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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的蛋

第013章歸鄉(xiāng)(二)

撒旦的蛋 柯伊伯帶頑石 4100 2020-08-05 09:35:00

  這一聲驚雷炸響,竟把章布嚇得酒杯落地,面色蒼白抖若篩糠,不住地重復(fù)著一句話:“我沒看到!我沒看到!”

  孔羨妮慌忙上前扶住問:“怎么了?”然后輕拍其后背,攙扶著章布坐下來。

  沈卿言隔著茶幾躬著身子,驚訝地觀察著章布的狀態(tài),待章布穩(wěn)定下來才輕輕問道:“布兄,你怕打雷嗎?以前沒聽說過呀?”

  “不是,剛才閃電時,我看見了……”章布說到這里突然噤口不言了,詭異的氣氛籠罩著整個房間。

  章布面色鐵青,神情呆滯,閉口不言,再加上外面狂風(fēng)暴雨雷電交加,沈卿言也不敢再說離開了。

  經(jīng)過孔羨妮一個多小時的心理疏導(dǎo),沈卿言燒水泡茶忙前忙后地伺候之下,章布慢慢恢復(fù)了過來,然而只說了一句話:“是不是有句話,叫酒壯慫人膽!”

  沈卿言和孔羨妮還沒聽懂他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只見他一彎腰從茶幾下拿出一個大杯子放在桌面上,獨自倒?jié)M后,一飲而盡,然后說了一句:“醉了就什么都不怕了!”

  “咕咚,咕咚”又是兩大杯,然后倒頭便睡,弄得沈卿言與孔羨妮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不會吧?”沈卿言驚訝地望向孔羨妮,意思是問:“怎么辦?我該怎么辦?”

  孔羨妮默默地起身從酒柜里拿出一瓶酒,推到沈卿言面前一個大杯,靜靜地倒?jié)M,然后自己也倒?jié)M,一聲不吭地一飲而盡。

  沈卿言震驚的無以復(fù)加,他當(dāng)然明白孔羨妮的意思,今天突然遇到人不留客天留客的局面,目前只有一個辦法能擺脫尷尬的局面,那就是大家都喝醉了,明天才說的清,但是令他震驚的是,孔羨妮居然干完一大杯還面不改色地指著他:“干了!咱們邊喝邊講!”

  再怎么著酒場上也不能輸給女人,沈卿言痛苦地干完一大杯酒,點根香煙慢條斯理地講道:“第三天又遇上個同伴,他就象吊死鬼蟲一樣,被掛在樹上兩天兩夜,竟然又活過來了,當(dāng)時我用棍把他捅下來時,試了試鼻息,明明是沒氣了,一不注意他又活蹦亂跳了,你說奇怪不奇怪?”

  “是?。〈_實挺奇怪的!咕咚咚咚…”孔羨妮又是一大杯,仍舊是那兩個字:“干了!”

  孔羨妮不斷地添酒,沈卿言面無表情地嘮叨著,直至沈卿言醉倒前才講到人狼大戰(zhàn)!

  孔羨妮竟然挺到了最后,無奈之下在客廳鋪條涼席,將沈卿言扔在涼席上,自己一個人硬是把死豬一樣章布拽進了臥室,門一關(guān)就去睡了!

  沈卿言本身沒多大酒量,確實喝得有點多了,也不知道是雨夜風(fēng)涼,還是地板潮冷,第二天竟然發(fā)起了高燒。

  章布兩口子第二天酒醒之后,發(fā)現(xiàn)沈卿言火燙火燙的,可把他倆嚇壞了,趕緊送到醫(yī)院,醫(yī)生聽說昨夜酒喝多了,又不敢輕易用藥,建議住院觀察!

  章布兩口趕緊通知沈爸沈媽,郁天青也跟著跑了過來,忙前忙后地伺候著,時不時還掉兩滴淚,被沈爸沈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

  而沈卿言醉倒后,朦朦朧朧之間琳達老師就到了面前,說是要一起找華子,又好像是穿越了大沙漠,在沙漠的邊緣地帶撞到了一場空前大決戰(zhàn)!

  雙方是兵對兵將對將正撕殺著,戰(zhàn)鼓的節(jié)奏催人奮進,兵士的呼嚎互相呼應(yīng),刀槍的入肉聲清晰可聞,斧鋮的破骨聲令人膽寒!

  沈卿言突然闖入戰(zhàn)場,立刻就被一只手持長劍的斷臂破空襲來,躲避不及慌忙接招,猶如在籃球場上接球一樣雙手擒住那手臂,起初想掰開那只大手取劍在手予以自衛(wèi),可是怎么掰都都掰不開,像是生了根一樣,無奈只好抱住那斷臂劍尖沖外緊盯眼前局勢!

  沈卿言剛剛擺好姿勢就有人手持長矛撲了過來,他當(dāng)然知道一寸長一過強,一寸短一寸險的道理,本來也是被動地抱住了斷臂,如今見它如此不中用,丟了也罷,他就一甩手就扔了出去,這一招是大大出乎對方意料,眼看著劍尖沖自己咽喉而來,慌忙丟掉長槍騰出手去接飛劍,可惜還是慢了半拍,劍尖不偏不倚正刺進咽喉,鮮血竄出二尺來高,尸體轟然倒地。

  沈卿言身處戰(zhàn)場之中,手無寸鐵心中自然發(fā)慌,本能地拾起長矛應(yīng)對,可是這時才發(fā)現(xiàn)矛是主動進攻型武器,那么誰才是敵人?矛應(yīng)該刺向何方?如果分不出敵友,那還不立馬死翹翹!

  不過這場仗的交戰(zhàn)雙方非常好區(qū)分,一方兵士青銅盔甲錚明瓦亮,刀劍盾牌一看便知是熟悉的中國樣式,而另一方則赤裸著上身,突顯出健壯的肌肉,而且是身材高大金發(fā)碧眼兇神惡煞,典型的西方人模樣。

  該站在那一方己經(jīng)顯而易見,沈卿言發(fā)現(xiàn)有一個十人方陣,大呼著自己人就加入了進去,將長矛豎起集中精力一致對外,方陣進他也進,方陣退他也退,總之是進退自如,攻守兼?zhèn)洹?p>  戰(zhàn)場上的優(yōu)劣之勢漸漸突顯,明顯是自己的一方占據(jù)了優(yōu)勢,敵人在塊塊方陣面前不但無計可施,而且還屢屢中箭倒地,慘嚎之聲四起,忽然傳來一聲號角,兵士們齊聲高喊沖殺而出,敵人更是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節(jié)節(jié)敗退而去!

  乘勝追擊的沈卿言也是興奮的如同打了雞血,端著長矛飛奔逐敵,一路捅翻了無數(shù)敵人,將勝利著的豪情肆意地拋灑著,直追出三十里,殺得敵人丟盔棄甲遍地尸體!大勝而還的沈卿言得意洋洋跟著隊伍,踏著雄赳赳的步伐,唱著誰都聽不懂的戰(zhàn)歌回到了營中!

  但是讓他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正在啃著干糧嚼著腌肉自以為己是戰(zhàn)士的沈卿言,被一群持戟甲士沖過來,不分青紅皂白地一槍桿打翻在地,五花大綁地押上了斷頭臺,說話間就要被斬首示眾!

  這一切發(fā)生的太突然,容不得沈卿言有半點辨解,就被押到了屠刀之下。

  正值夕陽西下,如血斜陽將噬血屠刀影子拉得丈余來長,此刻空氣如膠凝滯,沈卿言每吸一口氣都要費很大勁兒,頭腦之中一陣懵一陣醒,氣氛恐怖到了極點。

  斷頭臺上只等執(zhí)法官的一聲令下,手起刀落沈卿言就命歸黃泉了。

  “刀下留人!”

  在沈卿言的印象中,凡是這種場合只要一喊“刀下留人”,總會有人出來救人。

  可是他錯了,不是他喊錯了,而是身份搞錯了,哪里有犯人自己喊“刀下留人”的,反而惹來圍觀士卒的哄堂大笑!

  懷里抱著執(zhí)法劍表情傲慢的執(zhí)法官,也被沈卿言的搞笑的舉動弄得回頭多看了他一眼,雖然面色古板但那眼神卻是狡黠的。

  沈卿言此刻已經(jīng)想起是琳達帶他來的,可她怎么不見蹤影了呢?難道已橫尸沙場了?

  想到這里不免悲從中來,又高喊一聲:“琳達等我,來世再見!”他也不知為什么要這么喊,只覺得應(yīng)該是來世再見吧?

  那執(zhí)法官用異樣的目光看向他,然后邁步走過來,低下頭問道:“你喊的什么?什么來世再見?”

  沈卿言絕望地喊著琳達名字,眼睛搜索著臺下的每一張臉,希望看到那熟悉的身影,能在這關(guān)鍵時刻救他一時性命!

  “他有同伙,拉下去大刑伺候!”執(zhí)法官一聲呼喊,立刻有人架著他扔進一間氈帳,按在刑凳之上就是劈里叭啦一頓法棍,然后就一腳踹倒刑凳,任他在地上鬼哭狼嚎!

  “說,你的同伙在哪兒?。俊?p>  “哎喲……”痛得呲牙咧嘴的沈卿言摸著被打的屁股,一陣心酸:“琳達呀!你在哪兒?倒是出來救救我呀!”

  “快說!什么林什么大的人,在哪兒?”

  “不知道呀!”

  “還嘴硬!”

  “不是嘴硬,是真的不知道呀!”

  “哈哈!嘴硬是吧!來呀!把羌營里的統(tǒng)統(tǒng)帶過來,半個時辰不說就砍一個,直砍到說出為止!”

  執(zhí)法官的這個決定,讓沈卿言感到莫名其妙,心中暗想:“他們跟我無牽無掛,為何要砍他們?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這軍隊又是誰的軍隊?”

  沈卿言艱難地抬起頭問那執(zhí)法官:“我有何罪?為何要殺我?”

  “你的裝束告訴我,你是奸細!”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到了此刻沈卿言才意識到自已一身的牛仔裝確實顯得太突兀了,心中頓感崩潰之極!罷了!再辨解也無用了!不如痛痛快快挨上一刀,也不想再遭受皮肉之苦,興許還能再穿越時空回現(xiàn)代去。

  這個大膽的想法是來自于郭小學(xué)生的相聲段子《我要穿越》,沈卿言最愛聽這段相聲了,摸電門穿越成為東北王張作霖,正逢皇姑屯大爆炸,附身于大清巨貪和紳,正趕上和紳倒臺被砍頭,想要成為天下最有權(quán)的女人,卻穿到大太監(jiān)李蓮英身上,種種境遇搞笑連連。

  沈卿言雖然知道那只是個荒唐想法,但還是大著膽子咬著牙吆喝道:“”告訴你們,我不是這個時空的人,你們愛咋咋地吧!”

  “說出你的同伙在哪兒!不然打斷你的狗腿!”

  面對兇神惡煞般的執(zhí)法官,沈卿言視死如歸地從地上爬起來,不顧衛(wèi)兵們的槍尖頂在后背,往前邁了一步,突然狂笑起來:“哈哈…哈哈…奸細?你見過這樣的奸細嗎?再說一遍,我來自另一個時空,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是何朝何代,可我統(tǒng)統(tǒng)稱你們?yōu)楣湃?,愚蠢的古代人!知道嗎!?p>  “鼓人?什么鼓人?我們是商人,商王武丁統(tǒng)率之軍,不可戰(zhàn)勝的商朝大軍!”那執(zhí)法官拍案而起怒斥道!

  “商朝?三千年前?這也太久遠了吧?”沈卿言震驚了,內(nèi)心更加悲催了:“怎么真的穿越時空了?還穿到了商朝?那個荒淫無道的商紂王時代?野蠻無知的時代?

  “啊……!”沈卿言胸中一陣憋悶,絕望的一聲長嘯!

  沈卿言不再抱任何希望,忍著傷痛慢慢轉(zhuǎn)身毅然決然地邁步往帳外走!

  “你回來!”

  “殺了我吧!”

  “想求死?沒那么容易,交待出你的同伙,我送你們一起上路!”那執(zhí)法官立刻暴跳如雷,推翻桌案沖了過來,揪著沈卿言的脖領(lǐng)按倒在地怒吼道。

  沈卿言立刻翻身跳起也怒吼道:“死還不讓死了?難道還要像比干一樣挖心嗎?”

  “比干?挖心?這可是你提的要求?。】刹荒芎蠡趩?!”那執(zhí)法官竟被氣笑了!

  “比干是誰,你都不知道?當(dāng)朝王叔?。”荒潜┚诹诵牡谋雀赏跏?,你難道不知道?莫非……”沈卿言突然感覺有點含糊了,封神演義里那荒淫殘暴的紂王,妖媚惑主的妲己,還有那忠心耿耿的王叔比干,他們竟然不知道?

  “胡說!我們大王是千古明君,你竟敢污蔑大王,來人呢!拖出去挖心!”那執(zhí)法官立刻大怒!

  “慢!你們大王是…?”沈卿言這時才想起來,他執(zhí)法官剛才說過商王武丁,好象商朝還有個武丁大王,還真是個千古明君!

  “哈哈…誤會!誤會!是我錯了!”沈卿言內(nèi)心極度恐慌,還假裝鎮(zhèn)定:“武丁大王確實是明君,是我記憶錯亂了,我道歉!”

  “晚了!污蔑大王必須處死!”

  “武丁大王確實是明君,我想當(dāng)面跟大王道歉,再請大王治罪!”沈卿言壯著膽子提了個要求,希望有個挽回的余地!

  “憑你也配見大王?別做夢了!”

  “那我總能見你們將軍吧?我好歹還殺了幾個雜毛洋鬼子!”

  “雜毛洋鬼子?什么意思?”

  沈卿言覺得有一絲希望忙解釋:“咱們的敵人呀?一頭的黃毛,不是雜毛洋鬼子是啥?”

  “哈哈哈…有意思!對,確實是雜毛!那么洋鬼子是什么意思?”

  “洋鬼子嗎,就是說敵人都不是人,是鬼,是該死的鬼,必須趕盡殺絕,不能留后患!”沈卿言知道,罵敵人罵的越狠,他才有希望。

  “就算是雜毛洋鬼子,可你還是奸細,你怎么解釋!”

  沈卿言心中暗罵:“真TMD難纏呀,總算讓解釋了!可又該如何解釋?這一身牛仔服該怎么解釋?哎,最終恐怕也是難逃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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