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嗤,頂住水住的溫逐流被水柱的沖擊力給頂得不斷后退,被卸去力道的水,脫離水柱,撒在地面上,沖去了溫逐流被推著后退留下的痕跡留下一道水痕。
突然,溫逐流感覺腳好像碰到了一個支撐點,心底頓覺不妙,眼角余光看去,心底只有一個念頭:“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恐怕就是為你寫的吧?。。 ?p> 這一切看起來漫長,其實也不過瞬息時間。
溫逐流全力施為的化丹手瞬間告破,整個人被水柱拍倒在地,壓在了溫晁身上。
撲通~
“唉~~唔,咳咳咳……”被溫逐流壓到了溫晁,本能的睜開嘴呼痛,卻被灌了一嘴的水差點被嗆死,差點肺都給咳出來。
他身上的溫逐流在倒地后,瞬間反手撐地用胸口硬接了還有一半的水柱,胸腔發(fā)出咔咔的脆響,想來,不是胸骨碎了,就是肋骨斷了,就連他的手腕也是咔嚓一聲脫臼,骨折了,這才壓在了溫晁身上,又被這反沖力,一蕩,本就被水柱給震到了肺腑的溫逐流,瞬間一口老血噴出來,噴得老高了。
血水染紅了,水柱散開后的水漬,看起來就像倒在了血泊里,正咳嗽的溫晁突然發(fā)現眼前的世界變成紅色的,頓時嚇得把咳嗽給吞回了肚子里。
回首望去,溫逐流倒在血泊里,頓時嚇傻了。
這時,屠戮玄武再次把腦袋沉入潭中,溫晁身體一顫,連滾帶爬的就往回跑。
“撤!趕緊撤!”
沒有人聽他的,哪怕是那些溫氏弟子,見屠戮玄武再次將腦袋埋進水潭都被嚇得連忙找地方躲藏。
屠戮玄武再次抬起頭,看不到了那些“食物”,瞪著猩紅大眼轉動著猙獰可怖的腦袋四處張望。
躲在石頭后的一眾仙門弟子,都不由把身體往里再藏了藏,屏住呼吸,生怕被發(fā)現。
觀察了一會兒,沒找到食物,屠戮玄武,這只巨大王八噴出了兩股水柱,把一眾仙門弟子給嚇了一跳,差點沒忍住自己跳出來。
再次巡視一圈,沒發(fā)現半個人影,大王八嘩啦~一聲,沉進潭底,水潭中的小島消失不見,水面依舊回蕩著不小的浪花。
呼~
眾人長輸一口氣,悄悄爬出了石頭堆,警惕的看著水潭,刻意的減輕了呼吸,生怕把那玩意兒給驚動了。
“啊?。?!”
一聲驚叫傳來,如驚弓之鳥的眾人瞬間跑回了石頭堆后面,瑟瑟發(fā)抖。
有膽大的悄悄探出腦袋看了一眼,臉頰頓時漲得通紅,半是惱怒,半是羞。
原來,見屠戮玄武重新沉寂在潭中,王靈嬌就帶著兩個溫氏弟子,抓住了綿綿。
讓兩個溫氏弟子粗魯的架住綿綿,掰住她的臉,王靈嬌手持一根烙鐵,往綿綿臉上燙去,要是讓她給戳上了,綿綿不瞎一只眼睛,也得毀容了。
驚恐之下,綿綿驚叫出聲,把其他人都給嚇了一跳。
不得不說,王靈嬌還真是個做事有始有終的人,這才剛剛脫離危險,就迫不及待的接著去做之前未完成的事了。
這份執(zhí)著,只是令人敬佩的。
看著離自己臉龐越來越近的烙鐵,綿綿驚恐萬分的掙扎著,可她一個小姑娘,怎么可能拗得過兩個大男人呢?
只能眼睜睜看著烙鐵越靠越近,眼底布滿了絕望。
遠處,看到這一幕的魏無羨,眼里怒火燃燒,撐著石頭爬起來就準備為綿綿出頭,剛剛爬起一半就停下了動作,眼睛里滿含激動。
“女人何必為難女人?”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綿綿在劫難逃之際,一只手拉住了王靈嬌握烙鐵的手,同時說了這么一句話。
“你誰呀?我岐山溫氏的事也敢管?”王靈嬌轉頭看去,發(fā)現是一白發(fā)藍衣的青年攔住了自己,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她可以肯定這人絕對不是這些被送來的仙門弟子中人。
要么是剛剛被送來,接受教化的仙門弟子,要么就是,來看看溫氏是如何教化仙門弟子的家族前輩。
相比于前者,她更相信后者,沒有任何仙門有膽子違背岐山溫氏的命令。
可,這可算不上讓她忌憚的理由,她身后站的可是岐山溫氏,區(qū)區(qū)一個仙門家族的長輩,沒資格讓她退縮。
“啪?。 ?p> “?。 ?p> 話音剛落,王靈嬌就感覺到一陣天翻地覆,倒在了地上,一邊臉頰火辣辣的疼,不由痛叫出聲。
兩個架住綿綿的溫氏弟子一愣,仿佛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來人也沒給他們反應的機會,一手掐一個的脖子,往前一扯。
兩人脖子被掐住,窒息無力被冷言秋輕而易舉的扯了過來,將他們腦袋對腦袋使勁一撞。
咚!砰!
z刺啦……
隨手往地上一扔,順帶著從其中一個的衣服上撕下一條布條,使勁的擦起了右手,仿佛剛剛碰了什么臟東西一般。
擦了擦手,將布條揉成一團,扔進在地上躺著張著嘴,豬哼的王靈嬌嘴里。
“你要是敢拿出來,我就把你扔去喂王八?!?p> 說著,冷言秋就轉頭對著洞口的方向問道:“你們溫氏連狗怎么教都不會嗎?”
地上的王靈嬌因為冷言秋的警告,抬到嘴邊的手緩緩放下,聽到冷言秋的質問,轉頭向洞口看去,洞口那似乎有一個人。
“溫晁這小子不是跑了嗎?怎么還在?”
“就是,還擺個背影裝深沉,騙誰呢?”
……
此刻的溫晁,背對著水潭所在,表情依舊是那么的慌張,保持著逃跑的動作。
仿佛是個雕塑一般的站在那,要不是眼珠還在亂轉,還以為那只是個仿真石雕呢!
眼珠子不斷的亂轉,身體卻一動不動的,額頭青筋暴起,似在竭盡全力的控制身體。
這一幕怎么看怎么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