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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凌如卿

第二十章 圈套

凌凌如卿 音杪 3319 2020-08-07 16:32:19

  司莫把手收回來隱于袖中,同譚將軍和譚振千說道,“公主已經無大礙,但醒過來應該還要一些時間?!?p>  譚振千表達了感謝后接過仆人在一旁端著的一箱子金銀珠寶要給司莫,結果回頭司莫就不見了蹤影。

  年輕男人的臉上浮現(xiàn)一絲笑意,又迅速消失。

  司莫站在譚府的院子里,四周風聲旋繞,樹葉沙沙作響,樹影斑駁印在司莫臉上。他回頭看向一棵樹后,那里走出來一個人,唐南禮。

  透過那層金箔面具,唐南禮看不到司莫的表情,他微微彎身,“南禮見過司莫大人?!?p>  司莫眼睛瞇起,沒有說話。

  “公主是被譚將軍和譚公子害成這樣的,”唐南禮彎著腰說道,“我自知能力不夠護不了公主,也沒有門路尋人幫忙,還望司莫大人能協(xié)助一二。”

  司莫其實現(xiàn)在不是很有力氣說話,但還是盡量提起精神,“如今公主已經無事,你莫讓旁人再隨便靠近了她就好?!?p>  轉過頭不再看唐南禮,明顯一副不想多談的樣子。

  唐南禮有些吃驚,他曾經在公主的招親儀式上見過司莫獨身一旁,從司莫看向公主的眼中他能得知司莫對公主的用情。

  在這譚府之中他實在是不知道有誰是可以信任的,便想要求助于司莫。

  可此番司莫卻異常冷漠,唐南禮行禮,“那南禮就告辭了?!?p>  司莫藏于袖子中的手和胳膊已經變成了漆黑一片,蝕骨和鉆心的疼痛從胳膊之中傳來。

  等到唐南禮離開,司莫再次看向四周,譚氏父子背后還有別人,不除掉背后之人,只是盯著譚家的人又有什么用。

  四周氣流的流淌變了方向,有東西從他身后沖來。司莫回身,頭發(fā)翻飛間他看到了向他沖來的人,金箔下的臉露出笑意,“真的是你?!?p>  蕭府,蕭如卿實在是很無聊,同牛辰待了這般久,她整個人都要悶出虱子。

  司莫又遲遲不歸,蕭如卿有些擔心,拍拍牛辰,“你去譚府看看你家老板吧,他大清早走的,現(xiàn)在天都黑了還沒個消息,別是出了什么事情吧?!?p>  牛辰不理。

  蕭如卿接著說,“若是從前也就罷了,但你老板現(xiàn)在可是……”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個準確的詞去形容司莫,最終蕭如卿吐出來四個字,“半死不活?!?p>  牛辰騰得從凳子上站起,蕭如卿話雖說的不好聽,但理卻是真的。牛辰低頭看蕭如卿,“那蕭姑娘可別趁機跑了。”

  蕭如卿嘴角一抽,點頭。她有什么可跑的,既然魏昭凌已經交代過她了,那她便不會去添亂。這一點她還是很拎得清的。

  躺在椅子里,蕭如卿閉上眼,終于不用看見牛辰那個面癱臉了。管他什么事情,先好好睡一覺再說。

  不知過了多久,戚鶯飛來看蕭如卿見她睡著便讓仆人在一旁支了個屏風,又拿薄被子給她蓋上。

  想想覺得差點什么,命人去搬個躺椅,在蕭如卿一邊躺下。

  又過了一些時辰,蕭如卿睜開眼睛,夜已深,一旁的戚鶯飛睡得正沉。司莫和牛辰卻還沒有回來,這是出了什么事嗎?

  蕭如卿派人前去探查,結果人剛出去沒多久,牛辰就扛著司莫回來了。

  但是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司莫渾身的血液,蕭如卿幾乎沒有看見他。透明的一層懸浮在牛辰的肩膀上,毫無半分生機。

  牛辰把司莫放在床上,屋內只剩下他們二人和蕭如卿。

  “這是怎么回事?”蕭如卿看著靜靜躺在床上的司莫,這還是蕭如卿第一次看到如此狼狽的司莫。

  牛辰握緊拳頭,“我到的時候老板已經這樣滿身血倒在譚府后院暈了過去,”看向蕭如卿,“當時在老板身旁的還有星源?!?p>  蕭如卿皺眉,“星源?”星源在那里干什么。

  “若非我及時趕到,只怕老板就要命喪星源手里了?!迸3揭а?。

  蕭如卿身上一震,低頭看見司莫漆黑的手。掀開他的袖子,那股黑色正散著黑煙,以較為緩慢的速度向司莫的身上蔓延開。

  “這是什么?”蕭如卿問道。

  牛辰大吃一驚,他先前只注意到了在司莫身旁正舉著劍想要砍向司莫的星源,并未發(fā)現(xiàn)這個黑色邪氣,顧念著老板的身體,最后還讓星源給逃了。

  如此想來雖說司莫如今情況不好,但也不至于隨便就會被人類弄得如此狼狽。

  對蕭如卿抱拳行禮,“蕭姑娘見諒,我只怕現(xiàn)在就要領著老板回去了。”

  蕭如卿點頭,“若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還望牛掌柜及時開口?!?p>  牛辰其實很想說,現(xiàn)在這個地步,只怕誰也幫不上忙,但還是道謝。

  離開前牛辰意味深長地對蕭如卿說,“既然星源想要殺老板,那蕭姑娘還是要多注意自身安全。”

  蕭如卿派人護送牛辰一同回去,苦笑,牛辰是說讓她小心魏昭凌嗎。思索了一番,蕭如卿把木禾叫來,“木大哥我想讓你幫我盯個人?!?p>  木禾倒沒問為何不派魏昭凌留給她的人去,當即接下了這個命令。

  蕭如卿看著東方即將升起的太陽和不知曉一切依然沉沉睡著的戚鶯飛。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既然他們露出了這樣大一個馬腳,那木禾定然能夠順著撕出一個口子。

  想想覺得還差點什么,蕭如卿去屋子里拿出筆墨。

  院子里點盞燈,蕭如卿坐在桌子邊執(zhí)筆寫信。東京城的風雖說也是干燥的,但卻比不上緬桑的凜冽。同樣的清晨之前,卻是不同的地點。

  蕭如卿這次寫了三封信,分別寄給自己的哥哥姐姐們。

  等到太陽完全升起,蕭如卿找人把信寄了出去。

  這天傍晚的時候,宮里來人了,說皇后娘娘通傳要舉辦一個晚宴,邀太子妃前去相聚。

  蕭如卿摸了摸腰間魏昭凌曾經給他的匕首,對來報的公公說,“祖父近日臥病在床,今天情況更是惡化了,臣妾恐不能前往宮中和皇后娘娘一敘,還望皇后娘娘原諒?!?p>  公公關懷道,“太傅病了嗎?那不妨太子妃同小人一起進宮找個太醫(yī)來給太傅好好瞧瞧病吧?!?p>  “方才已經請過了大夫,此刻祖父正在休息身旁不好無人,有勞公公操心了?!笔捜缜湫Φ?。

  京城之中推脫一個不想要去的聚會實則是比較容易的,公公遇見的這種情況也不少。

  按理來說蕭如卿從未拒絕過,此番應該是不會要過于為難她,但這公公卻好像并不打算就此作罷。

  “今日晚宴可是皇上和皇后娘娘專門為了感謝太子妃自成親以來對太子殿下的幫襯而設的,如今皇上已經在皇后宮中一同等著了,太子妃若不去的話,那不只是您,恐怕蕭將軍還有小人都要為難了啊?!惫樕嫌兄σ?。

  蕭如卿低頭嘆了口氣,終究是躲不過去?!澳浅兼Q身衣服,公公稍等。”

  “不必了,天色已晚恐時間來不及。再說皇上和皇后娘娘都是寬宏之人,今日不過家宴,他們并不會怪罪?!惫环Ь吹卮鸬?。

  蕭如卿唇角微勾,“如此也好?!?p>  去宮里的路上,經過鬧市,蕭如卿聽到了一個有些耳熟的聲音,掀開車簾,看到星源正和一個背對著她的人在路邊攤說話。

  準備把車簾放下,轎子前行,蕭如卿看見了那個原本只有一個背影的人。

  手一顫,車簾被甩下。那人是當時她去張掖的路上,遇到的刺客。莫非這其實是魏昭凌的圈套?

  車外本在說話的星源扭頭看著那輛馬車越行越遠。

  到了宮中后,果不其然并不像那個公公說的有晚宴設在皇后宮中。等著蕭如卿的是坐于高座的皇上和皇后。

  蕭如卿行禮后柳皇后說道,“今日叫太子妃你前來,是想要和你交流一下?!?p>  “臣妾知道。”蕭如卿微微笑著答。

  “你可知道自從你嫁入東宮,太子便越來越不知道規(guī)矩?!被噬仙跏峭赖卣f道。

  蕭如卿跪下,叩頭,“臣妾不知,臣妾實在是惶恐?!?p>  皇上居高臨下地盯著蕭如卿,聽著蕭如卿聲音里的恐懼,皇上覺得雖說這是一個貌美的女子,但這大千世界,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他不懂魏昭凌為何要偏偏挑中她,莫非當真和她的身份有關。

  皇上輕哼一聲,“你一個太子妃不能關懷到自己的夫君那你便是失責!”

  皇上雖被蕭如卿故做的白兔狀給騙了,但皇后并不會輕易相信。不過皇后也沒有出聲提醒皇上。

  蕭如卿抬頭看了眼皇上,如今皇上的身體看著不是很好,竟還有那個功夫來操心自己。

  接著披上無辜的皮相,“殿下為了國事一直都很勤奮刻苦,這些日子更是公事繁多,現(xiàn)在還在京外剿匪。臣妾實在是,實在是不知?!?p>  說完立刻磕了個頭,頭磕地的聲音聽著倒是很真誠。蕭如卿低著頭咬牙,為了做足樣子她也真是拼了。

  皇上沒再說話。

  過了一會皇后說道,“本宮想要問一下太子妃,你可知前些日子大皇子之事,同太子有關。”

  低著頭的蕭如卿臉上沒什么表情,抬頭已經是滿眼疑問和震驚,“這怎么會呢?殿下一向和皇兄都是兄友弟恭的啊,大皇子之事……”

  疑惑的眼睛在皇上和皇后之間徘徊,似是在猶豫。

  皇上問道,“大皇子之事怎么了?!?p>  皇后瞇眼,果不其然蕭如卿說道,“前些日子臣妾聽人說大皇子之事是河妖所做,又怎會和殿下有關呢,”跪著前行兩步,“皇上,皇后娘娘!殿下真的不是會做出用這等兇殘手法殺人之事的人啊!”

  皇后站起,情緒有些激動地指著蕭如卿,“大膽!當真是滿口胡言!來人!把她壓下去!”

  皇上抬手,“慢著,”看著蕭如卿,“方才皇后只說同太子有關,你怎就說是他殺的人呢?難不成還真的是他殺的?”

  落下的聲音提了幾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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