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下塔
身邊的教室宛如一幅圖畫,正在寸寸崩裂,教室垮塌,大雪覆蓋在李仁義的身上,又隨即消融。
他回到了天道學(xué)宮,可是天旋地轉(zhuǎn)之后,他卻又回到了金光寺的舍利塔里。
這里一切如舊,只不過時光仿佛凝滯了一樣,就連長明燈的火苗也定住不動。
李仁義站起來,他的傷似乎完全好了。
“孩子,回頭看看我。”
李仁義回頭,正見懷英大師。
他猛的沖了過去,抱住懷英,想要哭,卻也哭不出來。
“好孩子,你辛苦了,真是一個好孩子?!睉延⑾袷且晃淮认榈睦蠣敔斠粯?,不停地輕輕拍打李仁義的后背,安慰他。
李仁義松開懷抱,他對懷英大師說道:“大師,我還有的救嗎?”他已經(jīng)明白,他的傷并非好了,懷英也并非復(fù)生,兩人現(xiàn)在處在一股奇特的環(huán)境中。
懷英笑道:“當(dāng)然有的救,只不過要想得救,必須自救?!?p> “什么意思?”
“你還記得你在黑板上畫的那個小人嗎?”
“記得?!?p> “千人千面,一個小人便代表了整個人族,乃至于宇宙中一切生靈?!?p> 懷英盯著李仁義,說道:“你的話佛祖全都能聽見,既然你選擇了建立你的極樂世界,讓那里不再有痛苦與悲哀,你就必須做下去,不能中途放棄,否則必遭反噬?!?p> “這本就是我的理想,我選擇了教化眾生,便會義無反顧地做下去。”
“很好,朝著他跪下去?!睉延⒅钢鹱嫠芟裾f道。
李仁義跪在地上,發(fā)下宏大誓愿:“弟子并非佛門之人,可也感念佛祖法力之宏大,志向之高遠。因果之道既成,極樂世界創(chuàng)建,可謂于人于世皆有大功德。然而弟子所見,極樂世界高居九重天上,只是天上人的極樂世界,非是地上人的極樂世界。弟子在此立誓,愿意傾盡一生,建立地上的極樂世界。”
他說完之后,卻沒有什么變化。
懷英提醒道:“我當(dāng)年也曾立誓,代價是誓言不成,不成法身。你今日立誓,恐怕也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李仁義對塑像說道:“我欲建立地上極樂世界,法身境界尚且不夠,不能以此為代價?!?p> 他想了想,說道:“不如這樣,弟子號為戒色,在弟子未成功之前,永不近女色,一旦心有癡妄色欲之念,立刻頭痛欲裂?!?p> 懷英夸獎道:“你有如此大的毅力,做這樣自苦斷欲之事,可見覺悟不低?!?p> 他話音剛落,卻聽見舍利塔外響起鐘聲,應(yīng)該是早課時間到了。
鐘聲結(jié)束,只見身前的佛祖塑像向外涌出一陣接著一陣的金光,這些金光如同水流一般,全部灌進了李仁義的身體里面。
李仁義再度暈厥,懷英嘆息一聲,消失不見。
如此過了許多時辰,李仁義再度醒了過來,他身前的長明燈火苗跳動,一如往日模樣。
他還保持著昏迷之前的姿勢,整個人撅著屁股,跪在地上。
突然,他的身體傳來一陣疼痛,這股疼痛很快由他的肩頭蔓延全身,以至于身上每一塊骨頭,每一寸皮肉都在劇痛之中。
李仁義躺在地上打滾,如此劇痛整整持續(xù)了半個時辰,才逐漸緩解,消失不見。
他擦了擦汗,掙扎著站起來,卻見肩頭的傷口已經(jīng)消失不見,而那里卻留下一道疤痕,正是一個佛門萬字印跡。
“多謝佛祖救命之恩,弟子不敢忘卻誓言。”
李仁義緩緩下樓,他扶著樓梯行動,每走一步,全身都會傳來鉆心的疼痛。
只不過他的適應(yīng)能力確實不錯,以至于到了塔下,就行動自如了,雖說仍舊覺得疼,可是到底能夠適應(yīng)了。
戒環(huán)一直守在塔下,他見李仁義下來了,而且行動自如,心里著實高興。
一旁還有一人,正是白仲,他漫不經(jīng)心地擦拭手中的劍,見李仁義下來了,便調(diào)頭離開,一句話也不肯多說。
“真是別扭性格?!?p> “誰?方丈在說誰?”
“沒什么,我在塔上幾天了?”
戒環(huán)說道:“只有一天,佛祖顯靈,這才救下你?!?p> “你們都知道?”
“今天早課前后,舍利塔上佛光涌動,誦經(jīng)聲音傳遍半個江陵城,誰人不知道?”
李仁義喃喃自語:“這樣說來,我受傷的消息也是人盡皆知了?!?p> 戒環(huán)聽到之后,回答說:“知道的人不少,知府大人還派遣師爺過來詢問,不過被我擋了回去?!?p> “既然沒人知道我康復(fù)了,我便永遠病著,躲在暗處,伺機調(diào)查他們。”
李仁義回到僧房,他一路避著人,除了戒環(huán)與白仲,誰也不知道他還活著,而且活的活蹦亂跳。
回到房間之后,李仁義立刻開始查看自身的情況。
他首先進入體內(nèi)世界,卻見這里再度變化。
首先是頭頂?shù)姆鸸?,本來已?jīng)黯淡下來,誰知經(jīng)過這場變故之后,佛光大盛,比太陽光線都還上幾分。
那個嬰兒佛陀坐在佛光之中,一見李仁義來了,立刻靠近過來,張開嘴巴。
李仁義將手指伸進去,嬰兒裹了兩下,隨即興高采烈地離開。
李仁義沉到地面,大河依舊在流淌,卻見大河旁邊的塑像出了一些問題。
這個塑像便是玄胎,是李仁義一身修為的凝結(jié)之物。
雖說非常神奇,可也是一個死物,不該有生機與活力。
但是今日再見,李仁義卻覺察出變化,玄胎內(nèi)部竟然生成而出些微生機與活力。
仿佛這并非泥胎塑像,而是一個真人一樣。
只不過這股生機與活力還非常微弱,似有似無,時隱時現(xiàn),一度讓李仁義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在玄胎之上,另有顯眼的變化,就是玄胎表面突然多出來無數(shù)的細密線條,它們密密麻麻,蔓延至玄胎身上每一處角落。
他們的中心匯聚之處,正是心口位置,只不過那里竟然是空的,沒有一根線條。
線條是金色的,閃著柔和光亮,只不過頭頂?shù)姆鸸馓?,輕易看不出來。
“真是有趣,佛祖為了救我,到底給我做了什么改變?”
李仁義退出體內(nèi)世界,他取出一把匕首,在自己的手指上面劃破。
只見血液流出,只不過他的血液不再是深紅色,而是紅色之中帶著金色,那些金色不多,如同金粉一樣摻雜在血液之中,亮閃閃的,非常好看。
李仁義這才明白過來,玄胎之上的金色線條就是血管。
看來為了止住流血釘造成的傷勢,佛祖改造了他的血液,讓他的血液擁有佛門威能,只不過威能并不明顯,所以只是紅色血液中摻雜金粉。
如果他能夠苦修佛門功法,將來血液完全變化,成為純金色的血液也是有可能的。
只不過李仁義猜測,除了苦修佛門法術(shù)之外,逐步完成自己的誓言,也能讓血液不斷進化。
李仁義心中高興,任誰身體上起了這種變化,都不會是壞事。
他對系統(tǒng)說道:“系統(tǒng)快點出來!”
【恭喜宿主大難不死!】
若說這個世界上,誰最希望李仁義能夠度過一次次難關(guān),最終活下來。排名第一的當(dāng)然是李仁義本人,而第二名則是系統(tǒng)無疑。
“我現(xiàn)在有多少功德值?”
【宿主目前的功德值數(shù)量為兩千一百二十一點,權(quán)威值數(shù)量為十點?!?p> “好好好!哈哈哈!”若是外人看見李仁義如今的模樣,只會以為他受創(chuàng)過重,整個人癡傻了。
李仁義吩咐道:“先不干別的,買上十個大禮包再說?!?p> 【宿主花費一百點數(shù),購買了十個大禮包,請問是否全部打開?!?p> “打開!”
接連開了十個大禮包,結(jié)束之后,李仁義再也笑不出來。
“就這?”
【就這。】
“好!”看著擺了一地的東西,沒有一個讓李仁義覺得滿意的。
“打開商城,我要選一把好劍!”
【已經(jīng)為宿主推薦了一些上好的劍?!?p> “你覺得我買得起這把劍?”李仁義根本都不看這些劍的功效,只看價格后面那一堆零,他就有些生氣。
【我知道宿主買不起,之所以展示出來,只是為了激勵你罷了?!?p> “多謝,但是可不可以麻煩你讓我瀏覽一下,我能買得起那一部分?”
【已經(jīng)為宿主全部調(diào)閱出來?!?p> 李仁義看著全部在兩千功德值之下的劍,心中這才滿意。
“我那把精鋼長劍雖說也算鋒利,可是太過普通,很容易就碎了。但要我選一把劍,將兩千功德值全部消耗掉,我也覺得不值得。總要選一把和如今的功法戰(zhàn)技匹配的才好?!?p> 李仁義這樣想沒有錯,可是他學(xué)的太雜,尤其是戰(zhàn)技,七震雷法屬于雷法,劍法十六式屬于劍法,如今又有了一些佛門神通,這還屬于佛法,他甚至學(xué)習(xí)了山河圖影棍法,又屬于棍法。
這么多戰(zhàn)技混雜在一起,也沒有一個頭緒,更沒有一個提綱挈領(lǐng)的戰(zhàn)技。
這讓李仁義一時犯了難,他將眾多長劍仔細瀏覽了一遍,最終還是定下這把長劍,消耗了他一千三百點功德值。
上古有名劍,名為雷池淵,據(jù)說是用雷池鍛造而成,具有世間最強的雷法威能。
只不過這把雷池淵失傳不見,后人多有仿造,但雷池難尋,只能選用雷隕石制成這把石劍。
李仁義手中的劍,正是雷隕石制成,名為雷山。
雖是石劍,可是劍刃鋒利,劍身上布滿雷電密紋,一看便是一把威力不凡的長劍。
按理說,這樣的劍的價格不能只有一千多功德值。
只不過雷山這把劍有些缺損,內(nèi)中的劍靈死了,再無復(fù)生的可能,也就斷了這把劍繼續(xù)成長的可能性。
它的材料就是再好,威能再過強大,只要沒有了劍靈,就是一把普通的劍。
第一只恐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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