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樂安心情不佳,她坐在院子里,看著來來回回搬東西的人,一時間十分懊惱。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下午了,也不知道這群人為何搬個東西都需要一下午時間?
她抬頭望著天,嘆了一口氣。
“南姑娘!”烈陽跑過來,氣喘吁吁。
南樂安看過去:“誒!我在呢,你怎么才來?”
沒有烈陽和煦宵,她自然不會先離開,怎么著都要耗到他們倆一起走。
烈陽擦了擦頭上的汗,笑著道:“有些事在忙,姑娘收拾完了嗎?”
南樂安指了指那些人,埋怨道:“他們搬了一下午了,這天頭快要黑了,啥時候能搬完?!?p> 烈陽嘿嘿一笑,他撓了撓頭:“姑娘別著急,很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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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樂安搬進新宅的時候,天剛剛暗下來。
她本來想往床上一撲,休息一番,一推門,就整個人蒙住了。
她前些日子不是沒來過,自然知道這里長什么樣子。
只是她一臉茫然的轉(zhuǎn)過身,看著烈陽等人,一頭霧水。
只見烈陽他們嘿嘿笑著,也不說話。
她又轉(zhuǎn)過身去,走進屋內(nèi)。
屋內(nèi)的裝橫重新改了一番,和她在王府住的樣子差不多,卻又更精致舒服。
她摸著暖閣的座椅,是很新的東西,想必都是最近剛剛安置上的。
她突然明白了。
她扭頭問道:“傅子玄在哪?”
烈陽聳聳肩,沒說話,只是帶著一群人先溜走了。
順便,還把門關(guān)上了。
她又走進寢屋,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碩大碩大的床榻。
她揉了揉眉心。
這床榻,睡下三四個人,都不成問題吧。
突然,她看到了一邊站著的傅子玄,她愣住了。
傅子玄笑著走過來:“怎么樣,滿意嗎?”
南樂安怔怔的點點頭,她緩緩道:“滿意.....只是,這床榻怎么這么大?”
傅子玄挑眉:“因為要睡兩個人啊?!?p> 南樂安眨了眨眼。
“兩個人?”
南樂安瞬間瞪大了眼睛:“傅子玄!”
傅子玄抱住她,輕輕一笑。
雖說他們倆同床共枕了很多次了,但是這么明目張膽的行為也太太太?。?!
她閉了閉眼,怪不得他要讓她搬出府。
他是想和她睡在一起!
現(xiàn)在景平王回府了,多多少少兩人共處一室不怎么方便。
傅子玄輕聲道:“怎么,你不喜歡嗎。”
南樂安咬牙切齒:“喜、歡?!?p> 南樂安仰頭,看著傅子玄,一字一句道:“走吧,我們?nèi)コ燥??!?p> “?。俊?p> 傅子玄一愣。
南樂安一把推開傅子玄,微笑道:“搬家宴?!?p> -
東連香一早得知南樂安搬過來的消息,便著手準(zhǔn)備了。
好久沒熱鬧一番,打算在新宅子里大家一起吃個飯。
于是,等南樂安到的時候,便看到了人員已經(jīng)到齊。
裴安然、白元珍、東連香、封司以及溫重霖。
南樂安笑著坐了過去,道:“好久不見了!”
東連香沒好氣道:“確實很久了,你也不過來看看我們!”
“我這不來了,而且每天都在了呢!”南樂安道。
下人上著菜,南樂安掃了一眼,壓低聲音問道:“江子胥怎么沒來啊?”
東連香也壓低聲音道:“不知道呢,聽說是去和家里介紹的姑娘見面去了,我可是讓溫重霖去叫他了?!?p> 南樂安吃驚道:“真假,家里介紹的姑娘?”
她轉(zhuǎn)頭拽了一下傅子玄的衣衫,傅子玄疑惑的看著她。
“連香說子胥去見家里介紹的姑娘了,這是咋回事?。俊?p> 南樂安眨著眼睛,用認為最小的聲音問道。
傅子玄想了一下:“他....”
“誒誒誒!“
傅子玄聲音太大,剛發(fā)出一個字,就被南樂安使勁拽了一下,傅子玄輕咳一聲,頭微微湊過來,壓低聲音。
“江家老夫人身體不好,所以他爹想讓他早點成婚,生個孩子。”
南樂安震驚,她擺了擺手指頭:“他才二十,你都沒成婚,他用得著急嗎?”
傅子玄瞥了她一眼,道:“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有現(xiàn)成的可以考慮,他偏要順著家里去?!?p> 南樂安沒在和他說話,只是又轉(zhuǎn)頭對著東連香八卦了起來。
“誒誒誒,他確實是去了,聽說家里催婚,想讓他早點成婚?!蹦蠘钒残÷暤馈?p> 東連香一臉驚訝,可憐道:“太慘了,這么說,他這是注定要通過相親來成婚了?!?p> 對面幾個人已經(jīng)觀察他們很久了,見三個人一直在說悄悄話,菜也剛剛布好,溫重霖開口了。
“你們仨說什么悄悄話呢,不跟我們講講啊。”
南樂安剛要說話,她抬起頭來,擺上笑容,笑道:“沒沒,吃飯吃飯?!?p> 她偷偷瞧了一眼裴安然的神色,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對勁。
她摸了摸耳垂,有點摸不準(zhǔn)。
對于裴安然對江子胥的感情,純屬猜測。
雖然女人的直覺有那么一點準(zhǔn)確,但是這種需要真憑實據(jù)的東西,還是難以直接下定論。
南樂安吃了幾口飯,想了一下,試探性開口道:“江子胥呢?重霖都來了,他不過來湊熱鬧?”
果然,除了溫重霖,裴安然的筷子也微微一頓。
東連香看著南樂安一直瞧著裴安然,明白了這個女人要干嘛。
她配合道:“就是啊,你看我們這正好,兩兩一組的,一會還要玩游戲呢,這安然不就落單了嗎?”
說著她認真的歪著頭問道:“安然,你不是同江子胥一向關(guān)系不錯,他是有什么事情嗎?”
傅子玄和封司默契的對視一眼,看著自家的兩個女人雙雙配合,不由得搖了搖頭。
溫重霖也要說話,就被南樂安一個瞪眼憋了回去,他委屈的戳著碗中的白米飯。
裴安然抬頭,笑道:“江公子說有事,就沒來。”
南樂安掃興道:“這臭小子,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啊,他現(xiàn)在不過是個閑職,這傅子玄是個大忙人,都過來陪我們吃飯,他怎么就忙??!”
東連香點點頭,連連贊同:“沒錯,封司也忙啊,他現(xiàn)在當(dāng)下了個鋪子,做著買賣,每天也忙啊,這不也回來陪我們吃飯,是吧小司司?!?p> 封司抿嘴,微笑點點頭。
裴安然笑著沒說話,看著面前的米飯。
正當(dāng)氣氛陷入了尷尬和安靜的時候,溫重霖看到了傅子玄的眼神,他忙道:“我知道我知道,江子胥去見家里介紹的姑娘去了,你們也知道,父母之命,難以抗拒嘛!”
南樂安夸張的目瞪口呆,她放下筷子,虛虛捂住了嘴巴:“天呢!見家里介紹的姑娘?!他這是急著定婚成婚嗎?”
裴安然這下不動了,她緩緩的把筷子放到碗上。
傅子玄無奈的揉了揉眉心,他怎么頭一次知道,這丫頭還有這樣的聰慧演戲本事。
剛?cè)嗤?,就見南樂安突然轉(zhuǎn)身,抓著傅子玄的胳膊,問道:“子玄,是真的嗎,江子胥怎么突然要急著成婚了呢!”
傅子玄微笑了一下,認真道:“家里老夫人身體欠佳,想見自己的孫子成婚早日抱上大孫子,所以,江公子只能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