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溫晁不回答他的問題冷言秋也沒在追問,他看見了幾個熟人,得去打個招呼去。
“溫小公子,你可得給奴家做主?。∷麄兙尤淮蛭摇蓖蹯`嬌,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扯出嘴里的布條,爬起就朝溫晁跑去,邊跑,邊哭訴道。
呵!這是把我的話當(dāng)耳邊風(fēng)了嗎?
冷言秋眼睛危險的一瞇,嘴角掀起一抹不屑的弧度,腳尖勾起一塊落石,踢向了奔跑著的王靈嬌。
“??!”
奔跑著的王靈嬌只覺得腿彎一痛,跌倒在地,疼痛一陣陣的襲來,趴在地上痛哭流涕,漸漸的,裙擺被染紅,可見冷言秋那石子的威力。
本想上前道謝的綿綿,看到這兇殘的一幕,頓時被嚇得立在原地,六神無主。
“我說了,敢把它拿出來,我就把你喂王八?!?p> 冷言秋慢慢的向王靈嬌走去,一邊走,一邊無奈的說道:“我本來只是想嚇嚇你,可奈何你自己作死,而我又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為了不失信于人,我只會拿你喂王八了。”
說著,冷言秋還搖了搖頭,一副我本良人,奈何你苦苦相逼的模樣。
痛苦折磨得神智有些不清醒的王靈嬌,只顧著痛哼,根本就沒聽進(jìn)去冷言秋的話。
這也讓冷言秋少了許多麻煩,不然到時她掙扎起來,一副強(qiáng)搶民女的既視感,他的名聲還要不要了?撈起她的腰身就往水潭走去,到了潭邊直接扔了下去。
整個過程中,沒有人上來阻攔,魏無羨也沒有上前與冷言秋相認(rèn),這是冷言秋傳音讓他這么做的,他不明白,但老大怎么說他怎么做,他相信冷言秋不會害他。
一眾仙門弟子早就想弄死這個靠爬床,騎在他們頭上作威作福的侍女了,要不是擔(dān)心其背后的岐山溫氏,她早就被挫骨揚(yáng)灰了。
現(xiàn)在有人要殺她,他們腦子讓狗吃了才會跳出來阻止。
只是,岐山溫氏的弟子就這么看著嗎?
眾人疑惑的往溫氏弟子躲藏的地方看去,卻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恍然大悟,原來這些溫狗早跑了,難怪溫晁一直躲在洞口,不敢過來。
撲通~
隨著入水,潭水的冰冷,與窒息,讓王靈嬌瞬間清醒,瘋狂的掙扎起來,隨著她大幅度的動作,血液迅速的溶解在水里,并快速的往四周擴(kuò)散開來。
本已經(jīng)重新沉睡的屠戮玄武聞到水中濃濃的血腥味,馬上重新睜開眼睛,破水而出,腦袋剛剛浮出水面,就看見一個金色的小點迅速靠近,砰!
一聲金屬交鳴聲傳開,屠戮玄武只覺得腦瓜子嗡嗡的,重新沉回水中,晃了晃巨大的腦袋,蕩起道道波瀾,再次破水而出。
盯著岸邊一個白毛蟲子,巨大的獸瞳中殺氣四溢。
看著面前的龐然大物,冷言秋藏在身后狂揉的拳頭松開,身上金光大放,飛身就是一腳踢去,屠戮玄武如同蛇身的脖子三百六十度一扭環(huán)了一個圈,躲過了冷言秋的一腳。
冷言秋就這么擦著屠戮玄武的皮膚落在了它的背上。
屠戮玄武的龜背上,坑坑洼洼的不說,還有不少的青苔,冷言秋落下直接滑倒了,滾了好幾圈,扣住了龜甲上的紋路才停下。
冷言秋剛剛停下翻滾的身體,就想站起來,不想又被滑倒,一身藍(lán)衣,變成了黑衣,屠戮玄武看到冷言秋狼狽一幕,沒有攻擊,眼底盡是戲謔,貓抓老鼠般的戲謔。
冷言秋一直都注意著屠戮玄武的動向,看它一直不攻擊自己,只是眼神有些人性化……
我這是讓一頭王八給鄙視了?,注意到這大王八眼底的戲謔,冷言秋嘴角狠狠一抽,扣著龜甲上的紋路緩緩蹲起身來。
眼光向四周撇去,一個石頭后面,伸出一只手比了個動作。
冷言秋咧嘴一笑,這畜生剛剛鄙視老子,現(xiàn)在就送你歸西!
雙手猛地掐出數(shù)道手訣,拍在屠戮玄武的龜甲上,一個金色八卦圖案出現(xiàn)在屠戮玄武背上,迅速變大,往岸邊擴(kuò)散。
屠戮玄武察覺到危險,不在戲謔,腦袋倏然向冷言秋咬去。
忽地,從亂石后,分八個方向有八條寬大的金線,向水潭襲去,分別在八卦圖擴(kuò)散至水潭邊時,接住了其八個方位。
頓時金光大放,把整個地洞都給照亮,刺眼的金光,讓所有窺伺的人都不由抬手遮住了眼睛。
溫晁被突如其來的金光一嚇,下身頓時一陣熱流……
吼!
屠戮玄武卻不管不顧的閉上眼睛,繼續(xù)朝冷言秋所在咬去。
八卦陣紋,還沒有完全亮起,陣法還沒完全成型,冷言秋一旦撤手,陣法自潰,怎么辦?難道要放棄這難得的機(jī)會?
屠戮玄武的血盆大口已經(jīng)靠近了冷言秋的腦袋,一陣陣的腥臭撲面而來,引得冷言秋差點干嘔起來。
千鈞一發(fā)之際,冷言秋變掌為劍指,向上刺去。
地上的八卦圖也隨著冷言秋的動作凸起,迅速收縮,從劍指凸化為劍身,刺進(jìn)了屠戮玄武的腦袋。
噗!
吃痛下的屠戮玄武腦袋快速的往回縮去,冷言秋哪啃放過他,手腕翻轉(zhuǎn)劍指一揮,哪怕屠戮玄武縮得再快,也被削去了下顎,劍氣劍氣不停,削掉了幾根倒吊石柱,在地面濺起陣陣塵埃。
轟隆隆,被削掉下顎的屠戮玄武,更加瘋狂,瘋狂的甩動著腦袋,陣動著身軀,攪起巨大水花往岸上撲去,腦袋撞斷數(shù)根石柱,砸死了不少仙門弟子,被陰陽家弟子放倒藏起的溫氏弟子倒是躲過一劫。
幾次躲閃,躲開屠戮玄武的臨死反撲,抓住機(jī)會,冷言秋靠近屠戮玄武腦袋,化指為掌,在其脖子上劃過。
細(xì)嫩的手掌,金光乍現(xiàn),如同切豆腐般劃過屠戮玄武的脖子,頓時尸首分離。
脖子因慣性砸入水潭,濺起血浪,向四周飛濺。
啊~
屠戮玄武的腦袋飛到了亂石堆里,嚇得幾個仙門弟子連滾帶爬的爬了出來。
“膽小如鼠!沒看見已經(jīng)死了嗎?那只是一個腦袋而已!”金子軒,怒斥道,如果他的腿不抖,還有幾分可信。
能不抖嗎?一個被你親眼目睹吃人的妖怪腦袋突然掉你旁邊,你會不慌。
砍下屠戮玄武腦袋的冷言秋,沒回頭看自己的成果,直接落入潭中,往下潛去。
潛入水中,哪怕就知道下方是怎么個情況,冷言秋還是被那些尸骨給嚇了一跳。
強(qiáng)忍著咽口水的想法,向下潛去,徑直朝著怨氣最深重的位置游去。
靠近骷髏堆,冷言秋眼睛猩紅,怨氣遍體繚繞,骷髏堆顫抖了一下,一抹紅光沖開骷髏,直刺冷言秋。
冷言秋一把抓住紅光,身上怨氣消散,清氣頓生,朝手中之物鎮(zhèn)壓而去。
紅芒只來得及發(fā)出一聲劍鳴,就化作了一把銹跡斑斑的鐵劍。
轟~嘩啦……
水潭突然炸起朵朵巨浪,裹挾著無數(shù)怨氣朝四周拍去。
??!
沒料到有次變故的眾人被,水浪拍到,盡皆是被怨氣侵體。
躲在石頭后,沒貿(mào)然出來,躲過一劫的眾人,警惕的看著水潭,害怕再起什么變故。
水面,突然旋轉(zhuǎn)起來,形成了一個漩渦,拖動著屠戮玄武龐大的石頭,在水里轉(zhuǎn)起了圈圈,被潭水裹挾上來的怨氣,也被漩渦吸取。
“怎么還有???!”
看著水潭發(fā)生的異動,眾人都被嚇得不輕,剛剛風(fēng)平浪靜的就有一只要命的大王八,現(xiàn)在動靜這么大肯定是要出什么絕世大妖魔的,我的命怎么這么苦???
所有人都快被嚇哭了。
這時,從八個方向個冒出來八個人,不顧可能被怨氣侵體的危險,毅然來到被潭水拍到的人身旁,將他們扶起,盤膝而坐,一人負(fù)責(zé)兩人,為他們逼出體內(nèi)的怨氣。
“這些人,都是什么人?”眾人看著面前的一幕十分的疑惑,他們沒見過這些人的服飾,可以肯定不是他們所知道的仙門的人。
被強(qiáng)行將體內(nèi)怨氣驅(qū)逐出來的弟子們,紛紛口吐鮮血,顯然受了不輕的損傷。
可這些“救”了他們的人,根本就沒在意他們,手中法訣不斷變化,結(jié)成陣法,將怨氣趕回水潭,鎮(zhèn)壓進(jìn)潭底。
過了一會兒,又是一道破水聲,冷言秋帶著一生腥臭,穿著紅衣跳出水潭,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行走大人,東西取到了,我們該走了!”
一名陰陽家弟子上前對冷言秋提醒道,冷言秋點點頭,二話不說就帶頭離開,他接下來要去亂葬崗煉兵了,就這么點怨氣可不夠啊~~
“唉~”魏無羨想與冷言秋打個招呼,怎奈,冷言秋完全沒搭理他,帶著陰陽家弟子快速離開了。
江澄拍了拍魏無羨的肩頭,這些隱世仙門的人,還真是眼高于頂??!
“我陰陽家的禁制,可封住他們實力六個時辰,想離去或者報仇的,可得抓緊。”
一道虛無縹緲的聲音回蕩在地洞中,有些弟子眼睛一亮似起了不一樣的心思。
“趕緊走吧!,要是殺了溫氏的人我們身后的家族可擔(dān)當(dāng)不起?!辈恢钦l說了一句,那些眼里有亮光的弟子們,頓時眼神暗淡下來,露出一個苦笑。
隨后,仙門百家的弟子們相繼告別,離去,各找各媽。
路過洞口時,有幾個弟子對石像般的溫晁踢了一腳,以此發(fā)泄心中不快。
溫晁自是滿目怨毒,暗暗發(fā)誓,待恢復(fù)自由后,必讓他們好看。
待他們恢復(fù)行動后,溫晁帶著溫氏弟子把屠戮玄武的腦袋給拖了回去,順帶著帶上了重傷的溫逐流,跟王靈嬌,這女人命可真大,屠戮玄武被冷言秋吸引了注意力,居然讓她逃得一命,真可畏禍害遺千年??!
夜晚,不知去了哪的溫若寒回來了,溫晁就此開了個慶功宴。
“溫公子,神功卓越,除害安民,名垂千古!”此時,場上的溫氏弟子,跪地高頌道。
“父親,你不知道,在暮溪山,以江氏為首的藍(lán)江金聶四大家族,犯上作亂,幸好孩兒與溫逐流不負(fù)眾望聯(lián)手?jǐn)亓诉@妖獸特來獻(xiàn)于父親?!?p> “哦?”溫若寒自是一個字都不信的,他兒子有幾斤幾兩他會不知道?
發(fā)現(xiàn)溫若寒似乎并不相信自己,溫晁頓時被嚇得冷汗直流,連忙低下頭,對溫若寒道:“對,對了,父親,在暮溪山,我碰上陰陽家的人了,他們好像從那里帶走了什么?”
“什么?”溫若寒再也無法保持淡定,拽起溫晁問道:“你說真的?”
“是的,我怎么敢欺騙父親,去暮溪山的一眾弟子都可以作證!”說完他就后悔了,要是溫若寒去問,他冒功請賞,不就露餡了嗎?
“陰陽家從暮溪山帶走了一件東西,會是什么?”溫若寒沉吟一陣,想不出是什么。
“溫晁你知道你今天最大的錯誤是什么嗎?”
溫晁額頭冷汗直流,顫聲道:“不知,還請父親大人教誨?!?p> “要殺,就應(yīng)該殺絕,立威于天下!”
“你看這仙門百家如此溫順,是因為我岐山溫氏威壓在上,要是威壓稍懈,這些蠢蠢欲動之徒,就會反咬你一口?!?p> 溫晁疑惑的問道:“那……父親孩兒該怎么做?”
“明天你跟著旭老去一趟云夢滅了蓮花塢!”
“父親,我們?yōu)槭裁床辉O(shè)立監(jiān)察寮呢?”
溫若寒,心頭一跳,差點直接給溫晁一掌打死,設(shè)立監(jiān)察寮,監(jiān)察天下仙門,那不是老壽星吃砒霜,找死嗎?
他溫氏如今的實力欺負(fù)欺負(fù),那些“凡夫俗子”還行,想管到那些隱世仙門頭上,那還不分分鐘被教做人。
溫晁也知道自己問了個蠢問題,急忙告退,逃也似的離開了。
沒理會離去的溫晁,溫若寒,端著酒杯的手捏得有些發(fā)白,想他溫若寒,曾經(jīng)仙門明面上的第一人,如今,居然連滅個小家族都要靠個女人的勢力,心高氣傲的他如何受得了。
“一眾仙門,你們等著吧!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們匍匐在我腳下!”
云夢江氏,依舊如劇情般進(jìn)行,虞夫人跟江楓眠吵了一架,摔了江楓眠買的簪子。
江楓眠帶著人離開蓮花塢,去修,溫晁來襲。
“快打開禁制!”
一聲令下,一道紫色的蓮花禁制籠罩了整個蓮花塢。
紫色的蓮華,在夜晚顯得格外的美麗。
“旭老麻煩您了?!睖仃藢ι磉呉晃换遗劾险哒f道。
“小公子放心,老夫出馬一個世俗仙門的禁制,手到擒來?!?p> 說罷,便飛到蓮花塢禁制上空,手中法訣掐動,仙劍瘋狂放大至四十余丈。
“這是什么法術(shù)?”
“從來沒見過,感覺好厲害的樣子?”
……
一直疑惑溫氏為何不進(jìn)攻的江氏弟子議論紛紛,竊竊私語這溫氏究竟想干什么。
“想憑借一己之力打破我云夢江氏的禁制,你溫氏是不是太異想天開了??!”
對岐山溫氏的輕視,虞夫人感到十分憤怒。
“哼!這些溫狗,還真是狗眼看人低……”
“你閉嘴!賬還沒跟你算呢!”
魏無羨悻悻閉上了嘴巴,虞夫人一直對他保證能撮合江厭離跟冷言秋一事耿耿于懷,沒少收拾他,估計今天云夢躲過一劫,他又得挨收拾了。
轟隆一聲巨響,驚得所有竊竊私語的江氏弟子鴉雀無聲,禁制,就這么被人一劍給劈開了……
“什么?這咋可能?”所有江氏之人皆難以置信,虞夫人很快回神,對身邊的魏無羨道:“魏無羨你趕緊去帶上江澄還有阿離走!快!”
“可是……”
“沒有可是趕緊滾!”
嗖嗖嗖……
一支支火箭,飛入蓮花塢,愣神下的江氏弟子一下子被射殺不少,火箭落地,蓮花塢燃起了熊熊烈焰。
叮?!?p> 用紫電擋掉幾支火箭,虞夫人背對著魏無羨,說道:“還不趕緊走,不要讓我白死?!?p> “虞夫人……”
“不要說什么同生共死,這種毫無意義的話,人活著才有希望!”
“趕緊走,帶著江澄跟阿離,去眉山,不要回頭,走!不要讓我再說第四次?!?p> 魏無羨梗咽一聲,擦掉眼角的淚水,向著后面跑去。
“魏嬰!”突然虞夫人叫住了他。
“如果路上碰上了江楓眠……一定要拉著他,不要讓他回來……”
語畢,虞夫人一甩紫電,向著渡口方向走去。
魏無羨,攥緊了拳頭,指甲都刺進(jìn)了肉里,血液一滴滴的往下滴著,他閉上眼睛抱頭,往蓮花塢深處沖去……他要帶著師姐跟江澄,走……
剛剛回來,隔著湖面,大老遠(yuǎn)的就看見云夢燃起熊熊大火,照亮了大半個湖面,知道蓮花塢出事的江楓眠當(dāng)即下令,所有人全速前進(jìn),一時間,一道道人影踩著飛劍破空而起,向著蓮花塢趕去。
“嘖嘖嘖……虞夫人,還真是風(fēng)韻猶存啊!哈哈……”
“溫狗別碰我!”虞夫人甩開溫晁挑起她下巴的手,一口血痰吐去,被溫晁躲過,可惜了。
“小公子,家主的命令是一個不留,你這……”
不待溫晁繼續(xù)調(diào)戲,旭老就對溫晁提醒道。
“我知道?!睖仃艘槐菊?jīng)的對旭老說道:“這可是虞夫人,我們抓了她,那些云夢的漏網(wǎng)之魚還不得自己送上門?留著她,總比我們一個一個的去找強(qiáng)吧?”
“到是老夫多慮了……”
虞夫人,此不在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開始在心底祈禱江楓眠不要來,江澄阿離,魏嬰,也不要回來,趕緊走??!
蓮花塢外,魏無羨跟江澄背對背的游走,將江厭離護(hù)在中央,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破破爛爛,鮮血淋漓。
看著包圍自己等人的溫氏弟子,魏無羨苦笑著道:“師姐江澄,我們可能要死在這了?!?p> “魏無羨你說什么喪氣話,我們一定可以活著離開這的。”
能嗎?魏無羨不知道,他現(xiàn)在看這些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幻影,顯然是失血過多,他都這樣了,江澄也好不到哪去。
圍著他們的這些溫氏弟子,至少還有十幾個,他跟江澄就算拼了命的殺光了他們,他跟江澄也不行了,師姐一個弱女子,怎么離開蓮花塢?這離蓮花塢外圍還有好長一段距離呢!
擔(dān)憂的看了一眼江厭離,魏無羨的心底沖滿絕望,老大你在哪?
“殺!”
一聲大喝,圍住他們的溫氏弟子,齊齊殺來,魏無羨跟江澄咬咬牙,也迎了上去。
擋開刺來的劍峰,一劍砍倒一個,背上也挨了一劍,轉(zhuǎn)身用肩膀頂住長劍,任由長劍刺穿肩胛,以傷換命,一劍封喉……
江澄這邊與四個纏斗你來我往,尋找破綻,一擊必殺。
啊……
一聲尖叫傳來,亂了他們的心神,動作一慢,被砍了幾劍,倒在地上,顧不得還擊,回頭就看見了齜牙欲裂的一幕。
“師姐!(阿姐)!”
不知何時,一名溫氏弟子繞過他們偷襲了江厭離,此刻他正一臉獰笑的舉劍,朝地上的江厭離砍去。
要死了嗎?江厭離沒有死亡的恐懼,有的只是坦然。
呃啊~
突然一白衣青年,出現(xiàn)一把拽住那人的手,使勁一掰,發(fā)出一聲痛苦的慘叫,沒讓他繼續(xù)痛苦下去,白衣青年接過他手里的劍,給他抹了脖子……
“諸位,沒事吧?”
魏無羨與江澄一愣,轉(zhuǎn)頭看了看四周,不知何時,站滿了白衣人,那些溫氏弟子都已經(jīng)倒在了血泊里。
“多謝!諸位恩公出手相助?!蔽簾o羨爬起來對周圍的白衣人拱手稱謝。
江澄也爬起來,準(zhǔn)備道謝。
“不用,不用!”一眾白衣人連忙錯身,連連擺手。
開玩笑,他們要是敢受這一禮,回去,那個人就敢給他們穿小鞋,雖然他們不怕,可誰愿意被關(guān)小黑屋?
“額……”不明所以的魏無羨,撓了撓頭又準(zhǔn)備道謝。
救了江厭離的白衣青年,扶起江厭離對他說道:“你是那個混蛋的小弟,跟我們就是一家人,何必言謝?”
對于魏無羨,王權(quán)至上還是很感激的,畢竟沒他的話,冷言秋早沒了,所以才在白氏拉攏了溫氏后借著送請柬的機(jī)會,帶著大量陰陽家弟子來給云夢撐場子。
“啊?”先是不明所以的啊了一聲,隨即反應(yīng)過來,大喜道:“老大也來了嗎?他在哪?”說著四周張望起來。
“他有自己的事,沒有來?!?p> “哦……”魏無羨失落一瞬。對王權(quán)至上抱拳道:
“這位……”
“吾王權(quán)至上?!?p> “王權(quán)兄能否幫我救一下虞夫人,拜托了?!?p> 江厭離跟江澄也投去了懇求的目光。
“說了,我們是一家人,你的事自然是我的事,不用這樣?!痹捯粑绰?,人已經(jīng)不在,魏無羨抬頭看去,四周的白衣人也都消失不見。
“這就去了,真是雷厲風(fēng)行?。 ?p> 感嘆一句,對身邊的江澄道:“我們也去幫忙吧!”
江澄點點頭,對江厭離道:“阿姐你先找個地方躲起來,等救出阿娘,我們再來找你?!?p> 說完,拉著魏無羨就朝著蓮花塢深處跑去。
“阿羨阿澄,小心點!”
……
另一邊,趕回來的江楓眠帶著人沖進(jìn)了溫氏的隊伍中,剛開始打了溫氏一個措手不及,入虎入羊群殺了不少人。
現(xiàn)在溫氏反應(yīng)過來,開始圍剿起了江楓眠,江楓眠陷入苦戰(zhàn)。
“旭老我說的不錯吧!有虞夫人在手,這些云夢江氏的漏網(wǎng)之魚還不乖乖送上門?”躲在后面的溫晁對身邊的白旭嘚瑟道。
被綁起來的虞夫人,在一旁緊咬嘴唇,目露擔(dān)憂的看著遠(yuǎn)方廝殺的人群。
這時一道匹煉劃破黑夜,落入人群,掃開一片天地。
緊隨其后的又是一道道匹煉,落入了人群,對溫氏弟子展開了屠殺。
“這...這怎么回事?”
“三百金丹,好大的手筆,原來云夢身后也是有人的,不過元嬰之下皆螻蟻,來在多都沒有用!”
白旭看著突然闖入的白衣人們,目露不屑的說道:“小公子莫慌,待老夫去去就來?!?p> 嗆~
話落拔出配劍,朝著正大開殺戒的白衣人們殺去。
嗆……
身為元嬰高手的白旭速度非常的快,幾乎瞬息間就接近了一個白衣人,一劍朝著其脖子砍下,卻被一柄劍給擋開了殺招。
白衣人回頭,見這老頭偷襲自己,舉劍就要殺去。
王權(quán)至上攔住了他到道:“你不是他的對手,去清理雜魚吧!”
白衣人點點頭離開。
白旭沒有阻攔,看著王權(quán)至上目光有些凝重:“閣下是何人,此次乃我泉陽白氏麾下勢力行事,還望閣下不要自誤!”
“怎么?你泉陽白氏是已經(jīng)不把我陰陽家放在眼里了嗎?”
“什么?”白旭大驚,同時眼底厲色一閃,反正都要跟陰陽家撕破臉的,現(xiàn)在殺了一個元嬰,日后討伐陰陽家,也能省不少力氣,想著一劍就朝王權(quán)至上刺去。
王權(quán)至上躲開這一劍,急忙后退,拉開距離。
“你這是怕了嗎?現(xiàn)在想走晚了!”看到王權(quán)至上連連后退,白旭冷笑一聲,就準(zhǔn)備再次追上。
“那混蛋說的對,法師就應(yīng)該在后面輸出,干嘛非要學(xué)戰(zhàn)士玩近戰(zhàn)?”
“什么意思?”白旭聽不懂他在說什么,還以為王權(quán)至上被他嚇傻了呢!
王權(quán)至上沒解釋,雙手掐訣手中仙劍仙韻流轉(zhuǎn),化作虹光激射而出。
“什么?”白旭一驚,憑借著不能把仙劍豎在胸口,想擋住這一擊,可虹光來到他身前居然拐了彎從背后刺破了胸膛。
噗!
白旭被仙劍的沖擊力帶著往前一個飛撲摔在了王權(quán)至上身前,噴出一口血,指著王權(quán)至上顫顫巍巍的罵道:“卑鄙無恥,居然用法術(shù)?!?p> 王權(quán)至上一腳踩在他腦袋上,拔出自己的仙劍,又給他背上戳了幾下,道:“是你自己不用的,怪不了我?!?p> 確認(rèn)白旭真的死掉后,在這期間砍了幾個不長眼的,朝著溫晁所在的方向,舉著四十米大寶劍,一路火花帶閃電的砍了過去。
一路上不知殺了多少人,衣服愣是沒沾上半點血,鞋底倒是不少,。
“你別過來!不然我殺了她!”
溫。晁躲在虞夫人身后,用劍架在虞夫人脖子上對王權(quán)至上喊道,身被幾個溫氏弟子,更是腿抖不以,連手中的劍都有些拿不穩(wěn)。
“放開她,我可以給你留全尸?!蓖鯔?quán)至上手上的四十米大寶劍恢復(fù)三尺三,甩了個劍花,背在身后,血雨飄蕩,手上動作不斷。一臉八點的說道,。
被塞住嘴的虞夫人瞪大了眼睛,“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想救我!”(溫晁見王權(quán)至上殺過來,為了防止虞夫人亂說話塞的。)
“你這是不想放過我了!”溫晁勒住虞夫人的手一動,長劍將虞夫人脖子上被化出一道血痕。
“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嗎?”
“你就一點不在乎虞夫人的死活?”溫晁的眼睛里布滿了血絲,他可不相信王權(quán)至上真的不在乎虞夫人的死活。
王權(quán)至上沒回答他,只是笑著問道:“足下可曾聽聞,平地生秋蘭?”
“什……”
噗嗤!
沒等溫晁問出他的疑惑,一根綠色的藤蔓就從他的后腦刺入,從嘴里刺出來。
噴了虞夫人一臉的血,幾個溫氏弟子都這詭異的一幕給嚇了一跳,,想要遠(yuǎn)離溫晁,可一根根藤蔓從他們腳邊憑空生成,綁住了他們的腳,扎進(jìn)了他們的肚子。
“虞夫人沒事吧!”
沒搭理這些人的死活,王權(quán)至上走到虞夫人身邊,一把推倒溫晁的尸體,解開虞夫人的繩子,問道。
“多謝公子!要不是……”解開繩子,已經(jīng)從驚嚇中回過神的虞夫人連忙道謝。
王權(quán)至上擺擺手阻止了她,:“夫人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還是先解決江宗主的危機(jī)的好?!?p> “楓眠!”經(jīng)王權(quán)至上提醒,虞夫人才想起,江氏的危機(jī)還沒有結(jié)束,隨手抓起一把地上的劍,就朝戰(zhàn)場殺去。
王權(quán)至上搖搖頭,也加入了戰(zhàn)場。
……
后半夜,終于結(jié)束了戰(zhàn)斗的云夢江氏,開始打掃戰(zhàn)場,江楓眠跟虞夫人在一間還算完整的房子里招待起了王權(quán)至上。
“此次我云夢之危得解,全賴公子援手,楓眠在此謝過。”江楓眠對王權(quán)至上抱拳感激道。
“江宗主,言重了,憑借冷言秋跟魏無羨的關(guān)系,我陰陽家也不能對云夢置之不理?!?p> “冷公子?”
王權(quán)至上點點頭道:“他是我陰陽家的大師兄,他的朋友自然是我陰陽家的朋友。”
江楓眠點點頭,表示了然。
“對了此次前來,我也是有要事在身的,這是萬宗大會的請柬的。”王權(quán)至上從懷中掏出一本燙金請柬道。
“萬宗大會?”江楓眠和虞夫人疑惑的對視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疑惑,知道對方也沒聽說過后,頓時用目光向王權(quán)至上詢問道。
魏無羨跟江澄也是對視一眼,看向了王權(quán)至上,期待他的解惑。
江厭離則是全程全神貫注的看著王權(quán)至上,根本就沒注意到他剛剛說了什么。
“萬宗大會,乃是仙門千年一次的盛事,這一次輪到我陰陽家舉辦?!?p> 王權(quán)至上輕呷一口香茗,對江楓眠他們解釋道。
對他們的疑惑,他覺得十分的正常,這盛事千年一次,要是江楓眠他們這些“世俗人”都知道的話那就不正常了。,畢竟這盛事,千年一次,這千年間足以讓世間滄?;L?,哪怕是仙門也不會例外,頂多就是撐得時間久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