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空蕩蕩
打手說道:“幼子無辜?她來這里鬧事,能是無辜的?”
李仁義怒道:“去將黃銘叫出來,我有話要問他!”
“我們公子不在,你有話就跟我說吧。”
李仁義諷刺道:“你配嗎?”
“你!”那人大怒,手持木棍沖向李仁義,他雖說也是修士,可實力比李仁義低了不知道多少,哪有能力打得過李仁義。
不過一個回合,他就被李仁義打在地上。
李仁義一腳踩住他的身體,對那群打手說道:“還不讓黃銘出來!”
“我來了!”黃銘從行會里面走出來,看他的樣子,竟然一夜之間老了幾歲,頭上多了一些白發(fā)。只不過他嘴角含笑,似乎現(xiàn)在的心情不錯。
“原來是戒色大師,你前幾天被叛徒差點打死,怎么著,傷勢這么快康復(fù)了?”
李仁義說道:“我問你,為何縱容暴徒行兇,毆打他們,甚至連一個小女孩都不放過?”
黃銘指著再度圍攏過來的搬運工說道:“他們聚眾圍堵行會,嚴(yán)重干擾了碼頭的正常工作,自然應(yīng)該受到懲罰。”
有搬運工喊道:“放屁,碼頭上哪還有活?還有什么正常工作?”
“沒有活你就回家待著去吧,少動一動,還能少吃一口飯?!秉S銘說道。
“他們在這里鬧事,所為何物,你不會不知道吧?”
“還能是什么?不就是那些會費嗎?早就告訴過你們了,不可能退!”
李仁義問道:“是不可能退,還是無錢可以退?”
眾多搬運工聽見了李仁義的話,這才如夢初醒。
黃家行會任憑事情鬧大,就是不肯把多收的會費退還給他們,難不成是因為那些錢都沒有了?
有人喊道:“讓我們到倉庫里面看看去!”
“對,那是我們的錢!”
一時群情激奮,眾多搬運工再度緊逼,要求黃銘退錢。
“不可能!”黃銘仍舊堅持。
李仁義在一旁煽風(fēng)點火:“大家伙往里面沖啊!”
黃銘大怒,只見他右手一翻,亮出自己的武器。
“我看誰敢沖進來!”
李仁義上前一步,他手中的長劍出現(xiàn),在陽光下泛著銀光。
“我看誰敢阻攔!”
黃銘手持銅棍,問道:“你知道你這是在干什么嗎?要是得罪了黃家,指定沒有你的好果子吃!”
眾多搬運工步步緊逼,那些打手再度沖了出去。
卻見李仁義使出七震雷法,數(shù)道雷電激射而出,直奔那些打手,頃刻間讓他們倒地不起。
黃銘見狀,哪還能忍住,他手持銅棍,朝著李仁義就打了過去。
這桿銅棍足有上百斤重,黃銘一棍之威,竟然讓李仁義不由得后退了兩三步,他的右手也有些發(fā)麻。
“還不快滾!”
李仁義哪能離開,他手持長劍,直沖而去,正是劍法第一式,滾滾劍氣從他的長劍之上飛涌而出,這些劍氣破開空氣,在李仁義的身前形成白色的屏障,屏障同樣化形,竟然又是一把劍。
這幾天李仁義再度研究這劍法第一式,又有進步。
黃銘閃身后退,不過他豎著握住手中的銅棍,一頭沖著李仁義。
長劍刺出,銅棍同樣杵了過去。
兩者碰撞,大量劍氣順著銅棍向前蔓延。
這根銅棍也是上佳材料制成,可是在劍氣的摧殘之下,很快就變得破爛不堪。
黃銘大驚,眼看著劍氣順著銅棍就要觸碰到他的手掌,他連忙松手。
只不過他沒有完全放棄自己的武器,卻見他再度退后,抬起一腳踹了銅棍。
銅棍本來就被劍氣破壞的千瘡百孔,這一次又受了黃銘的力,竟然被李仁義一劍從中間切開。
分成兩半的銅棍向旁邊飛去,砸中門口的兩座石獅子,將它們撞成碎塊。
黃銘大怒,他不再后退,這一次他掏出腰間的匕首,準(zhǔn)備同李仁義貼身戰(zhàn)斗。
卻見李仁義絲毫不懼,他手中的長劍各式劍招層出不窮,每次都能擋住黃銘的進攻。
兩人的實力差距擺在這里,黃銘盡管使出了全部力量,卻也無可奈何。
李仁義長劍刺出,正好卡住黃銘手中的匕首,他輕輕上挑,匕首飛出。
李仁義向前一竄,正好挾持住黃銘,將長劍架在他的脖子上。
“別過來!”那群打手圍了過來,就要救助黃銘。
“你們要是再前進一步,我可就殺了他!反正我已經(jīng)殺了黃毅,不在乎再殺一人!”
黃銘知道,李仁義絕對不是在威脅他們,而是實話實說,劍刃已經(jīng)在他的脖子上割破一個口子。
“大家伙,你們還在等什么?快點進去啊?!?p> 眾多搬運工畏畏縮縮,不敢前進,縱使李仁義一時制住黃銘,可是黃家的強大卻刻在了他們的心中,他們哪會輕易進入行會。
李仁義見他們不敢進去,便對黃銘說道:“什么時候他們?nèi)歼M去了,我就放了你?!?p> 黃銘摸了摸脖子,這里流的血更多了,要是再耽擱,他就要步黃毅的后塵。
“你們看著干什么?快點打開大門,讓他們進去!”黃銘立刻吩咐自己的手下。
大門打開,終于有了勇士,那人沖了進去,卻見這里處處豪華,甚至不少地方鑲嵌著寶石,貼著金箔。
跟隨他沖進來的人越來越多,他們都被眼前的景象震驚,這里的豪華與奢靡超過他們的想象。
“朋友們,這些錢都是我們的,大家伙還愣著干什么?快點搶??!”
這句話就是一粒火星,瞬間引爆了在場所有人。
他們開始瘋狂搶奪行會里面的東西,有的人搶走古董,有的人抱走桌椅,更有甚者開始扣那些鑲貼在梁柱上面的寶石與金箔。
一時之間,行會內(nèi)部宛如蝗蟲過境,就連地上鋪的石磚,也被人扣下來不少,露出下面的泥土。
黃銘雖說被劫持著,可現(xiàn)在也冷靜了。
他笑道:“你若只讓他們進去,我倒也沒有辦法??墒悄憧v容他們搶劫,甚至拆毀行會,他們搶走的那些東西,可都是黃家的東西,這可是犯法的罪行?!?p> 李仁義拍了拍他的臉,罵道:“別裝了,你們黃家的錢是從哪來的,我不知道,這些搬運工還不知道?你本人也不知道?既然是他們的血汗錢,你就要有這個覺悟,早晚要還給人家?!?p> “謬論,這些錢都是我們黃家人歷代積累所得,每一個黃家人都付出了心血,不會讓這幫暴徒糟蹋了的。你放心,我必定要他們付出代價!”黃銘說道。
李仁義看著行會里面的人越來越少,而整個行會已經(jīng)干干凈凈,半點值錢的東西都不存在,就連茶壺碗筷都有人帶走。
“他們的事情結(jié)束了,我們的事情開始了?!?p> “你要去庫房看一看?”黃銘問道。
“帶路?!?p> 黃銘嘴角含笑,一步步帶著李仁義接近庫房。
卻見庫房大門被封印著,一道復(fù)雜的紋路遮擋住大門,將這里封鎖的非常嚴(yán)實。
李仁義屈指一彈,一道雷光射出,雷光卻融入紋路之中,再也沒有動靜。
“這道封印是我們黃家長輩制成的,我親手安放的,沒有一定的實力,根本打不開它,你就不要嘗試了?!?p> 李仁義將黃銘推開,他手持長劍,又是劍法第一式,刺向封印。
卻見封印發(fā)動力量,完全阻擋住了李仁義的進攻。
他又接連砍了好幾劍,根本沒有用處。
李仁義不得不收回長劍,對黃銘說道:“打開它!”
黃銘說道:“打開它做什么?里面到底有沒有東西,你的心里沒有數(shù)嗎?”
“果真是空的?那可是兩千萬白銀啊,黃毅還能把它們藏在哪里?”
黃銘說道:“我來了之后,這里就是空的,兩千萬只是一個賬本上的數(shù)字,實際上里面一文錢也沒有?!?p> 李仁義反問:“你都窮成這樣了,還縱容那些搬運工拿走那些古董寶石?”
“這你就不懂了,他們將我這里洗劫一空,我正好可以上報損失,屆時到底有多少損失,還不是我一句話的事?!?p> “原來你竟然是這樣想的。”李仁義郁悶,看來他又一次成了別人的手中劍。
“可是怎么也彌補不了兩千萬兩白銀吧?”
“多少是個意思罷了?!?p> 李仁義見實在打不開這道封印,而他又明確地知道了,兩千萬兩白銀確實消失不見,心中忽然有所覺悟。
“這會不會是黃毅的一個局?借我之手殺了他,然后讓你過來頂罪?這樣一來,他弟弟黃卓可就脫身了?!?p> 黃銘嘆息道:“必是如此,可我知道的太晚了。如今深陷泥潭之中,再想脫身亦是不可能?!?p> 李仁義突然一笑,他問道:“黃公子,你就不想活命嗎?”
“你有辦法?”
“要想彌補兩千萬的虧損,這可非常困難,不過我看一千萬還是有的?!?p> 黃銘震驚,金光寺這樣富裕?當(dāng)和尚這樣賺錢?
“你別看我,錢不在我這兒,而在大盛錢莊里。反正錢老板失蹤,那里群龍無首,憑你的本事,難道弄不來錢?”
黃銘如夢初醒,他殺了錢老板,光顧著掩藏行跡,忘了錢老板的錢才是最重要的東西。
如今李仁義一提醒,他才想起來。
“你為什么要幫我?”黃銘問道。
李仁義卻不回答,反而向外張望,口中說道:“他們怎么還不來?”
“你在等誰?”
不一會兒,一群穿著衙役服裝的人沖進了行會,找到李仁義,對他說道:“金光寺的和尚,你不去好好修你的佛,念你的經(jīng),竟然膽敢當(dāng)街斗毆,還縱容暴徒搶劫行會!我們知府老爺念在你的聲望不低,就不給你帶鎖上枷了。你也不要反抗,和我們?nèi)ジ媒忉屢幌陆裉斓氖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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