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秋一直坐在客廳里,等著之暮回來。
已到寒冬時節(jié),天氣已經(jīng)冷的不像話,洛把客廳的壁爐燒得旺旺的,室內的溫度才慢慢升高。
淺秋裹緊了身上的毯子,她望了一眼墻上的大掛鐘,十點鐘了。
她靠在沙發(fā)上,柔軟的舒適感讓她昏昏欲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被人叫醒了,睜開眼,原來是大哥回來了。
“小秋,你怎么在這里睡著了?”
“大哥,我在這里等你回來。”
“等我干什么?”
“你看這個。”
淺秋說著用手指了指矮幾上的包裹,她覺得包裹在昏暗的燈光下,發(fā)出詭異的光。
“這是什么?”
“是給你的包裹,不知道什么人寄的?!?p> 之暮伸手拿起那個包裹,看了看上面的字,準備拆開。
“大哥!”淺秋驚叫起來,“你別拆?!?p> “沒事?!敝赫f著,就拿起果盤里的水果刀,劃開了纏在上面的膠帶。
淺秋驚恐地閉上了雙眼,并把身上的毯子裹得更緊。
“小秋,別怕,你看?!?p> 之暮打開包裹,里面只有一卷錄像帶。
“咦,這是什么?”
“我看應該是別人的惡作劇吧。”
“大哥,你看外面紅色的字跡,像不像是血跡?”
“小丫頭,你這個小腦袋瓜兒呀,想象力可真豐富,這哪是血跡呀,這只是普通的紅色墨水而已。好了,你快上樓睡覺去吧?!?p> “可是”
“去睡覺吧,我會處理的,乖。”
“那好吧,大哥,晚安?!?p> 淺秋悶悶地上樓,她還是覺得這個包裹肯定有問題。
之暮拿著錄像帶上樓,一回到房間,就打開電視,然后把錄像帶放進了錄像機里面。
立刻,大屏幕上就顯示出了畫面,看背景應該是一間破舊的房子,光線太昏暗了,畫質也有些模糊。
只能勉強看見鏡頭里是一個女人,她凌亂的頭發(fā)擋住了臉,根本看不清她的樣子,她動彈不得,看起來應該是被人束縛了手腳。
一個聲音響起:“蘊之暮,二天之后,帶上一百萬現(xiàn)金,來矢樂島西邊的石洞來找我。記住,不要報警,一個人來,否則,她就會沒命。”
鏡頭對焦,慢慢對準女人的臉,她的臉立刻變得清晰起來。
竟然是——顧清瀾!
蘊之暮感覺心一下子就跳到了嗓子眼,“清瀾!”他大聲喊道。
“不要,千萬不要來,之暮,他是個瘋子!”顧清瀾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聲音沙啞,似乎是受到了非人的虐待。
然后畫面就中斷了。
之暮反復播放那卷錄像帶,歹徒的聲音經(jīng)過了特殊處理,根本就聽不出來是誰的聲音。
他拿起電話聽筒,快速地撥了幾個號碼,就在電話要接通的那一瞬間,他又馬上把電話掛斷了。
他煩躁地摁滅了手里的煙蒂,突然電話聲響起。
在這寂靜的夜里,突如其來的電話聲顯得異常尖銳刺耳,他感覺自己的太陽穴突突地跳著。
“喂?”他拿起聽筒。
“之暮?!?p> “俞局,不好意思,我剛才打錯了?!?p> “噢,沒事?!?p> 電話掛斷了,他煩躁地把電話底座用力甩到地上。
雖然他們只是合約關系,可她畢竟救過他的命。
現(xiàn)在對于她的安危,他絕對不能袖手旁觀。
可是歹徒究竟是什么人?
歹徒僅僅只是求財么?
最怕的,是拿了錢,還要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