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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想當(dāng)宗師

第二十章 天山真氣

我真的不想當(dāng)宗師 ies木頭人 2164 2020-06-09 02:04:18

  第一縷陽光落下,照耀在青黑色的瓦片上,深邃莊嚴(yán)。

  一只黑白相間的貓直勾勾的和馬保龍對視著。良久,“喵嗚”一聲,搖著尾巴走開。

  每次在混沌中醒來時,眼前的黑白二氣都會久久不散,忘記自己是誰,也忘記自己所處何方。

  馬保龍已經(jīng)萬分確認(rèn),前身在時時刻刻影響著自己,也不知是好是壞。

  ……

  “大師昨晚又睡在那了?”

  “噓!千萬別吵醒他?!?p>  鄒水杰心一慌,捂住妻子的嘴,再抬頭屋頂已經(jīng)沒了人影。

  冷汗唰的落下。

  “快閉眼!”

  “……”

  “…………”

  空氣變得寂靜,齊芳芳疑惑的看了眼古怪的老公,然后恭聲說道:

  “前輩,早餐準(zhǔn)備好了?!?p>  馬保龍滿意的笑笑,多了個女人后,生活輕便了不少,尤其是這個女人很會做飯。

  “嗯,辛苦了?!?p>  鄒水杰偷偷地睜眼,看著馬保龍慢悠悠離去的背影,心里充滿了迷茫。

  “今天,大師有些特別……”

  馬保龍剛醒來時的威勢極難抵抗,他已經(jīng)吃過兩次苦頭。

  疑惑的看向房頂,那里有一只同樣慢悠悠散步的花貓。似乎發(fā)現(xiàn)有人在看他,轉(zhuǎn)頭露出一個鄙視的眼神,蹦跳消失。

  在貓看過來的瞬間,鄒水杰又是一驚,仿佛看到了洪水猛獸。

  “一大早,真邪門了?!?p>  …………

  淮河極道會總部。

  特雷克面色鐵青的看著身前三個自稱是“武道局”的人。

  “我在樺國的所作所為,全都經(jīng)得起調(diào)查,你們沒資格趕我出境?!?p>  戚袁方瞪著大眼睛,面無表情的說道:

  “特雷克先生,你涉及多場聚眾斗毆、非法集資,嚴(yán)重危害了樺國公共安全秩序,還有什么要解釋的嗎?”

  “證據(jù)呢?你們有證據(jù)嗎!”

  “如果有,你現(xiàn)在就該待在監(jiān)獄,而不是被遣返回國,跟我們走吧,晚上的飛機?!?p>  漆黑的臉上擠出幾絲褶子,戚袁方露出絲笑意。

  “終于可以在前輩面前露次臉了,前輩這么大氣,一定不會虧待我的吧?!?p>  清咳一聲板住表情。

  “帶他走?!?p>  特雷克看向伸過來的兩雙手,幾度握緊拳頭,終究乖乖就范。

  這是他的地盤,他有自信能反抗逃走,但那樣就絕了所有后路。

  “會長!”

  “會長!!”

  辦公室外,一群壯漢堵住門口。

  戚袁方挑釁的看了一圈,他倒是希望這些人動手,徹底解決后患。

  特雷克似乎恢復(fù)了平靜,一臉淡然道:

  “這段時間,事情交給迪翁處理。還有,那件事不要忘了,我回來后要看到成果。”

  一個高鼻梁金發(fā)的男人站了出來:

  “放心,我會處理好的?!?p>  特雷克點點頭,回頭看了眼自己的辦公室,跟隨三人離開。

  ……

  烈日,熱風(fēng)撲面。

  孫曉萌二人趁著有客人到訪,偷偷躲在柳樹下乘涼。

  “師傅好像要出手了,我們?nèi)タ纯矗俊?p>  “不去不去,我要好好歇會?!?p>  客廳內(nèi),方山推著輪椅,上坐著一個蒙著臉的男人。

  男人很是奇怪,炎炎夏日還穿著厚厚的棉襖,雙手緊緊抱在胸前,身體不停顫抖。

  馬保龍有些猶豫,記憶中可沒見過這么奇怪的傷,但臉上不能顯露出來。

  接過齊芳芳沏好的茶,似模似樣的品了口后道:

  “傷的不輕嗎,先說說怎么回事吧?!?p>  黃山總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卻沒人會認(rèn)為他是個老好人。

  “涉及局內(nèi)機密,還請前輩不要多問?!?p>  “哦,既然如此請回吧。”

  馬保龍把茶杯一撂,開始閉目養(yǎng)神。

  黃山低頭小聲問道:

  “廖師兄,您看?”

  輪椅上的男人抬起頭,眼神虛弱中卻有一絲狠辣。

  “嗬……”

  似是太久沒有說話,男人的嗓子發(fā)出古怪的聲音,就像在打開上銹的鐵門。

  “沒…什么……”

  “……不能說的?!?p>  黃山直起身,重新露出笑容。

  “廖師兄五年前試圖破解天山心法,被內(nèi)力反噬,如今傷勢越來越重,已經(jīng)無法起身了,不知道大師有沒有辦法?”

  “推他過來,把手給我。”

  離的近些,馬保龍發(fā)現(xiàn)這個姓廖的臉上布滿凍瘡,面巾根本擋不住全部。

  兩手相接,馬保龍“咦”了一聲。

  “摸上去并沒有寒冷的感覺,跟正常人的體溫相差不大?!?p>  正想著,這位廖師兄突然開口。

  “大師沒聽過天山真氣嗎?”聲音雖小,但平穩(wěn)了不少,隱隱透出質(zhì)疑。

  馬保龍并沒有回話,一絲內(nèi)力直接從指尖探出。

  保險起見,先試探一下。

  不同于之前的無往不利,內(nèi)力前進(jìn)很困難,只堅持幾秒就消耗光。

  就這幾秒的時間內(nèi),廖師兄的眼中從質(zhì)疑到鎮(zhèn)靜,再到喜悅,最后變成絕望與瘋狂。

  “哈哈,先天?”

  “與我一起死吧!”

  一股冰冷的寒流,借由兩人還未分開的手流淌到馬保龍經(jīng)脈中。

  馬保龍的眉毛瞬間上了層白霜。

  “哈哈哈哈……”

  廖師兄用手指著馬保龍,不住的狂笑。

  在場之人全都面色大變,就連黃山也驚的說不出話。

  “大師!”

  鄒水杰怒吼一聲,就要沖到馬保龍身邊,卻見馬保龍一伸手。

  “別過來,我沒事?!?p>  此時進(jìn)入馬保龍經(jīng)脈的寒冷內(nèi)力已經(jīng)不復(fù)最初的霸道,而是如把頭埋在地里的鴕鳥一般,任由太極內(nèi)力圍在中間,眼看就要被同化掉。

  馬保龍心念一動,將剩余的寒冷內(nèi)力保留下來。

  “大師,您怎么樣?”

  黃山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哼哼,有趣!”馬保龍拿起桌上的健身球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神微瞇的看向廖師兄。

  廖師兄的笑聲已經(jīng)停滯,表情也定格在那一刻。

  “你……你真能解決這極寒內(nèi)力?”

  “救我,快救我!”

  他抓住馬保龍的胳膊,滿臉祈求。

  馬保龍反手一揮,連人帶輪椅被推出好遠(yuǎn),最后翻倒在地。

  黃山連忙去將人扶起。

  廖師兄仿佛抓住最后的稻草:

  “幫我求他,快幫我求他!”

  “只要他肯救我,什么我都可以答應(yīng)?!?p>  黃山滿臉無奈,暗道一聲“自作自受”。

  “大師,廖師兄受傷日久,心里扭曲,還請不要見怪,繼續(xù)出手。”

  馬保龍笑著搖了搖頭:

  “本來這小小的天山真氣,我隨手就能破去。只是如今受了傷,難受極了,你們另請高明吧。芳芳,再給我倒杯茶。”

  廖師兄掙扎著跪在地上,打了自己一個耳光:

  “求前輩寬宏大量,原諒……”

  話還未說完,馬保龍已經(jīng)拿著茶杯,背手離開。

  “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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