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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車旅人

怒氣沖沖

行車旅人 薛潭 2003 2020-06-29 21:01:11

  手機(jī)鈴聲成功將我從夢中喚醒,收拾收拾就準(zhǔn)備出門。

  和方行旅約在了中央大街的一家咖啡廳,打開門的那一瞬間,鵝毛的大雪讓我有那么一絲的遲疑。

  把脖子上的米色毛線圍脖團(tuán)巴團(tuán)巴,冷風(fēng)還是依舊灌了進(jìn)來,絲毫沒有暖和的感覺。

  實在是無法,只能拿起了一旁溫?zé)崮滩?,杯子里陣陣的溫暖,讓我在這大雪的冬日里多了些慰藉。

  這一次有些神奇,方行旅竟然沒有遲到,我到的時候他就坐在過道邊,和一個男人聊著什么。

  那個男人我有些印象。就是上次和我們一起從新海回來的那個警察。

  方行旅從來不是那種熱情的人,俗話說得好,無事不登三寶殿,他大概是有企圖的吧。

  索性也沒有去打擾,在隔壁的奶茶店買奶茶。有些害怕方行旅一會找不到我又擔(dān)心自己會打擾他們,于是就在門口待著沒有進(jìn)去。

  我大概能夠明了方行旅的用意,大多時候,我并不是很喜歡他,因為我總能在他的身上看到一些我的影子。

  做我們這一行業(yè)的大部分都知道最基本就是不能夠太過于感性,他每次都會對我耳提面令,而自己又總是屢屢越線。

  他應(yīng)該是問關(guān)于姜時案子的進(jìn)展,找我來,或許不是因為知道我好奇,商量對策的傾向應(yīng)該更多些。

  為了不給我老大添麻煩,我得在那個警察出來之前轉(zhuǎn)移陣地。

  “小姑娘為什么不進(jìn)去呢,外面多冷呀!”

  低沉的中年男生引起了我的注意,微微側(cè)頭就見面前站著一個身穿黑色長呢大衣的大叔,頭上戴著禮帽,搭配的不是黑色墨鏡而是斯文的金邊眼鏡。

  “大叔你進(jìn)去吧,我,在等人?!?p>  沖他微微一笑,尷尬的收回了自己伸的有些過長的腳丫子。

  他雙手杵著自己的拐棍兒,好奇的望了望那邊透明的玻璃。

  “是男朋友嗎?事業(yè)心太重的男人相處起來會很累的?!?p>  透過明亮的鏡片,能夠看見他微微瞇起的眉眼。大叔的話讓我咧嘴一笑。

  “但是事業(yè)心重的男人看起來很迷人吶?!?p>  “既然如此,那大叔就把自己的神秘法寶借給你一用啊?!?p>  大叔變戲法似的從大衣兜里掏出了一個暖寶寶貼給我。

  我笑呵呵的接過了那個暖寶寶和他揮手告別。

  就我們所掌握的證據(jù)來看,所有的線索對姜時都不是很有利,如果過幾天庭審的話,他只要稍微一松口,我想,等待他應(yīng)該會是牢獄之災(zāi)。

  兩個小時過后,雪已經(jīng)堆積了厚厚一層,我開始堅持不住了,看了看他們,大概還需要些時候,干脆先去隔壁奶茶店暖和暖和。

  給送熱飲過來的服務(wù)員笑著道了謝,一回頭就看見了對面咖啡店從車上下來的人異常眼熟。

  裁剪得宜的裙子,搭配著藕色的披肩,一手拿著手包另一只手牽著孩子。

  靜靜的看著對面玻璃里的人嬌俏的被風(fēng)衣裹住,那個警察好像有些尷尬,待了沒幾分鐘就推門離開了。

  現(xiàn)在,我開始有些拿不定方行旅的想法了,他到底是不是要幫袁暮言。

  就在我出神的這會兒功夫,穿著紅色羽絨服的趙安姍姍來遲。

  我看著他進(jìn)去轉(zhuǎn)了一圈,大概是跟方行旅打了招呼,我不知道他們說了什么,只是方行旅站起來又坐下。

  趙安拿出了手機(jī)放在耳邊,然后推門而出。我放在上衣口袋里的手機(jī)傳來了震動聲,不出所料的話應(yīng)該是趙安。

  默默的掛了電話,拿了自己還沒有喝完的奶茶起身離開,一出門就和趙安碰了一個正著。

  “出來那么早就為了一個人去對面喝奶茶?”

  機(jī)智如趙安,他的腦回路總是那么清奇,沒有什么好解釋的,權(quán)當(dāng)我自己去偷喝好了。

  “薄言,這邊?!?p>  剛進(jìn)門,袁暮言就沖我們打著招呼,揮手示意他們的位置。

  “袁小姐好久不見?!?p>  我微笑著和她打了招呼,身后的趙安非常紳士的替我拉了椅子。

  “阿姨好!”

  一旁乖巧喝著咖啡的希希也和我打了招呼。

  “聽趙安說你已經(jīng)來了很久了,怎么不進(jìn)來?”

  對面的方行旅攪著面前的咖啡頭也沒有抬的問道。

  “去對面買了奶茶最近有些饞了?!毙呛菍⑹掷镞€沒有開封的奶茶遞給了希希。

  “剛才是約了上次的那個警察嗎,他怎么說?”

  “和我們掌握了證據(jù)差不多,只不過,袁常銘丟掉的那條朱砂手鏈?zhǔn)墙獣r兩年前送給他的生日禮物?!?p>  這句話一出,氣氛頓時很安靜,袁暮言沒有講話,我們一時半會兒也摸不清她的態(tài)度。

  “是藥三分毒,朱砂有安神,助眠的作用,也許當(dāng)時的姜時出于好心呢?!?p>  見我為姜時發(fā)聲,袁暮言看著我微微愣了愣。

  “我覺得沈小姐說的有道理”

  “這種事情不是說你覺得就是對的,得拿證據(jù)說話。”

  杠精方行旅上線了,最近的老大有些反常,總是喜歡和我對著干,遇是也不商量了。

  我懷疑他是怕袁家找我麻煩,不由開始在心里感嘆,有這么好一個領(lǐng)導(dǎo)真是讓人感動呢。

  “袁小姐認(rèn)識一個叫姜夜安的女人嗎?”

  就算袁暮言不是袁家人,她從小就住在袁山也該知道這個差點成為她嫂子的人。

  “呀!姑姑,我的鉛筆斷掉了。”

  一邊安靜畫畫的希希小朋友斷了筆都沒有引起她的側(cè)目。

  “沈薄言,你到底想怎么樣?”

  即使袁暮言面上一片淡然,她拿著勺子微微顫抖的指尖還是出賣了她。

  看她炸毛的樣子就知道這件事始終都是袁家人心上的一根刺,而我,總是好巧不巧的碰了別人的忌諱。

  “不想怎么樣,只是問問而已。”

  “方,這件事情不用再管了,還有讓你的手下收好自己的爪子,袁家的那些老家伙可不是吃素的?!?p>  “希希,收拾好東西,咱們回家吧?!?p>  扭著腦袋目送著怒氣沖沖的袁暮言牽著希希離開,小家伙還回頭瞅了我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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