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樁案子還有疑點沒解呢?!庇冗€一字一字地說道,幽幽的,沉沉的,每一個字都像是敲擊在梔子的心上,一下,一下,又一下。
梔子碧藍(lán)色的眸子閃過幽光,尤還不對勁,真的很不對勁。
“主子,要不要我和暮木去祁王府探一探?”微瀾問道,小蘿莉的臉上閃過躍躍欲試。
尤還墨黑的瞳孔蒙上層層霧霾,“不,我親自去?!?p> “王兄,我隨你一起?!睏d子斂去眼底的幽光,眨巴著眼睛,仿若撒嬌。
尤還的面色頓了頓,終是輕輕頷首。
這件案子,背后到底隱藏著什么,讓尤還突然開始如此在意。
難道阿藍(lán)并不清白?
不,就算是阿藍(lán)不清白,尤還已經(jīng)幫她解了進入龍墓的隱憂,又何必如此在意?
除非尤還發(fā)現(xiàn)了什么,阿藍(lán)真的會對她不利。
以尤還對她的疼寵程度,如此這般,才能解釋的了為什么尤還對此案在意?
可是,她不明白。明明她與阿藍(lán)素不相識。
不,她們是認(rèn)識的。
當(dāng)她是梔子的時候,她們見過一面。
想到那緊緊盯著護天鏈的視線,難道是阿藍(lán)不成?
可是沒道理啊,難道……她認(rèn)出了護天鏈,并且想占為己有?
就算如此,這一切的一切之間又有什么聯(lián)系呢?
祁王府,選拔賽黑塔,龍墓異動,這一連串的事情中,阿藍(lán)到底起了什么樣的作用?
又是誰給的她資本,給的她能耐去攪亂匈奴這一池平靜的水?
阿藍(lán)背后的那人又是誰呢?
梔子看著前方飛掠向祁王府的玄色背影,默默地跟在他身后,碧藍(lán)色的眸子幽深如寒潭,平靜又深邃。
梔子總覺得尤還一直在瞞著她什么,不過無妨,來日方長,她總能搞清楚,搞明白。
“到了。”尤還停住了身子,等到梔子掠至她的身旁,“那個房間在哪里,可還記得?”
梔子收回了思緒,眼神四處掃蕩,掠至那晚她停留的屋頂,指著下方的那間屋子,“應(yīng)該就是那間了。”
“走,去看看。”尤還瞇了瞇墨黑的眸子,身子像那房間門口縱去。
梔子同樣縱身而下。
尤還悄無聲息地打開房間的門,撲面而來的煞氣令尤還已經(jīng),火速扣住梔子的肩膀,身形一閃,避開了偷襲而來的人影。
眼見那黑影再次襲來,梔子尤還面色一寒,體內(nèi)真氣爆發(fā),直接甩袖對著黑影直扇而去。
兩人合力,那黑影自然不是對手,身子一彎,直直向著長廊中的柱子直砸而去。
梔子暗呼不好,卻見身旁早已掠出人影,穩(wěn)穩(wěn)地接住黑影倒飛而去的身子,靜靜地立在了原地。
梔子輕呼了一口氣,還好,沒有發(fā)出大的聲響。
尤還利落出手,卸了那人的下巴,找出了隱藏在牙中的毒藥,取了出來。
梔子的眸中閃過暗色,尤還竟好像早就知道。
想法浮掠間,梔子看見尤還毫不留情地打散了那人體內(nèi)的真氣,并說,“進去搜搜。”
梔子頷首,進入房間,四處敲擊,所有的擺設(shè)都動了一變。
很好,沒有密道。
梔子又把所有的衣櫥,柜子又都翻了一變,在一個抽屜的暗格里找到了那天她見到的黑袍。
梔子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走到狼狽地坐在地上的那人身邊,將衣服隨意扔在那人身旁,“很好,證據(jù)確鑿!”
“姑娘真是好手段!扮個男人也是出神入化!莫不是親眼瞧見,我也是不相信的。說吧,你給藥的那人在哪里?”
在地上狼狽坐著的人,便是那晚梔子所見到的曼妙女子,此時她死死閉著眼睛,不言不語。
“不說是吧,那也無妨?!庇冗€眸中閃過寒色,狠厲涼薄,“聽說匈奴有一個最最下賤的窯子,里面的女人活得是連畜生都不如,你……要試試嗎?”
曼妙女子還是一言不發(fā),臉上是視死如歸的神情。
“很好!”尤還墨黑的眸子寒色濃濃,“暗一!”
尤還的身后突兀出現(xiàn)了一個黑影,拎著曼妙女子,“咻!”地消失在了原地。
梔子知道,那是尤還的暗衛(wèi),心想,暗一,莫不是還有暗二?
正想著,就聽尤還喊道,“暗二!”
“噗”,還真有,那就還有暗三咯!梔子心中不由噴笑。
梔子尤還的面前快速出現(xiàn)了一抹身影,全身黑色,“主子,那人便在離祁王寢室不遠(yuǎn)的西廂房內(nèi)?!?p> “嗯。”尤還點了點頭,隨著暗二飛掠而去,梔子緊跟其后。
“去,把里面的女人打暈了,抓出來?!庇冗€臉色淡漠地吩咐暗二,“不要驚動任何人。別忘了還有一支碧玉銀簪。”
“是。”令行靜止,暗二悄無聲息地掠進房間,無聲無息地打暈房間里的女人,順便順走了她梳妝臺上的碧玉銀簪,然后扛在肩上,再次悄無聲息地掠出了房間。
尤還對梔子點了點頭,梔子上下打量了那女子一眼,“如果這支碧玉銀簪真的只有一支的話,那我想是她沒錯了?!?p> “嗯。”尤還微微一笑,看清了梔子心中的意思,但,“不早了,明日再找單于律不遲。”
“好?!睏d子點了點頭,慵懶的伸了個懶腰,確實有點困,明天再解決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