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澤,我給你帶了些桂花糕?!?p> 白衫男子將手中的紙袋放在了桌上,掩了門去外頭叫小二備了些涼茶,遞了茶水給蔫蔫躺床上的女子。
這幾天天氣熱,他們又在趕路,文澤不小心就中了暑,索性在這小鎮(zhèn)里歇上一歇。文澤想起上一回也是這么炎熱的天氣,周刃冬備了冰葡萄酸梅湯,結(jié)果她貪涼鬧了肚子,受了不少罪。怎么就想起這個人了呢?她半坐起來接了茶水。
“晚上想吃些什么?晚上涼爽些,你要是精神好些,我們?nèi)ズ舆吋{涼?!苯恿怂掷锏纳茸犹嫠p輕扇著風(fēng)。
“我感覺好些了,等太陽下去了我們出去吃。”
“好,你再休息會兒?!?p> 她又躺下了,細(xì)細(xì)看著坐在床沿替她扇風(fēng)的男子。其實(shí)她老早就發(fā)現(xiàn)了,某個時(shí)間段里關(guān)于這男子的記憶完全是模糊不清的,她不是沒想過去探究,而是承了某人的好,覺得不該去探究。
看著她還睜著眼,溫潤的笑,“是不是我在這,你睡不著?”
“睡了大半日了,睡不著了?!?p> “那我陪你說說話?!?p> 兩人說起早些年的趣事來,似有似無的越過某些話題。
瞧著男子的笑意,還是覺得不真切,她忘卻的是對這人的情意嗎?可怎么也想不起是怎樣的喜歡。
晚上兩人在街角吃罷飯,去河邊散步。外面亂作一團(tuán),這小鎮(zhèn)上倒似沒受一分打擾。顧慮文澤的身子,兩人走的極慢。
女子突然停了腳步,輕喚了聲,文立。
“怎么了?”仍是溫潤的笑意。
她張了張口,卻什么也沒說。
男子輕柔地?fù)崴陌l(fā),待在我身邊好不好?哥哥會照顧好你一輩子。
其實(shí)他想說的同那夜一樣,慕慕,我心里還有你。卻是不同的意義。那一次他是從念青那里聽聞了上回她主動提出回侯府的事,知曉自己前日未克制好自己的情感漏了怯,讓她想躲他。父親過壽那回,便故意拿酒沾濕了衣服,假裝說著醉話。那樣的情景又怎么能醉呢,那樣的話自己都不知道會做出些什么。果然如同料想的開始遠(yuǎn)離自己。他能做的,只能是哥哥而已。
“哥哥嗎?”沒來由的有些難過,自己如今怎么也想不起來曾經(jīng)的喜歡來,可內(nèi)心深處叫囂著,不要,不要只做哥哥。
“乖?!?p> 猝不及防地進(jìn)入了男子的懷抱,跟著他往旁邊移動的幾步,耳畔有箭破風(fēng)而過的聲音,男子拉著她迅速閃躲。
鋪天蓋地的弓箭朝他們飛過來。男子一直將她護(hù)在懷里,帶著她往樹后躲,一陣疾風(fēng)勁雨般的箭又從另一側(cè)射過來,四面受敵,敵在暗他們在明,躲閃不得。
但某一刻,攻擊突然停了。
“慕慕?!焙鋈贿@么喚了她。
“我從來就不想只做你的哥哥,我從來都是逼著自己只做哥哥,所以不做哥哥好不好?就做旁側(cè)一個愛慕你的陌生男子,你若是能鐘意我,就許我在你身側(cè)一輩子,若是不鐘意我,仍許我在你身側(cè)一輩子。”
“怎么都是一輩子,你耍賴?!?p> “那是一輩子還不夠嗎?那下輩子,那時(shí)做個異姓人,做我的妻好不好?”
“好?!?p> 他低頭,吻了吻她的唇角。她順勢挪了挪,含住他的唇,直至血腥氣也染了她的口腔。我還未告訴你剛才想說的話,我一直有個可恥的想法,我想到你身邊去,想要這樣碰觸你,想要愛你...
“怎么一直盯著手機(jī)看?”身旁的男子湊過來看手機(jī)屏幕,麥冬把手機(jī)熄了屏,藏在包里,低頭就看到購物車?yán)锒嗔藥状蟀l(wèi)生棉。
“你放的?”
“嗯,算算日子就這周了?!?p> “比我還上心?!彼齽偢铋L樂聊自己最后的夢境來著,不知道為啥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她一直覺得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可畢竟還是有些關(guān)聯(lián)性。
兩人繼續(xù)沿著貨架走,麥冬心不在焉地比對著手里的商品。
“你這幾天怎么總是心不在焉的,該不會......”
“不會什么?”麥冬回了神,看著自己手里拿了杯奶茶,學(xué)著廣告里的嗲嗲的灣灣口音,“我是你的什么?”
“你可是為夫掌上珠,心中寶?!?p> 眼淚忽然撲簌撲簌地往下掉。原來因那名姓,從始到終都搞錯了。
周明澤替她擦著淚,“這是怎么了?不會被我猜中了吧!”
“你猜著什么了?”
“背著我勾搭別的男人了,天天對著手機(jī)長吁短嘆,不會是跟初戀死灰復(fù)燃了,要拋棄本總裁了!”那廝是自己的心頭刺。
“滾!”麥冬簡單明了的送給他這么個字。
“別哭了,逗你的,走走,我們?nèi)ベI好吃的,消滅壞情緒?!?p> 兩人又繼續(xù)逛。
將購物袋丟進(jìn)車?yán)?,周明澤看了眼副駕駛沉默的麥冬,“要不要跟我說說?”
“我愛你?!弊類核椎娜齻€字也是最能表達(dá)心意的三個字。
周明澤湊到她面前,抬起她的下巴,用力地吻下去,手極不老實(shí)的在她身上亂摸,麥冬一邊回應(yīng),一邊牽制著那雙手,還是有了微微潮意。
“商場旁邊有......”
“閉嘴,回家!”別餓壞了小貓崽。
到家麥冬在那搗鼓晚餐,某只餓狼從身后懷抱著自家媳婦兒。
“餓了?”
“是餓了。”忙著在那白皙的脖子上留印記。
小貓咪在主人腳邊蹭來蹭去,撒嬌地喵喵叫,卻被無情撇下。兩主人關(guān)了臥室的門,不知在做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
“今天到底是什么了?”食髓知味躍躍欲試間不忘打破砂鍋問到底。
麥冬說起來上次的故事講錯了。
就知道缺了高鶴立那廝吧。
“上次說的那人不是你?!?p> “那是誰?”
“我相公?!?p> “那我呢?”
“心上人?!?p> “嗯......原來你是這種人?!?p> “哪種人?你說清楚?!闭f著要起身找工具痛扁此人。
餓狼又將人拉回來,占便宜間說,“對我念念不忘之人,絕對不是說你更喜歡外面的?!?p> “你......”咬牙切齒間貝齒被撬開,靈巧的舌探來探去。
現(xiàn)世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