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幾天開始徐文彤、許緣、沈川左,三人變得形影不離,當(dāng)然除了張白弈出現(xiàn)的時候。據(jù)說,據(jù)當(dāng)事人自己——沈川左說:上次小賣部門前的二人世界后,當(dāng)晚就確定了關(guān)系。
在有他人的場合中,沈川左還是那個直爽的性子,也不會和張白奕過多互動,可這種隱性狗糧就是把單身狗騙進來“殺”。徐文彤各種羨慕,許緣已經(jīng)受夠了她整天叨叨要找對象,然而看見帥哥就慫。
一般情況下,如果沒有什么大事,許緣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教室里休息或自習(xí),而這天晚餐后,徐文彤趴在在后排和前排做題中的許緣抱怨沈川左重色親友,陳雨林覺得夾在二人之間很尷尬,主動讓座給徐文彤。許緣難以置信地看著起身離開的同桌,褐色眼眸里“寫著”:你就這么拋棄我嗎?徐文彤倒很感激陳雨林,親昵地靠在許緣肩上,停不下嘴。許緣啪一聲合上練習(xí)本,拿上抽屜里的純牛奶,挽起徐文彤胳膊就走。
“去哪???”徐文彤被許緣毫無征兆的舉動嚇到。
“帶你去釣凱子?!痹S緣說得風(fēng)輕云淡。不知道為什么,她挺想看看,這個靦腆的女孩子喜歡另一個人是什么樣子。
“啊?!”徐文彤石化,她的緣緣這么剛的嗎?
許緣一本正經(jīng)地環(huán)顧一個個教室,對他人匪夷的眼神視而不見,一邊轉(zhuǎn)一邊觀察徐文彤的神情。轉(zhuǎn)了三四個教室后,徐文彤的視線在一個男生身上停留超過五秒。
一張張課桌上書本層層高疊,三葉電扇在天花板上盡職工作著,課本高累起的叢林中,男生巧合地抬頭看到了有人看著自己,禮貌的笑了笑。他有著一張極其清秀的臉蛋,白皙的皮膚若不是著男裝,說是女生也不為過。許緣認(rèn)為他們倆是看對眼了。于是,許緣把喝到一半的純牛奶放到徐文彤手上,徑自走到那個男生面前,仔細(xì)打量著他,男生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白嫩的皮膚慢慢浮現(xiàn)一抹紅暈,漆黑的眼瞳在銀色的鏡框里為了回避她的視線而不停閃來閃去。
徐文彤在門口被教室里的人盯得不知所措,也不知道怎么辦,做些什么,手怎么放都覺得不合適,她的小心臟咚咚咚跳得歡快。正想走上前拉回許緣,自己的肩膀被一只大掌強硬地向后扯。徐文彤不悅,轉(zhuǎn)過頭,一看是趙南墨,整人就慫了。
趙南墨直勾勾地盯著教室里,旁人看來很曖昧的倆人,像是受到了威脅的眼鏡蛇,全身“警戒”緊緊攥著拳頭,指節(jié)發(fā)白。
“曖昧”中的二人,沉默了一會兒,許緣說:“想不想談個戀愛?”
“我?”那個男生有些不知所措。
嗯???門口的徐文彤聽到這種話從許緣口中說出,目瞪口呆——緣緣你敢不敢再“委婉”一點?
周圍的同學(xué)們開始起哄。
“哇!這女的真直白?!?p> “天哪!真是鋼鐵直女?!?p> “喲喲喲,唐止竹被撩了?!?p> “唐止竹什么時候勾搭的妹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厲害?!?p> “吵死了!”趙南墨青澀沙啞的嗓音,在眾聲之中很是刺耳,正好傳進每個人的耳里。
整個教室突然安靜,眾人目光刷刷射向門口的二人,都一副準(zhǔn)備看好戲的樣子,就差一把瓜子了。
唐止竹跟著眾人的視線望過去,即刻對上一道寒芒,不解,他做了什么值得校霸關(guān)注的事了嗎?他正迷惑,就見人徑直走到自己面前過來一把扯住他衣領(lǐng)子,拳頭重重地在自己左臉落下一個紅印,他狼狽向后面倒去,撞歪后排桌椅,他只覺得自己鼻腔里充斥著腥膩味。
趙南墨努力壓制腹中沒來由的怒氣,硬扯著嘴角冷言:“這樣的書呆子有什么好的?”趙南墨仿佛自己才是被打的那個,眸中的神色變得幽深,他覺得自己的反應(yīng)有點過激,可已經(jīng)動手了,只能怪他倒霉,剛好碰上自己打球打輸了。
“怎么可以隨意打人啊!”許緣腦子空了一瞬,回過神來對著陰著臉的少年白了一眼,這人怎么這么沖動!
其實許緣是故意掐著這個點來的,她需要一把猛料??蓞s讓不相干的人平白無故被人打了一拳,這并不是許緣想看到的。也許是趙南墨在她的面前都是嬉皮笑臉地姿態(tài),讓她產(chǎn)生了一種“他不壞”的錯覺,她忘了在這所學(xué)校最不能惹的就是這個一拳把人打出血,還一臉嫌棄對方不經(jīng)打的魔頭。
徐文彤回過神來,連忙前去扶起唐止竹,轉(zhuǎn)頭對趙南墨劈頭蓋臉一頓臭罵。痛痛快快地一頓臭罵,嘴巴是爽了,心里怵得不行,他可是趙南墨這個瘟神誒,真是被緣緣給帶壞了,膽子越來越肥。
場面相當(dāng)混亂,唐止竹看著身邊的女孩,心臟控制不住地狂跳,嘴上卻迷茫地問道:“這是什么情況?”
“不好意思,改日再說。拜拜?!痹S緣面無表情地說道,拿過徐文彤手中喝到一半的純牛奶猛吸了一口。趙南墨盯著她嘴角的白色液體,瞬間冷靜下來,他似乎明白了心里不知名的感覺是什么。
少女按下心中火氣,白了趙南墨一眼,然后拉著徐文彤迅速離開現(xiàn)場,留下唐趙兩人面面相窺。
“你注意點?!壁w南墨撂下一句狠話,匆匆追趕離開的二人。
看著這幾個人漸行漸遠(yuǎn),唐止竹甚至覺得自己在做夢。
一時間流言四起。
“你這是做什么???很容易被別人誤會的?!惫者^墻角,徐文彤不明所以。
“你對象,我給你找的,喜歡嗎?”許緣毫不在乎地回答。
“萬一別人有對象呢?”徐文彤表情復(fù)雜,她知道眼前的女孩子雖然一直對什么事都漠不關(guān)心的態(tài)度,可心里住著一只野獸呢。她無奈笑了笑捏捏許緣左臉。
“你喜歡他就去追,拒絕你是他的權(quán)利,你追他是你的權(quán)利。每個人都有行使自己權(quán)利的資格?!痹S緣臉上波瀾未驚,好像在陳述一件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
徐文彤驚愕,尷尬地扯扯嘴角,無言以對。
“追求心中理想的人,本身沒有錯?!痹S緣看見徐文彤的神情,慢悠悠地說。
她們身后聽到所有對話的趙南墨,瞳孔微微一縮,隨后臉上的棱角都變得溫和。
“原來你是這么想的啊,巧了我也是?!蓖蝗卉f出的趙南墨動作敏捷,一下子從身后把許緣摟進懷里不放。
許緣徐文彤各是一驚,許緣抬頭看見這張好看的嘴臉,驀地垂眸,皺起了眉頭,涼涼的雙手使勁去推他,腰間緊實的肌肉有點燙人,燙得她面頰溫?zé)?,再次移開視線:“放開。讓人看見不好。”
“我不怕?!壁w南墨笑盈盈地拒絕許緣的“請求”。
徐文彤突覺得自己不適合出現(xiàn)在這里,悄悄地走開。
“你!不可理喻?!痹S緣愈發(fā)肯定這家伙不但膚淺而且愚蠢,難不成他是故意給自己樹敵?
趙南墨垂目,視角正好可以看見把衣料拱起的渾圓,白花花的一片閃了他的眼睛,他眸色悄悄暗了,摟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大掌倏地把她的腦袋往胸前一按,下巴抵在她的腦袋上,他突然覺得有些渴,聲音有些啞:“你知不知我剛剛有多嫉妒,你都沒用那種眼神看我?!彼此难凵衲敲锤蓛簦瑴厝?。
許緣頓時覺得自己的臉都快要燒起來了,用力推開趙南墨,留下一句“我沒有?!碧优芰?。
趙南墨看著她狼狽的背影,紅透的耳朵,扶額笑了。
許緣跑遠(yuǎn)后,小手對著自己扇風(fēng),慢慢靜下心來,心想:這料是不是太猛了。
兩節(jié)課徐文彤坐如針氈講臺上老師說的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下課后她獨自靠在走廊的欄桿上出神,沈川左見了,走過去搭著她的肩膀,“喂,在想哪位帥哥。”
“才沒有呢?!毙煳耐牟辉谘傻鼗卮稹?p> “發(fā)生什么了?”
“沒什么?!?p> “……”
沈川左看了看教室里做題的許緣,壓低聲問徐文:“是許緣?”
“哎呀,不是,只是單身狗的寂寞而已。你不懂的?!毙煳耐疅o奈搖搖頭。
“許緣也?”沈川左被弄糊涂了,“是誰?”
“也不是——是——哎呀不是——是他……”
“到底是不是?你想說什么?你要急死我!”一米七的沈川左急得跺腳,看起來有些嬌作。
“哎,你看看你,這么急躁很容易給人留下話柄的好不好。你是不要參加那啥啥的選秀嗎?”徐文彤嘆氣說。
“哦哦哦?!鄙虼ㄗ笸峦律嗉猓澳愕故强禳c說??!”
“趙南墨知道不?”
“你說那個開學(xué)時候找許緣麻煩的家伙?”
“對……”
“天哪!什么瑪麗蘇劇情?難以置信。那許緣呢?”
“許緣反應(yīng)挺平淡的,不過也不對反感的樣子?!?p> “那你就有戲了!我的狗兒子。”
“這種時候還挖苦我!我才不喜歡他,我認(rèn)識他這么久了,喜歡哪里瞞的了這么久,就是昨天……”
“昨天怎么了?”沈川左嗅到一絲八卦的香氣。
“昨天……”徐文彤緩緩道來昨天所發(fā)生的一切。
沈川左無話可說,真是個奇女子,她心想?!皠e想這些,我就算結(jié)婚了,還是你的好爸爸。不過。你考試準(zhǔn)備好了嗎?亂想這些有的沒的東西,傻不傻。”她揉揉徐文的頭,柔聲細(xì)語道。
沈川左早就聽到了一些八卦,對許緣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