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森宿拍拍衣服,“那還等什么,咱們快走吧?!?p> 顧森宿大力拍馬,雙腿夾緊馬肚,輕呼一聲“駕”,馬兒便開始急速奔跑起來,不過轉(zhuǎn)眼間,就把后面的人遠(yuǎn)遠(yuǎn)甩在了身后。
……
顧她池小心翼翼,終于趁路拓和家丁纏斗之際,摸上了韁繩。
她個頭小,堪堪坐上前室的凳子,拉住韁繩費(fèi)力調(diào)轉(zhuǎn)馬頭,甚至來不及去看路拓,大喝一聲,“駕!”
馬兒蹄子微抬,但是沒動,顧她池這一下反而引來了家丁的注意。
“把那小娃娃抓過來!”
家丁中像是領(lǐng)頭的人命令道。
于是和路拓打的難解難分的家丁們抽出了兩個來抓顧她池。眼看著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顧她池心里著急,手指指著兩人身后大喊,“奴隸跑啦!”
兩人鳴鐘大震,立即回頭看去,顧她池說時遲那時快,不假思索重重拍在馬車屁股上,“走??!”
不知道懂了她的話,還是被拍的疼了,馬兒仰天嘶鳴,馬蹄“咚咚”落地,撒丫子就跑,灰塵揚(yáng)起數(shù)丈,顧她池不小心吸了一口。
“咳咳咳,呸。”
“喂,小霸王,趕快走啦!”顧她池猛的揮手。
路拓踢開擋在他身前的三人,這才轉(zhuǎn)身跳上馬車,對著家丁“想追老子,來啊!讓老子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顧她池默默翻了個白眼。
路拓完全不注重什么公子形象,像土匪似的又扭屁股又拍臉給家丁看,把家丁氣的火急火燎,原本和馬車差十米左右,硬生生給路拓氣得大發(fā)神力把距離縮短一半,看的顧她池心里一陣緊縮。
“你坐好!”顧她池抓住路拓的袖子給他拽了滾在車轍上。
路拓一腳就要踹過去,顧她池像是猜到了他的動作,趁他發(fā)作之前緊緊抱住他的腿不撒手。
“踹什么踹!”顧她池惡狠狠道。
“你給姑奶奶乖乖的不要動,接下來就讓我收拾這些人?!?p> 路拓咬牙,“你到底知不知道害羞為何物,還不放開老子?”
這個女人,手往哪里抓,一直摸他大腿是要干什么?
真是個不知羞恥的女人!
顧她池怔松,忙不迭松開手,“呵呵?!?p> 誰對你一個毛頭小子感興趣。
顧她池不去管地上趴著的路拓,重新坐好后,望向鍥而不舍緊追不放的家丁。
在經(jīng)過一處陡坡后,顧她池速度極快,手腕翻起又落下,在家丁們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前,無數(shù)黑影密密麻麻從天而降。
巨石滾落,砸在家丁身上,家丁們只來得及一聲大喊,“?。 北闳集偭怂频冒巫阃乜癖?。
十來個家丁,霎時嚇得屁滾尿流,像是猴子一樣上躥下跳,身后滾滾轟鳴聲追著他們而去。
連路拓都看的呆住。
顧她池嘴角掀起,神情自若看著事態(tài)的發(fā)生。
顧她池在盧老爺?shù)鸟R車開動之時,偷偷抄了小路,整整比他們快了半個時辰到達(dá)這個地方。
顧她池把她的錢全部分散給路上乞討的人,交代他們在這里埋伏好,等她一聲令下,乞丐們觸動機(jī)關(guān),大石滾滾,家丁們就算不死也殘。
事情果然不負(fù)她所望。
顧她池拍拍小手,得意道:“解決了?!?p> 路拓嘴角抽了抽。
“鑰匙呢?”顧她池走到鐵籠前,望著縮在一角的孟清河滿臉警惕的樣子不由噗嗤一樂,接過乞丐遞過來的鑰匙,顧她池輕而易舉打開了鐵籠。
“沒事了,我們是來救你的?!?p> 孟清河雙手環(huán)抱著腿,碎發(fā)遮住他的眼睛,單薄的身子像一張紙似的,聞言頭也沒抬。
顧她池頓了頓,語氣不自覺放輕,“沒事了,我并沒有買你,你可以不把我當(dāng)買主看待的?!?p> “怎么不是買主?!”誰知顧她池話落,路拓就先不干了,從地上麻溜兒跳起來,臉紅脖子粗指向孟清河,“你不要,那就算我的!”
顧她池恨不得踹他一腳,“別忘了你想要的東西還在我手里?!?p> 經(jīng)她提醒,路拓扭頭鼻孔朝天哼哼兩聲,便不做聲了。
鐵籠打開,孟清河已經(jīng)算是自由之身,他走或留,顧她池都不勉強(qiáng)。
顧她池付完剩下的錢,便打發(fā)走了乞丐。
“還不走嗎?”這話是對路拓說的。
路拓霎時炸毛,“你不會是想要讓本公子趕車?”
顧她池攤手,“不然呢。”
還不等路拓反對的話出口,顧她池又幽幽道:“某人的筆,筆,筆,還在我手里哦。”
路拓咬牙半晌,最終甩手坐在車前,還不忘回頭狠狠瞪向顧她池,“算你狠!”
顧她池冷冷一笑,呵呵。
擺脫了盧府家丁,馬車自然好駛,不一會兒,就在另一個岔道遇到了抄小路趕過來的顧森宿和許墨夜。
許墨夜冷凝的目光不動聲色從馬車車簾上掃過,然后對路拓點(diǎn)了點(diǎn)頭。
顧森宿仔仔細(xì)細(xì)打量了顧她池好半會兒,確定她毫發(fā)無損還是她可愛爆表的妹妹后,拍拍胸口心中的大石頭才徹底放下來。
“小祖宗你可真是嚇?biāo)牢伊?,你可沒說咱們要來搶馬車呀!還好你沒事,不然你哥就算是萬死也難辭其咎!”
顧森宿直到看見信號彈的時候才后知后覺這件事的危險性,既責(zé)怪自己魯莽答應(yīng)的同時,也有劫后的慶幸,還好還好,什么都沒有妹妹的安全重要。
“下回說什么我也不帶你來這鬼地方了。”顧森宿伸出手輕輕戳了戳顧她池的鼻子道。
顧她池輕輕吐吐舌頭,不敢和顧森宿抬杠,糯糯道:“我保證沒有下回了?!?p> “那就好?!?p> “咱們快走吧,保不齊那老頭找到幫手追上來就不好了。”
顧她池點(diǎn)點(diǎn)頭,望了緊閉的門簾一眼,也不知道他出鐵籠來了沒有,看起來好像很孤僻的樣子。
孟清河在上輩子很有成就,可見他自己就是一塊寶石,但是那一切有很大原因都源于李明淵的對他的培養(yǎng)。
這一世,孟清河已經(jīng)落不到李明淵的手里了,如果這塊寶玉不經(jīng)過打磨,而任其埋沒在沙礫里平凡無奇度過一生,顧她池不免覺得可惜,私心里還是不想放孟清河走??墒撬敢庾鹬厮囊庠浮?p> 顧森宿一來,路拓這尊大佛說什么,死活都不肯再繼續(xù)趕車。
而許墨夜雖然沒有說什么拒絕的話,可他本身那冷得死人的寒氣就凍得人遍體生寒。
總不可能讓他妹妹來趕車。于是,顧森宿吸吸鼻子,雖然是第一次趕著馬車,但還算穩(wěn)健,不知道是不是顧她池的錯覺,她覺得這次馬兒跑起來都比先前快了不知多少倍。
好在奴隸市場就在城郊不遠(yuǎn)處,緊趕慢趕,幾人終于在天黑之前進(jìn)了城門。
太陽西斜,橘黃色的暖陽余暉柔和撒在幾人身上,顧她池伸了個懶腰,在城門樓毫不留情的趕下了路拓和許墨夜。
許墨夜倒是沒說什么,路拓不干了。
“憑什么是本公子下車,人你要,車居然也要,你這個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得寸進(jìn)尺!”
顧她池淡淡瞥他一眼,小聲道:“別忘了,筆,筆?!?p> 路拓后槽牙咬的咯吱咯吱響,握拳半天,終還是忍了下來,眼睛死死瞪著顧她池的背影遠(yuǎn)去。
許墨夜看了看兩人,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七盞酥油燈
對不起大家,明天補(bǔ)完這一章,然后申請暫停更新,因為我假期懶,上網(wǎng)課質(zhì)量不佳,現(xiàn)在開學(xué)了面臨著多科掛科的風(fēng)險,所以只能暫停更新了,等放假之后會續(xù)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