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謹端著一碗紅棗蓮子羹讓蘇檸溪品嘗。
蘇檸溪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猛然推開顧南謹:“走開,不要碰我,被蘇檸溪一推,顧南謹端著的粥灑了他一身,小花急忙拿來毛巾幫著顧南謹擦拭。
“溪溪,都怪我不好,但是無論如何你都不能糟踐自己的身子,多少吃一點吧?”
蘇檸溪轉(zhuǎn)過身去,不想再理他,顧南謹只能無奈的嘆口氣。
這一天,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蘇檸溪攙扶著白發(fā)蒼蒼的母親來參加父親的葬禮。
父親的葬禮很簡單,僅有幾位親友過來參加。
蘇檸溪含著淚送走了父親。
葬禮結(jié)束以后,蘇檸溪便拿出一張離婚申請書讓顧南謹簽字。
顧南謹拿起來,看了一眼:
“你要和我離婚?”
“是的”
“蘇檸溪,我告訴你,想都別想?!鳖櫮现斦f著抓起那張離婚協(xié)議書用力撕的粉碎。
蘇檸溪轉(zhuǎn)身:“你可以反對,但我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也許寧倩茹才是最適合你的人?!?p> “可我愛的人始終是你!”顧南謹大聲吼到。
蘇檸溪不再理他,她走進兩個人的房間拿出行禮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顧南謹跟上來,懇求道:“對不起,溪溪,我知道我錯了,但我絕不會和你離婚?!?p> 顧南謹擋在蘇檸溪身前:“你要去哪里?”
蘇檸溪將所有的衣服都放進行李箱,她拿起箱子說:“對不起,請讓一下?!?p> 顧南謹不肯讓,蘇檸溪從他身邊擠了過去,突然被他緊緊拽住了手臂:“檸溪,你真的就這樣狠心的的離開我嗎?”
蘇檸溪咬唇,厲聲:“松手!”
顧南謹說:“溪溪,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怎么打我罵我都成,就是別離開我,好嗎?”
蘇檸溪用力的抽出手:“放手,對不起,我做不到。”
顧南謹眼睜睜的看著蘇檸溪提著箱子從雅苑一步步走了出去。上了一輛出租車揚長而去。
顧南瑾回到雅苑,看到所有的房間都空空蕩蕩的,往日那些甜蜜的日子仿佛還歷歷在目,讓他悔恨交加。
蘇檸溪一只手提著行李,一只手攙扶著白發(fā)蒼蒼的母親走進火車站的候車大廳。
“檸溪,你真的和南謹商量好了,要和我回老家?!?p> 蘇檸溪笑道:“媽,我和南謹已經(jīng)商量好了,是真的。”
“那為什么南謹不能和你一塊回去,而且也沒有來火車站送咱們?!?p> 蘇檸溪只好撒謊勸母親說:“南謹他,他最近出國了,所以沒能來送咱們。”
家中,依然是過去熟悉溫馨的院落,父親侍弄的那些花草開的正旺,只是三個人的家突然就變成了兩個人。
那個一回到家,叫著她的乳名,臉上總是掛滿慈愛笑容的父親再也不可能回來了。
可是,傷感歸傷感,日子總要這樣一天天過下去。
蘇檸溪白天睡覺,晚上改稿子,開始過著這樣恬淡的平j靜的的生活。
這期間,顧南謹也給她打過電話,但她都沒有接。
家里的空氣真好!夜晚便可以看到滿天的星斗,蘇檸溪喜歡坐在院子里,看著星星,享受夜晚清涼的晚風。
隔壁的南子辰常常也會跑過來,幫著蘇檸溪干一些體力活。子辰哥哥老實憨厚,話語不多,他安然自若的呆在這個水墨畫一般的江南小鎮(zhèn)里過著最普通的日子。
蘇檸溪走后,歐陽靖宇找到顧南謹,兩個人剛剛見面,歐陽靖宇便狠狠地甩了顧南謹一掌。
“她無怨無悔的等了你那么多年,本以為苦盡甘來了,可你是怎么對她的?那天醫(yī)生宣布她的父親時日不多了,我也只不過是讓傷心欲絕的她借我的肩膀靠了一會,你就不分皂白誤會我們兩人。”
“顧南謹你為什么不用你的豬腦子想一想,她如果真的想和我在一起,還用等你那么多年嗎?”
歐陽靖宇的這番話讓顧南謹追悔莫及,他感覺自己真的是個混蛋。因為自己,蘇檸溪錯過了最后一次守在父親身邊盡孝的機會,甚至都沒能來的及見父親最后一面,她此刻肯定早已恨他入骨了吧。
蘇檸溪年少離家,見識過大城市的繁華,突然覺得只有家鄉(xiāng)這一片寧靜的山水才能讓她浮躁的心安定下來。
小鎮(zhèn)里舉行村民大會,鎮(zhèn)長宣布要把后山那一片承包出去。
在場的村民們沒有一個人吭聲誰都知道后山全都是石頭,而且野獸經(jīng)常出沒搞不好連自己的命都搭進去了。
就在眾人鴉雀無聲時,一個瘦弱的女子突然站起來說:“鎮(zhèn)長,我要承包。”
坐在身旁的南子辰不安的拽了拽蘇檸溪的衣角,示意她冷靜。
蘇檸溪不聽,反而說:“鎮(zhèn)長,我想承包十年?!?p> “好,蘇家小妹有魄力,這是承包合同,你拿去簽字吧!”
蘇檸溪點點頭,拿起承包合同刷刷刷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后山上真的除了幾棵細瘦的杏樹在風中搖擺,便只有滿山的石頭和荒草。
這里真的是一座荒山,蘇檸溪站在半山腰對著空曠的山谷大聲喊:“哎……!”山谷里傳來她一個人的回聲。
蘇檸溪返回家時,遠遠的便看到了,一輛黑色的奔馳760就停在自己家的胡同附近。
車里靜靜地坐著一個人,好像已經(jīng)等了很久了。
蘇檸溪不用問,也知道坐在車里的人是誰。
顧南謹推開車門擋在蘇檸溪身前:“溪溪,我已經(jīng)等了你很久了?!?p> 蘇檸溪推開他冷著臉說:“顧南謹,我覺得咱們之間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說的了?!彼f完便想徑直離開。
而顧南謹怎會如此輕易的放過她。他追上去,拽住了蘇檸溪的手臂:“我從這么遠的地方開車趕過來,而你就只有這一句話嗎?”他這樣說著已經(jīng)扭過蘇檸溪的身子,兩只手按在墻上將她禁錮在自己的臂彎里。
“放開我!”蘇檸溪喊道,胡同那端的石板路上突然有一個身材威猛的男人跑過來,沖著顧南謹便狠狠地踹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