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菲菲,你何時學(xué)會撒謊的?”
我堵在門口,胳膊撐在墻上,吐著酒氣問道。
煙味撲鼻,還是雪茄的味道。
呵……果然。
老婆知道我在問什么,一臉不安的看著我,“對……對不起,老公,我不是有意撒謊的,這是一個誤會,你聽我解釋。”
我直直的盯著她的雙眸,“我聽著呢?!?p> 老婆頓了一下,隨后幾次欲言又止,眼神慌亂,想要拼命的尋找措辭,可能又一時想不出哪個解釋更能讓我滿意,急得眼圈泛紅。
算了。
我內(nèi)心苦笑。
干嘛要逼迫她。
我能夠得到的只不過還是一個謊言。
連一絲絲聊以慰藉的作用都起不到。
還比不上一罐啤酒更能寬慰我自己。
反正我已經(jīng)知道X是謝軒,捉奸在床只是早晚的事情。
現(xiàn)在掙一時得失,斤斤計較的干嘛,我有病吧我,我置這個氣。
我跟一個婊子置氣,呵,那我是啥人。
從古至今,能和婊子早晚兩頭生氣的,不就是個龜奴嘛。
我搖了搖手,“別說了,你肯定有你的苦衷?!?p> 老婆如釋重負(fù),“老公,謝謝你理解我,你還沒吃飯吧,我先給你做碗解酒湯?!?p> “不著急,你先把頭花給我?!?p> 我朝著她伸出手。
老婆不知所以,精致的臉上滿是疑惑之色,“頭花?”
“就是咱倆第一次約會,送給你的禮物,就是你頭上此刻正戴著的這個頭花?!?p> “干嘛,你要我頭花?!?p> 老婆白皙小手摸了摸,雖大惑不解,但還是摘下頭花遞給我。
我接過來,兩手把玩著。
喃喃道:“5年了,這個頭花你戴了5年了,舊了,是該換新的了?!?p> “換什么新的,這是具有紀(jì)念意義的東西,怎能隨意替換掉?!?p> 老婆微笑。
“為什么不能替換掉,物是人非,別說一個物了,就是一個人也能夠替換掉,你說是不是,老婆?”
我喘著酒氣和她對視了一眼。
老婆表情一變,“老公,你?”
不愧是個冰雪聰明的女人,瞬間秒懂我話里話外的意思。
我拿著頭花,轉(zhuǎn)身走到陽臺,拉開窗戶。
13樓,大風(fēng)呼呼吹,冷風(fēng)一股腦灌了進(jìn)來。
剛喝完酒,被風(fēng)一掃,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老婆可能猜到我接下來要做什么,“沈風(fēng)”大叫一聲撲了上來。
我叫道:“你不配戴它,你玷污了它!”
抬起手,用盡全力,將手中的那朵頭花使勁兒丟了出去。
眨眼,白色頭花消失于黑幕之中。
老婆一下子怔在了那里,呆呆地望著黑夜。
黑暗的天空電閃雷鳴。
暴風(fēng)雨的前奏。
老婆的表情從迷惑,痛苦,逐漸變成憤恨。
銀牙緊咬,怒瞪我。
啜泣道:“沈風(fēng),你個神經(jīng)病,我不知道你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你不用借物喻人,含沙射影,告訴你,我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p> 說完,一擦眼淚,轉(zhuǎn)身飛奔下樓。
窗外,傾盆大雨傾斜而下。
沒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情?
我不斷冷笑,走回客廳。
腦海中,和老婆第一次約會的場景歷歷在目。
摩肩接踵的夜市中,我說,第一次約會,男孩子怎么也得表示一下吧,吃飯你和我AA,喝飲料你和我AA,你這樣,我覺得,你可能在委婉的拒絕我。
老婆溫柔一笑,吶,給你個表示的機會,你看到那個賣頭花的攤位了么。
看到了。
你挑一朵頭花送給我吧。
我的眼神落在了門口手臺上的包上。
這是老婆晚上剛拿回來的。
H標(biāo)志刺眼醒目。
在向我展示,它是一款尊貴的愛馬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