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你活得太小心翼翼、也太壓抑了,我很早就跟你說過,你需要改變你那樣謹(jǐn)小慎微的狀態(tài),甚至可以說是病態(tài)?!?p> “你后來說要減少工作量,甚至?xí)簳r不接戲,我全都可以答應(yīng),因為我除了是你的經(jīng)紀(jì)人,更是你的朋友,比起其他,我希望的是你能活得更灑脫、更快樂。”
“我很開心,見到如今這個不一樣的你?!?p> “雖然不知道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得不一樣的。”
“或許是從你上一年年初從嵩鸞山回來開始,又或者是從你前兩年決定減少工作量開始。慢慢地,變成了今天這個不一樣的鹿汐,一個充滿朝氣,陽光明媚的你。”
“我真的很開心看到你的改變,也很開心你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墨靳琛雖然面冷,但是心熱,當(dāng)意識到你可能發(fā)生了什么,來找我要你家密碼時,我聽出他真的很緊張?!?p> “所以鹿汐,你現(xiàn)在這樣真的很好。”
不得不說,安娜不僅在工作上沒得挑,而且私底下對自己也是全心全意的,更勝多年的閨蜜,因此對于她一本正經(jīng)說這番話,鹿汐也是不無觸動的。
原來她不是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變化,而是很欣慰看到這樣的‘鹿汐’。
她莫名地有種被承認(rèn)的歡喜,莞爾道。
“嗐,還說自己不會說肉麻的話。我看你現(xiàn)在說的就挺肉麻的。”
“切,還不是見現(xiàn)在的你好說話才跟你多說兩句?!?p> 安娜說著,也有些不自在地扭過頭去看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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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后。
鼎耀國際總裁辦公室。
“我的大總裁,你這兩天怎么回事?在JC集團大樓呆的太寂寞了?怎么天天往這跑?”
墨靳琛今天看著心情出奇的好,破天荒的沒有給楚勛擺臉色,還略帶愉悅地回他的話。
“鹿汐最近病了,鼎耀離她的公寓近,我去看她比較方便?!?p> “病了?我說你也是的,怎么就不懂得憐香惜玉呢?我跟你說......”
楚勛還沒說完,就接收到來自墨靳琛的一記冷眼飛刀。
訕訕地把后面的話給咽進(jìn)了肚子里。
裝模作樣地咳了兩聲道,“那個,鹿汐的新合約出來了,你要看兩眼嗎?”
墨靳琛從他手中接過文件,翻閱了起來。
楚勛閑著無聊,又隨意問了兩句,“那個,鹿汐今天見好點沒?”
“嗯,挺好的。”回想起早上見她時又活蹦亂跳的模樣,墨靳琛不自覺地,嘴角泛起了笑意。
“那你看合同沒問題的話,我就讓她下午過來簽了哈?!?p> 墨靳琛看完最后一頁,把文件合上后道,“不必了,我中午拿過去給她簽?!?p> “可是......還得跟她談一下接下來的工作安排呀?!?p> 墨靳琛微皺著眉宇,片刻后才妥協(xié)道,“行吧,我下午接她過來?!?p> 楚勛聽著不免有些吃驚,“用不著吧?墨靳琛,你這樣我都快不認(rèn)識你了。我跟你說,女人可不能慣著!”
正當(dāng)楚勛打算戀愛導(dǎo)師附身般地開起講座時,墨靳琛悠悠地看著他開口。
“你覺得,你說這話有說服力?”
眼看著這話風(fēng)馬上就要吹到了自己身上,楚勛心虛地說了句“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便匆匆離開。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墨靳琛喃喃自語“我不信這些套路,我只信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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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鹿汐被墨靳琛帶到他辦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四處參觀了起來。
“誒,我說。你這辦公室的設(shè)計是不是都找的同一個設(shè)計師?你這里的陳設(shè)除了把背景墻的一整面書架換成了地圖,看著跟你在JC集團大樓的辦公室可沒什么不一樣耶?!?p> “嗯。用著方便,就復(fù)制了一模一樣的?!?p> “嘖嘖嘖,這設(shè)計師也是夠懶的?!?p> ‘設(shè)計師’本人笑了笑,也沒再說什么。
沒一會,楚勛敲門進(jìn)來,看到鹿汐,跟她打了聲招呼。
鹿汐也客氣地喊了聲楚總監(jiān)。
“不用這么客氣,你們倆的關(guān)系我都知道了。以后叫我楚勛就行?!背捉裉煸僖娝龥]了往日的官方,多了幾分隨性,“對了,我們晚上約了去御亭的樂亭BAR聚聚,你跟阿琛要不要一起來?”
“這......”鹿汐一下子也不好拿主意。
“正好也讓牧子跟南旭認(rèn)識一下,你說呢阿?。俊?p> 墨靳琛想了想,向鹿汐征詢著,“想去嗎?”
“無所謂,看你的?!?p> 男人默了默,轉(zhuǎn)眸看向楚勛,“行,晚點給你答復(fù)吧?!?p> 楚勛會意地點了點頭,告訴鹿汐會議室準(zhǔn)備好了,讓她過一會下去,便離開了墨靳琛的辦公室。
辦公室內(nèi)再次剩下他們兩個人。
墨靳琛拉過她的小手,輕輕揉著她的骨節(jié),柔聲開口,“楚勛說的那兩個人你也認(rèn)識,就是之前你在高爾夫球場碰到跟我打球的那兩人。”
鹿汐似乎也想起來是誰,一臉頓悟,“哦!那兩個花花公子呀!”
墨靳琛聽到她的形容,有些失笑,不過也確實沒錯。
可她接下來的話卻讓自己有些笑不出來。
“都說這物以類聚,你怎么認(rèn)識的都是些情場浪子???你看這稱兄道弟的楚勛?再看看高爾夫球場那兩個人!你說你這......”
鹿汐沒有把話說完,可是潛臺詞不言而喻。
正是在質(zhì)疑他的潔身自好。
雖然知道這個小女人總是不按常理出牌,可沒想到她在自己身上沒找到詬病的地方,倒是在身邊給挖了三個坑。
墨靳琛一時語頓,史無前例地學(xué)著她的模樣瞎掰了起來,“大概是他們看到我有當(dāng)花花公子的條件,想要荼毒我。奈何我意志堅定,他們沒有成功?!?p> 鹿汐聽著,不禁把眼睛滾的圓圓的,有些不敢相信這是出自墨靳琛的口中。
“你...你,你怎么拐著彎地稱贊自己了?!?p> 慘了慘了,肯定是沒被那幾個花花公子荼毒成功,反倒被自己的厚顏無恥給傳染了。
啊呸,是‘巧舌如簧’才對!
唔...經(jīng)過我的小詞庫識別,還是‘能說會道’更恰當(dāng)!
墨靳琛看著她吃驚的小表情,臉上的笑意更甚。
牽著她的小手一把帶進(jìn)了自己的懷里。
鹿汐下意識地雙手撐在他的胸前穩(wěn)住自己,然后就聽到從頭頂出傳來溫醇的聲音。
“是你說,我是你見過長的最好看的人?!?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