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玄坐下,疑惑道:“爹怎么在平京?”
景平王喝了一口茶,挑了挑眉:“怎么,還不許你爹回來了?”
傅子玄微微一笑:“自然不是,您回來告訴兒子一聲啊,兒子去接您?!?p> 南樂安坐在一邊,默不作聲。
她有些尷尬。
屬實不知道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和景平王見面。
她住在王府這些日子,景平王都不在,而她和傅子玄半夜游湖,半夜回來碰到這樣的情況,屬實尷尬。
她有些后悔,剛才就應(yīng)該直接回屋,為何要同傅子玄進來。
她揉了揉耳垂。
景平王看向她,饒有興趣的打量了一番,道:“你就是傳說中的....云樂安小女官?”
“啊?”南樂安下意識抬頭,她怔然,隨即反應(yīng)過來,道:“回王爺,是的?!?p> 景平王瞇了瞇眼,道:“有點眼熟。”
南樂安抓緊了腿上的羅裙。
傅子玄看了他們二人一眼,笑著搖了搖頭。
頭一次看見南樂安如此窘迫的模樣,他好笑的開口,對景平王道:“爹,這位是南樂安。”
景平王一怔,道:“南樂安?不是云樂安嗎?”
南樂安也看過去,她抓了傅子玄一下。
傅子玄笑道:“嗯,她姓南,來自南家。”
景平王這下有點吃驚,他眨了眨眼,摸了摸胡子,道:“你是南家的嫡女?”
南樂安尷尬一笑:“算是吧.....”
傅子玄道:“爹還記得嗎,八年前南家嫡女失蹤的事情。”
“當然記得,整個平京誰不知道?”
“這個才是真的,南府的那位,是個假的?!备底有苯亓水?。
花了好長時間,景平王才捋順。
“怪不得瞧著你眼熟,你小時候來府里玩過吧,我記得我見過你?!本捌酵跏媪丝跉?。
南樂安笑道:“那想必是見過的?!?p> 南樂安笑著看向傅子玄,轉(zhuǎn)頭瞬間咬牙切齒。
這下子,景平王都知道了。
也不是說需要隱瞞他,只是目前為止,還是不知道最為安全。
“她還是你未來兒媳婦?!备底有⑿Φ馈?p> 景平王又一次抬眸,他道:“兒媳婦?”
“傅子玄!”南樂安低聲道。
傅子玄看著南樂安,拉過她的手:“爹,這位是我想娶的人,南家那位,不過是個把戲,等把戲上演完,自然就一切水落石出了?!?p> 景平王看著二人,又看了看兩個人交叉的雙手。
嘆了口氣。
“罷了,你們自己開心就好。不過,我可警告你臭小子,對人小姑娘好點,還有,惹了南啟壬,可別回來讓我給你擦屁股!”景平王惡狠狠道。
傅子玄微笑道:“自然?!?p> 打趣也打趣完了,舊事也聽完了,現(xiàn)在需要來看看跪在地上的這群人了。
傅子玄掃了一眼那五個人,煦宵便自覺的上來匯報。
“稟告主子,這是從他們身上搜出來的東西。”煦宵把剛才搜到的東西,放到桌子上。
三個人齊齊瞇眼。
這是宮中的物件!
南樂安吃驚的看了一眼傅子玄,又隨即搖搖頭,她道:“這是宮中的物件。”
傅子玄點點頭,他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景平王厲聲道:“他們是白癡嗎,怎么會把自己主子的東西放在身上?”
南樂安點頭:“確實有些無解,但是能確定的是,這不是宮里的人做的事?!?p> “他是想讓我們和陛下起沖突?!备底有渎?。
沒錯,南樂安也是這么想。
傅子玄看了一眼那五人一副絕對不會說,也絕對不會出賣主子,放開麻布就尋死的表情,冷聲吩咐道:“烈陽,煦宵。拿兩具尸首,一具扔到南府,一具扔到....六皇子府,派人盯著,是什么反應(yīng)?!?p> 二人面面相覷,應(yīng)下就去辦了。
南樂安心中一緊,她忙問:“跟未明有什么關(guān)系?”
傅子玄道:“有件事沒來得及和你說,今日我進宮,我這位表哥,讓我同你講,想見云自寒?!?p> 南樂安一愣。
“我不告訴你,是不想讓你過分擔(dān)憂,告訴你,也不是希望你因此下定論。”傅子玄幽幽道。
南樂安看著他。
“一切事情,都不能只看表面?!备底有?。
南樂安平靜下來,她點點頭:“我知道了。但是他不至于來刺殺吧?”
傅子玄點點頭:“沒錯,但是我想通過這件事告訴他,有些人,開始有動靜了,而我們,也不會袖手旁觀?!?p> -
南府。
“什么?還沒回來?”一女子道。
“主子,要不要屬下去看看。”
女子擺擺手:“不必,想必是被發(fā)現(xiàn)了.....”
“主子!”
門口匆匆跑來了一個人,他氣喘吁吁道:“主子!不好了!”
女子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冒冒失失的,有話就說!”
“我們派去的人...都被殺了!他們把一具尸體扔到了南府大門口,屬下已經(jīng)讓人拖回來了!”
女子皺著眉,她預(yù)料到這樣的結(jié)果,但是沒想到他們會把尸體扔到門口。
她站起來,道:“就一具嗎?”
那人一愣,點點頭。
女子踱步在屋內(nèi),皺眉思考。
那就是沒死光。
她瞇了瞇眼。
幸虧派出的是死侍,不然這一下子一審可就暴露了。
她揮揮手,心煩意亂的坐下。
“南樂安....可以,且等著吧!”
-
次日清晨,南樂安睜眼,便聽到了清脆的鳥鳴聲。
她翻身坐起來,看到了外屋小綠在收拾東西。
她揉了揉眼,問道:“小綠?在做什么?”
小綠小跑過來,如實回答:“郡王殿下一大早來,說要搬家,讓奴婢把小姐的東西收拾妥當?!?p> “搬家?”
南樂安一愣。
之前不是不讓她搬家,現(xiàn)在怎么還往外趕?
她爬起來,衣服都沒換,隨便洗漱了一下,就跑出了屋。
看樣子,傅子玄還沒出門。
她推開屋門,果然,看到傅子玄正在寫字。
她氣勢洶洶:“為什么讓我搬家?”
傅子玄筆尖一頓,笑著道:“起來了?”
南樂安大步走過去,把他手中的毛筆放下,站在他身前,背后靠在桌子上。
“什么意思啊,被你爹知道了就不讓我住在這里了?”
傅子玄順其自然的抱著她的軟腰,笑道:“不是啊,你不是一直想住在新宅子里嗎?況且,府里最近不安全,你還是搬過去為好?!?p> 南樂安把拉開他的手,動作有點大,露出了些春光。
她瞪著眼,道:“哼!你就是找借口!”
傅子玄低頭便看到了一抹春光,他眼神一瞇,這才看清南樂安身上穿的是睡覺時穿的寢衣,單薄柔滑。
指尖便是柔軟的絲滑質(zhì)地。
他突然把手穿進南樂安胳膊下,一用力,南樂安被抱上了桌子。
南樂安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又被傅子玄一用力,往身上一抱,她下意識雙腿纏住了他的腰身,雙臂抓住他的肩膀。
傅子玄見她十分配合,便把她往上一推,手掌拖在了南樂安的屁股上。
南樂安臉瞬間紅了,她拍著傅子玄的背道:“你干嘛??!放我下來?!?p> 傅子玄又顛了顛她,在她耳邊道:“以后不許穿這么少出來。”
說著,抱著她回了她的寢屋。
傅子玄彎腰,把南樂安放在了床榻上,卻沒起身,身體半壓了下來,南樂安頭躺在床榻上,緊張的盯著眼前的傅子玄。
只見傅子玄停了停,用手指尖碰了碰南樂安晃悠悠的睫毛。
他輕輕一笑,低頭親了一下她的額頭。
“我進宮了,留下烈陽煦宵保護你,搬家的時候注意安全,別累著了。”說完他又親了一下她的額頭,滿意的起身離開。
留下南樂安一個人愣神。
歡肥燕瘦
怎么說,這一波操作? 南樂安:這男人怎么神經(jīng)兮兮的? 傅子玄: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