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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零一時

005從她愛上他,她就輸了

清零一時 湫閆 1346 2020-05-21 19:39:19

  又是一陣悉悉索索的竹葉搖擺的聲音,風(fēng)它攻城略地般掃過竹葉,拍打在他臉上,讓他有一絲絲涼意,從驚中回過神來,

  “你說什么?”

  易琳呼了口氣,松開了抓緊裙擺的手,手心里的余痛還在,“我......不是......代正宇的女兒?!?p>  這句話她藏了五年,現(xiàn)在她終于對他坦白,卻沒有如釋重負的感覺,她的心又好像被上了重重枷鎖。

  能讓阮清時驚訝的事很少,但顯然,這事震驚到他了,他楞了在原地。

  “至于嫁給你的目的,其實和你一樣,復(fù)仇,為我的親生父母報仇。”她一字一句割向他們倆最后的藕斷絲連,“我的親生父親姓易,我母親在嫁進代家之前已經(jīng)懷上我?!?p>  她目光定在他身上,像是在奢望的乞求看到那么一絲絲對她的愛意。

  “直到你的出現(xiàn),讓我看到了希望,讓代正宇入地獄的希望?!?p>  “所以代家覆滅我也有份,五年前我一走了之,只是因為你在我這里的利用價值已經(jīng)沒有了?!?p>  “我們之間沒有誰虧欠誰,只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p>  “你不必彌補我,這就是理由?!?p>  曾有那么一天,她想把所有的事情告訴他,想這樣留在他身邊,她抱著滿心歡喜的去,卻撕心裂肺的回……

  她也沒等他的回答,直徑走過他,卻被他抓住手:“你騙我是么?”

  五年前,他娶她之前,將代家每一個成員的生平查了個干凈,沒有她所敘述的事。

  她沒有回頭,但眼眶里都是淚:“代正宇將我父親所有信息,包括他的出生,成長銷毀了,如果,你不信,可以再細察一遍,就算他毀得了所有痕跡,也磨滅不了一個人在這世上存在過的事實?!?p>  她還是甩開了他的手,像五年前一樣,留下一紙協(xié)議,兩手清風(fēng)的離開。

  風(fēng)還在吹,吹的不是熱意,而是愛人的心……

  紅日海升,小小的海波被渡了一層金,發(fā)出刺眼的光彩,海鷗不屑羨慕的眼光肆無忌憚地在海面行走。

  “砰砰砰?!?p>  眼睛一直盯著天花板,終于被敲門聲轉(zhuǎn)移。

  易琳還沒打算起來開門,便聽見門外繼續(xù)有聲音傳來。

  “琳琳,該吃飯了?!?p>  昨晚梁晴晴工作回來,就見易琳坐在她家門口的臺階上,衣服上還有泥巴污漬,像是跌了。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肯定和阮清時有關(guān),昨夜他給阮清時打了電話,顯示已關(guān)機,看易琳那么傷心,她也不敢多問。

  還是沒動靜,梁晴晴眉處開始皺起來:“琳琳,我可以進來嗎?”

  還是沒聲音。

  梁晴晴抬手摸上門把手,門卻自己開了。

  易琳穿戴整齊,掛著不能再明顯的黑眼圈,聲音沙?。骸皠偤梦乙拆I了。”

  易琳努力扯出一絲微笑,直徑走出了門,走到餐桌旁,拉開椅子,坐下,喝湯。

  一應(yīng)動作,正常得和平時沒有什么兩樣,只是像一個沒了感情的機器一樣。

  她從未見過她這樣,“琳琳?”

  她以前堅強亦勇敢,難怪這么多年不提阮清時,原來心里唯一的軟肋便是他。

  堅強亦是軟弱啊。

  易琳沒有抬頭,繼續(xù)擺弄著手里的湯:“晴晴,我想讓你幫我找個離婚律師?!?p>  “好?!绷呵缜绮诲e眼的看著她,她說出口,便是想定了,她不知道他們之間發(fā)生過什么,但只有一樣,她了解易琳,處理任何事都看得清清楚楚,她說要離,那就真的沒可能了。

  易琳突然停下手中要送往嘴里的湯,緩緩的抬眸,沙啞的聲線又傳來:“等事情都辦完了,我將全部都告訴你?!睆那八徽f,是覺得她和阮清時徹底的劃上了句號。

  畢竟梁晴晴和她像親人,她沒想瞞她。

  “好,你要是不想說,那就不要說?!?p>  而阮清時這里,他也一夜未眠,從成爾莊園回來,他就接到了醫(yī)院的電話,生母垂危。

  醫(yī)院的消毒水味沖刺著鼻子,除了醫(yī)護人員,別的人難免反感。

  阮清時眉深深的皺著,用手抹了抹鼻子,不錯眼的凝視著病床上的人。

  “有多大的把握?”清冷的聲線從阮清時的嘴里傳出。

  “因為阮夫人長時間未醒來,身體的機能有所衰退,這次突發(fā)病癥,把握不大,只有......百分之.....50。”諾大的VIP病房里,醫(yī)生烏壓壓的站了一屋,為首的賀醫(yī)生說話結(jié)結(jié)巴巴。

  賀醫(yī)生偷瞄了阮清時幾眼,清冷英俊的臉龐上,沒有一絲表情,但房間里還是像陰天一樣壓抑,郁悶。

  “但是手術(shù)如果能成功,阮夫人便可醒來?!?p>  阮清時抬眸,充滿殺傷力的眼神對上賀醫(yī)生:“盡你們最大的所能?!?p>  后面的話語,自然不用說,醫(yī)院是他家開的,不成功便成仁。

  “是,那...我們先去準備了?!?p>  烏壓壓的醫(yī)生隊伍便像是可以呼吸一樣,出來門時大大的吸乎了一口氣。

  待醫(yī)生走后,阮風(fēng)輕聲走進來。

  “少爺,少夫人昨晚已經(jīng)安全回到了梁小姐家?!?p>  阮清時瞧了一樣床上沒有任何復(fù)蘇痕跡的母親,起身走到離病床稍微遠點的落地窗前,“保護好她的安全?!?p>  “屬下已經(jīng)查了,少夫人所說的事,確實是代正宇借軍方手段,加害了少夫人的生父,之所以五年前沒有查出來,確實是代正宇將信息抹除。”

  “再細查代正宇的生平,看看他還有沒有其他子女?!?p>  “是。”

  “還有,”

  他轉(zhuǎn)過身來,走進阮風(fēng)身旁,與他并肩,說話的聲音比剛剛?。骸澳ǖ袅樟照鎸嵣矸莸娜魏涡畔?,我不想讓任何人拿到這信息做任何不利于她的事情?!?p>  “是,屬下這就去辦?!?p>  夜深人寂,他于落地窗前,望著晏城整個城市,看著川流不息的車道漸漸歸于平靜。

  五年前,他之所以選擇她,就是看重了她在代家弱小沒有任何實權(quán),他需要的只是和代家聯(lián)姻的一個表面的幌子。

  卻沒想到,從小,她受的苦痛遠比他想象的要多。

  這個世界從來都不曾對她好過。

  如果曾經(jīng)他想彌補她,用余生彌補,那么現(xiàn)在他想重新認識她,和她重新開始,不管她什么身份,他愛她就夠了。

  第二日,中午。

  手術(shù)室的燈亮起,還沒開始,賀醫(yī)生的頭上已經(jīng)有了密汗,畢竟手術(shù)床上的這位是阮家阮清時的母親,阮家雖不是當(dāng)官的,但在國內(nèi),勢力舉足輕重。他所在的醫(yī)院就是他家建的,集結(jié)了國內(nèi)最優(yōu)秀的醫(yī)生,如果自己不成功,結(jié)果可想而知。

  事臨當(dāng)頭,賀醫(yī)生平復(fù)了自己的心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開始手術(shù)。”

  手術(shù)室外的三人,阮父坐在長椅上,手里拄著拐杖,眉頭深深緊鎖,阮清時背靠墻壁,清冷英俊的臉龐上多了幾分愁苦,阮清蔓站坐不是的走來走去。

  終于,手術(shù)結(jié)束了,賀醫(yī)生開門出來,輕松的摘下口罩,臉上的喜悅不明而知。

  “阮夫人的手術(shù)很成功,現(xiàn)下蘇醒來的可能性極大?!?p>  阮父和阮清時松懈了剛剛的緊張色容,倒是阮清蔓激動的蹦跳起來。

  “哥,那句中國話叫什么來著,因禍得福,媽就要醒了。”阮清蔓搖動著自家哥哥的肩膀,像狗尾巴一樣搖,結(jié)果換來嫌棄的眼神。

  阮清蔓:“……”

  好吧,我淡定。

  阮清時眸子瞥了一眼她握著他手臂的手。

  阮清蔓:“……”

  好吧,我拿開。

  阮清時依舊斂眸凝著她。

  阮清蔓:“……”

  好吧,我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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