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要被水潑,綠衣女裝不下去了:
“別……別啊……我還是個傷員呢!”
復(fù)又解釋:“我……我就是看他一會兒是人一會兒是貓,嚇到了……”
“醒了?那么,說說看你是怎么到的圖書館吧!”黑澤宿微收瞳孔。
“什么圖書館,我不知道啊。”綠衣女讓自己離赤木楓遠一點,一臉無辜狀。
“就是我們最初見到的地方?!背嗄緱魅嗔巳嗉绨蛘f。
“那里就是圖書館啊?!?p> “說,你是怎么到那里去的!”
“”o我想想啊。昨天下午,我們慶祝風箏節(jié)謝幕來的,我作為最美公主綁在風箏上接受萬人朝拜。
“”o本來我在天上飛得好好的,卻不知道從哪里射來一根冷箭,弄斷了我的風箏線不說,還傷到了我?!?p> “你的意思是不是說,你是乘著風箏到的圖書館?”赤木楓一臉哂笑,你這么重,風箏能載得動你?
“就是啊。風箏斷了線以后我就一直飛呀,飛呀,撞到了這附近的一根電線桿,就把我甩了出來。
“我現(xiàn)在都懷疑我的脖子被摔斷了??砂盐覈標懒?。你幫我看看啊,我的脖子斷了沒有?”
綠衣女扭來扭去,絲毫也不怕扯痛身上的傷口。
赤木楓與黑澤宿交換了一下眼神。
赤木楓徑直走到綠衣女的身邊,用力拍了拍她的左后背,“脖子斷了還能活著嗎?”
他也就這么一拍,綠衣女便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赤木楓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吐了吐舌頭:
“我沒怎么用力啊?地球人也太不經(jīng)打了吧?!?p> 黑澤宿朝赤木楓搖了搖頭:
“我仔細觀察過了。沒有牽動傷口時的異狀,傷口應(yīng)該已經(jīng)痊愈了。純粹是被你的手震暈的。傷口愈合這么快,看來是天賦異稟?!?p> “天賦異稟?別逗了。哪有天賦異稟的人中一箭就要死要活的!”赤木楓笑了笑。
“那就只能是藥的作用了。”黑澤宿說。
赤木楓像是想起什么,正色道:
“宿,我們昨晚從圖書館到老醫(yī)生那里一共用了多久?”
“半分鐘不到吧?你速度多快!”黑澤宿似乎有些明白了。
“半分鐘,我們在橙汁汁的空間里,從炮臺到氈房都不止半分鐘。很可能那老中醫(yī)房間是與圖書館的空間連在一起的。
這兩個地方的建筑風格不一樣,但都有炮塔,有黑衣人,有醫(yī)生,有特效藥。
這么說地球上應(yīng)該還會有其他類似的空間。那個老醫(yī)生,很可能就是——
“橙家的女婿!”赤木楓與黑澤宿幾乎同時叫出聲來。當他們看到那個老醫(yī)生的時候就覺得,他年輕的時候一定長得很帥。
即使比不上橙汁汁身邊的那個香水男,也一定不會比他差。對了,他不會也是橙家的女婿吧?
“我們要不要回去找那個醫(yī)生?回去找他,然后問問那個香水男的來頭!”赤木楓說,
“反正星空羅盤都有座標記錄啊……”
“座標記錄有什么用,那個空間是移動的啊。你想找他做什么?再討點藥放身上?”黑澤宿挖苦道。
“你……我是為了你!他看上去有些年歲了,說不定知道深田繪!”
“他看上去不過六、七十歲,怎么可能知道深田繪的事。深田繪可是十萬年前失蹤的?!焙跐伤拚f。
談話間,綠衣女的手動了一下,接著睜開了眼睛——“怎么回事!我居然睡過去了!”
“你剛才說你是風箏公主,你到底是哪個國家的?”
綠衣女想了半天,拍了拍頭道:“我……不記得了……肯定是剛才撞頭撞得腦震蕩,失憶了?!?p> ……
……
……
“不方便說就算了。你是不是怕我們向你父王索要贖金?”黑澤宿又將掌心對準大地,地面?zhèn)鱽怼班侧病钡恼饎印?p> “咚……”地一聲,綠衣女眼前黃光一閃,有東西擊中了她的額頭。她低頭一看,地上赫然躺著一錠拳頭大小的黃金。
“金子?”她睜大雙眼,拾起那錠黃金便咬了一口:
“哇,是真的呢!我去,你居然會吸金!”
“所以呢?你到底是哪個國家的公主?”黑澤繪將臉湊近綠衣女,藍幽幽的眼神震得她心旌動蕩——
她說,“本來沒忘,現(xiàn)在,全忘了?!?p> “花癡?!背嗄緱餍Τ雎晛恚?p> “黑澤宿,人家雖然長得像條大青蟲,但好歹也是個姑娘,你就別去施展你的魅力了。小心她賴著不走?!?p> 黑澤宿卻不聽,揪著她的衣領(lǐng):“說,到底是哪個國家的?”
“本來還記得的,被你的金子一砸,全忘光了?!本G衣女說。
“唉呀,我說黑澤,她是哪個國家的公主跟你有何關(guān)系!你不會還想著送她回家吧?你剛?cè)咏o她的那一團黃金,她家就算在地球背面,也足夠回家了?!?p> “不——”綠衣女發(fā)出凄厲的尖叫:
“我不回去!父王說了,綁著風箏飛上天以后,就算成年了。如果找到如意郎君就可以不回家了?!?p> “哈哈……”赤木楓笑起來了:“那你告訴我,誰是你的如意郎君,是我嗎?”
“當然是他!”綠衣女說完,躲到了黑澤宿的身后。
黑澤宿只當她是白癡。理都懶得理。
“那你總有名字吧!”赤木楓問。
綠衣女眨巴著大眼睛望著黑澤宿:
“從前有,現(xiàn)在沒有了。請郎君賜名?!?p> 黑澤宿一臉嫌棄,又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好,只黑著臉不說話。
“哎呀不行了,我要笑死了。”赤木楓最看不得黑澤宿繃著臉卻無可奈何的樣子——捂著肚子蹲在了地上:
“郎君,你倒是給她取個名字啊!”
黑澤宿正色道:“我已經(jīng)有妻子了,雖然還沒舉辦婚禮,但我只認她一個?!?p> “嘖……你傻啊!在我們國家,男人合法的妻子至少四個。所以,我還有名額,對吧。趕緊吧,給我取個名字。”
我才不給你取名呢。給你取了名,就代表承認了你。黑澤宿想。
“好啦,就叫她韓玉墨吧,反正我們也懷疑她們是同一個人?!背嗄緱髡f。
“韓玉墨,很好聽呢,我喜歡。郎君,你覺得怎么樣?”綠衣女又問。
黑澤宿正色道:“以后別叫我郎君!叫我主人。懂了?我不需要額外的妻子,如果想留在我的身邊,就只能叫我主人?!?p> “好的!主人!我給你捶背!”綠衣說著,握起了肉肉的拳頭,卻被黑澤宿躲開了。
“嗚嗚嗚……”星空羅盤響起了的蜂鳴聲——“橙汁的磁場空間傳來的!”赤木楓說。
“還愣著干嗎?”黑澤宿迅速變?yōu)榈危テ鸪嗄緱骱晚n玉墨便循著磁場軌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