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差一點點,就被人發(fā)現(xiàn)了呢?!?p> 黑暗之中,男人的臉被屏幕照亮,蒼白且平面,就好像一個死人一樣。
“那么接下里只要不被發(fā)現(xiàn)就行?!?p> 兩聲清脆的咳嗽聲,群里有人回復著男人。
“嗯,要是真的想你這么說的輕松就好了?!?p> 男人說著,聽到屋外傳來的一陣瓶瓶罐罐碰倒的聲音,男人嘆著氣,一邊從腰間抽出皮帶,一邊朝著屋外走去。
很快客廳里就傳來一陣嗚嗚咽咽的聲音,以及皮帶抽打在人身上的清脆響聲。
“噓——安靜。”
男人看著蜷縮的男生,緩緩蹲在男生身邊,用手撫摸少年的后腦勺。
少年也在男人的撫摸下逐漸變得安靜,身體忍不住的顫抖著,漲紅著臉最后沒有忍住,發(fā)出一聲輕微的抽泣。
“給我安靜??!小子!”
男人的手掌抓住少年的頭發(fā),猛地將他的腦袋嗑向地面,很快一抹殷紅出現(xiàn)在面上。
“MD,都是混蛋?!?p> 男人看著地上的紅色,只覺得無比的刺眼,刺眼的讓他有些眩暈。
沒有時間理睬少年,男人起身朝著廚房走去。
將黏在地板上的抹布撕扯下來,無視水池子里布滿的詭異菌落,男人雙手顫抖著,打開水龍頭想要將抹布弄濕,可是隨著水龍頭朝上打開,等來的只有一連串的空響,管道抽動著,卻沒有一滴水流出來。
“放心吧,一定會弄干凈的,放心吧,一定會弄干凈的?!?p> 男人嘴里念念有詞,最后緊張的居然流出鼻血,而察覺到自己鼻血流出,男人隨即興奮的用抹布蘸取著自己的鼻血,隨后快步走回屋內擦拭著地板。
如果有人看見,就會發(fā)現(xiàn),此時這個男人的家中,無論是地面還是墻壁,都是這樣的一塌糊涂。
屋頂更是布滿詭異的菌落以及菌斑。
也隨著男人將地面用自己的血液擦凈,男人站起身來,表情再次變得無比冷漠,一步步的挪進屋子里,將門關上。
“給我下一個目標?!?p> 男人的骯臟的手指在發(fā)粘的鍵盤上敲打著。
隨著男人將這句話發(fā)進群中,不一會就有人給這個男人發(fā)來一個鏈接,而男人也通過鏈接,將信息下載下來。
“去吧那個人給我?guī)У叫派系牡刂?。?p> 推開門,男人鐵青著臉,對著依然倒在地上的少年說著。
用手臂護住腦袋的少年,也沒有轉過身來,依然面朝著地面,另一只手將信紙抓住。
“是的,爸爸?!?p> 少年輕聲說著,發(fā)出一聲輕笑,而此時面朝著地面的男生也確實在笑著。
隨著少年將信紙看完,并用因為他過于用力,而已經(jīng)漏油的藍筆涂滿整張信紙,少年慢慢站起身來,拿出一把上銹的鑰匙打開房門,隨后消失在黑暗的通道之中。
目送著自己的兒子消失不見,男人推開隔壁臥室的門,一個干癟的女人倒在床上。
“老婆,等著吧,新的世界很快就要來了,到那時,我們也將迎來新生?!?p> 男人說著,將上衣脫掉,露出來的是布滿皮革與螺釘?shù)纳习肷怼?p> 男人就這樣一點點的將肚子里的稻草棉絮等東西掏空,,將眼球等“裝飾品”放在床頭柜上,隨后坐在床邊,緩緩的抱著女人的雙腿,蜷縮在床邊的一角。
“嗯?”
此時在怪人都市里閑逛的司空空,突然感覺到一股無比奇怪的感覺。
看著眼前被迷霧籠罩的房屋,就是從這棟樓的頂樓傳來一陣無比恐怖的,令司空空汗毛豎立的感覺。
不過很可惜,此時的司空空因為還沒有畢業(yè)的緣故,所以偌大的怪人都市除了長安街外其他地方都不會對司空空開放。
所以司空空也就只能站在那棟樓下,等待著從迷霧之中走出某些人來,可是直到最后,司空空都沒有看見有人走出來。
“怎么了,對那棟樓在溜什么號呢?”
許久未見的何一對著司空空打著招呼,詢問到。
“那個房子里,住著什么人呢?”
司空空好奇的詢問著。
“誰知道呢?你知道的,像是這樣的居民樓,大部分都只是一種象征,無論是誰,只要是那一城市或是地區(qū)的人,就都有可能從那棟樓里走出來?!?p> “是嗎,那么你知道那棟樓屬于現(xiàn)實中那一區(qū)域的嗎?”
司空空看著那棟樓追問到。
“不知道,這種投影樓都是隨即的,區(qū)域在不斷變化,想要知道的話就必須要找資料室的那群家伙,怎么了?有發(fā)生什么事情嗎?”
感覺到司空空的執(zhí)著,何一也相當?shù)暮闷妗?p> “嗯,外號的直覺告訴我,這棟樓里剛剛出現(xiàn)一個惡貫滿盈的家伙,而那個家伙即使不是我們的目標,也是個危險份子?!?p> 聽到司空空這么說,何一點了點頭,拿出手機給某個人打了個電話。
“走吧,接下來會有專門的探員來負責的?!?p> 打完電話的何一對司空空說著,隨后兩人一前一后離開這里。
“不過真是想不到怪人學校也有考試?!?p> 跟在何一的身后,司空空說到。
“無論何時都逃不過考試二字不是嗎?”
何一笑著說到。
“從小到大,期末期中,月考省考,中考高考,長大后還有績效考核等等,人的一生,就是考試的一生啊。”
何一感慨著,帶著司空空來到一個飄蕩著書香氣息的房子外面,而此時屋子外已經(jīng)有不少陪著考生的人在外面等待。
“那么進去吧?!?p> 與何一告別,司空空走向考生通道,身前則站著一個八九歲噘著嘴巴,手里拿著兩個玩具的小孩,身后則是一個無比緊張的大媽。
“小帥哥,你知道咱們這場考試考什么嗎?”
察覺到司空空看自己,大媽笑著詢問到。
“抱歉,我也是第一次來考試?!?p> 司空空面露歉意。
“沒事,沒事,不過真是想不到啊,二十幾年過去了,居然還要考試,當年我連高考都沒有通過,這可咱辦呢?”
聽到大媽的話,司空空多多少少也難免有些緊張,當然這種時候,司空空是不能拿出任何教材的。
因為所謂的怪人大學,實際上只是專門對那些國家需要的怪人進行的培訓學校,對于這些流浪怪人,國家也只是向他們發(fā)放一些基礎教材就不再管了。
所以兩者之間的教材也就此出現(xiàn)察覺,如果要是有人將專業(yè)教材泄露給這些流浪怪人,雖然實際上并不會造成任何問題,但是泄露教材的人將會面臨嚴峻的懲罰。
當然這一信息也是在何一的提醒下,司空空才得知的,不然司空空真的差點就將隨身攜帶的小條紙拿出來復習了。
“考生9527,司空空?!?p> 隨著考場開啟,司空空經(jīng)過大門的一瞬間,就有人走過來,在核實完司空空的信息后,就帶著司空空走向一個房間。
“這是你的考場,祝你考試愉快?!?p> 看著無比嚴肅的男人,硬生生從僵硬的臉上擠出無比猙獰的笑容,司空空趕緊一溜煙的鉆進考場內。
不過說是考場,實際上也就是一個十來平的小屋,與怪人局的審訊室一樣的配置,司空空坐在椅子上靜靜等待著。
而這一等,就極為漫長。
“這位考生的心理素質不錯嘛?!?p> 現(xiàn)實中,在過去兩個小時后,一名男人看著一名少年平靜的坐在凳子上,對一旁的人說到。
此時,在巨大的屏幕上,有著各個房間里的怪人畫面,其中有幾個屋子里的人已經(jīng)徹底待不住,開始一些過激的舉動。
當然其中有幾名是真的尿急,所以很快就被人接出去,其他人則是假裝尿急,實為真的坐不住而已。
“嗯,確實不錯,不過就是不知道這個家伙能堅持多久?!?p> 之前為司空空引路的男人點著頭,隨后示意工作人員將這些還能保持冷靜的考生房間里的聲音增大。
“所以我不會是被人遺忘了吧?”
此時在屋內,早就坐不住的司空空摸索著墻壁,希望能夠找到蛛絲馬跡。
從他進入房間并坐下后,整個房間的燈光就徹底暗下來,最后變成一個暗室。
而司空空一開始也是盡可能的保持冷靜坐在椅子上,不過很快,司空空的耳邊就傳來一陣無比吵鬧的噪音。
這種噪音說是吵鬧,其實是讓司空空變得無比的煩躁與焦躁,各種稀奇古怪的聲音匯聚在一起,讓司空空很難冷靜思考。
不過幸好,司空空平時也不是那種動腦子的性格,所以很快,司空空就開始用最笨的方法,用手掌一點點丈量屋子的墻壁。
但是很快司空空就發(fā)現(xiàn)一個無比詭異的地方,那就是明明進來的時候,屋內的墻壁還是只有四堵,可是此時隨著司空空用手掌摸索,司空空居然找不到垂直的墻角不說。
“這......這到底是什么???”
司空空此時已經(jīng)不敢亂動,想要走回自己的座位,卻根本沒有辦法找到椅子的位置,甚至隨著司空空原路返回,更是連墻壁也觸碰不到。
“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空空小心翼翼的俯身,明顯感覺到腳下的地板在變得傾斜,可是隨著司空空站直身體,剛剛的傾斜似乎只是一種錯覺。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空空此時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最后干脆躺在地上。
“所以這次考試到底是要考什么?”
就在司空空思索的時那么現(xiàn)在可謂是魔音灌耳。
“看來最后能夠進入追查部的也就是這幾人了。”
隨著一名名參加專業(yè)考試的考生被人從考場扶著走出來,這些人將會被分配到不同的部門。
所謂怪人局,可是也有著相當多的部門。
從情報室、資料室、后勤部,再到武裝部、調查部等等,可以說每一個怪人都各司其職,保證著各地的安全。
而其中對怪人綜合實力要求最高的就是追查部門,因為這里的人不僅僅要與各種怪人戰(zhàn)斗,更是有可能直面各種怪異。
而現(xiàn)在男人所說的這幾人,也僅僅是通過了第一次考試,接下來還有更多的測試等待著他們。
“好了,走吧?!?p> 讓我們祝賀這些人吧。
隨著最后一個人被抬出去,男人輕聲說著。
于是各個房間的燈光被慢慢恢復,同時聲音也越來越小,最后變?yōu)檩p柔的音樂。
“終于結束了嗎?”
司空空站起身來,此時的他已經(jīng)被冷汗浸濕,衣服緊緊的貼著身體。
掙扎著起身,司空空在門口張望,卻沒有看見任何人。
思來想去,最后司空空獨自一個人走出屋子,最后走出這個考試的地方。
“不是吧,月考這么難的嗎?”
在屋外等待許久的何一看著走出來的司空空,驚訝的說到。
“我也不知道啊。”
全身軟踏踏的靠在何一的身上,司空空也相當震驚。
“不應該啊,你最后一道題寫的什么?”
“題?我沒看見題?。 ?p> 聽到司空空的話,何一也變得相當驚訝。
“沒看到題,那你到底考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被人帶進一間屋子。”
“嗯嗯,沒錯。”
何一回憶著自己當初的考試,點著頭表示同意,這也是他當年參加月考的路數(shù)。
“然后屋子里就只有一張椅子?!?p> “沒錯,是有一張椅子?!?p> “再然后屋子里的燈就突然間黑了不說,更是出現(xiàn)一股奇怪的聲音?!?p> “沒......???”
原本還要點頭的何一突然扭過頭看向司空空。
“什么?怎么就突然黑了,桌子呢?監(jiān)考老師呢?”
“什么桌子?什么老師?”
“那卷子呢?”
“什么卷子?”
此時司空空與何一兩人大眼瞪小眼,都對對方口中的話相當疑惑。
“......”
“......”
“你參加的不是怪人學校月考嗎?”
“沒錯?。 ?p> 看著司空空的準考證,何一再三確認沒有看見其他奇怪的備注。
“你到底參加了什么考試?”
“我也不知道?!?p> “你考了什么?。俊?p> “我不知道??!”
兩個男人站在大街上,此時兩人都無話可說,甚至絕對對方在耍自己。
“......不行,我要給老大打個電話?!?p> 何一說著掏出手機,司空空也點頭表示同意。
要知道作為考生,此時司空空也相當懵逼。
“我考了個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