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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人間不值得

殺了本王,你遲家會遭受什么?

或是人間不值得 焱淼 2049 2020-07-04 18:39:00

  饒是駐守邊關多年,可恢復了女兒裝束的葳蕤除卻雙手生的繭子厚了些許,面容卻是奪目。甚是擁有那些閨閣兒女不曾擁有的別樣美麗。眉目精神,顰笑皆活。

  葳蕤不喜繁雜飾品,只將發(fā)絲用綢帶淺淺束在身后,宛若那一日,容安替她所扎……她如一朵玉蘭,素雅,卻清新,別具風情。

  那樣的葳蕤,落于司馬信的眼中,他嘴角勾勒出半邊弧線,舍了懷間軟香,上前一把拉住本已轉(zhuǎn)身欲走的葳蕤:“王妃可是生氣?”

  “我有何氣可生?”葳蕤昂首于問。

  “既是不氣,那王妃留著,咱們一塊,更是好玩?!闭f話間,司馬信的指尖已去挑葳蕤的下顎,帶了調(diào)笑的意味。

  葳蕤看著面前帶了戲謔笑意的司馬信,有些不敢置信自己的耳。

  就是在司馬信下了力氣,拉她過去之時,遲葳蕤一個轉(zhuǎn)身,輕巧掙脫而過,左手迅速扣住司馬信的咽喉:“你信不信,我取你的命,輕而易舉!”

  那榻上的幾個婢女早就嚇得瑟瑟發(fā)抖,可司馬信卻毫無懼意:“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本王不過是要同你快活快活,你就要我的命?

  當然,你曾是我大衛(wèi)將軍,你武藝高強,取我性命,自然是轉(zhuǎn)瞬之間。

  可你想過,你殺了本王,你們遲家會遭受些什么?”

  她遲家會遭受些什么,她自然是知道,所以,她緩緩放下自己的手:“王爺自個在這好好快活,恕葳蕤不能奉陪!”

  司馬信于她松開的手很是滿意,笑容更盛:“可今日,本王就想同你快活快活……對了,咱們成婚這么久,還沒圓房吧!”

  揮手間,那幾個婢女會意,紛紛離開,并將房門給關上……

  葳蕤很想就此一走了之,可她亦知自己不能,她努力讓自己擠出笑意:“王爺,那些個侍妾都比我會伺候,還是尋了他們?yōu)楹谩?p>  說話間,司馬信臉上笑意已是沒了,他下力捏過葳蕤的下巴,狠狠而道:“你剛不很是厲害?你以為你是誰?不過話你說得倒是不錯,府里的那些個侍妾,的確比你貌美可口多了,可糟糠雖難咽,畢竟占了本王正妻的名,還得去嘗嘗不是!”

  葳蕤盯著司馬信,牙關緊咬,努力讓自己不罵出聲響……司馬信倒是松開了手,嘴角復又蒙上了笑意:“玩笑罷了,王妃可是怕了?”

  見葳蕤依舊不語,司馬信走至桌邊,兀自倒了杯水,朝著她遞了過來:“王妃定是怕了,喝杯水定定神?!?p>  葳蕤并不愿接,卻見司馬信的手始終舉著,心念一動,接過略略抿了小口。

  司馬信圍著她慢慢悠悠踱步而繞,仿佛在等待著什么。

  葳蕤猜不透之時,司馬信忽而笑著拿去她手間杯盞,道:“得了,時辰該差不多了!”

  她只覺不妙,卻不知究竟哪出了差錯,直至司馬信的手掌摩挲過她的面頰,她氣急伸手想撣開,從察覺到身體里的氣力似是被抽空了。

  “這水……有問題……”

  她該是察覺到,方才司馬信倒水之時,始終背對于她,動作磨蹭……可她半生戎馬,磊落坦蕩,何曾知曉那些不齒勾當……

  “雖說你廢了一條胳膊,可武藝還在,本王自是得防著些了。不過王妃也別怕,本王自會憐香惜玉……”司馬信絮叨間,橫抱起她,跨步于床榻走去。

  她費勁地伸手,想去推開壓在自己身軀之上的男子。

  可伸出的手毫無力道,被司馬信一把抓?。骸霸趺矗€想著反抗?”

  說著,司馬信一個巴掌扇在了葳蕤臉頰之上,野蠻地撕裂了她的衣衫……

  于那樣一刻,葳蕤反倒平靜了下來。

  從她接了圣旨那一刻,便已是知曉這一切遲早會到來。

  她不見得有多少難過,只是在司馬信于她身軀上蹂躪之時,她那樣貪婪地想念邊塞的黃沙散漫,長河落日;她想起那樣荒蕪貧瘠之境,有一人,銀劍揮舞,滿盛笑意……

  她想,她終究該于那一日,死在沙場之上,開出一朵最艷麗的花,總好過如此殘敗,花事了。

  自此的生活,于遲葳蕤來說,更似一灘死水。

  不過半年的光景,她再不復曾經(jīng)的風發(fā)意氣,她學會了溫溫婉婉地笑,只那笑容浮于表面,如煙霧,不甚分明。

  司馬信在那些庸脂俗粉間玩膩了,會折回來尋她,她目光清冷,卻也不會再去拒絕。

  那是她的夫,是她的天,是她這輩子需要仰望依靠的人……

  那得了寵的姬妾特意在她面前走得招搖,生出咄咄逼人的氣勢,她也無惱怒……

  直至司馬信最寵幸的妾侍俞婉鶯懷著的孩子,驀的沒了。

  司馬信怒氣沖沖推門闖入葳蕤廂房的時候,她尚在研讀一本兵書。

  司馬信不問緣由,狠厲推向葳蕤受過傷的肩膀:“你自己懷不上孩子,還嫉妒旁人,如此歹毒心腸,果真是刀口上舔過血的女人!”

  她分明有力氣去回擊,可她沒有,只隨著司馬信的緊逼步步后退。

  司馬信的話語不甚分明,可她已是猜測了個大概。

  只是可笑,司馬信那么多寵幸之人,究是誰懷了孩子,究是誰何時有了孩子她都全然不知,可他就那樣明目張膽地懷疑她。

  是啊,是該懷疑她,她是王府的正妃,忌憚旁的女子為王爺誕下長子,如此合情合理的緣由,自是惹人懷疑。

  “本王哪對你不好了?你雖不是頂尖的美人,可本王的正王妃都讓給你了,你還有什么不甚知足?”司馬信怒目圓瞪,仿佛隨時要將她痛打一遭。

  葳蕤垂了眼瞼,并不瞧他。

  他懷疑也好,暴怒也好,與自己,似乎并沒什么干系……

  有女子被人攙著哭哭啼啼趕至:“王爺,奴家相信,定然不是王妃姐姐所為。雖然鶯兒知道,因為王爺心中記掛著鶯兒,姐姐生氣??山憬闳绱巳似罚ú粫瞿遣豢爸隆?p>  “你才沒了孩子,來此做何?快,攙了回去!”雖說司馬信處處留情,可對俞婉鶯說出方才話語,倒是真情實意,不摻半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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