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病房里,一家人正沉浸在阮母醒來的天倫之樂里,祁云剛醒沒幾天,恢復(fù)如初。
“阿時,還有蔓蔓啊,你們結(jié)婚了沒?”
在療養(yǎng)院睡了六年,她的兒子當時才24歲,女兒才19歲,作為一個母親最想看到的是自己兒女找到托福自己的另一半。
阮母拉著一雙兒女激動的看了又看,來滿足她這么多年母親的虧失。
“額......那個....沒有?!?p> 她媽一醒來就關(guān)心這種問題,真是,作為一個女孩子很不好意思的啦。
見她媽又要開始提那個青梅竹馬,阮清蔓立馬把自家大哥拋出去,擋著,“哥結(jié)婚了?!?p> 阮母不可思議的看向自家兒子,他這兒子雖有萬般英俊的容貌,但是有個討厭別人靠近他的毛病,她以前還一直愁這個問題,試了很多辦法,包括給他送女孩這種蠢辦法,還有充當編劇的角色來給他兒子設(shè)計場相遇,等等等等,可都沒成功,反而讓他越來越討厭女人。
現(xiàn)在卻居然結(jié)婚了!
真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還沒蘇醒。
阮母激動的拉著自家兒子的手,又看了看門口,始終沒有找到阮清蔓口中的兒媳婦。
“她沒來。”
阮母沒好氣的瞪著自家兒子:“你不會欺負人家吧?”
阮清時:“.......”
“我告訴你啊,要是欺負我的兒媳婦,我要你好看!”
她等這個兒媳婦等得太久了,要是被自己兒子搞黃了,非得揍死他!
阮清時:“......”
一直想拆散人家夫妻倆的阮父:“......”
阮清蔓總有一種她的大哥不是她媽的親生兒子,她嫂嫂才是的感覺,等等,剛剛她把她親大哥拋出去,等會不會要被挨揍吧?!
想了想后果的阮清蔓急忙為自己的大哥辯解,“媽,嫂嫂是有急事。”
聽了阮清蔓的解釋,阮母看了看阮清時的反應(yīng),又看了看自家老公,思忖半晌,道:“蔓蔓,說實話你大哥是真的結(jié)婚了嗎?
阮清蔓:“......”
阮清時:“......“
阮父:“......”
阮父:“啊云,你先好好休息,這些事等你病好了在想?!?p> 想多了容易傷神。
祁云用打著輸液的手,拉了拉阮父的衣角,“老公,我們兒子真的結(jié)婚了嗎?”
阮父把她的手放回被子里,擔心會回血:“真的,結(jié)了,這臭小子還很愛你兒媳婦。”
本來打算換個兒媳婦,看來計劃得延后了.......
阮家的男人都是癡情種,都愛老婆愛的死心塌地,從來都不搞出軌,小三那套,所以阮家的傳承一直以來很穩(wěn)定。
此時,阮風輕聲走到阮清時身旁,附耳:“是少夫人那邊?!?p> 阮清時便轉(zhuǎn)身走了出去,經(jīng)過躲她遠遠的阮清蔓的時候,建議的口吻:“照顧好媽,別瞎說?!?p> 醫(yī)院一角落。
“少爺,這是少夫人讓恒達律所寄來的離婚協(xié)議書?!比铒L掏出公文包里的協(xié)議書遞給了阮清時。
阮風真真是為恒達律所捏了把汗,幕后老板也敢告,怕是嫌棄活得夠久。
阮清時沒接,眼神生盯著阮風手里的紙,看得阮風從手開始不寒而栗。
本來他打算等母親的手術(shù)結(jié)束就去把她接回來,結(jié)果人家一心想著離婚。
拿出手機,撥了電話,
電話響的時候,易琳正在收拾行李。
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名字讓易琳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她沉了口氣,按了接聽鍵,他開口簡潔明了,略帶著點怒氣:“想離婚?”
易琳:“嗯。”
阮清時:“來醫(yī)院。”
看來上次表達的還不夠正確,那就再告訴她一次,想離婚,休想!
掛掉了電話,阮清時看向阮風,接過他手里的紙,撕了,看見離婚兩字就煩:“告訴晏城的所有律所,想打這個官司的,以后別想在這個國家混了!”
“屬下這就去辦?!?p> 正處夏季中旬,蟬鳴聲,烈日曬,路上行人寥寂,大都在室內(nèi),抵抗著酷暑。
醫(yī)院門口,易琳拖著行李箱,想著等他簽了就回藍溪,走進去之前還有點忐忑,本來梁晴晴說陪她,被她打發(fā)回去了。
阮清時給的房間號不是普通病房號,是獨立于住院部的單獨的樓,只有阮家和權(quán)貴才能居住的場所。
按著房間號,找了過去,樓層很安靜,裝修得很雅靜,她立于門前等了小會,才抬手敲的門。
十幾秒后,門開了,是阮清蔓,她叫了聲,“嫂嫂”
雖然她和她哥的關(guān)系是夫妻不假,但她與阮清蔓確實不熟,只見過一次,就是上次飯局那次,而且她與她哥要離婚了,聽著著兩字,難免有點尷尬。
被“嫂嫂”吸引過來的阮清時,看了看易琳手里的行李箱,眼底里藏的欣喜驟滅,她這是要走?
本來還以為是阮清時病了,來的路上還擔心著他,現(xiàn)在看見他生龍活虎的站在自己面前,那里面的人是誰?
“進來吧。”
易琳被阮清蔓拉了進來,房間很大,像公寓,里面客廳,浴室,廚房,臥室都一應(yīng)俱全,走了幾步,經(jīng)過客廳,進了里間,房間里只有一位躺在病床上的婦人,臉有點蒼白,但難掩氣質(zhì),從五官上看,長得很美,要是著了妝,肯定很驚艷。
她和阮清時結(jié)婚的時候,阮母就在療養(yǎng)院了,她并沒有見過。
從容貌上看,倒是和阮清蔓有些相似。
還沒反應(yīng)過來她是阮清時的母親,就被阮母牽過手,左看看,又瞧瞧,又滿臉笑容的點了點頭。
她的手有點涼,美婦人的手很暖,她怕涼到她,輕輕抽出了手,禮貌的叫了聲阿姨好。
阿姨一聲并沒有引起祁云的懷疑:“我的兒媳婦真漂亮,還是我兒子眼光好?!?p> 兒媳婦?
易琳狐疑地看向阮清時,是祁云?他母親?
不是來簽離婚協(xié)議書的嗎?怎么變成見家長了?
而且她什么都沒拿,兩手空空.......
阮母看了看易琳身后的行李箱,滿臉欣慰道:“琳琳,雖然我剛醒身體還沒痊愈,也不用你來醫(yī)院照顧我啊?!?p> 易琳一時無言。
我是來和您兒子離婚的。
現(xiàn)在說實話,是不是會傷到他母親,易琳想了想,還是不開口了,一直在尬笑。
“阿時,快給我辦出院手續(xù),我要回家住。”
現(xiàn)在當務(wù)之急是趕緊給她造一個孫子或者是孫女來。
阮清時:“......”
阮清蔓趕忙制止阮母要下床,“媽,現(xiàn)在您身體還沒好全,得留在醫(yī)院,以備不時之需?!?p> 但還是奈何不了母親大人。
易琳接受到阮清蔓的眼神指示,連忙開口道:“是啊,您留在醫(yī)院,我們才能放心,而且如果回家的話,有諸多不便?!?p> 阮母聽見此翻話,像個孩子得到了想要的糖,乖乖的躺了回去。
“琳琳啊,那你要每天帶著阿時來看我啊,不然這個臭小子整天忙得神魂顛倒的,都忘了我了?!比钅赣掷约覂合保嗫谄判牡?,更像個小孩子要父母的陪伴。
怎么感覺自家入了套?
自己明明是來離婚的啊,怎么變成扯家常去了?。窟€有就算是來看祁云,不應(yīng)該是阮清時帶著她嗎?怎么變成她帶著阮清時了?
阮清蔓和阮母正等著她回答,而坐在沙發(fā)上的阮清時像沒事人一樣,拿起手機,在上面敲敲打打,絲毫沒有理會她給他遞過去的眼神求救。
她倆離婚,應(yīng)該是沒機會來醫(yī)院看了,她要怎么回答?
正當易琳思緒要怎么回答時,阮清時已經(jīng)收起了手機,走到易琳旁邊,一把摟著易琳的肩膀:“我們會來看您的,您好好休息,我先把您的兒媳婦帶回去了?!?p> 后拖著易琳的行李箱,走出了病房。
祁云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慢慢收回視線,“是不是可以了。”
阮清蔓向自己母親比了個OK的手勢。
停車場——
阮清時把易琳的行李箱放進后備箱,
易琳站在她身后,看她把自己的行李箱放進去:“你要去哪?”
阮清時關(guān)上后備箱,重復(fù)了一遍易琳的話,“你要去哪?”
她答:“民政局?!?p> 阮清時:“民政局今天不開門。”
易琳:“......”
某人的手伸的可真長。
“那先把協(xié)議簽了?!蓖硕笃浯?,先簽協(xié)議也是可以的。
“還記得那天我說的話嗎?”阮清時話里帶著些許怒氣。
易琳沒好氣的看向別處,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哪天?
“我說過,不管你是誰的女兒,你依然是我阮清時明媒正娶的妻子,離婚,休想!”
易琳:“你!”
易琳轉(zhuǎn)身就想走,不要箱子了,反正衣服多的是,不料被阮清時打橫抱進了車里,
“阮清時,你的放開我,你這個騙子?!?p> 他把她放下,為她系好安全帶,兩張臉剛好湊在一起,兩個人的呼吸聲在交織著。
“別亂動,不然騙子不敢保證把你怎么樣?!比钋鍟r的聲音鋪面而來,稍帶著點玩味,把易琳的臉毫不客氣的染紅。
他親了親她的臉頰,“乖,我們不離婚?!?p> 易琳楞得忘了反抗,他還想親她,嘬了嘬她的嘴唇:“琳琳,以后別說離婚兩字好不好?”
他又拿那一套哄她,阮清時一求她,她就會心軟得不行,軟得跟棉花糖似的,入口即化。
她沒化妝,臉紅到了耳根,明顯得不能再明顯了。
美色誤人,她已經(jīng)完全忘了自己來醫(yī)院的初衷。
她想起了易沐曾經(jīng)告訴自己的一句話:“你玩不過阮清時?!?p> 心在發(fā)熱,手卻在發(fā)涼,她坐在副駕駛上,他彎著腰貼近她,把她手握在手里,“手好涼,其他地方冷不冷?”
被美色迷住,并且玩不過阮清時的易琳搖了搖頭。
阮清時輕輕的關(guān)上車門,繞過車頭,做進駕駛座,他一直手把她的手捂在手里,另一只手把握著方向盤。
易琳臉的溫度慢慢降下來,思忖半晌,緩緩開口:“我要回晴晴那?!?p> 離婚還是得從長計議。
“好,但是晚上必須回來。”
“我不要?!?p> 讓她去醫(yī)院簽離婚協(xié)議書,結(jié)果是個大騙局,她才不要回阮宅。
“那就不準去。”
“阮清時,你是在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這還不夠明顯嗎?”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