移位,每走一步都會引發(fā)劇痛。
時間緊急,曹壽顧不上自己的傷勢,強迫自己一直走,不能停下。
等他費勁千辛萬苦,終于翻過一座小雪丘后,卻看到了讓他無比絕望的一幕。
雪狼,一群饑腸轆轆的雪狼,正游蕩在雪原上。
十幾對猩紅的眼睛,盯得曹壽亡魂皆冒。
“木圖雪原怎么會出現(xiàn)成群結隊的雪狼?看來是天要亡我啊。”曹壽苦笑著。
木圖雪原離玉城不過一百公里,這里的兇獸早已經(jīng)被人類掃蕩干凈,只留下零星的低階兇獸,以供初級武者進行試煉。
可曹壽眼前,卻是有一群雪狼。
雪狼在一階兇獸里算是弱小的,相比其他兇獸而言,它們沒有強大的體魄,沒有迅捷的速度,更沒有天賦魂技。
但它們往往都是成群結隊出現(xiàn),兇殘、狡猾,而且記仇。所以很多比它們強大的兇獸,都不愿意招惹它們。
它們是天生的獵手。
就算曹壽沒有受傷,遇到一群雪狼也是兇多吉少,更何況現(xiàn)在。
跑?
開什么玩笑,說雪狼速度不快,那是和以速度見長的兇獸比。就人類而言,恐怕只有煉體二重巔峰,甚至煉體三重的武者才有可能跑得過它們。
戰(zhàn)?
拿什么戰(zhàn)?一只幼年雪狼,都有煉體一重后期武者的實力,何況眼前這些一看就是老兵油子的狩獵隊伍。
狼群像是訓練有素的軍隊,它們發(fā)現(xiàn)曹壽的第一時間,就四散開來,在曹壽面前形成一個巨大的扇形包圍圈,然后慢慢向他這邊靠攏。
低階兇獸之間,靠體型判斷對手的實力。中高階兇獸,靠氣息和威壓判斷。
在狼群眼中,人類的實力不能依靠這些來判斷,所以它們很謹慎。
但它們一旦決定要獵殺人類,就會拿出全部實力。
圍獵,是它們對付人類常用的手段,依靠群體的力量,不斷消耗獵物的體力,拖垮獵物,然后一擊必殺。
“果然是狡猾的家伙?!笨粗s小的包圍圈,曹壽冷汗直流。
十米,這個距離對于雪狼來說,已經(jīng)足夠發(fā)動攻勢。
雪狼們呲牙低吼著,口水順著它的嘴角,不斷滴在雪地上。
狼群中,為首的是一匹渾身雪白,沒有一絲雜毛的巨大雪狼,它應該是狼群的王。
狼王體型壯碩,背高足有一米六七,身長三米有余,一對猩紅大眼有拳頭大小,散發(fā)著濃郁的殺氣。
吼!
狼王一聲巨吼。
它身邊一只雪狼猛地在地上一蹬,像一只利箭般高高躍起,轉瞬就撲到曹壽面前,鋒利的獠牙對準曹壽的脖頸咬去。
曹壽的反應也不慢,只見他右腳向右后方快速挪了一步,身體隨之傾倒了半個身位,堪堪躲過雪狼的攻擊。
游龍步最基礎的躲閃招式,這一招是曹壽小時候用來躲避姐姐揪他耳朵的,早被他練習的熟練無比。
雖說是基礎躲閃招式,但此刻卻發(fā)揮出了關鍵的作用。
憑借靈活的腳步,曹壽接連躲過兩次雪狼的攻擊。
噗!
劇烈的運動使得他的傷勢更加嚴重,鮮血不斷從口中涌出。
嘶!腹部傳來的劇痛,讓他躲閃的動作慢了一拍,一匹雪狼和他擦身而過,在他胸口留下了三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狼王在戰(zhàn)圈外踱著步,腥紅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曹壽,眼神中分明帶著幾分戲謔。
這不是圍獵,曹壽心中一寒,他原本以為狼群是要圍獵自己,現(xiàn)在看來,自己在對方眼里不過是個玩物。
貓抓耗子而已。
狼王玩了一會,可能覺得沒什么意思,突然朝身邊的雪狼低吼了幾聲,接著狼群中兩匹雪狼一左一右朝著曹壽夾擊而來。
曹壽心中一凜,忙調動體內僅存的體力準備迎接接下來的戰(zhàn)斗。
可雪狼的智慧并非只有這種程度,就在曹壽堪堪躲過兩匹雪狼的攻擊時,又有兩匹雪狼一前一后同時發(fā)起進攻。
該死,這些畜生實在太聰明了,一點機會都不給。
電光火石之間他只僅堪堪護住了要害,但左肩卻被狼爪重重抓了一把,鮮血瞬間就打濕了他的肩膀和前胸。
曹壽跪倒在地,他喘著粗氣,大口大口的鮮血順著嘴角不斷涌出。
一切皆休啊,此刻他徹底絕望了。
然而,就在他閉眼準備等死時,一道耀眼的火光從天空劃過。那火光比之太陽都毫不遜色。
這是什么?曹壽呆呆的望著天空。
一個火球從天而降,直勾勾的朝著他這邊襲來。不等他有什么反應,那火球轉瞬即至。
眼球一陣刺痛,曹壽只好閉上眼睛。
劇烈的震動,使得他腦子一片空白,緊接著就是一連串轟鳴聲,仿佛天崩地裂,世界末日一般。
過了許久,曹壽才從昏厥中醒來。
他發(fā)現(xiàn)地上留著一匹殘破的雪狼尸體,其他的雪狼早已消失不見。
“這……”
來不及慶祝劫后余生,曹壽就被眼前的東西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只見離他不遠處的半空中,凌空懸著一個小鼎。
那小鼎有頭顱大小,三足有蓋,像是藥鼎,又像是香爐。
鼎身通體漆黑,仿佛周邊的星光月光都被其吞噬一空。鼎身黑霧繚繞,似乎有奇異的紋路,卻怎么也看不真切。
曹壽走進前去,想要仔細觀察。
異變,徒然發(fā)生。
只見那黑鼎鼎蓋突然一震,掀起了一絲縫隙,一道熾熱的光芒射向曹壽。
曹壽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覺眼球一陣刺痛,緊接著他感覺自己被什么東西射中了眉心,熾熱的觸感隨之沖入他的身體。
妄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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