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循聲抬起頭來,便對上了他柔情似水的目光,仿佛要將她溺在那溢出水的溫柔中。
她有些喉嚨發(fā)緊地咽了咽嗓子,顫顫巍巍地發(fā)聲,“我...我什么時候說的?!?p> “年會看煙火表演的時候?!?p> 鹿汐雖然印象不深,但琢磨著也猜到是什么時候吐露的真言。
“我...我那時候喝醉了!你能不能別老記住人家出丑的時候?”
鹿汐大概連自己都沒留意到,現(xiàn)下的她,說話七分委屈,三分帶著撒嬌。
墨靳琛不由得抬起蔥白的指尖,刮了刮她的鼻梁,略帶寵溺道,“不丑,很可愛。”
一時間,鹿汐感覺自己整個人都燒起來了。
眨巴眨巴著眼睛,一把推開了墨靳琛,輕咳了兩聲。
“那個,我要趕著去開會了。”
話落,便落荒而逃般地往身后走去。
暈頭轉(zhuǎn)向的她走錯了幾個方向,才找到門的方位,拉開門便沖了出去。
坐在電梯里的她,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臟,重重地呼吸了幾口。
媽呀,這墨老板最近怎么回事?
一言不合就開撩,我有點(diǎn)扛不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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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樂亭BAR。
在暖光射燈的聚焦下,舞臺正中央的樂隊正抒情彈唱著時下的熱門歌曲。
吧臺前坐著的客人不多,顯然夜生活尚未開始。
二樓的包廂內(nèi)。
楚勛跟秦子牧、傅南旭二人吃過晚飯后便直接過來。
現(xiàn)下正開著包廂的小音樂開始閑聊。
秦子牧隨手拿了瓶洋酒,一邊開一邊說著,“你們說,今晚琛哥還真來?稀客呀?!?p> “對,而且他還帶......”
楚勛話還沒說完,傅南旭放下酒杯就開始插話。
“對啊,之前請了他多少回了也不見來。話說回來,牧子你前陣子找的那個幾分像鹿汐的小網(wǎng)紅呢?最近怎么沒見你帶出來?”
秦子牧不以為然地輕嗤了一聲,“爺是誰?爺在花叢中走,可是從來片葉不沾身的。而且那小姑娘黏人的很,毫無我鹿女神風(fēng)韻,沒兩天就甩了。”
“呵!要我說,你就是舔狗!”
“嘿!你不狗?前兩天是誰說夢見鹿汐來著?”
聽著兩人又開始慣性地斗起嘴來,楚勛揉了揉耳朵,打斷他們,“好了好了,停停停!我跟你們說,你們待會可別......”
“別待會了,小爺現(xiàn)在就想上個衛(wèi)生間!”
說著,秦子牧整理了一下衣襟,悠哉悠哉地就往包廂外走去。
......
洗手間回來的秦子牧,進(jìn)門后剛好碰見墨靳琛帶著鹿汐過來。
霎時間雙眼亮晶晶的。
“琛哥,你果然還是拿我當(dāng)好兄弟的,竟然把我女神也請來了!”
秦子牧正打算上前迎接鹿汐。
這時楚勛突兀地干咳了兩聲,“那個...牧子啊......”
“楚勛你嗓子不好找銀嗓子去,叫我干嘛?!?p> 秦子牧沒好氣地說了楚勛兩句,然后換上了一張笑臉往鹿汐走去。
只是沒走兩步,竟見墨靳琛一手?jǐn)堖^了女神的腰姿往懷里帶。
他有些目瞪口呆地眨了兩下眼睛,顫顫巍巍地指著他的手道,“琛哥...你,你這......”
緊接著就聽到墨靳琛盯著他的眼睛沉聲道,“介紹一下,我女朋友——鹿汐?!?p> “什么?”秦子牧有些不敢相信地高呼了一聲。
然后就被身后的楚勛連拖帶拽地按在了后面的沙發(fā)上,安撫道,“你冷靜點(diǎn)!我剛開始知道的時候也挺意外的,消化消化就好了。”
“冷靜什么?我都失戀了!”
看著墨靳琛開始往下沉的臉色,楚勛小聲提醒道,“牧子,你嘴巴給我悠著點(diǎn)行不行。當(dāng)心被扔出去?!?p> 秦子牧不知道有沒有聽進(jìn)去,不過卻是安靜了下來,只是神情還是有些焉癟癟的。
楚勛看向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同情。
同時還摻雜了幾分看戲的成分:誰讓老打斷爺?shù)闹腋妫€在關(guān)鍵時候跑到衛(wèi)生間去。
相比之下,傅南旭倒是安分了許多,因?yàn)榍刈幽辽舷词珠g時,楚勛剛好給他提前預(yù)告做了心理準(zhǔn)備。
不過預(yù)告歸預(yù)告,真切看到兩人在一起時,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不論是墨靳琛有了女朋友這件事,抑或是自己的女神有主這個晴天霹靂。
因此幾人坐下后,傅南旭還是忍不住時不時地都在朝兩人投去探究的小眼神。
墨靳琛以開車為由滴酒不沾,而有他這尊大佛在,也沒人敢給鹿汐灌酒。
一晚上下來,也就只有楚勛他們?nèi)齻€人在喝。
秦子牧借著幾分酒意,壯著膽子問道,“琛哥,你跟我女......你跟鹿汐是什么時候在一起的?”
“想知道?”
秦子牧誠實(shí)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連楚勛跟傅南旭也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墨靳琛扯了扯唇角,往桌面上的酒瓶方向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喝兩杯,就告訴你。”
泡在酒壇子里秦子牧一聽,小菜一碟!
二話不說就干了兩杯,然后朝墨靳琛投去了‘請兌現(xiàn)答案’的小眼神。
然而,卻聽他悠悠地敷衍道,“最近在一起的?!?p> 這答案一時間讓秦子牧有些氣急,“最近是什么時候?今天?昨天?上周?還是上個月?”
墨靳琛神情閑適地看著他,眼神中帶著一絲說不出的詭譎隱匿在室內(nèi)昏暗的光線下。
他淡淡地開口,“重要?”
“重要!”秦子牧沖口而出。
“那就,再喝兩杯?!?p> !
感jio掉進(jìn)坑里了,嚶嚶嚶,可是好想知道哦。
......
幾個問題下來,眾人已經(jīng)識趣地沒再深挖兩人的那點(diǎn)事。
而秦子牧已經(jīng)開始有些不在狀態(tài)。
不知是醉的,還是驚的。
墨靳琛漫不經(jīng)心地靠在沙發(fā)上聽他們閑聊著別的話題。
在眾人看不見的桌底下,握著鹿汐的手在把玩,仿佛手中的是塊璞玉。
鹿汐感覺眾目睽睽的,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其他人。
前者一臉的理所當(dāng)然,而其他人似乎也沒留意到他們這邊的小動作。
不一會,傅南旭看了看身側(cè)那一面正對著一樓大廳的單向透視玻璃墻,臉上開始浮現(xiàn)起了一絲興致。
“誒,下半場馬上就要開始了,下去玩嗎?”
原本還有些暈頭的秦子牧聽著,從沙發(fā)上原地彈了起來,“走!爺今天要浪翻天!”
楚勛則看了看另一側(cè)沙發(fā)上的兩人,“阿琛,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