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遇到比那人更好看的,但怎么就是連撞了南墻都不回頭,死倔死倔的。
沈毅喬在心底嘆息了一聲,忽然就睜開眼說道:
“掉頭,回顧月初家?!?p> 助理反應(yīng)不過來,就連經(jīng)紀人也十分驚訝,不明白他此番舉動是什么意思
晚風(fēng)帶著幾分涼意,沈毅喬用衣服給懷里的貓擋擋風(fēng)。
不然到時候感冒了又得折騰他。
車窗被敲響,江如墨搖下車窗,看到去而復(fù)返的人,黑發(fā)下一雙顏色稍淡的琥珀色眼眸多了幾分疏離與冷峻
沈毅喬倒是毫不在意,語氣平靜地問道:
“不請我上車坐坐?”
聞言,車內(nèi)的人眸色幽深,雖然不清楚他去而復(fù)返的意圖,但還是十分干脆地開了后車門的鎖,讓人上了車。
“不好奇我來找你干什么?”
他們之間唯一的交集好像就只有顧月初吧。
見對方并不應(yīng)答,沈毅喬也知道對方孤冷寡言。
正準備說下一句時,對方卻開口了聲音低沉
“你想說自然會說?!?p> 沈毅喬“嘖”了一聲
“果然無趣?!?p> 那丫頭怎么就非他不可了?難道就因為長著一張好看得天妒人怨的臉嗎?
“那我要是說來找你炫耀的呢?”
江如墨眼簾輕顫:
“炫耀什么?”
沈毅喬在后座能清楚地看到男人抓著方向盤的手在握緊,節(jié)骨因為太用力而泛著白。
雖然看不清對方臉上的神情,但這手已經(jīng)暴露了一切。
他的語氣更加慵懶
“當(dāng)然是炫耀你喜歡的人成了我的女朋友?!?p> 話一出口,他就感覺到車內(nèi)的溫度瞬間驟降到零度以下。
前座上的人的氣場一下變得極其恐怖,冰冷刺骨的殺意向沈毅喬襲來。
透過后視鏡,他看到了男人好看的眼眸變得一片猩紅,目光像冰棱直直掃向他。
沈毅喬傻愣了好一會才從這恐怖的眼神中回過神來,努力壓下心頭的恐懼慢悠悠地說道
“要是她知道你會對我做什么,你覺得她會怎么對你呢?”
一句話讓對方停止了釋放冷意,江如墨垂下眼眸所以沈毅喬并不知道他現(xiàn)在在想什么。
但看對方身上散發(fā)著低迷的情緒他也知道刺激得差不多。
只是沒想到那丫頭居然對他這么重要。
沈毅喬要到了答案,也不多做逗留,畢竟還要回去喂貓呢。
于是懶懶地說道
“走了?!?p> “等等?!?p> 沈毅喬打開車門的手一頓,看向他,不耐煩道
“怎么了?”
沈毅喬看不到他的臉色,似乎聽到他深呼一口氣的聲音
“好好對她……………求你?!?p> 沈毅喬已經(jīng)愣住了,要不是親耳聽到,他都懷疑自己在做夢。
江如墨怎會說出這么卑微的話來呢?連“求”字都用上了。
所有人都知道江如墨可能喜歡顧月初。
但在這一刻,只有沈毅喬知道,江如墨到底有多愛顧月初。
如此情深,當(dāng)初怎么會提分手呢。
沈毅喬更確信兩人當(dāng)初分手另有隱情。
“放心,我認識丫頭這么久了?!?p> “好?!?p> 他怎么能放心,不是他親手給的幸福。
上保姆車前沈毅喬還特意往捷豹看了一眼,男人隱匿在黑暗處一動不動。
假以時日,顧月初那丫頭知道有今晚這一出不會想削了他吧?
自己也是為了她好,男人嘛,只有失去過才能更好地珍惜。
這樣一想,沈毅喬心安了不少。
經(jīng)紀人見他上來問了句
“干嘛去了?”
沈毅喬笑了一下,語氣輕松
“做好事去了?!?p> 懷里的貓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您這哪里是去做好事?
您都不看看把人家小哥哥刺激成啥樣了。
顧月初一進門就看到她家母親大人在看電視劇。
身旁的父親端著水果盤,時不時給她投喂一塊蘋果。
成思瑜見到自家女兒回來了,將目光從電視移到女兒身上,挑了挑眉問道
“女兒回來了,同學(xué)聚會怎么樣,有沒有看得上眼的帥哥?”
顧月初把包遞給傭人,從水果盤里拿了一塊蘋果。
不用說,她母親這么問她就是想關(guān)心她的終身大事。
但她今年才25?。≌谴蠛媚昙o。
怎么就要找男朋友結(jié)婚了呢?還沒浪夠呢!
不過帥哥嘛?的確是有的,還巨好看,但不是她的,而且她也不能說。
在她爸的凝視下,顧月初默默咽下口中的蘋果回道
“還好?!?p> 成思瑜瞥了她一眼
“怎么不叫毅喬進來坐坐?”
顧月初瞪大眼睛,她媽怎么知道是沈毅喬送她回來的?
不過成思瑜顯然不想解答她的疑惑,語氣多了幾分嫌棄:
“藥已經(jīng)熬好了,趁熱喝,喝完早點上去洗漱?!?p> 顧月初在餐廳喝藥,聽到兩夫妻在嘀嘀咕咕的。
聽了一會才發(fā)現(xiàn),他們在討論她是不是該找個男朋友。
顧正鳴和成思瑜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多年才修成正果,這么多年也就顧月初一個女兒。
身為女兒奴的他自然是不樂意。
極力勸說成思瑜,說她還小,應(yīng)該先忙事業(yè)。
成思瑜是覺著,自家女兒都25了,別說男朋友了,連個有苗頭的都沒有,真是令她這個當(dāng)母親的憂心。
就怕她學(xué)圈內(nèi)年紀一大把了才嫁,她可等著抱外孫呢。
一想到一個軟軟糯糯的小團子跟在她身后軟乎乎地叫她外婆,她心都要萌化了。
在這就不得不插一句,當(dāng)初顧月初和江如墨在一起的時候并沒有告訴兩人。
兩人擱那討論了半天,末了,成思瑜得出了結(jié)論
“要是女兒有男朋友你指不定要怎么磨搓他呢。”
顧正鳴回憶起當(dāng)年,他也是被磨搓過來的,用他岳父的話就是:
“想娶我女兒,得先掂量掂量自己分量。”
“沒點能耐怎么娶我女兒?!?p> 上次顧月初探口風(fēng)的時候,她爸也是說的這句話。
當(dāng)時她想著,憑江如墨的能力搞定她老爸應(yīng)該不成問題。
大不了她到時候再幫幫忙。
后來才發(fā)現(xiàn),到底是她天真了,人家壓根就沒有想過與她走到這一步。
碗中的中藥已經(jīng)變溫了,她一飲而盡。
眼睛濕漉漉的,思緒也回到現(xiàn)實中來。
洗漱完之后,顧月初原本想打個電話給經(jīng)紀人陳瑩瑩,問一下她新專輯的進度。
走到陽臺時不經(jīng)意的一眼,卻看到了別墅大門外白色的車。
一時之間想不起來這是誰的車,只覺得這輛車很是眼熟。
瞇著眼睛想了想,忽然想到一個人,心頭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