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后,傅衡的病情基本穩(wěn)定,傅嘉銘出國的日子也基本定下了。
傅衡便決定在傅嘉銘出國前,一起吃頓飯。
桑黎到達吃飯的地方時,還沒有人到。詢問了包廂所在地后,便打算先一個人過去等。
在走廊路過其他包廂時,正好有個包廂門虛掩著,留了一條很小的縫,里邊的調(diào)笑聲傳了出來。
“難得我們的大?;腺p臉,平常像我們這種飯局,可是很難請到你??!”
“怎么會,大家都是同學!”
聽到那女孩子的聲音,桑黎皺了皺眉頭,真的是覺得流年不利,總是不經(jīng)意間聽到“墻角”。
正準備離開時,聽到里邊傳來碗碟砸碎的聲音,之前那個說話的男生此時諷刺的說道:
“程粟,別給臉不要臉!誰不知道,人家傅少爺馬上要出國了。怎么會真的把你看在眼里,喊你一聲?;?,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里邊有了片刻的安靜,桑黎正準備離開時,包廂門突然被人從里邊打開,出來的人正好與她迎面對上。
程粟只顧低頭開門,并未注意門口是誰。待看清時,面上有了一瞬的不自然,眼神閃躲的扭頭離去。
桑黎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聽剛才他們說話得意思,程粟是從來不參加他們這種聚會得,怎會今天突然答應來了?
還沒等她有任何思緒,走廊盡頭相擁的兩道身影,給了她答案。
剛才憤然離去的程粟,此時被“剛巧”過來的傅嘉銘摟在懷里。
傅嘉銘低頭焦急的詢問著什么,程粟搖了搖頭并未回答,一張小臉哭的梨花帶雨,讓人保護欲乍然而起。
桑黎冷然的看了他們一眼,唇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轉(zhuǎn)身走開。
難以置信,這種粗陋到極致的把戲,為何會把兩個如此精明的男生耍得團團轉(zhuǎn)。
……
吃飯的時候,傅嘉銘一直心不在焉,反復的查看手機,像是在等什么電話或信息。
傅衡看了他一眼,輕咳了一聲,暗自警告他收斂一點。
桑黎與母親全程無話。
母親姿態(tài)優(yōu)雅的用著餐,只有身旁的傅衡問話時,才會回上一句。
對誰都是如此態(tài)度,從未從她臉上看到任何另她失態(tài)的情緒。
此時她的手機鈴聲乍響,打破了此時略微尷尬的氣氛。
桑黎拿起電話,到包廂外接聽。
“喂?你好?”
“……”
對面并未有任何聲音,與上次接聽的一樣。
桑黎心下凜然,表情也變得有些不耐。
“你是誰?”
“……”
“不說話我掛了!以后不要打這種無聊的電話!”
掛斷電話,情緒有些煩躁,并未立刻進去,打算沿著走廊,到盡頭窗戶的地方透口氣。
她低著頭正在想事情,此時有個神色焦急的服務員正好跟她迎面對上。
一股不大不小的力道正好撞上她的肩膀,使得她的身子沒有站穩(wěn),向后趔趄一大步。
正待她快要跌倒時,一雙渾厚有力的臂膀撐了她一下,順勢摟著她的腰肢將她撈進懷里。
桑黎驚疑不定的正準備退出他得懷抱,卻聞到了一股熟悉熟悉的味道。
抬頭正好看見江陸衍蹙著一雙眉,眼神幽深的盯著自己。
對面的服務員此時嚇壞了,連忙道歉:
“真是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這位小姐,你沒有哪里受傷吧?實在是……”
江陸衍淡淡得睨了他一眼,他瞬間閉上了嘴,覺得后背一層寒意,順著脊椎蔓向全身,莫名的恐懼感讓他不自覺的咽了口唾液。
“阿衍,我沒事!”桑黎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手背,沖著他搖了搖頭,接著對那服務員說道:“我沒事,你走吧!”
那服務生千恩萬謝的道了謝,連忙逃離了現(xiàn)場,一顆心跳的極為忐忑。實在是那男生身上的氣勢太過攝人,只一眼便讓人寒意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