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趙勝
“公子,你怎么……”屬下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
黃銘松了手,錢老板的尸體倒在地上。
他坐了下來,一時有些懊悔。
“公子,現(xiàn)在怎么辦?”
黃銘說道:“還能怎么辦?把我押送官府?”
“是。”屬下聽懂了他的話,自然不會押送他去官府,而是抬著錢老板的尸體,直接處理了。
過了片刻,尸體處理完畢,幾人這才回來。
“你們綁他的時候,沒人看見吧?”
“床上有一個小妾,應(yīng)該沒看見我們,她睡著了?!?p> “去處理了,再從他的臥房偷一些東西走,權(quán)當(dāng)偽裝成盜賊?!?p> “是?!?p> 黃銘見人去屋空,房間的地面上更顯凌亂,他的酒意漸漸消退,更加懊悔起來。
“兩千萬……我到底去哪兒找??!”
不同于黃毅與黃卓,這兄弟倆外派多年,有不少積累。
黃銘這幾年一直待在黃家老宅,很少外出,手里的錢根本不多,無論怎么湊,也湊不夠兩千萬之?dāng)?shù)。
他之所以這樣著急,全因為錢老板臨死之前最后一句話說中了。
黃家果真要來查賬,據(jù)黃銘留在家里的親友說,是黃卓發(fā)動這項提議的。
看來這個被人瞧不起的跟班弟弟,也有狠辣無情,出手準確的時候。
要是黃家真的過來查賬,賬實不符,到時死的就是黃銘。
黃銘惱恨地拍打自己的大腿,當(dāng)初為何一知道黃毅死了,就不管不顧地過來爭搶行會?
他要是聰明一點,及時發(fā)現(xiàn)這個大陷阱,也就不會落入如今的境地了。
一直想了一夜,黃銘的頭發(fā)都白了不少,他實在無可奈何,只能走這一條路了。
“來人啊?!?p> “屬下在!”
黃銘起身,說道:“沐浴更衣,去找趙公子?!?p> …………
李仁義對戒環(huán)說道:“此去白城,路上兇險,你可要注意。”
戒環(huán)的傷剛剛恢復(fù)了一些,可是李仁義實在沒有其他人指派,只能讓戒環(huán)再跑一趟。
“方丈,這些貨物都是什么???”
李仁義拉住戒環(huán)的手,對他說道:“不要問,你知道的越少越好?!?p> “方丈,我這輩子都沒做過壞事,你可不能害我!”
“放心,我不會害你的,我要做的事,是讓那群害人的人不得好死。”
戒環(huán)點頭,他對于這位年輕的方丈,已經(jīng)有些信任了。
“這是收貨人的信息,你收好了,核對無誤之后,才能交貨?!?p> “是?!?p> 李仁義下了船,只聽一陣聲響,金光寺的大船起錨揚帆,順著白江渠北上。
白仲站在碼頭上,問道:“你說奇怪不奇怪?中江凍的嚴嚴實實,而白江渠的水卻沒有凍上?!?p> 李仁義哪有心思管這個,他已經(jīng)接到消息,錢老板失蹤,家里似乎是進了強盜,不僅偷走不少錢財,還殺了錢老板的小妾。
如今這個時刻,哪會有那么巧的綁架案?
李仁義心中憂急,卻猜不到是誰動的手。
不過他已經(jīng)定下和周老板與吳老大的宴會,就在廣聞樓。
“你的傷還沒有好,回金光寺養(yǎng)傷去吧?!?p> 說完,李仁義再度出發(fā),前往廣聞樓。
進了廣聞樓,伙計直接把他領(lǐng)上二樓,周老板與吳老大早已等在這里。
“兩位聽說了嗎?”李仁義立刻說道。
這幾天他到處拋頭露面,已經(jīng)不再遮掩了。
“聽說了,錢老板失蹤,生死未卜。”
李仁義坐下,說道:“這可怎么辦?我的貨剛剛出發(fā),順著白江渠北上,要不了十天,我看也就六天,就能到白城?!?p> 水路的速度遠遠快于陸路,加上金光寺的船是特制的船,速度非常快,這才能這么快到達白城。
若是尋常船只,六天的時間,只能到達一半。
吳老大并不放在心上,他說道:“沒了張屠戶,只能是帶毛的豬?錢老板不在了,不就是洗錢稍微麻煩一些嗎?又能如何?”
周老板也不放在心上,他說道:“是啊,少一個人分錢,這難道不是好事嗎?”
兩人相視一眼,哈哈大笑。
李仁義看他們兩個的樣子,便知道著兩人并非不害怕,而是私下達成了某種默契,或是使出了某種手段,自認為高枕無憂。
“兩位,錢老板失蹤,你們就不怕下一個失蹤的是你自己嗎?”
“怕什么?盡管來好了?!敝芾习逅坪跤惺褵o恐。
李仁義閉嘴不談,看來他還沒有走進這個圈子的核心地帶,這兩人有一些秘密,不會對他說。
“既是如此,我也不怕,我住在金光寺里,還能怕什么?”說完,李仁義就要離開。
卻被周老板攔住,他說道:“戒色大師何必著急?我還有一位朋友正在路上,你一定想見識一下?!?p> 李仁義卻說道:“我還是離開吧?!?p> “那個人姓趙?!敝芾习遢p聲說道,隨即一笑,松開李仁義的手,似乎認定他不會走了。
“啊,那我多坐一會兒?!?p> 過了片刻,推門進來一人,此人年歲與李仁義差不多,也是二十歲左右,不過他長得好看,是一等一的公子哥模樣。
“對不住各位,我臨時見了一個朋友,這才耽誤了時間?!?p> 周老板說道:“我給你們兩位介紹一下?!?p> 吳老大笑著說道:“還用介紹?趙勝趙公子,整個江陵誰人不知?”
“戒色大師,你認識趙勝趙公子嗎?”
李仁義說道:“久仰久仰。”
這段時間,他到處打聽情況,對于江陵城內(nèi)各個人物的了解多了一些,自然聽過這位趙勝公子的名字。
此人可謂青年才俊,手段見識非常不凡,他離開趙家老宅不過三年時間,接手了趙家的倉庫生意,做的有聲有色,收入非常多。
而且此人修為也是不凡,年紀輕輕,已經(jīng)到了玄胎境界,據(jù)說距離下一個境界,只有一步之遙。
李仁義打量他,趙勝也在觀察李仁義。
“戒色大師前幾天被人打傷,如今可好一些了?”
“一點小傷,無足輕重?!崩钊柿x說道。
趙勝說道:“戒恒這人我曾經(jīng)見過,不似惡人,怎么能做這種欺師滅祖,大逆不道的事情呢?”
李仁義搖頭:“就連懷英大師也沒有看出來。”
“你叫懷英大師,而不是師父?”趙勝一下子聽出不對勁的地方。
李仁義這才知道說錯話,但好在不是要緊事。
“我聽聞錢老板失蹤,生死未卜,一時亂了心智,這才胡言亂語了?!?p> 趙勝微微一笑,他的雙眼里面似乎有光,正在盯著李仁義。
“錢老板失蹤之事,我也聽說了,沒想到江陵城內(nèi)的治安這樣差,就連一大富戶也保護不了自己,惹上了盜賊?!?p> 李仁義反問:“趙公子這樣確定,錢老板是被盜賊抓走了?”
“當(dāng)然是了,勒索信都有了,街上到處都是,也不知道這伙盜賊是怎么想的,到處分發(fā)勒索信?!?p> 李仁義接過信件一看,確實是一封勒索信。
周老板說道:“諸位,我們不提那個姓錢的了。他要是福大命大,過兩天就回來了,可要是福薄,也就死在外面,誰也救不了他?!?p> 吳老大點頭,認同這個說法:“我們還是討論一下正經(jīng)事要緊?!?p> “什么正經(jīng)事?”李仁義問道。
“當(dāng)然是我們的白幻粉生意?。 ?p> 李仁義連忙搖頭,示意周老板不要再說。
周老板卻說道:“無事,無事,趙公子也是自己人?!?p> 見李仁義一臉疑惑的樣子,周老板說道:“我這幾天算是想明白了,要想讓我們的生意穩(wěn)固下去,必須接納更多的勢力,讓他們?nèi)牍善渲校瑥闹蝎@利,他們自然會支持我?!?p> “黃毅死了,我斷了黃家這條路線,江陵三大勢力,中江劍派的人未免有些固執(zhí),恐怕不會容忍我們的生意。想來想去,只有找趙公子合作了?!?p> 李仁義點頭道:“周老板目光卓絕深遠,不愧是做大事的人。”
趙勝說道:“我剛剛?cè)牖?,還請大家多加提攜?!?p> “眼下的形勢大家也都看見了,是大大有利于我們啊?!敝芾习逭f道。
………………
李仁義從碼頭出來,卻又遇上了碼頭搬運工鬧事,他們再度圍住黃家行會,要求退回會費。
李仁義知道,黃家行會根本沒有錢,他曾經(jīng)方面試探過黃卓,黃卓雖然沒有說什么,可他能夠猜到,并非黃毅故意貪下屬于周老板他們的白銀,而是他真的沒有錢了。
黃毅連給同伙的錢都沒有,怎么可能有錢還給這群搬運工?
黃銘接手了這個行會,也不可能短短幾天時間變出錢財來。
他本不想換這些事情,江陵的局勢實在太復(fù)雜了,讓他心亂,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可是他正要離開的時候,卻見三個人從行會里面沖了出來,直接沖進搬運工的隊伍之中。
他們皆是修士,手中沒有刀劍,只有一根木棍,沖進人群之中,就開始毆打。
那些搬運工雖然人多,可個個是凡人,哪有反抗的能力。
他們被三名修士沖散,有的人傷重,已經(jīng)逃跑了。
若是如此結(jié)束,李仁義也不會管,可是這三名修士竟然打紅了眼,沖著一個小女孩打了過去。
李仁義不能再忍,他使出七震雷法,一道雷光激射而出,直接打在這名修士的身上。
那修士的身體顫抖了一下,隨即倒在地上,想來死不了,只是昏迷不動。
李仁義穿過人群,走到現(xiàn)場,他質(zhì)問道:“幼子何辜,為何要欺負一個小女孩?”
第一只恐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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